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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都黑了,暮雪,我说的没错吧?她不会来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步莲搓了搓手心,她轻轻哈气,却见原本坐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穆河竟起了身,他握着手中的木簪,说话了。
“嗯,她不会来了。”似乎是肯定了某种期待,他终究无法自欺欺人下去,步莲也挤出一丝好看的笑,她抓着他冰冷的右手,比以往不知道开心了多少倍。
“那跟我回庙里去吧,别等了~”步莲觉着现在下着的薄雪,即使堆在身上,也不会认为冷了,有他在,她就暖和。
“不等了。”穆河望着手中的木簪如此喃喃道,那失落的眼神叫步莲好像去安慰,而就在步莲带着灿烂无比的笑容,正要开口时,他却一把挥她的手。
在没有月光的晚上,他站在落雪中,重复着方才说过的话,只不过,这次却多了一句。
偏偏是那多出来的一句,叫步莲觉着生,不如死。
“不等了,我要去找她。”
他要去皇宫,找骆西禾,倘若她不来,那么这段距离就由他来拉近。
他冒着雪,什么话也没有留下,就这样消失在雪夜里,那缓慢的步伐不是步莲跟不上,而是她突然觉着,即使走在同一条路上,他们也只是不认识的陌路人……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她就如此不堪,难道她就比不上那个把他抛弃在这里还一直不来的女人吗?!
“暮雪!你回来——回来啊,我还有话没说完,我跟你一起去找她,倘若,倘若她不要你了,你就跟我走吧?”步莲边跑边擦着泪水,她歇斯底里的喊声,让路人都不由望向这边来,而她也终于,终于追上了穆河的身影……
“欸,怎么没人了。”
阿民气喘吁吁的走到店铺门口,他一脸懊恼,而骆西禾则瞟向那台阶上依旧清晰的坐印,她安慰着阿民道,“一定没走远呢,待会你大爷能遇到的,姐姐先……”
说着骆西禾便转身走入店铺,她急急的抓住一个来抓药的人,也不等他反应,就匆匆开口,“你有没见过这么高,穿着黑衣,然后……”
说着,骆西禾便从衣间掏出一幅画像来,那是她自个描的,虽有点不像,但凑合用罢,没想到那男人看到这乱七八糟的线条后,却连连点头,“刚走呢,他后头还跟着一女的,那嗓门真大儿。”
“往哪走了?”骆西禾也没去管他后头还跟着女人的事,那男子见她如此急,便速速道,“朝皇宫的方向去了吧……”
皇宫?
“你居然说步莲那丫头嗓门大,不想活了罢?”那药铺的掌柜走了过来,瞪了那男子一眼,又一脸凶狠的望向骆西禾,质问着,“你找步莲的男人作甚?”
步莲的男人?步莲……阿民的姐姐?穆河……步莲的男人!?
才不到一月,竟如此了吗……
她,白来了啊。
骆西禾瞬间失落起来,她放下手中的画像,将它狠狠捏成了团,那店铺掌柜的见此也不由于心不忍道,“那公子一直待在这门口不走呢,说是在等人,还是步莲给他求的情让他呆门口,姑娘你认识他?莫非你就是他在等……”
他话未说完,骆西禾便头也不回的猛冲了出去,阿民则瞪着眼睛,好奇的喊了一声,“漂亮姐姐,你去哪儿呀?你还要给我……”
“去找你姐夫!”
骆西禾一脸恶狠狠的大吼着:“姐姐我要去把你姐夫——抢回来!”
“哎呀妈呀,这姑娘嗓门也挺大。”方才的男子不由拍了拍胸口,而店掌柜则推了他一把,还呸了一口,“步莲那丫头嗓门更大!”
“咳,掌柜的,我方才说步莲嗓门大,你可是一副想掐死我的的口气啊。”他刚说完,就被店掌柜一把推出了门外,他狠狠挥手,“走走走!阿钱药铺不欢迎你!”
“啧,这人……”
“大叔,漂亮姐姐和步莲姐抢起来,谁会赢啊?”阿民见男子被赶出来,于是顺带问了一句。
“不知道,应该是那漂亮姐姐吧。”
“穆河!”
她拽着包袱,在冰冷的雪地里跑着,风吹散了她的发,也将那层蒙布吹到了脖子下,但骆西禾不再去管这些,她不知是摔了多少下,磕了多少次墙脚,哪怕是擦破了宫裙,摔断了胳膊她都在所不惜!
因为,这些天,她在宫中悠然自得,寂寞难忍的时候,穆河却在这寒冷的冬天,坐在那个地方,一直等,一直在等她!
他怎么就这么傻呢?他就不能不等吗,万一她辈子都不来,那这个傻瓜是不是也要在那里傻傻等她一辈子!?
可是……
骆西禾抹了一把眼泪。
她却庆幸,还好他那么傻,否则,如果她来了,他却不在了的话。
她一定会难过死。
天是彻底黑了,各个店铺也都挂上了灯笼,那么亮,可以把黑漆漆的路照明,可却无法带他找到穆河。
对了,皇宫,他要去皇宫……
他要去找她?
真傻,穆河,你还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骆西禾不由加快了步伐,她不要再哭了,如果又被他看到自己哭了,好歹也要告诉他,那不是难过才行。
她,头一次这么高兴的流泪。
不知是跑了多久,那薄雪似乎大了些,打在她脸上竟有些疼,而满街的灯笼却叫她开始焦躁不安,好乱,好吵,这是哪里,穆河,你在哪里……
直到她被人撞倒在地,她才振作的抬头,那人带着嫌弃的目光,连一句抱歉也没说就匆匆走了。
什么啊,以为是她撞上的吗,那种眼神,她恨恨地拍了拍膝盖,从地上爬起,刚站稳却又见一壮汉朝这边跑来,似乎是追刚才那个人的,可骆西禾已经躲闪不及,她闭着眼,心想大概不会死……
就在将要撞上的那一刻,一双冰冷的手却将她稳稳抱住,那双手的主人似乎被不轻不重的撞了一下,但却依旧站在她身后,不动半分。
“……”骆西禾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声,她望着雪地上映着的影子,不由“啪嗒”一下掉下了眼泪,一掉就停不下来了,明明刚才还想着绝对不能哭的,结果,还是忍不住……
“穆河,穆河……穆河!”她紧闭着眼,拼命的喊着,也顾不得周围人的目光,猛的转身,朝他抱了上去,又哭的一塌涂地。
“是不是冷了?”他将她抱在怀中,望着正微微颤抖的她,却是笑了,“那次你也说冷,但是这样,你就说不冷了。”
“只有你……也就只有你,我才,我才可以不觉得冷。”骆西禾断断续续的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说完后她就又埋在他怀里啜泣起来。
“现在还冷吗?”他皱着眉头,担心她会不高兴了,为什么哭了呢,是不是他又做的不对了?
“冷……”骆西禾擦着鼻涕,含糊不清的说出这样一个字。
“那要怎么做?”穆河低头望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一脸的疑惑,而她却吸了吸鼻子,将泪水全擦在了袖子上,然后踮脚,将手绕过他的脖颈,就这样轻轻吻了上去。
“这样……”
“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