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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微微舒了口气,忽见凌柒罂像被什么击中了一般,浑身颤了一下,颤抖着说了一声“去救人”就手忙脚乱解了安全带拉开车门就摇摇晃晃地跑了出去。($>>>棉、花‘糖’小‘說’)
“凌柒……”
黎维汀看着她的身影愣了两秒,也拉了车门下去,忽然听到已经赶到那辆失控的suv旁的凌柒罂大喊:“何绍阳,何绍阳!”
黎维汀陡然心惊,快速冲上去,何绍阳已经从座位上挣扎着爬出来,没见有什么伤口,但他的眼神有些涣散。
凌柒罂颤抖的声音里带了哽咽,手忙脚乱拖着何绍阳出来,动作受到安全带阻挠却带着一丝决绝。
黎维汀皱了眉想提醒她先解开安全带,孰料他才刚碰到凌柒罂的手就被她狠狠推了回去,依旧抓住何绍阳的手臂用力想把他拽出来。
看到何绍阳神智不清的样子,黎维汀一急,对着凌柒罂喊道:“柒罂,先解开安全带!”
说话间何绍阳已经自己解了安全带,一解脱束缚整个人就被凌柒罂拽了出来,何绍阳第一件事就是紧紧抱住凌柒罂的脖子,眼神涣散摇摇欲坠,极其虚弱地说了一句:“柒罂,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
凌柒罂不知有没有听清楚他的话,极度的恐慌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浑身的力气只会用来关心何绍阳的状况。
强势淡定如斯的凌柒罂哑着声音,双目夹着惊恐不停地闪着。她说:“何绍阳,你怎么样?你不能出事……”
然而这两个抱在一起已经没了任何距离的人话题似乎不在一个频道上,凌柒罂不停地说“你不能有事”,而何邵阳说“对不起,对不起,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当初一定不会放开你”。
那凄凉的语气宛如鹊桥上隔了千百年才能相见的牛郎织女,遥遥相望却不能携手,只能用有限的语言释放自己的感情一般。
“柒罂……是我对不起你……”
何绍阳说完就昏迷了过去,凌柒罂整个人被他揽在怀里,见他的头埋在了她的脖颈上,顿时惶恐万分地哭出声来:“绍阳,何绍阳……你不能出事,你不能死……”
黎维汀伸着手,手却没有个着落点。在这两个人跟前,他像个多余的,他们的世界里,他根本找不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他怔怔看着凌柒罂脸上悲痛欲绝的神情,直到听到她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的喊声:“黎维汀,快叫救护车啊!”
***
何绍阳没受什么伤,会晕过去只是因为发了高烧,料想车子失控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黎维汀料理完一切从外面走回病房里,见凌柒罂坐在何绍阳病床边的椅子上,双目无神,脸色犹有些苍白,一副十分担忧的样子,一颗心不由得沉沉压了下去。
虽然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一段,但毕竟已经是过去了,她现在这么一副忧心忡忡魂不守舍的样子,实在是刺眼得很。
何绍阳连在神志不清的时候都不忘对她忏悔,要说这两个人真的完全撇干净了,又有谁信呢?
脸色蓦地变得难看,他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那个丝毫没有动静、全然像个雕塑一般的女人说:“我已经通知了小薇,她正在赶来的路上。”
凌柒罂却没有什么反应,连望着何绍阳的姿势和眼神都没有变,只是哑着声音说:“是吗。”
是吗。
就只是这样?
黎维汀对她的反应不满,他自是不想把话说得太清楚,毕竟那些话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说出来总归还是伤人的,但这个女人反应未免太过平淡。
她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傻?
忍不住皱眉,抿着的唇又沉沉地说:“你还是先回去吧,免得一会儿小薇看到你又……”
凌柒罂心头一刺,倏忽抬起眼睛看着他,呼吸有些轻微紊乱。
因为蒋薇马上要出现了,所以她就没有立足的余地,是吗?
她是舞台上站在蒋薇身后无名的小丑吗?
缓缓仰起头,脸色平静,眼神有些迫人,似乎刚才惶恐失措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
她眼神冰凉地盯着黎维汀的眼睛,一手撑着一旁的桌子站起来,脸色有些苍白,哭过的双眼微微发肿,鼻尖也泛着红。
“那又怎么样?”
黎维汀话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这个女人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惹得他心底的火气噌噌直冒上来,说话也不再有所顾忌。他直截了当地说:“那又怎么样?你明知道小薇情绪容易失控,你还问得出这样的话来?是不是真要把她气死你才甘心?”
凌柒罂懒洋洋地掀起眼皮,说:“她有病她就有理了?我也有病啊,你怎么就不顾及一下我的感受?气死我你就甘心吗?”
“你……你能有什么病?”黎维汀气噎,这女人为了反驳他连这种乱七八糟的话都能说得出来,简直是不可理喻到了一定境界了!气急了,他口不择言地说了一句,“凌柒罂你的心是铁打的吗?”
凌柒罂眼神有些发直,绾起的头发已经很凌乱,加上眼睛干涩鼻尖发红,看起来十分憔悴,可是那眼神却是倨傲难驯的。只见她眼神微微闪动了一下,紧抿的红唇几次似是想要张口,却足足等了七八秒才张开嘴。
她淡淡地说:“也许是吧。”
她复又低下头去看着何绍阳沉睡的脸,心里对黎维汀的话是怒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没有心情去跟他辩驳。
黎维汀不知怎么的也安静下来了,病房里寂静无声,只是凌柒罂能感觉得到,黎维汀那灼热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避无可避。
两个人似乎都在等待某一个时刻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凌柒罂越来越平静,而身后站着的黎维汀却越来越浮躁。在某一个瞬间,黎维汀只觉得自己忍耐极限的那一根线似乎被什么触动了一下,他绷着下颌,终于再次开口。
语气里冷冽依旧,只是多了一抹妥协的意味。
“凌柒罂,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