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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昊与吴迪二人围攻陈到,吴迪脾气暴烈,哪顾的上对手深浅,挺枪先出,直奔陈到胸膛而来,喝道:“谁与你罗嗦,贼将匹夫,看刀!”
陈到听这人言语轻浮无礼,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顿时大怒,跃步上前,怒喝道:“匹夫无礼,安敢欺我,着枪!”水纹丈二长枪挺起,一枪直刺吴迪小腹,枪至半空,陡然往上一提,枭开吴迪劈来的一刀;身子随之向前一步,一枪直刺吴迪咽喉。吴迪见自己一刀被枭开,猛见一杆枪头刺来,大惊失色,急忙收刀欲招架,却不想陈到早有预料,这一枪看似极其凶猛,其实却无几分真力,当下往后一纵,左手抓住枪攥,顺着吴迪架势奋力一荡,枪尖直奔吴迪咽喉划来。
吴迪大惊,自己被陈到接力,此时再想收刀已无可能,忙将头往后一仰,躲开枪尖,枪尖贴身划过吴迪皮肤,划出一道口子,所幸不深。陈到见吴迪躲过,也不吃惊,枪尖划过,顺势往地一点,腾空而起,一脚踹中吴迪胸口,踹出一米多远,吴迪被踹出,正砸在一其手下一小卒之上,将那小卒压倒在地,此山涧之中,多有巨石尖石,吴迪将那士兵压倒,后脑正中一尖石之上,尖石穿脑而入,那士兵大叫一声,立时毙命。
陈到趁胜追击,将枪做跳杆,往前一纵,奋起一枪当胸刺向吴迪。吴迪武艺本就只得二流,连着陈到几招不死,已经是全力,此时哪里还躲得过陈到这一迅猛之招,吓得魂不附体,百忙之中,顺手拿起一块石头想要招架,只听得身前恶风迎面而来,顿时亡魂出窍,水纹枪一过,穿心而入,吴迪还来不及叫喊,顿时双脚一蹬,立时毙命!
陈到平时与赵云、张飞、赵栩等人比武,半数是步战,在战场之上却从未用过,如今方初试其步战威力,枪挑吴迪。
刺死吴迪,陈到并不停留,回身一枪,破空而去,却是直奔吴昊面门。吴昊本来与吴迪一齐来围攻陈到,吴迪却抢先一步,霎时间内连中陈到两招,摔倒于地,吴昊还不及反应过来,等清醒过来时,急忙追来想救兄长,却被陈到回身一枪,措手不及。只听枪声一起,紧接着响起一股破颅之声,吴昊太阳穴上正着,立时又将还在错愕之中的吴昊刺死。
吴迪与吴昊后面三名部将,三名将领,见着陈到连杀吴迪与吴昊两人,心中惊惧,但韩遂军令以下,也不敢后退。心中想着自己一人虽不是对手,但众人齐上或能取胜。当下众人对视一眼,心中各怀侥幸心理,一起杀向陈到。
陈到见六人四面围攻杀来,却也不惧,依旧稳重,挺枪而出,直奔当先一人,手起枪出,迅猛如电,陈到眼疾手快,虽在黑夜之中,只有寨上火把照亮,速度却分毫不减,那将哪里招架得住,早被一枪刺死。陈到不做停留,水纹丈二长枪舞动如风,护及全身,泼水不进,与那剩余五将战在一处。五人虽然人数占优势,却也敌不过陈到英勇,陈到独力有余,占稳了上风。
不过五六个回合,陈到水纹枪起,又刺死一将。后猛地向后一纵,但水中石上有苔藓,差点站立不住,百忙之中将枪插于石隙中,稳住身子。四人见陈到险些滑倒,哪肯舍得,四面直追,围攻过去。不曾想陈到百忙之中一手握紧长枪,将身子用力一转,腾空而起,飞身数脚,踢翻两人,随即接着长枪猛然站起,长枪腾空荡开,其余站立的两将躲闪不及,被陈到划过咽喉,鲜血喷涌而出,立时倒下。其余两将挣扎的要起来,陈到飞身而起,随手拿过刚才死去敌将是一杆枪,双脚将二人踏回去,随后两枪刺死。
后面一众将士,见陈到连杀八将,吓得胆战心惊,一时不敢上前。陈到拔出水纹丈二长枪,即以枪顿地,振臂高呼道:“兄弟们,敌军将败,杀!冲锋陷阵,扫平敌军,活擒韩遂!”就在这时,天空平起一道霹雳,划破夜空,响彻云霄;紧接着斗大的雨滴随着而下。陈到在雷霆的照耀之下,犹如天神下凡,直吓得韩遂士兵不敢交锋。
大雨倾盆而下,雷霆一道接着一道响起,其他将士直听得热血沸腾,心中的兽性陡然升起,皆以兵械戳地,奋起杀敌,一边高喝:“杀!冲锋陷阵,扫平敌军,活擒韩遂!杀!”
一时间,从下面山涧直通山顶,响彻子午谷,巨大的杀喊声震耳欲聋。
陈到言罢豪气贯空,挺枪而出,杀入敌阵。其余将士士气大增,皆奋力杀敌,犹如群狼入羊圈一般;韩遂兵马心惊胆战,抵挡不住,一步步退后,互相踩踏,死伤无数。
韩遂远远望见陈到神威,不由得暗自心惊,随后见手下数万人竟然被陈到一人气势逼退,心中不由得大为恼怒,手中长剑一挥,暴喝:“全军向前掩杀,若杀得敌将,官升三级,赏金百两!如有退后者,先问过我韩遂手中三尺剑!”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加上韩遂下了死命令,军士听得,不敢后退,勉强壮着胆子奔陈到部队死命杀来。
山涧中激斗如斯,此时城上栈道处战斗也不差,寨上由于禁指挥,箭矢如雨,兼之栈道狭窄,十分易射,简直不用瞄准,只朝着栈道上射便是。韩遂兵马开始措手不及,前排几队士兵顿时被射成了刺猬。若无张横、李堪在后面督促,几乎已乱,饶是如此,也有数十人心慌之中摔落栈道之下,惨叫之声绵连不绝,响动云霄,摔下还砸死了好些人。其余将士看得心惊胆颤,危急时刻终于冷静下来,前头方阵迅速挺起盾牌前进,本待让弓弩手射箭反击,此时却天降大雨,视线不清,不能瞄准,只能朝着城上乱射。但于禁早有准备,城上守卫中半数都是盾牌兵,见敌军射箭,即便挺盾而出,只留着些许缝隙,让弓弩手射击。
张横、李堪指挥着部队,勉强保持住方阵,前头部队持盾牌继续冒箭雨和大雨前进,弓箭手继续射击,“叮叮当当……”两军射中盾牌响起的声音不断响起,其中不乏士兵因被箭射中的惨叫声,然其中多是韩遂士兵的惨叫,寨上声音却多是弓箭射中盾牌的声音。
少时,因大雨倾盆,栈道上逐渐滑了起来,许多士兵险些站立不住,路滑不能速行,前进的步伐顿时缓了许多。也因路滑,韩遂这边弓箭手要射时,须得停留,加上雨点打击,大半都射不中。
眼见敌军逐渐落下风,前进缓慢,待到有半箭之地时,于禁扬剑而起,传令道:“击鼓鸣号!”
寨上顿时号角齐鸣,战鼓擂响。
于禁挺枪下寨,引着早已蓄势待发的部队,各执军械,依仗着栈道狭窄,敌军发挥不出兵力优势,由于禁领头,排山倒海般涌向敌军。
于禁当先,旁边具有刀盾兵掩护左右。待到敌军近前,包括于禁在内,前三排持刀盾的士兵突然蹲下,盾牌护身,挥着大刀缓缓前进,第四排弓弩手随即弯弓搭箭,“嗖嗖嗖,”射去,韩遂兵措手不及,立时不及招架,前面两排盾兵惧被射杀。
第四排弓箭手射完立即蹲下,第五排弩手起身,扣动扳机,发射弩箭,随后是第六排弓手,第七排弩手,以此类推,前后起伏,待第九排射完之后,韩遂兵已经死了一大片,但也已经招架过来,用盾挡住。于禁长枪一挥,弓弩手随即停止,于禁大喝一声,引着前头部队挺盾前进。韩遂士兵听得弓弩声停止,一时还不敢抬头,少时,还不听到声音,胆战心惊的抬起头来,迎接他们的却是一片片雪白的大砍刀。“啊啊啊!”惨叫声随之响起,韩遂士兵及时反应过来时,前面盾兵已然死绝,后面长矛兵挺枪迎战。
长矛齐出,本来该是极难抵挡,但于禁领头,前排兵士俱是刀盾兵,兼之栈道狭窄,长矛施展不开,只能前进,与盾兵撞到一起。可于禁却不按套路出牌,一声令下,只于禁自己挺枪迎战,抵住众军士;其余刀盾兵立时蹲下,猛地前进,用砍刀猛砍敌军双脚,双脚被砍,其疼痛不说也知,惨叫声又响起。双脚被砍,立时便站立不住,顿时倒下栈道,惨叫声响彻山谷。
紧接着,于禁与前面部队又蹲下,随后弓弩手仍旧依次射击,将前面战术重新演一边。稳重有致,根本不给韩遂士兵任何还手机会。兼之韩遂士兵已然没有盾兵,其余虽有长兵器,然如今近得了身,齐齐被弓弩射杀,就算有个别勇猛的冲杀到全面,等待他的也只是被于禁和前面部队砍杀,不是被捅,就是被射杀,韩遂士兵顿时阵脚大乱,惨叫声不绝于耳,慌忙要后退。
然而,这是在狭窄的栈道上,一旦撤退,全盘皆输,后果是灾难性的;何况此时的前面士兵在心理上已经崩溃,在宽些的地方无不争先恐后,拥挤到窄处却自己把路堵死,彼此践踏,不少士兵在拥挤之下被挤下栈道,摔落之山涧中。
于禁见罢,即便喝令停止射击,命令部队前进,自由追杀。可怜韩遂前头近万士兵,除去绝少数临阵投降没死的,其余不是被射杀,便是被砍杀,余者皆摔落山涧,情况要多惨烈有多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