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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二章中饱私囊
“秦昊，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黄天龙看着秦昊的侧脸，由衷的感到佩服，“现在龙氏集团已经彻底土崩瓦解，陆锦绣被送到精神病院强行治疗，没个三五年估计出不来，至于陆言……”
提起陆言，黄天龙脸色有些怪异：“目前还没有准确消息，不过，好像是出家了。”
“出家了？”
秦昊稍显意外。
“嗯，陆锦绣的控制欲太强，陆言几乎从小就没有自己的空间，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听从母亲的安排。后来机缘巧合又跟着龙七做事，咳，龙七那嚣张跋扈的性格你也知道，搞得他更是生活在压抑氛围中。”
“虽然表面一直很听话很温顺，可内心深处的需求从未真正被满足过，叛逆的种子也从未消失，只是藏在土壤深处，暂时没有发芽罢了。”
“林清欢一事，大概让他想明白了些什么吧。”
黄天龙不是很清楚具体的来龙去脉，只能做一些粗糙的推断，从自己的视角来感受陆言的心路历程。
“也好。”秦昊淡淡地回答道。
说实在的，他并不关心陆锦绣和陆言的最终去向，只要这俩人以后别来打扰他和林清欢过日子，剩下的就全都随他们去吧。
……
由于生病住院，公司里大大小小的项目就顺理成章地被林东接手，一时间，林东在公司里的地位呈直线上升。
先前在林阳手底下做事的员工们一下子换了上司，刚开始还有点不习惯，可越往后越觉得换得好。
比起林阳，林东更温和更有人情味，更不会把员工当成没有感情不会疲惫的机器一样冷酷对待。
谁不喜欢这样的上司呢？
被关在病房里的林阳自然也察觉到了员工们对林东呼声渐涨，想方设法出院，可身体状况却不允许，只能无可奈何地被禁锢于一方小天地之间，整日整夜看着自己留在公司里的眼线发来的各种情报消息。
大多数是负面的。
“呵，让你们得意一时半会儿又如何？路还长着呢，只要我不死，笑到最后的就绝对不可能是你们！”
脸色阴沉的盯着屏幕上的邮件，林阳心中翻涌着强烈的恨意，目光狠毒，几乎快要把牙齿咬碎了。
揽的项目多有什么用？
无非就是增大工作量罢了！
无论谈多少合同，无论为林氏集团添了多少个合作伙伴，如果赚不到足够多的钱，获得不了足够高昂的利润，一切都是无用功！
只有钱才是王道！
“市场竞争这么激烈，林东那傻子居然还想通过传统途径来积累资本？”
“龙家都知道通过走私来弥补赤字，我们林家为什么不能？只要小心谨慎些，别让那些监察局的人发现，谁又能抓住马脚？”
轻蔑鄙夷的讽刺着，林阳打心底里看不起自己这个脑子缺根筋的弟弟，越是了解他的经营模式，就越是觉得林东不可能在这场较量中赢得最后胜利。
走着瞧吧！
……
林氏集团大厦，林清欢坐在办公椅上，不断翻阅着手里厚厚一摞报表，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紧皱的眉头都没有舒展开。
“怎么看这么久？”
一旁协助的秦昊察觉了林清欢的异样，心头浮现出一丝预感，“是财务报表出了什么问题吗？”
最近公司发展蒸蒸日上，订单像秋天的落叶一样多，员工们忙得团团转，偶尔出个错也是难免的事。
“对，秦昊，你听说过富明集团吗？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可能是第一次和我们合作吧。”
“没有。”秦昊也摇摇头，“富明集团怎么了？”
“前段时间，富明集团的代表人和大伯签了一笔购销合同，从形式上看没有问题，但……利润实在太高了，高得根本不像是这个行业应有的水平。”
表情逐渐严肃，林清欢思考片刻，缓缓道出她的猜测，“我怀疑这是个阴阳合同。”
表面上是购销，实际上则是进行着其他业务。
之所以会出现阴阳合同，要么是为了避税，要么是为了掩盖某些风险极高、甚至非法的交易目的。
秦昊俯身看了看，果然跟林清欢说的一样。
想到林阳为了钱什么底线都可以抛弃的做事风格，他抿抿唇，道：“好，你暂时将这份文件搁置一两天，我带人去查查。”
“好。”
如果只是误会，那再好不过。
如果真是林阳背着所有人搞小动作，那秦昊可真要后悔当初听林清欢的话、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活着也是祸害！
……
有了先前彻查龙氏集团的经验，秦昊处理起这类事情来愈发得心应手，再加上有黄天龙辅佐，不到五个小时就查出了合同文件背后的所有真相——不出意料之外，林阳果然和隔壁市区某个黑势力团伙沆瀣一气！
什么购销合同？
说白了就是洗赃款！
不仅如此，在调查过程中，秦昊还顺藤摸瓜的发现林阳为了扩大势力暗中贪污集团公款的事实。
看着黄天龙交到自己手上的各种证据材料，秦昊又刷新了对林阳无耻程度的认识。
“得亏林清欢对你那么好，你却费尽心思的想要将林清欢和你亲弟弟置于死地。果然，不是谁都值得被善良对待。”
秦昊略带讽刺地自言自语着，带着证据大步向林清欢的办公室走去——虽然很残忍，但他必须让林清欢明白，不是你善良的对待他人，就会被他人以同样的方式对待。在更多情况下，农夫与蛇才是这个世界的常态。
他会一直保护林清欢，但他同时也希望林清欢能够成长能够进步。
保护，并不是剥夺对方认清世界真相的理由。
来到办公室门前，秦昊刚刚抬起手臂准备敲门，就听见门对面隐约传来林清欢打电话的声音。
“爷爷，您不用担心，公司一切经营状况都很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季度的营业额能涨四五个百分点呢！”
“大伯？他……他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