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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楼下的休闲花园里,路灯呈明暗分布的状态,欧阳重天和凤夕歌选择在了一处较暗的地方,再一次开始了爷孙二人的促膝长谈。
这是分开三年多后,两人的第一次正式的谈话。
凤夕歌有些紧张,更多的是怕从欧阳重天嘴里听到那个关于十多年前的故事,他怕那时候自己在某种混沌的状态下伤害了欧阳晓,若真是那样,即便是她会原谅他,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很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在坐了很久,沉默了很久后,欧阳重天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窒息的沉默,开口问。
凤夕歌犹豫了片刻,点了下头,“是。”
“但你要考虑好,因为这件事并不是小事,可能你知道了这件事后会选择离开三儿,若真是那样,我不会勉强你留下。”
欧阳重天的语气有些沉重,听得凤夕歌的心里更加的害怕,突然他不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实就像现在这样不知道也挺好的。
可欧阳重天已经开始讲了--
“三儿以前是个很爱玩的孩子,那时候她有很多朋友,不像现在,她连个朋友都没有。”
想起这些年孙女所失去的和承受的那些本不该属于她这个年龄承受的东西,欧阳重天的心里都无比的自责与难受。
不过她是个勇敢的孩子,即便是经历了这些令人难以承受的事情她依旧能够像现在这样乐观地对待,她是棒的,超级棒的。
“十三岁那年夏天,她约着几个同学一起去郊外玩,晚上在山脚下宿营,因为离家也不远,我跟她爸妈也都没有管她,就让一保镖在附近保护她,但谁也没想到会发生意外。”
说到这里欧阳重天停了一会儿,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每每让他想起都一阵阵的后怕,也是从那件事之后,他不再允许欧阳晓在外面过夜,甚至她去学校上课,保镖就在教室的后面坐着,几乎是不管她在哪儿都有人跟着,他怕她再有个意外。
尤其是当儿子和儿媳双双离开后,他真的无法再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他恨不得将她一天到晚就拴在身边,时时刻刻看着她。
可她终归是要长大的,要独立,要离开他的怀抱去飞翔去寻找属于她自己的生活,就像现在,她有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有了小家。
终于有一个人可以接替他照顾她保护她了,他该感到高兴的,但心里却有的只是失落。
她在他身边腻了二十多年了,突然就这么离开了,心里空空的,很难受。
凤夕歌不敢问出了什么事,一颗心紧紧地悬着,浑身紧绷,幸好光线比较暗,否则他脸上那紧张不堪的表情一定会一览无余。
屁股上像是长了草,九寒的天,他却一身的汗。
风吹过,带动旁边的冬青树摇摇晃晃像是个人影,凤夕歌扭头看去,确实有个人影闪过,再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看花眼了?
“那天半夜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睡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三儿一直不肯说出来,但那晚可能……”欧阳重天抿住嘴唇,这是他不愿也不会对任何人说的事情,因为这关乎着三儿的声誉,可他今天就要告诉凤夕歌,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包不住了,不妨就直接撕开一个口子,能接受的接受,不能接受的就走。
“她被一个类似箭头的东西从下身刺入体内,又从腹部穿出,医生说她可能不会再怀孕,但苍天保佑,她怀上了,假设这个孩子不是你的,我也会劝说她留下来,因为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孩子。”
刺入,穿出,凤夕歌的眉头紧紧地皱着,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处在绷紧的状态,他无法想象那时候她有多痛,更无法想象当时她经历了什么,眼前不知不觉就浮现出一片血海,血红血红的海……
唯一的孩子,他唯一的孩子,他跟她唯一的孩子。
无论如何他都会保护好她,保护好他们的孩子。
但是当年的事情他要查清楚。
“爷爷,事发地在哪儿?”
“屋灵山脚下。”
“屋灵山?旅游风景区?”
欧阳重天点了点头,“那片山地早在我爷爷的时候就已经买下,只是一直都没有开发,三儿出事前我跟他爸爸商量着把那地方开发一下,因地势做成旅游风景区,三儿也很高兴,因为她特别喜欢爬山,山上那时候还种有大片大片的葡萄树,一到葡萄成熟的季节她一放学就往那地方跑,她特别喜欢吃葡萄,她出事后我打算把那片地处理掉,价钱都跟人家谈好了,可她不知道听谁说了这事,死活不同意卖掉,无奈只好依她,又按照她的意思改成了现在这样子。”
“你说那时候山上有葡萄?三儿喜欢吃葡萄?”凤夕歌问。
欧阳重天不乐意地嗔怪道,“你这做丈夫的连妻子喜欢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你做的是什么丈夫?”
凤夕歌囧了囧,低下头说,“爷爷,我以后努力做一个好丈夫。”
欧阳重天瞥他一眼,“我那会儿在门外听你说的意思是你跟那件事有关?”
凤夕歌紧张地抬眸,“其实我也不清楚,按照默默说的,那几年我一直都在她家昏迷不醒,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凤夕歌犹豫着不敢说出口,老半天后却问,“爷爷,您知道三儿出事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块玉佩吗?”
欧阳重天想了一会儿,“没有,当时保镖发现她的时候易梵已经在她身边了,她显然是被吓坏了,一个劲儿地哭,后来也没听她提起过什么玉佩?怎么了?你知道那玉佩?”
不知道说了之后欧阳重天会不会勃然大怒,会不会将他赶走或者杀了他,但是不管结果是怎样,他都必须把这件事说出来。
凤夕歌咬了咬嘴唇,低声说,“爷爷,我跟易梵的身份想必您已经猜到了,我跟他来自幽界,我们不是这里的人,论年龄,我比您大很多,但是在我心里您永远都是我的爷爷。”
欧阳重天没说话,虽然他猜到了他的身份,但是当真的从他的口中证实这件事的时候,他还是无法接受。
幽界是个什么地方他没有去过,但是祖宗留下来的一些书籍里面有记载,那里原本是一个很美丽很富饶的地方,后来发生了一场浩劫,那地方变得寸草不生,了无人烟,而那个将这里变成废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幽界灵圣凤夕歌。
就是他吗?
欧阳重天凝视着凤夕歌,灯光有些昏暗,而他又有些老眼昏花,所以并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凶神恶煞之相,是他掩饰的足够好,还是记载有误?
黑暗也有黑暗的好处,你看不清对方,对方也看不清你,凤夕歌觉得今晚这个地方选得既好却又不好。
“说说你跟三儿交往的初衷是什么。”欧阳重天突然这样问。
凤夕歌愣了下,“爷爷应该知道,我跟三儿一开始接触是因为我没钱给默默看病,她找到我的时候说是可以帮我治好默默,而我就是跟她生个孩子,可后来,有些事情变了,我喜欢上了她。”
凤夕歌一点都不后悔自己爱上欧阳晓,只是觉得对田默默有些愧疚,毕竟她照顾了他那么多年,也爱了他那么多年,但感情这种事,他一开始觉得可以将就,到后来发现,本来就无法将就的事情越是将就越是扰的人一天到晚什么也做不了,还不如坦然面对,不爱就是不爱,爱了,就好好地爱。
能遇到欧阳晓,是他除了玉儿外,他这辈子最开心的事,他时常在想,要是那时候田默默没有生病,他没有去药店给她抓药,肯定就不会遇到欧阳晓,也就不可能有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更不会有现在的他们。
他有时候邪恶地想,可能他要谢谢田默默,因为她生病,他才得以认识欧阳晓,算起来,她还是他跟欧阳晓的一个媒人,只可惜他们结婚的时候没有请她来给他们做个见证。
不过一想起衣柜抽屉里锁着的那两个小红本本,凤夕歌的心里一阵的开心,就算是易梵有什么想法,也改变不了他跟三儿是夫妻的事实,更何况三儿喜欢的人是他,不是易梵。
出来有一阵子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想着凤夕歌竟站起身就要离开,被欧阳重天叫住,“你干什么去?”
“呃?”凤夕歌扭回头,“爷爷,我想去看三儿。”
“话还没说完,坐下。”
“可我想她……”
“才出来多久就想她,坐下!” 欧阳重天真心觉得现在这些年轻人不稳重,多大的人了,一会儿不见就想,有那么想吗?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莫非到了现在十分钟不见如隔三秋?
凤夕歌很不情愿地站着不肯坐下。
“坐下。”欧阳重天又命令了一遍。
凤夕歌这才慢吞吞地坐下来,“爷爷--”
“我找了世界上最顶级的催眠大师帮她抹去了那段记忆,那次不仅仅她受伤,那晚附近还有几个登山爱好者也在宿营,其中两人死了,全都是女的,其中一人胳膊被砍掉,现场没有找到,另一个几乎是被从下身劈成了两半,而且在一个女人的yd内检测出j液,所以警方的断定是X侵后杀人灭口,而且作案人手法极其的残忍,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不引起惶恐,这起案件一直只是被秘密地调查,可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没有丝毫的进展。”
“那三儿呢?她有没有……”凤夕歌不敢问出口,所以说了一半就没再向下说。
欧阳重天看了看他,“你想说三儿有没有被侵害?”
“恩。”
欧阳重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如果有呢?你能接受吗?”他盯着凤夕歌,虽然昏暗看不清楚,但他依旧还是盯着他,想要看到他最真实的想法。
凤夕歌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嘴唇抿了抿,几秒钟后抬起头,“爷爷,如果这件事跟我有关,您会原谅我吗?”
虽然刚才已有些怀疑,但欧阳重天很显然还是被这样一个问给惊住了,许久才回过神,“你的意思是当年是你?”
凤夕歌连忙摇头,“不是。”停了下他痛苦地抱住头,“我也不知道,默默说我昏睡了五年,按时间来推算那时候我应该是跟默默在一起,可是我记不起来那时候我做过什么,易梵说他遇到三儿的那晚她手里就攥着那块我一直随身佩戴多年的玉佩,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块玉佩在幽界的时候丢了,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既然丢了,那这件事就跟你没关系。”欧阳重天情愿相信凤夕歌跟这件事没有关系,也不愿相信他会是那个手段残忍的杀人犯,若真是那样,三儿怎么能承受得了。
凤夕歌摇着头,眉头紧紧地锁着,“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总觉得我昏睡的那些年肯定做过什么事,而且那些事情总是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感觉不像是假的。”
“什么事,你不妨说出来。”
凤夕歌皱着眉头,“有一个屋子,很黑,里面有一些动物,还有人……他们在干什么,我不知道。”
“让我来告诉你吧。”易梵突然出现,欧阳重天和凤夕歌同时抬头看他。
易梵走了几步在他们对面的长凳上坐下,“你的疑惑我来告诉你。”
“你知道?”凤夕歌怀疑地看着他。
易梵看看他,又看向欧阳重天,同时又看了看周围,“欧阳成呢?”他问。
“我让他回家给三儿拿衣服和洗漱用品了。”欧阳重天回答。
易梵似是不放心,又在周围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这才说,“你昏迷的五年所有的模糊又清晰的印象都跟我的经历有关,我们是孪生兄弟,我所经历的磨难与痛苦你都能感受到。
应该是十七八年前,我被的身份被一个歹人知道,他想研究出长生不老的方法,就把我囚禁在一个密室里,他用我的血做研究,整整五年。
那五年可以说我过得生不如死,这也是你昏迷了五年的原因,后来我得到机会逃出来,那晚上遇到了欧阳晓,也就是她出事的那晚,听了你们刚才的话,我想到了一个东西。”
“什么?”欧阳重天问。
要不是为了欧阳晓,那件事打死他也不会告诉任何人,那是他的耻辱,永远的耻辱。
“在我被囚禁的时候,那个歹人用我跟一个他培养出来的怪物又制造出了一个有着人头兽身长尾巴的怪物,那个怪物的尾巴天生就放佛带着锋利的刀刃一样,它很凶残,它天生有着动物的凶残习性,只吃肉。
有一次歹人在做实验的时候惹怒了那怪物,被怪物用尾巴割断了脖子,吃光了他身上的肉,而且那怪物把实验室里所有的东西都杀死了吃了,还要杀我,我逃出来后它就一直追着我,我跑了好几天,不知怎么就跑到了屋灵山,我以为甩掉了那东西,谁知道……”
易梵叹了一口气,他没想到当年自己跑到屋灵山,竟然给那里带去了那么大的麻烦,还差点害死欧阳晓,心里,竟生出一丝自责。
不过,如果不跑去那里,怎么能见到欧阳晓呢?
要怪就怪那畜生,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它跑哪儿了,害了多少人。
欧阳重天想了一会儿,若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那,“当天晚上还死了两个女人,一个在死之前有被X侵的迹象,这怎么解释?”
易梵当即道,“只有一种可能,在她遇害之前肯定跟某个男人战过。”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为什么就不会是你说的那个怪物呢?”欧阳重天紧跟着反问。
“因为那个怪物是个雌性的。”
“雌性?”
“没错,我还记得那个歹人说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怪物的身子会慢慢地进化成人形,到现在可能它已经变成一个女人了,而且她可能活几百年甚至更久不会死。”
“你说什么?!”
欧阳重天和凤夕歌同时叫道,震惊不已,若真的存在这样一个怪物,那简直太可怕了!
易梵一脸平静地点点头,“这是事实,或许你们身边的某个女人就是它。”
这更吓得欧阳重天一身的冷汗,慌忙起身。
“爷爷您干什么去?”凤夕歌也跟着起身。
欧阳重天急匆匆地走着说,“我要去看着三儿,医院里全是女的,说不定那个人就是那个女的!”
凤夕歌一听,撒腿就朝医院大楼冲去。
易梵愣在那里,眼看着两人都跑远了,他却来了句,“你们不听我说完了?”
没人理他。
“真没意思。”易梵叹了一口气,突然又笑了,“看谁跑得快。”一闪身他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等凤夕歌终于气喘吁吁地跑到欧阳晓房间的时候发现易梵正懒洋洋地坐在C边的椅子上,似是在等他一般,抬着手腕看着时间,“三分十五秒,你的速度有待提高。”
凤夕歌缓了一口气,没搭理他,问欧阳晓,“三儿,你没事吧?”
欧阳晓摇摇头,“你跑这么快做什么?爷爷呢?”
凤夕歌指了下门口,“爷爷在后面。”一瞥眼发现了新情况,他盯着易梵,“你的嘴怎么了?”
刚才灯光暗没发现,这会儿才发现易梵这家伙的嘴肿着,而欧阳晓的表情竟有些不自然,不在的那会儿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回事?”凤夕歌问。
欧阳晓瞪了易梵一眼,也没多想就实事求是地说,“他亲我,被我咬的。”
易梵的脸有些微红,低头看着腕表不吱声。
凤夕歌看看他,又看看欧阳晓,“除了这他有没有再欺负你?”
欧阳晓翻了易梵一眼,满脸的不屑,“他敢吗?这次是我口下留情,下一次,直接就让他变成豁子嘴!”
“噗--”凤夕歌没忍住笑出声,冲着易梵说了两个字,“活该!”然后光明正大地来到欧阳晓身边,揽着她的肩膀,“以后他要是再敢非礼你,你就告诉我,我收拾他。”
“好,谢谢老公!老公最好了!来老公,亲一个,嗯--”欧阳晓嘟着嘴送上了粉唇。
“行了!害不害臊!”欧阳重天喘着气从外面进来。
欧阳晓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爷爷……”
这下轮到易梵得意了,他得意地晃了晃头,看了她和凤夕歌一眼,很得瑟地说,“亲吧,怎么不亲了?”
欧阳重天喝他一声,“你给我闭嘴!”
易梵撇了下嘴,乖乖地不再出声。
欧阳晓很是诧异,什么时候这臭男人竟然这么听话了?她偷偷地瞄了他一眼,谁料他也正好看她。
发现她正在看自己,易梵的心里那叫个得意啊,不禁自恋地想,她不会是对他还有感觉吧?
凤夕歌看着两人,醋意大发,起身换到另一侧坐下,挡在了两人中间。
易梵气得直瞪眼。
欧阳晓抿着嘴偷笑,趁机在凤夕歌的脸上亲了一口起,又趴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到声音说,“夕歌,我只爱你。”
凤夕歌的心里美滋滋的,迅速也亲了她一口,“我知道,我也爱你。”
被完全无视欧阳重天的心里很不爽,拐棍在地上用力地戳了下,“好了!”
欧阳晓不乐意地嘟着嘴,“爷爷,人家新婚燕尔,跟老公亲热一下有什么不可以吗?再说了只是亲一下而已。”
“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在这里亲亲我我!”
“呃?”欧阳晓很是茫然,“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没有。”这次是三个男人同时回答,却欲盖弥彰。
欧阳晓深吸一口气,像个女王似的朝C上一拍,“老实交代,你们三个刚才出去密谋什么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祖孙几个,你看我,我看你,都被她给逗乐了,这几天难得听到这么爽朗的笑声。
“哟,有什么开心事这么高兴?老远都听到你们的笑声了。”魏华提着东西从外面进来,凤夕歌当即护着欧阳晓。
欧阳晓疑惑地皱了皱黛眉,“怎么了夕歌?”
“易梵,你看看她是不是那个怪物?”凤夕歌问。
易梵很是无语地摇了摇头,“凤夕歌,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可你刚才明明说……”
“你们在说什么?”欧阳晓此时是满腹的疑惑,这三个人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不仅关系缓和了不少,还似乎有什么事瞒着她,到底他们出去达成了什么协议了?
魏华也被这俩人给搞糊涂了,提着东西不敢走了,“伯父,怎么了这是?”
欧阳重天没好气地看了凤夕歌一眼,“华子我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
凤夕歌这才松开欧阳晓。
“到底是怎么回事?”欧阳晓急得直拍腿。
“对啊,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三个男人都怪怪的?”魏华也跟着问。
欧阳重天叹了一口气,走到沙发前坐下,“这事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你们都别问了,三儿你饿不饿?让夕歌给你弄些吃的去。”
一说饿,欧阳晓的肚子还真叫了起来。
“我去。”
“我去。”
凤夕歌和易梵同时站起身。
魏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说道,“不如你们两个都去吧,我正好要跟三儿说点事,你们在不方便。”
两个男人一听这话却又犹豫了,不想去了,同时看向欧阳晓,让她来决定谁留下谁去买饭。
欧阳晓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门口出现了一个人。
“你们谁也不用去买了,我买来了。”那迪像个从天而降的救星,提着两袋子的东西走了进来。
易梵的眸子几不可察地沉了沉,缓缓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