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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夜,皓月高悬在天空,稀疏的星星快活地眨着眼睛。
若是忽略御书房内的传出的暴怒声,这夜景说不定是真真的美。
御书房内,上官瑾天一双阴沉的眸子泛着灼灼的冷光,紧紧的盯着玄机。
手中的折子毫无预警的狠狠的向玄机的身上砸去,暴怒道:“你不是说那可以扭转天祁局势的人,很快就会出现了吗?人呢?你让朕等了这么久,那人究竟哪里去了?究竟哪里去了?你到是跟朕说啊!”
玄机不语,被斗笠面纱遮盖住的面上挂满了戏谑的笑意。
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天祁朝的国君上官瑾天,而是市井上画着丑陋面孔的跳梁小丑一般,在自己的面前肆意的蹦跶着。
这才刚开始就恼成这样了,那之后的事……啧啧啧……岂不是要气死过去好几次。
啧啧啧~想想都无趣的狠,还是跟那死丫头玩,比较有意思!
想到此处玄机被面纱遮住的面上,笑容更甚。
上官瑾天见玄机不语,气得更是不打一处来,手猛地拍御案,发出“咚~”的响声,声音大到外面守门的侍卫也听得清清楚楚。
面上因为暴怒,看起来有些狰狞:“你自己瞧瞧这些折子上写得是什么……写得是什么……朕前后派去边境之地的十五万大兵全军覆没不说,就连安定、江州、汉中接连三座城池也接连失守……如今连徐州城也即将不保!我天祁的万里江山已然被东璃攻下了一半,你今日若是不能给我一个交代,你便去南蛮瘴疠之地陪定远侯吧!”
玄机被斗笠面纱遮住的脸上挂满了笑意,似是听到这个世间最好听的笑话的一般。
去南蛮瘴疠之地陪定远侯定远侯?
怕是我此生都没机会去了,所以我将他留在了天祁,继续陪你。
玄机弯腰不紧不慢的拿起了跌在脚边的折子,淡淡的扫上了一眼,合上,向前一扔,几章折子整整齐齐的落在了一堆奏折之上。
一言未发,转身便向御书房外走去。
看到此处,上官瑾天顿时怒火中烧,原本狰狞的面上又狰狞了几分,开口便是止不住的怒意:“你信不信,朕现在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话间,几十个暗卫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御书房之内,手持刀剑,团团将玄机围住,个个身上,冒着浓重的萧杀之气,只待上官瑾天一个命令,便要了解玄机的性命。
此时外面几千个御林军蜂拥而来,不消片刻,整个御书房里外被围的水泄不通。
玄机停下脚步,忽略这些对着自己拔刀相向的暗卫和御林军,转头看向身后一脸狰狞的上官瑾天,淡笑道:“你现在似乎已然将几十年前自己是怎么当上九五之尊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了。”
上官瑾天一楞,眼珠转动着,面上微微恍惚,似是有很多过往从眼前一闪而过。
三十年前的上官瑾天,那时的也不过是个双十的男子,除此以外他还有一个身份,天祁朝最不受宠的四皇子。
无论是哪个朝代,哪个王朝,双十的年纪连个封位也不曾有,这怕是历书上的头一遭,所以他理所应当的成为了一个笑话,人人都可肆意调侃的笑话。
即便自负文韬武略样样皆不比他那几位皇兄弟逊色,可因母妃身份卑微,他至今毫无封位,在这深宫之内的地位也是极为尴尬。
太子生辰,他前去贺喜,不小心打碎了太子的生辰贺礼,一樽小小的琉璃杯。其中明明存在众多矛盾、疑问,前天祁国君不但不查,且纵容太子恶行。
一道圣旨,他从华清宫搬到了寒殇宫旁的净心宫。
净心宫,这处原是犯错的后宫嫔妃反省的地方;如今却成了他的住处和悔过的地方。
每日响午后准时,跪在院内的青石板上,高举破碎的琉璃被,对其思过,直至太子气消。
可是……这本是他就自己他设计出来的一场闹剧,谁又知晓他的怒意会何时烟消云散!
夏日的午后,太阳像个老大老大的火球,光线灼人,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一般。
青石板铺成的路上被烈日烤得发烫,脚踏下去一步一串白烟,直晒得人无处躲闪。
皇宫内一处较为偏僻的宫殿里。
上官瑾天身着一袭冰蓝色衣袍,跪在太阳底下,双手举着一樽破碎的琉璃杯,一直高举过了头顶。
一身衣袍被汗水浸湿,像是从水里浸泡过刚捞上来的一样,他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还不断的顺着额头往下流。
灼灼的烈日直将他蒸的头晕脑胀、恶心想吐。
一阵眩晕感袭来,上官瑾天身形不断的摇晃着,单手撑地,待那阵眩晕感过去,他正了正身形,双手继续高举着手中的琉璃杯。
“你想做皇上?”身后一道清幽,充满蛊惑的声音传来。
闻言,上官瑾天的原本摇晃的不稳的身子,微微一颤,没有回头。
心中呵呵一笑。
皇上?
泽被苍生,百夷来附,坐拥万万里江山,世问这天下之人有谁不想。
自己当然也想。
并且自己想的快要发疯了!
即便如此他终究不敢回头,他怕这又是太子为戏弄他,而设计的另一场闹剧。
“你想当皇上吗?”那道声音继续问。
上官瑾天不语,只是将后背挺得更加笔直,不敢有一丝披露。
一块宛如云朵般纯白的衣袂先入视野。
他继续问道:“你想做皇上吗?”
上官瑾天一怔,顺着这衣角缓缓向上望去。
一张俊美绝伦的脸猛然出现在他眼前。
男子眉眼狭长,面如桃瓣,身穿一袭织锦月儿白广袖衣袍,腰间别着一把拂尘,银丝般的长发用一根与衣袍同色系的发带束在脑后,阵阵清风中,银发与衣袖随风摆动,好似乘风而来的仙人。
此人正是国师——玄机!
此时他嘴角正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俯下身,认真的打量了番上官瑾天,凑近他的耳边轻声道:“你的心,告诉我你很想当皇上,而且想得快要发疯了。”
上官瑾天一愣,面上满是被人戳破心事一般的模样。
便听他再次道:“若我有能力让你坐上那把龙椅,你想当皇上吗?”
他的声音就像是来自自己心底深处的蛊惑一般。
“想!”毫无意识的脱口而出。
原本只是戏言,却……不想成就了自己的如今……
每每当自己看到他的容貌之时,都有种恍如隔日的感觉。
他的容貌三十年如一日一般,丝毫没有改变过。
玄机,你到底是什么人?
瘫坐在椅子上的上官瑾天面上布满了无可奈何的无力感,抬起的手,刚想放下,收回命令。
便听玄机笑道:“那……贫道很有必要让你再重温一下过往,好好再长长记性。”
话落,玄机脚尖轻点,凌空而起,手中猛地一挥,一估无形的力量袭上这些暗卫、御林军的身上。
只一招,这些暗卫与御林军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去。
“噗……噗……”的吐血声不断,这些暗卫与御林军握住胸口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尝试了几下,终是再也爬不起来。
上官瑾天见此,面色惨白,袖下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似是整个身子都黏在在了御椅上了一般,怎么也动弹不了。
玄机向前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双眸直直的逼视着上官瑾天,那股隔着面纱直击人面门而开的傲气,直逼得人不敢与他直视。
上官瑾天下意识的移开了与他对视的双眸。
刘义见此,连忙护在上官瑾天的身前:“国师,圣上一向待你不薄,你这是作何?”
玄机勾了勾唇角:“我作何?上官瑾天你告诉他,我是在作何……”
上官瑾天不语,额角划过几滴冷汗。
玄机:“不听忠告,当你十年前卸磨杀驴拿冷幽兰小试牛刀的那一刻,天祁朝的国运已然开始了倒退……其后你又卸磨杀驴对定远侯冷萧何痛下毒手,已然失了民心,你觉得国运、民心皆失下,这天祁万万里江山你还能做多久!?”
上官瑾天闻言犹如雷击一般,愣在当场。
他不敢想自己没有这身龙袍加身,无法坐拥万里江山,没有群臣拥护的模样。
玄机看了眼上官瑾天此刻的面上的模样,忽的“嗤”笑一声:“意识到危机,你才后知后觉的觉得胆怯,之后将所有罪责推卸到他人的身上,你说你要怪谁,你到底要怪谁?”
说罢,冷眼睨了一眼上官瑾天,抬脚便要向御书房外走去。
“国师慢着,国师,国师……”上官瑾天似是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把冲过来紧紧的抱住了玄机的双腿。
此时的他面上那还有一丝高高在上的帝王之气,就像个市井上的跳梁小丑一般,甚至连一贯的尊称也忘记带上:“国师将将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你再帮帮我,最后再帮我一次吧!”
国师被面纱遮盖下的唇角微微上扬,反问道:“你想我怎么帮你?”
上官瑾天被玄机这话问的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我……我……”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目光灼灼的看向玄机,眸中布满了期待“国师你不是说过,那个可以改变天祁国运的命定之人不久便会出现吗?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玄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国运、民心皆失,命定之人不会出现!”说罢一把扯开了上官瑾天的手,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上官瑾天措不及防被一把甩在了地上,刘义见此急忙冲上去相扶。
上官瑾天面色一变,一甩衣袖将刘义挥倒在地。
冲着前面渐行渐远的身影哀嚎着:“国师……国师,你再帮我最后一次,我日后绝不会再违背你的意思……国师……”
不知前面的玄机是不是真的被上官瑾天感动了,忽的,停下了脚步。
清幽、飘渺的声音再次飘荡而来,一如三十年一般充满蛊惑。
“谈和——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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