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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柒罂敲‘门’进去,先入眼的是正走出来的方智。(好看的小说.访问:.。方智见到凌柒罂,打了声招呼:“柒罂,我正好有事找你。”
凌柒罂:“诶?”
方智:“你先跟总经理谈事情吧,我等会儿去你办公室找你。”
“哦。”
凌柒罂一颔首,方智已经从她身边错开,走了出去,凌柒罂则站在距离窗边站立的某人身后五米多的地方,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虽说他们之间已经说清楚了,但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是扯不清理还‘乱’的,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彼此保持一定距离,给彼此足够的空间。
可眼前这个人,她昨晚才说了那些话,今天他就找她过来,他是完全不懂得避嫌的吗?
“杵在那里做什么?”对方转过身来说。
凌柒罂咬着牙,走进去,站在暗红梨‘花’木‘精’雕的办公桌旁,微微扬着头。
“叫我过来什么事?”
黎维汀站在那里,负着手,对她的话不作理会。
凌柒罂又说:“看来总经理是没有事了?没有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黎维汀这才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在椅子上坐下来,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一副面试官的模样。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盯着她静静看了几秒,就在凌柒罂快要绷不住的时候从从容容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凌柒罂愣了一下。
“什么东西?”
“下周一有个外派,具体事项方智会跟你说明的,你把以前的活动内容过一遍,提点你的想法。”
“……”他公事公办的样子令凌柒罂有点哑口无言,原来他是为了这件事才把她叫过来的,她还以为……他是公事‘私’用,看来是她自己想多了。
不过,明明是她自己要求这样,如今黎维汀对她生疏客气了,她却没有多少喜悦,反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那什么,贱人就是矫情,大概说的就是她现在这副鬼样子吧,凌柒罂在心里默默恼着自己多事,甩走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关于下周一外派的事情凌柒罂已经接到过消息了,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特地找她来说一遍,不过只要是公司的事情,凌柒罂自然责无旁贷。
拿过文件翻了几分钟,她皱着眉说:“这活动以前都是黎董出席的,可是董事长现在不是已经退出了公司?”
“所以这次需要换一个有分量的人去,既不用惊动董事长,也不能让外界觉得我们公司对这件事轻视了。”
凌柒罂说:“那不就是你最合适了吗?”
黎维汀一顿,默了几秒,忽然以手支着下巴,挑了挑眉,说:“怎么说?”
“既然公司已经做这个公益活动那么多年了,公司最近又在考虑下个季度的品牌活动,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个公益行推出去?董事长不方便出席,你作为总经理肯定已经足以代替他了,我们只要跟合作的媒体知会一下,免费的宣传多的是。”
“但是资助贫困学生天正已经持续了有十个年头,突然转换成品牌活动,不是显得有些功利?”
凌柒罂翻了翻白眼:“有些话可以让别人说,我们只需要自己做就行了。所谓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消息放出去必定有媒体大肆报道,到时候难免出现褒贬不一的状况,我们只需要把好公关这一关就行了。没点风险的投资怎么会有回报?”
黎维汀笃着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凌柒罂又说:“市政fu那边我们已经探过口风了,领导的意思是说我们天正一个企业出现在城市形象里面的话太突兀,所以我在考虑是不是要联合滨海市其他的几个地方企业代表,在政fu的片子里形成一个独立板块,这样对市领导的说服力也更强一些。而对其他企业来说,这是一个双赢的结果,我相信他们没有理由会拒绝。只要政fu那边打通了,到时候还担心没有新闻报道出去吗?免费的资源我们为什么不用?”
黎维汀说:“其他企业代表,你是指凌氏?”
跟聪明人讲话就是不费事。
凌柒罂赞许地看着他,点头说:“嗯,凌氏在滨海市的发家史比天正还要长,而且一开始企业是在政fu的扶持下办起来的,跟政fu‘交’涉的话凌氏要比天正更说得上话,能把凌氏也牵进来的话于我们有利无害。”
凌柒罂撩了撩耳边的头发,说:“当然,也得看凌氏的意思,我哥这人虽然重感情,跟你‘交’情‘挺’深,但是在商言商,生意上的事他未必想的都跟别人一样,这件事如果要做的话还得你去跟他谈。”
黎维汀沉默了几秒,微微颔首:“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你回去把你的思路整理一下,‘交’一份方案上来,让宋立也看看,两天够吗?”
“没问题。”
两天时间对于凌柒罂来说已经绰绰有余,毕竟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已经形成了有一段时间了。
出去的时候黎维汀忽然叫住她,凌柒罂回过头,黎维汀说:“这样的方式,你满意吗?”
凌柒罂微怔。她知道他说的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昨晚她对他说,黎维汀,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黎维汀说,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么我会努力做到。
即使还是会觉得有些不自在,但是总比每次见面都剑拔弩张的好。
凌柒罂说:“嗯,很满意。”说罢走了出去。
黎维汀望着那扇已经被凌柒罂关上的‘门’,捏了捏眉心。
“这些话当年的何绍阳也对我说过,可结果呢?黎维汀,我胆子很小,我不想再冒一次险,上一次我能逃到纽约去,这一次如果再旧事重演,我不知道我还能逃去哪里。我已经没有‘精’力再去进行一次逃亡了,我只想维持现在的平静,不辜负ryan换给我的这条命。”
凌柒罂说这话时脸上哀伤的表情,至今仍然清晰。
她有多缺乏安全感,他好像比谁都知道,可是‘逼’她‘逼’得最狠的,似乎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