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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湘也是白了这牧流一眼后说道:“你就这么想那个家伙回来啊,这小子在我每个月的月钱都要翻个倍。”牧流闻言也是笑了笑后说道:“你少来这一套,那你倒是和曲家小姐结婚啊,非说要等到方潇回来。”
“这不就是找个由头嘛,我徐湘何许人也,还能被她曲颖笑一个小丫头给管住了?不成,所以方潇也就是帮我挡一挡这箭罢了。”徐湘也是的得意地说道。
“那方潇知道了,能绕了你?等方潇回来估计你就得躲在国公府里寸步难行了。”牧流也是拿起一块方糕送到了自己嘴里,这也是徐湘想出来的,吃方糕,打方潇。这日子才有奔头。徐湘听着这牧流也是说也是笑了笑后说道:“在方潇面前怎么能漏泄呢?一定说是,我和他这兄弟情啊。”
“你少来,玩心眼你还能玩得过他?”牧流也是一脸的不相信。看着牧流这个样子,徐湘也是身子往牧流边上探了探后说道:“这不是有你吗,这老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他还顶个诸葛亮呢。”
“你离我远点,可别拉我下水,你又不是不知道方潇这小子抽风什么样子。我可不想得罪他。对了,你别光顾着瞒方潇,这曲颖笑那边也是你自己的事情。”牧流也是喝了一口茶把自己口中的方糕压了一下后笑着说道。
“你这就比较无趣了啊。”这牧流说完后,徐湘抗议了一下,当然这种形式的抗议,通常也是被牧流无视的。果不其然,这牧流也是太过理睬这徐湘,也是开口问道:“对了,这曲子听完后你去老师那看看吗?”
“就一个方咏宁,有什么好看的。当年在秦淮河上也不去听曲,现在去干嘛。”徐湘也是开口说道。牧流也是吸了一口气后说道:“你要是真想让方潇不生气,这些话你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好。你不是不知道方府对于方咏宁的态度。”
“我倒不是看不起这秦淮河的女子,再说这方咏宁原来也不是什么贱籍,只是我总觉得这个丫头,换了一个身份后,宛如换了一个人。”徐湘也是喝了一口茶后说道:“好了算了,这些话在方潇面前我会控制的。但是今天我就不去了,和老师说话太累,这方咏宁我又不是很想见。这样吧,你若是去帮我带一份礼物,就说我被我爹叫走了。”
“这种话你用来敷衍老师?”牧流也是表情也是一阵扭曲。
“当然不是了,我这不是相信老师,才能干出这种事情吗?你这么一说,老师应该也就懂我了。”徐湘也是很随意地站起身来,屏退了这台上的戏子后说道,“对了,这南京最近也是乱得很,要是方潇回来估计也是要被安排去处理这些事情,你们不如干些别的事情。比如查一查这人。”说完后徐湘也是递给了牧流一张纸。
牧流拿过那张纸看了看后开口说道:“这纸你哪里去弄来的呢?”
“这你就别忘了,这里面牵扯很多,但是这个人一定是花间的。”徐湘也是淡然地说道。
“你倒是说得轻松,这可是太子的人啊。所以才只有你们能去调查啊,当然你要是信任东厂的话,也可以让东厂去啊。”徐湘说完后也是往外面去了,边走也是边说,“对了,你要是去那边的话记得带份礼物啊,还有这东西我给你了啊,剩下的我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牧流则是坐在原地默默地在思索着。
二日后方潇他们的马车也是奔驰在官道上,苏忧怜也是靠着一侧的车厢缓缓地开口说道:“方潇,你确定吗,要是确定他们会这么快对着南京动手为什么不飞鸽传书呢。”
“首先,我方潇不认为自己是那个最聪明的人,朝堂上一定有比我聪明的。所以我能想到的,他们也应该可以想到。其次无论我们用什么方法往这南京传信,我们都无法保证这一路上会没有牵扯这花间的人。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南京城可是有我爹呢,我相信他。”方潇也是笑着说道。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花间为什么也要颠覆朝廷呢?”齐思瑶也是开口问道。
“这有什么为什么吗?”苏忧怜一贯是被苏步青带着的,这忠君爱国从来都是灌输在她心头上的。所以对于这造反她的认识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想要做皇帝罢了。但是齐思瑶是纯正在这江湖上出来的,她喜欢问一些江湖似的问题,为什么造反也是一个有意思的问题。
方潇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忧怜,你想得少了。这造反可是要牵扯很多东西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觉得当皇帝好的。为了一件事情这花间的首领要谋划好久,并为之付出一些东西,这都是我们所看不到的。”
“如此说来,我们还要赞叹他们了?”苏忧怜也是不解地问道。
“这自然也是不对的。”方潇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我只是想把这个问题展开,到底是什么促使这花间的诞生,亦或者谁让这花间走到了朝廷的对立面上。”方潇也是越说越兴奋,从这身后的一个小箱子里取出了一张地图,正是那南直隶的地图。方潇也是指了指图后说道:“我把这几天收集的信息汇总了一下,你们看这些点就是出现过花间的人活动的地方,而且花间出现的目的就是传教,他们试图树立老百姓一个意识,那就是这天下的一切并不是圣上给的,而是他们花间的神给的。”
“既然如此,他们还要这王爷干什么?”齐思瑶也是开口问道。
“老百姓好骗,可是这将领呢?官员呢?一个有着皇族血脉的人在皇位上,远比一切都能让这些人选择安静。”方潇也是慢悠悠地开口说道。“还有呢?我不相信你就看到了这么一点就过来给我们献宝了。”苏忧怜也是笑着说道。
“确实有那么一个很意思的东西。”这方潇也是笑了笑后说道,“这花间最早出现按照那六扇门现在给到我手里信息来说是十七年前了。而在二十年前那有一一场武林的纷争也是在这南直隶附近拉开的。”
“我知道。”齐思瑶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本来是一些小帮派的纷争,但是最后八大派也是卷入了其中,具体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你是怀疑这件事情和花间派之间有着必然的关系?”苏忧怜也是开口问道。
“没错,这终究是一个方向。我到了南京会往这个地方仔细出查一查的。”方潇说完也是松弛地往这车厢的后侧一靠。这齐思瑶也是笑着说道:“方才听忧怜姐说,来是都是咏宁与墨兰唱曲,我倒是也会上那么一些。”
“很易晶兰当时学得?”方潇也是笑着说道,“你和咏宁回去后,我也是要好好安排一下啊。”看着方潇头疼地样子这苏忧怜也是不由得笑了笑。而齐思瑶则是开口唱道:“奉钦命巡十府直走金阊,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恶乡官贪残吏摧残乡党,害得那众百姓逃往外乡。豪门子贪财吏为非作歹,害得她夫惨死,女被抢,翁受杖刑,三世冤埋。众百姓无生计逃奔在外,除贪官缚恶少消祸弥灾。这官儿逞威风把人推撞,可见他平日里何等嚣张。整顿纪纲摧强梁,要使百姓飒愿偿。贪官污吏心太偏,枉把朝廷的命服穿。今日定要平民怨,法无宽恕重如山。状纸纷纷告徐阶,谋田霸产过天灾。横行乡里把人害,百姓含冤实可哀。当年上疏险被害,救我的性命是徐阶。民愤报恩如何解?进退维谷怎安排?豚儿犯法把人伤,按律严惩理应当。还望曲念为子隐,感恩报德记心肠。百姓含冤全不想,三尺法令怎申张?大人呀!上疏先帝犯君王,老夫救解上本章。当年若是把命丧,今日怎能抚此邦?太师说话欠思量,本官上疏为先皇。?你子强暴压乡党,抢女行贿欺善良。是非曲直想一想,相提并论欠妥当!”
“好,唱得好。”方夫人也是一边拉住这方咏宁的手一边笑着说道,“咏宁你这回来还没有两天功夫呢,这么折腾可不好,我让丫头们给你熬得燕窝粥你喝了没有?”
“娘,我喝了。我这不是已经好了嘛。”方咏宁也是笑着说道。
“对了,你哥让你早回来,他自己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啊。”方夫人也是开口问道。
“这哥哥倒是没有说,不过这个月纵然是不回来,这信也是会到的。娘你倒是不必太过担忧。”方咏宁也是开口劝道。“我倒也不是担心,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这次潇儿他会让你先回来。想来总觉得是那边可能有些难以脱身的事情吧。咏宁,你有没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
“娘怎么会呢?”这方咏宁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这样吧,娘方才的曲子我还没有唱完呢。”方夫人还没有开口阻止,这方咏宁也是将这手抽回来在这琴上一放后唱道:“我有子不肖脸无光,我,我退田赎罪充军粮。纳粟载明律例上,?救人执法两无伤。你家占田二十万,退还百姓理所当。?执法持平太师讲,除害先除挡道狼。交田赎罪是妄想,杀人就该把命偿!大人为人性情刚,以怨报德丧天良。退田还要把人伤,一意孤行祸潜藏。?得罪了乡官你难较量!只恐你乌纱就带不长。呵呵呵-----!生死荣辱从不想,何惧官职不久长!纵然丢掉乌纱帽,留得个清名万载扬!沽名钓誉太猖狂,敢把乡官一齐伤。不听老夫的良言讲,看你将来是怎下场?你说百姓是虎狼,可知乡官把民伤?鱼肉乡官满朝嚷,可怜百姓吃糟糠。你真是豪门的走狗狐群党,寡廉鲜耻难久长!太师把话错来讲,大人罢官姓名香。为人表里要一样,阴谋倾陷把人伤。我今归田心情爽,有一日再居官我还要整顿纪纲!”
“好了,你这丫头,现在该说实话了吧。”方夫人也是看着方咏宁默默开口说道。
“那娘,您听完可别生气啊。”方咏宁也是一五一十地把整件事情就这么告诉了方夫人。方夫人听完整个人也是抖了一下后说道。“胡闹!不是你和忧怜两个人怎么都不拦一下呢?”
“娘,哥哥那个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认定的事情我们怎么拦得住啊。”方咏宁也是嘟哝道。方夫人也是知道方潇的这个性格,一时间也是有些忧心忡忡,不是开口说道:“孽缘啊,孽缘啊。”这边方梁平也是走了进来,也是开口问道:“夫人怎么了?”
“没什么,我在给娘唱曲呢。娘这是有感而发。”方咏宁也是笑着接话道,“这样吧,我接着唱,叹英雄枉挂那三尺利剑,怎能够灭胡儿扫荡狼烟。为五斗折腰徐州为宦,为亲老与家贫无奈为官。甘受那胡儿加白眼,忍见百姓遭凌残。悯而受死苦无厌,生不逢辰谁可怜!陈胜吴广今不见,世无英雄揭义竿。苍天未遂男儿愿,要凭只手挽狂澜。这一个刚告道断去了手腕;那一个又告道眼被贼剜;这一个告的是屈打良善;那一个口声声言说他遭奇冤。完颜龙他本是皇家的亲眷,我徐达官职小无有威权。如不然把这些案甩手不管,又听得众黎民口呼青天。左难右难难坏了我,一时无计难周全。实可叹,好良民,平白无辜,祸起无端,好叫人泪眼辛酸!谁叫你生乱世不如鸡犬,只恨你不量力有谁可怜!这是你自作自受你休得埋怨,怒冲冲不敢言苦闷心间。假意儿责打他我心酸手软,你你...切莫要以卵击石自寻祸端。”
“咏宁,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谎话了?”这方梁平也是笑了笑后说道,“夫人方才这句孽缘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若是唱个儿女情长的曲子,我说不定还真得给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