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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这条宇宙裂缝里,这是我在三维的物质世界的第一把剑,它的名字叫砺。是漓的母亲赠送我的,听说她已经返回了她的故乡昴纳。
因为对琰的惦念,在这条宇宙裂痕深处,我从虚幻的四维世界来到了漩星体的三维世界,这里有时空,这里是个物质的世界。而有一天,这个三维的漩星体,也会上升为四维或是更高密度的世界,我知道往昔的岁月在深海的飞芒中我创造了它,在宇宙的某个角落里,每一粒白沙,匆匆闪过我的脑际,以及包裹着它们淡淡的光束。
而我究竟是谁呢?除了迷茫。
在这寻找琰的路程上,我似乎已经无暇去多想。
深秋的冷,是一个冰冻的橙子,灿丽的色彩冻结在火热和冰雨的季节,而大颗的草莓果实长在树上,在秋风的狂舞下,一颗一颗掉进农夫为它们准备的酒缸里,世上最甜美的草莓酒,农庄的老板都会这样叫嚣。
漓,会文雅地走到农夫的树下,说:“最美的佳酿也逃不过被路人饮入腹中,这就是它们的命运。”就是这样一罐草莓酒,老板用较低的价格卖给了我的家仆漓。
深秋的干燥,通常是在太阳升上高高的天空,某个光景这很像四维世界幻焰国的气氛,到处火热,从地上飞着巫力的热烈的红绫花到天际燃烧的云霞,光火的明亮与热炽是那个四维世界的特征,那是一个生长在火焰上的国度幻焰国,来三维之前我把它变成一颗珍珠,命掌灯的侍女凌遁如森林的河底隐藏。
漓,静静地等我饮完这杯酒,漓说这样的酒水很像他的家乡昴纳饭后的甜点,他说他也很想他的母亲,他说回到故乡是母亲最希望的事,而他留下是因为一些家乡对他的规划。
说到这里他很忧郁,是在忍耐,又想放弃,又不能离开的世界,我知道那样的苦楚,就如我厌倦宇宙裂痕里的四维却要让其壮大。
双脚踏着的三维世界,在真实的物质世界里,我却有一份小小的失落,这个世界创造之开始,一定集聚了众多风尘,粒粒尘土造就的世界,这样的生是一场磁力盘绕下的错结,活着的万物必然依附于此。
眼前,这是一场战争,因为战火,我们停下寻找琰的前进的脚步。
这个国叫囝,屡次被某些帝国侵犯,在数百年的历史上,可以见到他们战火连天的岁月,我来时他们就在起争端,我还未离去时,他们还是没有解决纠缠。
我感叹:“这里的人民也还是不能彻底忘记历史和恩怨!”
漓说:“这是个你不侵略别人,别人也会侵略你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人民喜爱绞杀仇敌的尸体。”
我说:“或者也是因为向前,向上,向天,向深空,向无限!这条宇宙裂痕里,三维的世界每个人都想借着他人的努力站得更高,每个人都热衷寻求自我,自我的本质,就是这样被粘贴上的。有高有低,有天有地,这就是物质的三维世界,人民渴望向上。而向上有时会让人残忍!”
漓说:“我不懂,主人,我的故乡并不全是这样。”
我说:“三维的物质世界每个人都站在过去历史之上,过去制造着未来。”
我闭目沉思,我究竟为这个世界做了什么?曾经在虚无缥缈的岁月里我究竟为什么创造这个星体——漩。
——
前方的路被轰炸,我和漓站在低洼处躲避。
一个士兵穿着绿色的戎装,他的年龄不大,扫射时他的脸已经被战争的世界摧残的只剩下麻木,他激烈地开着火,长长的枪在他的腋下,这是武器,直接可以把人毁灭的武器,比尖刀和长剑还要凶猛,淘汰弱者,删除落后的民族,这个世界用了一种特别的形式——战争。这依然是个强者生存的世界,尘土肆意的三维。
士兵,他突然冲到了我们的面前,他直视着我们,在我冰蓝色的眼仁里,我感受到了这个士兵的恨意。他说:“你们是哪里来的?穿衣打扮不是我们的族人,你们是叛国者。我需要逮捕你们!”
漓,胆颤地回道:“我们不参加战争,我们是路过。”
士兵的声音很响亮,他说:“那就是叛徒!”忽然围出来的几十个人把我和漓推进了一个集中地,漓说想问我为什么不使用那把他母亲送我的剑,为什么我不使用我特别的冰蓝神力。说我就是懦夫?
漓,被抓起来的日子一直不讲话,他的心里在埋怨我,他的眼神很迷茫,他不愿意受苦,我知道哪些绳索勒得人生疼,我看到了他的血迹是红色的,仿佛让我想起我的侍卫琰的血液,而在这些人的面前我好似一直没有流血,其实这是不真实的,我的血是透明的,是水晶的光,他们看到的以为是我们口袋里的碎银散落出的光芒,其实那是我的血迹,我痛,我表现的沉默。
不然这样的惊异会把我视为怪物,我的微微蓝的发已经引起他们的怀疑,虽然这个三维的物质世界也是七彩的民众,也有蓝色的发和蔚蓝的眼,我尽量表现的自然。
我们坐在牢笼里,等待天亮。
——
这个叫囝的国家的历史我曾在找琰的下落时,听街边的老妇人和儿童讲述过,这是个有着雄心却总是被他国欺凌的国度,民众愤慨但还是不能摆脱被他国攻击的命运,因这个国,有着奇妙的矿藏,一种在黑夜会闪光的石头叫曜,类似黑曜石,它却只在黑夜发光,而他的守护者扑朔迷离。
我睡醒的时候,发现换了地方。
一张草床,很厚,在深秋的寒冷里,我伸手还感到了余温,家仆漓在草床的一旁熟睡,他准是知道换了地方,他把自己的衣衫弄得整齐,好像等待随时被审讯,他是个注意仪表的人。
我和他组成了临时的家,我是主人他是仆人,我的行为影响着他的情绪,虽然他有很多我还不知道的秘密,那是若干年后,他对我说出了实情,来到三维的物质世界,是他不愿意的事情,由于家乡对他的规划,他只好这样,我知道他是个不愿意做仆人的人,在他的睡容上,我察觉了自由。
囝,这真是个奇异的国,用草编织床,我感受着这个国的文化,来来去去的士兵换了几个,我和漓的牢笼都是深夜给更换的地点,蒙着眼睛,我知道换了三个地点。
——
天微亮的时候,我们被这个国的最重要的人物审讯。审讯我们的人是个黑脸的男人,脸上的皱纹露着疲惫,内容大致如下:
他说:“你们来自哪里?为什么在我方最重要的地点露面,抓捕者说是侦查的罪名你们有疑问吗?”
漓说:“我们是过路人,对最近战事一无所知,还是放了我们吧,我们会浪费你们的粮食。”
他说:“想活命,是有一个办法。”
我们都沉默了,这是策略还是陷阱,也许抓到我们没有杀害的原因,是他们另有阴谋,我和漓是陌生的脸孔,对这些士兵和他们的领导者而言,我们有更高的利用价值。
这还是一颗棋子,我们正在被他们周密的利用,这就是物质的三维世界,一切离不开物质。
他慢慢说:“都很容易,送一封信,做我国的信使。”
信使?这个交通还算发达的国家,因为战争的原因,重要的信使都死了,剩下些孩童和少年。我们的脸孔生疏,传递信件比较牢靠,这就是他们利用我们的地方。这些信,是军事机密和一些重要事件的发展计划。
我蓝色的眼,凝视着他的模样,他是个阴谋家,偶尔面带笑容。
我轻轻说:“只此一次,我们只做一次信使。”
不可置信的声音,对方说许可。
信,是装在圆筒里,所谓的信就是一张纸条。纸条的内容,没有被允许看,是密封的。
我说:“把信给谁?”
他说:“需要的人,会自己找上你们。”
我说:“去哪里都可以吗?”
他说:“不,只在囝国的任何地方。”
拿着信,我和漓离开了牢笼。
——
任意行走,但我和他还是去了这座古城的老街,囝国的都城叫蕤,是茂盛的意思,而这个国家却常年战乱。
街上的行人忍受着饥饿和贫穷,漓说要当心我们的碎银和那些水晶,漓说全是不可信之人,他低头快速行走,如个盗贼。他总是很怕失去什么,谨慎小心是他最明显的特征。
我尽量装出无所事事的样子,物质的世界,人们也都喜爱隐藏,假如没有隐藏,世界可能会虚幻成四维的光影。
没有人跟踪我们,也没有人上来寒暄,也没有贼过来偷盗,信还在腰间。
这样走了一天,我们去了古街的集市,看了荒凉的老城仅剩的几家水晶店铺,而这里我们遇见了那天露宿客栈店主的大女儿,那个声音似蛇的少女。见到我们她很吃惊,然后装作是路人,买了几盒糕点悄悄离去。
我来三维世界的这三百零七年里,为了找琰去了很多国,例如,佑国,煦国,照国,纸国,以及现在的囝。每个国家都有区别,但本质是雷同,这就是创建这个世界造就的象。
——
黄昏时分,我们找了一户郊外的农家投宿,在房间里,漓为我铺好床铺,整理好买来的各色水晶。漓问我:“主人,那封信,明天还要继续送吗?我们不能逃跑吗?”
我说:“漓,信已经送出。我们今晚投宿的这户农家就是囝国的边境了。”
漓,惊讶地站在房门边,他说:“是谁?”
我说:“是那家水晶客栈的大女儿,就在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刻,那封信不见了。”
漓说:“啊!就是她?!”
漓把我的剑砺放在我的床头,说:“主人,注意安全。”这样的守护让我想到琰,那个在我还是微弱少年的时候,他都会这样叮咛。
吹灭灯,漓在黑夜里说:“我看了那封信。”
这次轮到我的惊讶,他什么时间看的?
漓说:“我在接过信筒的那个时候,信的内容是:风尘。”
我问:“风尘?”
漓告诉我,风尘,是这个囝国的矿藏最神秘的一只曜的守护者。他的名曰风尘。
他说风尘的那一刻,他的眼眸寒冷的是死人,仿佛一堆利剑的光穿过他的灵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