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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翔,这个指挥舱里有个之前留下来的,叫做杰克的人吗?”墨月问。
“嗯,有的。”
“这个人如何?”
“杰克,个子不高,长得有点瘦小,但是反应还不错,做事还算灵活,所以被继续留在指挥舱帮忙做事,目前是负责处理观测各项数据与仪表,然后回报给我们。”
“到目前为止,他的表现算是称职。怎么?指挥官,他有问题?”
“还谈不上有问题,但是我有事需要找他,你帮我找他过来吧!”
“好的,您稍候,我立刻处理。”
“嗯!”
墨月和青青坐在指挥舱的舰长室里,等待着杰克。
“指挥官,我把杰克带到了。”飞鹰士官长在门口说。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看起来精瘦黝黑的中年男子,看起来神情并没有很紧张。
“好的。”墨月对高翔点点头表示感谢。
然后他对着独自进来的杰克打量了一下,说:“坐!”
杰克照办了。
“我有事问你。”墨月开门见山的说。
“我知道。”杰克点点头,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
“喔?你知道?”墨月有点感兴趣地问。
“嗯,是的。”
“我想你之中有人早晚会来找我的。”
“好吧!那你说说吧,我想听听你能提供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给我。”墨月说。
“可以。”杰克点点头。
“我想你们应该是想要知道那些,提供丽塔博士资金和研究资源的人是吧?”
“嗯,没错。你知道什么?”
“我们一直在不同的星域移动,而且都是在对方通知我们会面的座标之后移动。”
“到目前为止,我们接触的每一次座标和时间,我都整理在这个空间座标图里,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
杰克说完,就从自己的口袋取出一个老旧的资料储存碟,然后递给墨月。
墨月并没有接过来,而是示意对方放在桌上,杰克照办了。
墨月虽然不是个多疑的人,但是对于他还不能信任的人身上,他仍然保有基本的警觉性。
青青取出身上的一个小型仪器,然后对着那个储存碟扫描过去。
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然后声音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没问题。”青青对着墨月说。
墨月对着青青点点头,青青就将那个储存碟拿起,接着将它连接在一台处理器上,没有多久,一个频幕就开始出现了许多不同颜色的光点、光团。
这是一份星际空间图。
青青在操纵杆上拨弄了几下之后,将它迅速放大、拉近。
上面除了有人工标记的痕迹之外,还一一标示了时间,并且按照时间顺序,将每一个座标点连接了起来。
资料详尽而完整,简直无懈可击。
墨月没有花太多时间去追溯最早的会面点,而是对于最近的会面点,以及最后一个会面点感兴趣。
“这是你自己做的?”墨月有些惊讶。
“是的。”
“为什么?有人吩咐你的?”
“并没有。”杰克摇摇头。
“是我自己制作的,没有人要求我。”
“了解,你做这份图的目的是什么?”
“刚开始纯粹只是我的工作习惯,我习惯把经手过的资讯作整理,以备我有需要时可以快速的回忆和取用。”
“但是,一段时间之后,我却将它升级成我的“调查”了。”
“你的调查?”
“是的。”
“调查什么?”
“调查那些来路不明的人,到底在做什么?他们究竟想干嘛。”
“咦?”墨月用质疑的眼光看着杰克。
杰克则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看着墨月。
“你继续说。”
墨月没有多问,他觉得最好的方式,就是让杰克自己陈述,除非必要,否则他将不再开口。
“我当初其实十分反对丽塔博士,接受那些人“所谓的善意支持”。”
杰克似乎陷入回忆,脸色显得沉重。
“为什么?”
“我说不上来,或许可以说是我的…感觉或是直觉吧!”
“那些人,我怎么样都喜欢不起来。”
“该怎么形容他们呢?”
“他们好像从来不在乎眼前的人,让我觉得他们只是躯壳在我们身前,但是他们的意识,似乎离我们很远。”
“那是一种很怪的感觉。”
“在他们身边,会让我快乐不起来,会觉得自己很愚蠢、很糟糕。好像没有他们,我们就什么都不是。”
墨月和青青很有耐心地听着杰克的陈述,并没有打断他。
“而且那个自称是雅各学士以前的研究员的人,很抱歉,我对他也没有任何印象。”
“你以前跟过雅各学士?”墨月问。
“是的,但是只有很短暂的时间,我来这里没多久之后,雅各学士就去世了。”
“那或许对方是在你在此工作前就离开的,这并不是不可能啊?”
“你说的没错,有这个可能。”杰克点点头。
“可是,因为我负责这里很大部分的资讯处理以及档案管理工作,所以我可以接触到非常多的资料,我的调阅权限也因为工作上的需要,所以并不低,几乎可以说是仅仅比丽塔博士的权限稍低而已。
“但是,我并没有找到关于这个人的任何资料。”杰克说。
“在我的专业领域而言,只要没有办法找到明确的资料或证据,那么那件事情就可以怀疑它一开始就不曾存在过。”
“可以理解。”墨月点点头。
“你说的对方,有名字吗?”
“对方说他叫塔斯,但是我在档案中,从没见过这个人的人事资料。如果不是对方说谎,那么就是对方可以隐瞒他的真实姓名。”
“而一个人不是说谎的骗子,要不然就是刻意回避真实姓名的人,并不值得信任。”
“这是我的观点。因为一个正常人,都不需要用上面说的两种方法来运作。”
“只有蓄意欺骗的人,才需要这么做。”
“嗯,你说得的确很有道理。”
“那个跟塔斯一起来,叫做“苏”的人,同样给我类似的感觉。”
“所以我劝过丽塔博士不要相信对方的提案。”
“可是,她似乎有重要的考量,所以她竟然就答应了。”
“既然她决定了,我也只能照办,只是,我就习惯对那些人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并且开始做这些纪录。”
“你很不一样。”墨月说。
“好吧,那我们进一步谈谈会面座标的事情吧!”
“好的,没问题。”杰克爽快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