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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丛林的野人,已经在蜈蚣的暴食下,死亡殆尽,詹侍帮寻觅着没有死去的古贾人,给他们一个了结,他把一个蜈蚣的头颅和一个头发深长的古贾男性头颅缠在一块,提着走回几公里外的地鼠村。
“很好很好!多么伟大的壮举啊,你果真杀掉了野人林中,不管是什么,威胁我们太平天国的东西,来,这是五百银子,哈哈哈,当做我给你的礼物。”
詹侍帮冷漠地收下这笔钱,淡淡地说道。
“你为什么要派人去摧毁那个神迹?如果他们不这样做,古贾人也不会攻击太平天国。”
地鼠村两司马面色阴暗下来。
“刚刚多给你的银子,可不是让你来乱问问题的。”
“是吗?杀戮的事情,我可以做,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同情心,但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
地鼠村两司马站起身来,脸色更加阴险。
“你可要想清楚结果,赏金猎人,死又很多种方式,但被我杀死绝对是你最不想要的一种。”
“是吗?”
詹侍帮释放出了魂力热气,两司马清晰地感受到温度的高涨,眼神有些布惧。
“你个小两司马,可能我没告诉你,我可是太平军康王部第七旅旅帅,官职在你之上多少,任凭你使唤已经很给你面子,还敢威胁我,杀死你太容易了吧,你不要不知好歹!”
“你杀死我吧!杀死了我,你的妻子也会死,我早就安插了人手,你以为,我会蠢到和你决斗??”
“你到底隐瞒着什么?要和我以死相对,你怕是投敌了吧!”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我才不在乎你是什么旅帅,我能坐镇地鼠村十余年,与清妖当邻居,可不是靠他妈的太平天国的军队!!”
“你果然投敌了!你派人去毁掉古贾人的神迹,就是在清妖指使下干的吧!清妖正在北方大肆毁灭古贾人和其他异教的神庙遗址,就是为了夺取他们的秘籍,转而化为己用!你公然投敌,任由下属送死,我应当斩下你的头颅!”
“哈哈哈,那你的妻子,就会被我的士兵轮流糟蹋,她可真是个美人啊,等我的士兵玩完后,她那漂亮的头颅,就会挂在村子口!!!”
詹侍帮瞬间暴怒而起,银剑极速抽出,地鼠村两司马肥大的脖颈出现一条大口,鲜血大股流出,他此刻无法呼叫士兵,只得咕噜咕噜地声咛倒地。
“那只会在你的人手反应过来的情况下。”
詹侍帮在肥子身上擦了擦剑上的血,急忙冲出军营,向着客栈狂奔而去,军营中的士兵隔了一会儿才发现他们的两司马倒在血泊中,吹响了号角。
詹侍帮来到客栈前,但号角已经吹响,他冲进客栈,看见一个健状的男人拿着刀具径直走上羊雨庭的房门。
“杂种!看这儿!”
那个转过头来,詹侍帮直接释放出血红闪电,把这个人炸成肉酱。
詹侍帮上了楼,推开门,这时候,客栈的大婶正拿着一把匕首架在羊雨庭的脖颈上,羊雨庭惊恐地看着詹侍帮。
“你可能后悔这么做,八婆!”
那个表面上和蔼的大婶露出了阴险的脸,继续把匕首对准羊雨庭。
“随你怎么骂,你敢动手,你的小媳妇就会死!”
“我不动手,她更会死!”
詹侍帮小声低语到。
“裆部闪电……”
只见闪电眨眼间精准地从詹侍帮的下面爆发出来,正中大婶的头,直接烧穿,羊雨庭摔在地上,詹侍帮立马扶起她,轻轻地抚摸着她。
“你没事吧?”
羊雨庭刚刚从惊险中逃脱,脸上流下冷汗,害怕地看着詹侍帮。
“没事……你来的是时候,你难道就不怕把我劈着?笨蛋……”
“我的魂力准的很,嘿嘿……”
詹侍帮扶起羊雨庭。
“你赶紧收拾东西吧,我们得走了,离开这个村庄,去南方,到真正的太平天国疆域去!”
“但是……”
“快,来不及解释了,再晚一点就会有恶战了,”
羊雨庭急忙收拾起她的那些药剂和她的衣物,詹侍帮没有什么可拿的,他最需要的就是武器和女人,此刻他带着羊雨庭匆忙走出客栈。
“可恶……马都被他们牵走了……”
“在那儿!那个红光人,抓住他!”
这时候,从远处冲过来几个清军的骑兵,他们身穿重甲,手中拿着带有魂力的长矛,一定是用和弑魂弹一样材质打造的兵器,詹侍帮下意识将羊雨庭挡在身后。
“詹重八,怎么会有清军的士兵在这里?!”
詹侍帮释放出烈火太刀和爆炎战斧,将这两把魂力武器直接扔向那几个清军的骑兵,只见两道红光在空气中飞速旋转,清军骑兵的头颅掉落在地上,詹侍帮一拳锤下一个骑兵,收回烈火太刀和爆炎战斧,夺过马匹,扶羊雨庭上马,他一脚便跨上马,一记鞭策,马儿嚎叫一声。
“这个村子已经投敌了,抓稳了!雨庭!”
只见羊雨庭紧紧地搂住詹侍帮的腰,詹侍帮策马奔腾,他现在像是富有天赋一样,驾驭着这头清军的狂马,想着地鼠村口骑去,这时候,一群士兵拿着火枪在地鼠村口站成一排。
“把这个杂种给我射下来!!!”
“雨庭,快趴下!”
詹侍帮和羊雨庭趴在马上,詹侍帮用手释放出血红闪电,在这一排面前爆开,士兵们被震倒,乱了阵型,但还是有人开了枪,只不过线膛枪准心不行,没有射中詹侍帮和羊雨庭,詹侍帮策马冲出村口,向着南方奔腾而去,这时候,有几个骑兵追了上来。
“他们真的是难缠啊!”
詹侍帮没有打算停下,但追兵同样,他们还拿着手铳射击着詹侍帮,由于距离原因,子弹只能在周围落下,詹侍帮依旧和他们拉开很大的距离,他们一直追逐至只能看见地鼠村的炊烟,又是一声号角,追兵们停止追击詹侍帮,他们掉头就走。
“你没事吧,雨庭?”
“还好,好刺激啊……”
“你难道喜欢这种感觉?”
“一般般……”
“我们得抓紧时间逃回南方了……”
詹侍帮带着羊雨庭继续奔驰着,直到马已经气喘吁吁了,他们已经离地鼠村很远了,他们来到一片宽阔无垠的沼泽,这片沼泽就是绿帽侠和詹侍帮执行任务所走过的沼泽,这说明,离太平天国真正的疆土,已经不远了。
马儿继续行进着,但已经显得比较疲倦,詹侍帮下了马,牵着马走,羊雨庭依旧坐在马上。
“你有想过你到南方了该什么吗?”
“我想,要让你安定下来,我,可能要去打仗,我感觉的到,绿帽侠让我不要回去,多半就是因为这个。”
詹侍帮心里想着,多半都是因为这个……
傍晚,詹侍帮终于到了南方烂泥湾地区,原以为,会是一片大的空地,然而,这里照样驻扎着大量太平军士兵,而且远比康王那一万人多,军营覆盖了大半个地区,火光连绵数里,看来又有大规模战争要打。
詹侍帮进入军营中,一个穿着铠甲的太平军士兵走过来。
“来者何人?”
“我乃康王殿下麾下第七旅旅帅,我想见康王殿下。”
“康王殿下不在这里,他现在在海上,请你出示你的将牌。”
“海上?这方圆百里尽然有海?”
“请出示你的将牌。”
詹侍帮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头衔,没有东西来证明,他现在很尴尬。
突然,这时候众多士兵中走出来一个熟悉的绿帽子,詹侍帮喜出望外。
“他就是你们的旅帅,士兵,我敢担保,让开吧。”
绿帽侠命令士兵让开,士兵尊敬地照做,詹侍帮牵着马走过来,扶羊雨庭下了马,他和绿帽侠笑着对视许久,然而拥抱起来,互相拍着对方的背。
“咱们自上次被恩希伽恶魔还有那个贱人伏魔人,打散以后,你去了哪儿?你去了地鼠村,为何没等我亲自来见你?”
绿帽侠脸色突然变得沉重。
“我在林中碰到了从极北之地逃脱的我方战俘和一部分骑兵,跟着他们来到地鼠村,然而战俘们却在那里莫名奇妙的不走了,我让你待在那里,是因为他们其中有人见过你,许多人原本是呼啸村的人,他们也许能帮助你。”
“但你不知道的是,地鼠村的人已经叛变了……”
“这个,我其实是知道的,但是,当时我的人手不够,无法讨伐他们,地鼠村至少藏有数百名清军的人,但只要我不去打扰他们,他们就不会造成威胁,我只是很快便逃了,你要知道,地鼠村的投敌状态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但正是这样,没有军队会进攻那里,我们太平军也不会去讨伐他们,所以很大的意义上,你替地鼠村两司马办事,你和你的夫人相当的安全,没有人会伤害你,除非,你直接揭穿他们,所以你……”
“我的确这么做了,我逃出那里,现在,我来到了南方,之前你说不要我南下,就是因为有大战要打了吧。”
绿帽侠拍了拍詹侍帮的肩膀。
“的确,我们大帐里讲,还有,你现在是堂堂旅帅,要领兵三千了。”
詹侍帮看了眼羊雨庭。
“那我夫人,怎么安排?”
“有一队女医队,她可以加入进去,有很多妇女,她可以和她们相互照顾。”
詹侍帮忧虑地看向羊雨庭,羊雨庭也同样这样看着他,他走过去牵着羊雨庭的手。
“你愿意加入女医队吧,救治伤兵,这样你要安全一些,我可能有战事要打,可能要离开很长时间,有几率还会回不来,你加入女医队,也许能有个照应。”
羊雨庭用手摸着詹侍帮的脸。
“你肯定死不了,至少今晚,我们还得同床。”
两人吻在一起。
“我带你们夫妻两去你的营帐吧。”
绿帽侠带着詹侍帮和羊雨庭来到一个比较大的空帐篷,待羊雨庭在营帐中休息下来,绿帽侠命令两个忠诚的士兵守卫在营帐外,詹侍帮才和绿帽侠前往帅帐。
“你现在是什么官职啊?”
“师帅,厉害吧,康王亲自封我的,如果你在场,你也是师帅了,不过,你和你的夫人,有过,世俗婚礼吗?”
“还没有过,情况不允许,以后,我会补办,到时候,你一定要当宴客哟,当然我还得请一个人来。”
“你还得有一个教父,这可是基督教的国家啊,好了,你的这些装备,银剑,黑皮甲,铁拳套,很带感啊。”
“伏魔人的装备,很合适。”
“行,搞得我也想要一套了,不过你也知道的,我不需要,好了,谈正事吧。”
绿帽侠带着詹侍帮来到大白帐,进去,第一眼便是一张大桌上的一张太平天国大陆地图,还有一盘沙盘。
地图上面精确到了每一个村庄,詹侍帮看到这一张地图,以他当年文科生的知识,大致上看来太平天国的大陆和南美洲的地图很相似,极其相似。
地图上,天京城处在相当于蒙得维的亚城在南美洲的位置,大陆的东南处。而所谓的苏福城处在相当于巴西利亚城在南美洲的位置,大陆中间偏东,离海海洋不远。还有一个西疆九连城的东西,处在大陆西海岸,地图上标明那里有很多戈壁,类似于智利地区在南美洲的位置。有七条大河纵横这个大陆,其中一条最大的,被叫做上帝河,在这条上帝河旁,坐落着武昌、安庆、九江等城市,一直到天京城为出海口。大陆最南部,是一个名叫大粤城的城市,可能原本是大成国叛军的首都。
而詹侍帮此刻所处的烂泥湾,就在大陆的东北地区,也就是法属巴拉圭在南美洲的位置,而清军大本营就在加拉加斯在南美洲的位置一样。
绿帽侠指了指烂泥湾不远的一个叫黑泥城的地方。
“我先告诉你,上个月,清军在嘉定口大败,损失四万多人,但他们不打算放弃,他们在这条臭水河上的最后一个战略要点,黑泥城,原本是我们太平军的城池,现在我们要夺回来,而我们已经拿下了黑水城不远的一个要塞,扼喉堡,虽然黑水城的清军只有不到五千人,但清军的援军,共计六万到八万人,由小魔王亲率,从海、陆攻来,形势非常严峻。
“我的任务,是明天启程,在三十公里外的出海口,带着一万人出海,我将在海上和康王殿下的一万人交头,我们将从海上,迎战小魔王的大军。
“而你的任务,是带领你的三千人马,抵达扼喉堡,配合那里的燕王殿下,对抗从陆地上攻来的清军援军,你还得和黑泥城的清军作战,一直等到中央太平军的援军抵达。说实话,你如果不来,这个任务就是别人的了。”
绿帽侠接着说。
“扼喉堡的得失,将决定这场战役的成败。”
“嗯,我们一共加起来,有多少人?”
“三万人,据说我们的援军有七万,加起来,我们有十万人。
“当然,战争的成败,不是绝对由人数定的,我们必须靠智慧取胜,我把你的副官叫进来。”
绿帽侠出去了一会儿,叫进来一个高大却很邋遢的醉汉,这个人看见詹侍帮,立马向詹侍帮单膝跪地。
“见过旅帅!”
詹侍帮扶他起来。
“请起……你就是我的副官吧……”
“对,他就是,这个酒鬼,时候不早了,你明天就得启程,你们第七旅的具体事物,就让这个人给你讲,快回去,陪伴你的妻子吧,我这儿,要为明天作准备……喔,等等,这是你的将牌。”
“行,那我告退了。”
詹侍帮接过一个青铜制的方形令牌,上面刻着“第七旅旅帅……”,后面的字要他自己刻。
詹侍帮和这个酒鬼一起出了营帐。
“你的名字?”
“报告旅帅……唐耀辉。”
“行,你快去醒酒,然后,传我的命令,明日太阳一升起,我们就启程。”
“遵命,旅帅!”
詹侍帮回到了营帐,和羊雨庭共度一夜,两人很是不舍,但也只能珍惜短暂的时光。
第二天清晨,整个太平天国大军开始紧张地运作,詹侍帮和羊雨庭吻别后,由副官唐耀辉给士兵们介绍了一下,便带领三千余人,向着南方三十多公里外的扼喉堡前进,羊雨庭和一群女医队还有一千名士兵,暂时留在烂泥湾。
部队车水马龙,不停地行进,詹侍帮很陶醉于领兵打战的过程,但也仅限于比较轻松的战役。
傍晚时分,詹侍帮的三千余人便抵达了扼喉堡,和扼喉堡仅隔一条臭水河,扼喉堡是一座和湖林镇一样的高堡要塞,易守难攻,詹侍帮命令部队原地扎营,派人进城通报指挥官。
此时,他和副官来到河畔,唐耀辉拿着一罐酒正在痛饮着。
南方的天空浓烟密布,乌黑的烟柱从远方成百火堆中盘旋升起,黑色的手指掩盖星辰。
臭水河对岸,火焰占满地平线,彻夜燃烧,而在这一边,受卫扼喉堡的太平军长官点燃整个河滨地区,码头和仓库,民宅和娼院,城墙外的一切统统焚毁。
詹侍帮即使身处在对岸,也闻到空气中也有灰烬的味道。
“小魔王此时并不在黑泥城,他在他的船上,绿帽侠正要去水上迎接他们。”
“并不止如此,我们杀死他的斥候,袭击他的辎重车队,还到处放火,我听郭麇集军帅对燕王说,小魔王得训练他的马儿吃灰烬,因为他将找不到一片叶子。以前身为干将,听不到这许多事,如今成了辅官,他们却对我视若无睹,谈话时当我不存在,我告诉您——”
唐耀辉俯身靠近,酒气直喷到詹侍帮脸上,詹侍帮此刻也想喝酒了。
“太平天国特务的花钱收买一切琐碎消息,我想已经有某些人为郭麇集服务好多年了,免费的。”
“他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情报头子,小魔王真的烧了极北之地的所有树林?”
唐耀辉点了点头。
“他将树木积成一个巨大的柴堆,奉献给他的华夏之神,是大魔王撒坦要他这么做的,听说他现在灵肉都归撒坦驱使,甚至发誓一旦夺取天京城,便要焚毁拜上帝大圣堂呢!”
“烧就烧吧,极北之地的森林尽是怪物。”
“为了让我水军无法进港,小魔王还封锁了河道,他的部队也进不去。”
“那么,肯定清军也逃不掉了,所有人都逃不掉。”
“这是事实,如今臭水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空旷,所有渡船都撤到北岸,而商船要么逃走,要么被清军扣留,用于作战,放眼望去,唯一的船是太平军的战舰,它们不断来回穿梭着,保持在河中央的深水区,与黑泥城的清军枪炮往来。
“虽然,小魔王本人还在行军,但他的先锋部队已于两天前趁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先行抵达,早上醒来,整个扼喉堡的人都看到了他们的帐篷与旗帜。”
詹侍帮听说他们有五千人之多,几乎相当于扼喉堡里太平军的总数,敌人营地里飘扬着清军惯有的黄龙旗和青龙旗,硝石岛佣兵的海龟旗以及怪物岛佣兵的巨石旗,詹侍帮还听说,他们的指挥官是,一个著名的南方大成国叛将,从前是忠王的近卫军,他自己还有军旗,旗帜是一只穿山甲,著名粤菜野味,在风雨欲来的餐桌上,被剥开皮甲,但最令整个城堡揪心的还是那些灰色的旗,长长的旗穗拖在后面,如黑龙般一样摇曳,原本该是军队标识的地方放着神的标记:撒坦的苍白骷髅。
“大家都说,等小魔王亲临城下,他的人马将达到黑泥城的清妖的十倍。”
唐耀辉拍了拍詹侍帮的肩膀。
“兄弟,兵力多寡并不重要,他们在大河对岸,没有船过不来。”
“可他有船,而且比我们的多,而且多很多。”
“敌舰抵达的消息传到扼制堡之后,妇人们整个早上都在教堂里唱诵,但我们,应该……”
“为打仗作准备,然后饮酒作乐……”
詹侍帮和唐耀辉邪笑着看着对方。
(各位客官,尽量不要发刀片,小的更新较慢,但内容一定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