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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月一直想要真正地成为莉莉丝,补完,完全……这一直是她的执念……哪怕是这么长久的岁月过去了,这执念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暗月以为自己成为莉莉丝的最后一步就是占据司的躯体,所以她借艾欧芙被七芒星抓走的机会,再次进入到司的身体里。她并没有直接就抢夺司的身体,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她本来会对这个身体继续温养很久的。
她甚至还主动让司去替自己给传教去,通过在人间扩大她的影响,她的存在也会变得愈加愈来强大。可她没想到,司居然在迦百农就给她玩了那么一出,司在用尼采的超人理论对那些人宣讲,还借用巫术的影响让那些人信服。
这样一来,事态就大发了,如果任由司这样搞下去,人们就会只承认司这个“超人”,而否认暗月这个“上帝”,暗月意识到自己必须快点行动了。
在司对战锡山的时候,暗月就意识到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她故意让司身受重伤,勉强解决掉锡山,最后司也无法保留对身体的掌控权力了,在司的意识彻底消亡之后,暗月一举占据了司的身体。
“可她想不到,那不是成神的路,那恰恰是囚禁神灵的囚牢,一旦她彻底占据了那个身体,她就永永远远都要在那身体里头了,她将失去了作为神的可能性,而就此成为不自由的凡人,看似是最完美的,可其实是最不自由的。”
赫卡忒这样点评和嘲笑道。
司终于问道:“那我呢?我现在的状态又是怎么回事?”
明明已经“死”了,为何却又还“活”着?既然自己的意识已经消亡了,那现在的自己又是怎么回事?现在的自己既不是在冥界也不是阴间,更谈不上什么天堂。可她有确实低感受到自己是存在着的。
赫卡忒微笑着:“你可以再仔细感受一下你现在的状态啊。你试着去看看你原来的世界?”
“我原来的世界?”
司疑惑着,就这样下意识地按照赫卡忒的吩咐把这意识发散出去……
然后……她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原来……自己居然已经能看到这么远了吗?甚至……连其他世界的事情都能看到……
她开始寻找艾欧芙的踪迹……哦,艾欧芙还在寻找自己……她大概是十分担心吧?
学院里的大家也都还好……喂!那两个小女巫是怎么回事?苏珊娜和露娜?居然两个人就单独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了?哦……还好还好。克西莉亚和嘉儿都在后面跟着……应该没问题的……
黑森林……黑森林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战役……大家似乎都表现得不错的样子……赫莲娜真的很有领导和指挥的才能呢……
最后……是自己……
她看到,暗月占据了她的身体。已经到达了白兰度……
“全都看见了……全都看见了……”
明明自己已经是身处于另一个世界,可只要意识想要去看的时候,就能看到“心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天呐……我这是……”
“恭喜你哦~”赫卡忒含笑着说道:“你已经成为神了。而且是和我们一样的二级神。”
“成神?”司仍然发傻着,感觉这都不真实的样子,她呆愣愣地盯着赫卡忒。
“看来你也初步感受到这种自由带来的夸张的感觉了,当凡人还只能用脚步丈量山河的时候,我们神在一念之间,已经可以将一个世界的景色尽收眼底。我们的意识可以飞往任何一个地方,可以化为万物,不被束缚,尤其是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自由感,你只有此刻才能体会到吧?完全没有*上的负担和沉重,这种轻快,是过去根本不可能想象到的。”
“是啊……想象不到……”司已经不知自己该是什么表情了……“可我还能回去吗?”她着急地看着赫卡忒,虽然赫卡忒说自己是绝对自由了,但司隐隐约约总是觉得不对劲的样子……像是赫卡忒有隐瞒了什么的样子……
“你想的没错……”赫卡忒道:“你确实……是回不去了……神明和凡人根本就是处于两种不同的次元和境界之中,凡人无法来到神明这边。神明也无法到凡人那头……这也正是很多神明选择凡间代言人的原因,只有通过那些代言人,他们才能干涉凡间。你从前就是暗月的代言人来着,而我则是转生成凡人之后才得以进入凡间,当然,在后来回到我自己岛的时候,我也再次恢复了这个身份,也就此失去了亲自进入凡间的权力。”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司有点慌了,“那艾欧芙怎么办?白兰和辛怎么办?还有学院的大家……天呐……我还有很多事都没有完成呢,我不能就这么离开啊,我……”
赫卡忒连忙抓住司的身子。“好了!你先别慌,你先镇定一下……”
“可是……”
“好!了!你别慌!就算你现在没法亲自进入下界。但你还有很多种方法对下面施加影响的,相信我。你很快就会体会到,作为一个神,是多么的有乐趣的。”
“乐趣?”司的脸上有些迷茫,她还是惦记着艾欧芙,惦记着姐姐妹妹,惦记着黑森林和学院的女巫们……
“好了好了,”赫卡忒抱着司,现在司也搞不清楚这里到底是哪里了,这里是神界?还是什么地方,但她们无疑都能切实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可以触摸对方,可以拥抱……可一想到自己已经再也无法触摸艾欧芙和拥抱她了,司就不由得悲从中来……
……
……
“这个世界,其实是我简单地制造出来的,本来就是专门用来迎接你的,还记得上次在魔女游戏的时候,我给你看的那个幻境吧?”
“嗯。”司点头。
“其实那个时候,我就早料到有这么一天了,于是我在那个幻境里给你留下了很多暗示,我是希望你能够早一点看破这些。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恐怕在意识消亡的那一刻,也就没有继续的可能了,就此无限地在虚假的世界中沉沦,而你没有,你在得到了我的暗示之后,能够从虚假的世界中走出来,这远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缓缓的,司开口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有什么目的?”
“目的?嗯……你可以理解为,一切让暗月不快的事情,都可以让我很高兴,大概这就是目的?”
司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好吧,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该如何对那个世界施加影响了吗?”
“别急,事态还远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你根本不需要急,来,跟着我慢慢来,”赫卡忒抓住了司的一只手,“试想你是一阵风,就在那个世界里吹过……”
“风……”司闭上眼睛,开始相信这情形。
没一会儿,南大陆的某个小镇中,多了一缕风,一缕很平常的风,根本不会被人特殊地注意到。
“很好……现在……你是风中飞翔的鸟儿,你轻松地伸展翅膀,就可以轻易地翱翔很久……”
“鸟……”司已经渐渐找到感觉了……
风中多出了一只鸟,一只南大陆从没有过的鸟,她有着纤长的身子,优雅的蓝色羽翼,像一个美丽的舞者一样,但是小小的她还是不被人注意到的。
“做得不错哦,你现在有什么感觉?说说看?”
“很奇妙……明明我并不在那个世界了,可只是伴随着我一念之间,那个世界就会细微的被我的想法影响到……我明明并没有到那个世界中去,可我却能切实地掌握那股风,甚至以为自己化身为那只鸟……”
“对的,我们虽然不能亲自进入那个世界,但我们却能影响到那个世界的一切,这就是神的美妙。”
司忽然睁开眼,她一下子有了一个想法,“那我现在,我能让白兰和辛她们……”
“不能!”赫卡忒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的样子,斩钉截铁地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为什么……”司的脸上是难掩的失落,“你不是说我已经成为神了吗……”
“就算是神也不可能随意地复活别人,更何况,你说的那两个人,早已经真正的转世去了。”
“转……世……?”司像是很费力地理解这两个字一样,“那我还能找到转世之后的她们吗?”
“也许能也许不能……不过我老实告诉你,这种事情,不比普通人从大海中找一粒曾经丢失的石子简单。”赫卡忒道。
“是……吗……”
“你现在就可以在‘心世界’发展一个属于你的代言人,然后你就可以正式地对那个世界作出干涉了。”
代言人?
不……刚刚感受到这种力量的存在,司忽然觉得,自己可以以更加彻底的方式对世界作出干涉。
也许这样……会更有趣一点……(未完待续)
ps:感谢干死黄旭东的打赏,感谢遍及天空尽头之风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