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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为“除魔”的反恐行动开始了,直接参战兵力达三万余人之多,此次参战部队有公安特警、武警特警、解放军边防等多单位联合参加,加上协同单位,共投入十余万人,这是我国反恐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一次清剿行动。
此次战斗旨在初步肃清E恐怖组织设立的训练营地、国内活动场所、切断该组织的资金来源渠道、打击潜伏在国内的恐怖分子等。
作战地域绵延近两千公里,从西线到东线,共涉及五个国家边境线,国内和国外同时展开战斗及抓捕行动,其中国外主要由国安和协助国警察部队执行,国内由我公安、武警、解放军边防部队执行。
一线围剿捕歼战斗部队在召开作战动员大会后,立即从区某地级市大本营开赴各自的作战地域。我们大队三百余人,负责摧毁E组织设立在P国与我国交界的营地,代码为01。
这个任务对我们来说有很大的困难,因为我大队的很多战士来自内地低海拔地区,而此处营地设立在海拔4000米左右的冰川达坂区域,支队、大队领导都十分担心战士们的作战能力下降,毕竟这里是高原,高原反应势必会影响战斗员的士气和身体健康。
唯一的优势是我曾和国安的兄弟一起来到这里侦查过,比较熟悉这里的情况,这对作战指挥会提供有力的决策支持。为了使战士们适应高海拔地区的作战,我们每年都会拉部队到驻地高原地区野外驻训,但那里的海拔也只是刚过000,且植被丰富,空气中的含氧量和内地无异。而作战地域的生态环境及其恶劣,基本上是荒原,加之此时正值深冬季节,高原上气候更反复无常,夜间最低温度为零下三十度左右,这对我们遂行战斗任务带来了巨大的挑战。
而领导们却觉得为了证明我雪狼反恐大队的战斗能力,维护西北区反恐机动大队的荣誉,这样的作战环境才是凸显我们战力的平台,执意要和其他特警部队一争高低。
要么说部队的这种畸形荣誉观是病态的,它不以人本位核心,而是以走形的精神价值为核心。在这个价值观下,所有的人都等于是使命的奴隶。
我深知,荣誉固然重要,但人命更为重要。高昂的士气和浓烈的荣誉感不带表我们不需要面对现实的客观,毕竟科学作战才是现代军事斗争的本质。
为了使战士们适应高原环境,我们选择了两个高原适应性训练营地,一个是海拔为600米的a营地和海拔4500米的b营地,这两个营地都是从我国前往P国01营地必经之路,这里背靠作战目标,易于隐蔽,同时也具备训练展开的地形条件。
第一天由于遇到暴风雪,我们车队的行进速度很慢,基本上只能维持时速在0公里左右。当天夜里我们到达边境某县城附近的解放军某基地,在解放军的协助下安营扎寨,等候第二日天气好转。
一日一夜的暴风雪过后,次日的天气有所好转,雪停了,但厚厚的积雪让我们犯了愁,支队指挥部立即请求总指支援,在总指的协调下,驻扎在该县的武警交通部队调来了十余台除雪工程车,一路为我们开道。当天下午五点左右,我们到达a营地。
由于总部为我大队调拨了新式作战野营方舱,我们再不用像以前那样忙着搭建帐篷和埋锅造饭,战斗人员的住宿就在运兵车上,炊事班做饭也是野战餐车,所有的装备都实现了多功能化和系统化。尤其是住宿车提供的空调,能为我们在严寒的高原上感到如同在驻地一样的温暖和舒适。
大队长摸摸他的胡茬,咧嘴笑着说:“丫的,你们这些兵幸福死了,我们当兵的时候做梦都没有想过还能在野外有这等舒适的条件,更别说是空调了,呵呵呵,真他妈美!”
副支队长掏出一支烟,正要点,大队长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领导咋的啦,想媳妇啦?还是嫌这里的氧气不够啊?”,副支队长哈哈大笑起来,“妈的脚后跟,我都忘记这里是高原了,刚才在指挥方舱里都忘记里面是个高压氧舱啦,这些兵蛋们儿,比我们当年真幸福多了!”
是的,国家经济实力的提高,部队武器装备的更新速度是非常明显的,战斗力的提升自然也不用说了。有时候,自己会突然觉得为这个饱经沧桑却十分伟大的国家自豪,这种自豪能让你忘却了她一切的灰暗面,我喜欢这种来之不易的自豪感。
晚餐很丰富,米饭、馒头也在现代化炊事装备的帮助下,口感和在内地无任何差异,总体来说还不错,从战士们的胃口就可以看出他们喜欢新的保障装备,我们基本上告别了在高原上吃生饭的历史。
次日,我们展开了适应性训练,开展了体能、高原捕歼、射击、战术协同搜索、炮击固定目标、排暴等训练科目。600米的海拔,让这些平时在富氧地区生龙活虎的特战精英们尝到了苦头。五十米冲刺跑,最快秒,按黑虎的话说,恨不能把喉管隔开直接呼吸。一天下来,战士们的高原新鲜感很快消失,代之而来的是高原反应,个别战士出现了头痛,流鼻血,晚餐点名的时候,明显看得出他们那些高傲的头颅都耷拉了下来。
我心里知道,困难才刚刚开始,在这场你死我活的争斗中,不知道未来会有多少精英的头颅彻底抬不起来。想到生死,突然感觉一阵心慌。
晚上支队召开干部会议,随队指挥的副总队长提出了要求,要确保无一人牺牲,而且要完胜恐怖分子,这才能证明雪狼存在的价值,否则,我们这些干部将脸面无存,达不到这个要求,所有参战干部都自己主动申请转业,不要再在部队混,语气很坚决,俗一点说就是比较牛逼。
从支队领导到大队领导,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说什么,看着他们平时嚣张样,恨不能把天日个洞,现在都他妈的阳痿了。
一股热血往上涌,我站起来发言,告诫副总队长要注意客观敌情:“作为首长,作为指挥长,如果带着这种个人英雄主义情节指挥部队,必定会造成指挥失实,造成人员伤亡,我们不能学习世友将军那样,用个人英雄主义和猛将情节来代替科学指挥,以至于在自卫还击战中,造成东线部队巨大伤亡。”
“我提醒各位指挥员注意,我到这里侦查时看到的敌方实力是客观的,他们不是普通的犯罪分子,而是受过长期专业军士训练的恐怖分子精英,他们掌握一切军事技能,加之他们长期在高原训练,已经十分适应高原作战,最可怕的是他们高度认同的精神信仰,说白了那就是视死如归。”
我不管他们的表情,继续补充:“我们虽然在装备和作战技能、军事指挥谋略上要高于他们,但我们也必须面对现实,那就是不适应高原作战,不适应低温条件下的作战,我们必须客观的看到这种差距。敢于牺牲不代表鲁莽,必须高度重视客观因素。指挥员不能因为自己的盲目自大而造成战士的流血牺牲!”
会场顿时鸦鹊无声,副总队长瞪着眼睛看我,估计他从未料想到一个小小的排长会对他一个大校提出质疑吧。好在他是个善于应变的人,立即站起来表示同意,并进一步发挥了我的看法。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久居官场,估计这也是变通能力之一吧。
会后,支队长和政委分别找我谈话,让我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顶撞领导。他们是关心我才会找我谈话,我这样的性格在部队迟早只是过客,总有一天会被踢走。
但对他们这种过度适应部队文化的人,我从来都是看不上的,因为指挥员的价值观会导致生命的终结,在我心里,战士的命大于天,如果有战士牺牲或者受伤,我觉得这是一种不可饶如的罪过。
对于他们批评式的关心,我当然只能口头允诺,但骨子里是不服气的,管它呢,我要为我的战士负责,毕竟,上前线冒着弹雨的是我的战士,而不是那些躲在指挥方舱里享受氧气的指挥员们。
在进行了一天的a点适应性训练后,我们马上开拔奔赴下一个训练营地b点。同时大队长和我带上了侦查组,对01目标实施抵进侦查,以掌握事实敌情。
我们的b点营地距离作战目标直线距离八公里,但我们在山的东面,作战目标在山的西面,要想对目标侦查,我们必须从东面的山顶翻越过去,下到山的那边。
翻越冰川达坂,真的不是一件人干的事儿,每走一步都有可能滑倒,好在我边防部队为了便于遂行边境巡逻,开凿出了一条通道,否则我们半个月也翻越不到目标那里去。
在四个小时的努力之后,我们翻越了冰川达坂。从山顶用肉眼就能看到作战目标,甚至是人员的活动情况。我们利用攀登绳慢慢下滑,终于来到了目标后的缓冲破。估计是我们的雪地迷彩服起了作用,恐怖分子没有发现我们在山上的活动。
结合上次侦查到的情况,我们对恐怖分子营地的人员构成,兵力部署,武器装备情况,敌方的战略思想作了进一步的侦查和估算。由于上次只是外围初步判定,对营地内的具体部署不了解,同时为了减少战斗中不必要的伤亡,我们向指挥部提出抓捕一名俘虏以了解营地内部情况。
为了抓捕俘虏,我们潜伏在小山上的岩洞中。大约在夜里当地时间九点左右,我和大队长亲自动手,并让其余八人由此向北,到P国某公路附近的接应点等我们。
我们小心翼翼的接近到离营地约五百米的敌方,躲在恐怖分子建立的一个壕沟内。观察到营地四周共八个岗哨,分别有一个人看守。
这些岗哨都建立在营地的围墙上,四角各一人,连接两角的中间线上还各有一个岗哨。这个营地基本上成正方形,有点类似于中国古代边关的建筑布局。
白天从山上往下观察时可以确定围墙四面各一排房屋,中间是个训练用的广场,而在里营地约五十多米的地方,还有一个训练场,估计是进行射击训练场。
考虑到恐怖分子的狡诈,我使用手持探雷器对营地前方进行了扫描,果然不出所料,恐怖分子在营地周围实施了环形布雷,但这样的布雷方法无疑把恐怖分子自己也圈到了面,无法出入。加之观测到的爆炸物间距几乎不到一米,这肯定不利于恐怖分子自己的出处。
大队长认为既然车能开进来,那就说明这个雷网是可控制的,估计是一个串联的布局,由一个开关控制。我觉得很有道理,但目前状态下,我们要突破进去抓人是不方便的。
我和大队长躲在壕沟里,正在谋划如何进入营地,此时听到身后驶来一辆小型货车,我和大队长急忙转移到壕沟西边的一个角落,观察货车的动静。
货车在行进到里第一道壕沟约一百米的地方停住了,估计是再等待营地内的确认,我们马上意识到机会来了。爬到了第一道壕沟的桥下,准备等车一通过就爬到车货箱里潜伏进去。
这种小货车是P国特有的运货车,后面盖的篷布,但没有门,这为我们潜伏进去提供了绝佳的机会。
大约两分钟后,车子慢慢地驶了过来,就在快要过桥的一瞬间,我们利用货车的遮挡迅速爬到了后货箱里,好在里面没有人,只有些蔬菜、面粉之类的东西。
我们进了院子后,发现这里根本无法藏身,中间是空旷的,房屋都是面对面的,还好驾驶员进了院子就关了车灯,从东边房子里出来了两个人过来卸货,而驾驶员则进了正北的一个房间。我们迅速下车,躲在了靠大门边一个类似传达室的后面,还好,里面没有人。
那两个卸货的把东西搬入一个屋的时候,我和大队长小声商量了对策,就抓这个驾驶员,根据我前期侦查时得到的信息,送货的驾驶员都是骨干,而且抓捕驾驶员不会引起营区内的人员注意,我们可以在车辆驶出营区后再下手。
那两人来回三次,卸完东西后进房屋去了,而那个驾驶员则大约一个小时候才出来。等待总是让人万般急躁,同时我为没有带上监听设备感到恼火。
在驾驶员上驾驶室发动车后,趁着发动机的噪音,我们迅速进入了后货箱里,可能是由于自己发电的原因,营地内并没有路灯或者探照灯之类的设备,我们可以趁着夜色进入车厢内而不被人发觉。
等车驶出营地后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真的很玄,如果放在是A国的那个营地,我们估计就成了孤胆烈士了,那里的电力供应充足,晚上都开着探照灯。
车大约驶出一公里左右开始拐弯,已经完全看不到营地了,我迅速拿突击步枪的枪托撞击货箱,故意做出车辆出故障的样子,刚开始几下司机没有注意,也没有停车,我又使劲撞了几下,驾驶员才把车停了下来,拿着手电筒下车到后面检查。
我们迅速跳下车,大队长从车右侧转过去,我则直接迎面上去,一枪托打在他脑门上,他直接就躺倒了,大队长迅速把他翻了过去,掏出手铐将其双手反拷。不知道是没有吃晚饭的原因还是怎么了,我们两个人抬他觉得很吃力,这家伙也确实很胖,至少得二百二十斤以上。
我们呼叫了接应组,并弄醒了俘虏。由于我们此刻处于P国领土,此公路只通往P国内,无法将俘虏通过车辆押解到我驻地。增援人员到达后,我们翻过此达坂。
在路上,由于是夜间,为了不引起山下恐怖分子的注意,我们关闭了照明设备,只能摸黑山上。而俘虏一直在反抗,押解过程极度艰难,尤其是那些千年的冰达坂,容易滑倒,由于俘虏的不配合,我们只好把他再次打晕,拿一根攀登绳拴住后几个人托着走。
到达b驻地后,已经是凌晨六点。我们把俘虏交给了指挥部,由地方协同的公安和国安的同志一起负责审讯。我们则到炊事班美美的吃了一餐羊排,之后一觉到上午九点多。
吃过早饭,我们去看审讯结果,负责审讯的同志说搞了个通宵达旦,用尽了方法,对方还是不交代,直到快天亮时对方才开始彻底投降,说出了营地内的布局、人员、武器装备、防御策略等。
上午十一点,我们召开了情报分析会,综合了我们的侦查结果和审讯获得的情报,作战参谋们则忙着制定作战计划。
下午,我和大队长将部队集中起来进行训练,重点是重武器协同下的攻击、房间抓捕、追捕逃犯、拆弹等科目。
很明显,战士们的精神及体能状态下降很快,好多人出现了流鼻血、呼吸困难等症状。卫生队对此情况作出了及时的治疗安排,副总队长也亲临训练场给战士们打气。所有这些现象,让我很是担忧战士们的生命安全。
然而时间不等人,气候环境也不由我们掌控,我们必须趁天气晴时拿下这个营地。根据俘虏的交代,这个营地的负责人是被我国通缉多年的艾山,该恐怖分子可谓是E组织的开山元老,在区制造了多起爆炸和袭击我执法人员的事件,造成大量无辜百姓伤亡,可谓罪行累累,罄竹难书。
这一新情报,与原来总指所指定的彻底毁灭性清剿有所冲突,前指将这一新情况报告了总指,总指同意我们在具备条件的情况下,抓捕此人,以获得更多E组织与A国Q组织的情报。
前指决定于次日上午当地时间九时整点发动对01目标的攻击,所有参战部队与当夜凌晨四点前部署到位。防化与机动中队负责环形包围营地外围,并担负警戒及控制其可能的增援之敌,火炮中队负责第一波次的火炮攻击,同时引爆恐怖分子的雷网,炸开四周围墙。我中队负责进入营区搜剿,同时布置八名狙击手清除岗哨及逃跑之敌。
下午三点半,各级做了战前动员和作战任务编组,根据大队长的建议,前指将那些具有高原反应症状的战士混编成救护队和后勤保障队。
五点,部队提前开晚饭,晚饭后立即带上所有装备,翻越达坂,提前进入攻击发起地域,等待次日九时发起攻击。
在夜间翻越冰川达坂,给我们造成了极大的困难,尤其是火炮中队,由于携带的火炮及弹药很重,行动十分缓慢,所有部队在能见度很低的情况下,几乎是交替接力,才把重型装备运送到山顶。
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而且是千年冰川,我们几乎是把人用绳子串起来滑下去的,到凌晨五点左右,我们所有参站部队终于抵达各自战斗位置。
我们掩蔽在01目标后面的小山后,我让战士们取出睡袋,钻到里面休息。战士们都叫苦连天,此时的气温已经到零下7度,尽管我们穿了很好的高原防寒作战服,但任然觉得很冷,即便在睡袋里,都觉得冰冷刺骨。
而此时,火炮中队的官兵们还在搭建火炮阵地。战士们说,火炮的弟兄们看到我们睡觉休息,估计他们都羡慕死了。而我却觉得,此战真正危险的是我们这些睡觉的特警精英,因为我们要去直面敌人的枪口,而火炮的兄弟们所受到的威胁,要比我们小的多,心里暗暗祈祷不要有人牺牲。
也许是高山反应,或者是冷,战士们都睡不着觉,都小声的聊天起来,大队长命令他们不许说话,而我觉得这是放松战士们心理压力的好方法,和大队长沟通后,允许他们继续聊天。
战士们议论说,还不如派解放军的直升机过来,给它几枚导弹不就毁灭了,干嘛这么费劲的用原始的作战方法。他们是不知道,一是由于高原上的气流变化复杂,直升机飞不过达坂。二是01营地位于P国境内,如果使用武装直升机攻击,就侵犯了别国的领空和主权。此次行动,都是外交官们努力了一年的结果,人家默许我们武力打击就不错了,还能让我们动用飞机?
熬到早晨七点左右,前指下令我们吃战场食品,算是早餐。到八点四十左右,天已经全亮,前指下达了提前攻击的命令。
霎时间,整个山谷炮声隆隆,爆炸声此起彼伏。由于炮击和爆炸物的连锁反应,整个01营地顿时间灰尘漫天,烟雾弥漫,我们看不到恐怖分子的反应。狙击手通报,几个岗哨都被炮给干掉了,第一轮四十门炮击八十发弹后,我和大队长分别带两个突击组冲向山下的营地,而外围封控部队此时也迅速运动到目标地域。
由于担心有未被引爆的地雷,我和大队长冲在最前面,从东西两个围墙缺口冲了进去,战士们迅速成相互掩护队形对各个没有被炸塌的房间实施搜索,当我们搜到靠北的房屋时,遇到了强大的火力攻击,我和大队长迅速命令突击队员就地掩蔽,此时我们才发现西面几个没有被炸塌的房屋内大约有六个火力点,而东边的废墟里也多了两个火力点。
此时由于对方火力密集,而我方则完全暴露与他们的射击视线中,我的耳麦里也传来了有队员受伤的报告。为了及时控制敌方交叉火力,我们使用了手雷、枪榴弹,对东西两面的火力点实施了密集攻击,两三分钟后,由于房屋完全被炸塌,里面的恐怖分子没有了任何动静。
我们开始重新散开队形,为了防止在搜索废墟的过程中有恐怖分子潜伏,大队长命令对所有废墟实施了一遍手雷攻击,同时呼叫救护组及弹药保障组,及时补给弹药和将伤员运送出去。
根据俘虏的交代,艾山所住的房间是在北屋第五个,我带领黑虎和眼镜蛇前去搜捕。虽然房屋都被炸塌,但横七竖八的木头和砖块还是够成了些三角支撑的结构,艾山有可能还活着。
我和大队长立即碰头,要求战士们逐一搜索废墟下的恐怖分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一定要注意安全。必须三人警戒,两人清理废墟。由于外围封控组报告无人逃跑,我们立即请求前指协调机动中队参与清理废墟和打扫战场。
在机动中队增援后,我们的搜索力度得到提高。我和黑虎清理艾山的房间,几乎把所有的东西都清空了,还是没有看到艾山的尸体,我感到艾山肯定有逃跑或可以隐匿的地下通道,那个俘虏没有交代这一条。
果然在清理出床铺后,发现了床下有一个洞,立即感到大事不妙,艾山有可能从这个洞跑了,请示大队长后,我带领黑虎和眼镜蛇钻入了洞内,这是个人工开凿的地洞,越到下面越宽敞,里面黑咕隆咚的,我们打开了夜视装备,继续往前搜索。发现地下有完备的生活设施以及武器弹药储备。
就在搜索到一个十字形的交叉洞时,已经到了洞的尽头。正要继续分两边搜索,我们突然遇到了攻击,一梭子弹打了过来,由于眼镜蛇在我的左侧,那一瞬间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我飞身扑到了眼镜蛇,同时左腿一阵麻木,没有了知觉,我知道我中弹了。
身后的黑虎立即予以还击,并投掷了一枚手雷,此时爆炸将洞顶的石块炸了下来,砸在了我的头盔上,我当场昏迷,不省人事。
之后,就出现了本书开头的那一幕。
事后才知道,那枚手雷也将艾山的一只腿炸飞,被后面增援的部队从石头堆里挖了出来,被我部俘虏。而我要是没有头盔,估计就当场阵亡了。
战斗结束了,我大队战士受伤三人,抓获俘虏二人,其余四十七名恐怖分子被歼灭。总队领导们,实现了他们的作战目的,而我大队,也证明了雪狼的价值。
这个营地是E组织所有三个营地中人员最多,作战条件最为恶劣的一个,也是最难啃的一个。总部将此硬骨头交给我雪狼反恐大队,是一次检验,也是一项荣誉。按大队长的话说,我们不辱使命。
对我个人而言,这不是一场完胜的战斗,甚至是失败的战斗,因为在我的世界里,没有失败两个字,但只要我的战士没有牺牲,一切都非常值得。
此次战斗,需要总结的东西很多,比如战士们的临战心理素质不佳,一遇到攻击就乱扣扳机,四个弹夹十来分钟就全部用完。
还有黑虎,在洞内怎么能使用手雷呢,那不是等于把我们都活埋么。不管怎么样,我们到底还是完成了任务。
轰轰烈烈的反恐战斗,从西线到东线展开,在两周的时间内,参战部队完全摧毁了盘踞在边境的武装恐怖分子,截获了大量资金,缴获了大量武器弹药和毒品,抓捕了近二百多名潜伏在国内的恐怖分子,反恐战斗基本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但我们都很清楚,任何人都斩不断“信仰”二字所维系的链条,只要有信仰存在一天,我们代表正义的信仰和恐怖分子所谓的信仰就会一直争斗下去,也许,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只要有人类存在一天,一切都不会终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