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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轩婷也是认认真真地开口说道:“刺杀不是峨眉人的品性。”
“随你便吧。”方潇说着也是扭过了身子,与季长宁商量着怎么把这雪浓带回去。
而盛轩婷见方潇这么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可也是眉毛一挑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这边简溪羡也是看出了她的状态也是一把将她一拉后也是带着陆鹏往陆家去了。
而这边楚雀萝也是蹲坐在雪浓旁边,也是照顾着。见方潇和季长宁走过来,也是开口问道:“我爹爹还有救吗?”
方潇也是一愣,因为他自己清楚这方才那一句还好有救一是一句托词,因为这么一句话可是让自己这边的人有些信心,同时也是让这陆鹏有上一些可惜的想法。但是现在面对楚雀萝的问题,方潇却开不出口了。
季长宁则是将这雪浓背在身上后说道:“这嘉兴府内还有一个据点,去那边。你这丫头也别纠结这个问题,我想雪浓他自己也是觉得自己是一个活死人了吧。”
“杭州后他已经活过来了。”方潇也是又试探了雪浓的脉搏后开口说道。
“但是付出的代价是我的好兄弟,肖青谭他就这么没了?”季长宁也是看着方潇说道。
方潇也是淡淡地说道:“青谭哥,是活得自在的。他终究是为了他认为的东西在奋斗。”
“但是他还欠着一份人情。”季长宁也是背着雪浓走在前面,开口说道。
方潇也是提上李刚后,带着楚雀萝跟着季长宁走去。方潇也是开口问道:“欠了您一份人情。”
“不,是一个女子。”季长宁也是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当然雪浓他不是也辜负了一个女子十年吗?一个女子有几个十年呢?”
方潇听到这句话也是目光一凝后也是不再说话了,那孔如安这个时候也是笑了笑后将自己的黑衣脱下后,往那别的地方而去。方潇也是笑了笑后说道:“这嘉兴府的天亮的有些早啊。”
“是啊,但是又亮的有些晚了。”季长宁也是看着那一轮升起来的红日,也是开口说道。
再说陆鹏和简溪羡到了这陆府,却看到这陆府也是一副肃然。陆达也是站在这府门口等着陆鹏,陆鹏也是翻了一下眼皮后说道:“又不是把我的棺材抬回来,这一出是干什么。”
“老爷,您还是少说两句吧。”陆达也是低身跟着陆鹏往里面走去。众人也是匆匆分开给陆鹏一行人让出了一条小径,往里面走了一段路后,陆鹏也是开口说道:“陆达我们去,这院子里。”
简溪羡也是看着陆鹏说道:“是那个地方?”
“除了那个地方还有什么东西呢?”陆鹏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那地方你也是好久没有去了吧。”
盛轩婷也是看着简溪羡那脸上爆发出的完全不一样的神情也是开口低声说道:“师叔啊,你这过了吧。”
简溪羡却对着盛轩婷做了一个禁言的神情后也是笑着开口说道:“你终于让我再去看一看了?”
“明天我们去见一见诗春吧。”陆鹏也是轻轻地挽住了简溪羡的手后说道,“也是满足她的那个小愿望了。”
简溪羡也是眼神中透过了一丝追忆,良久后也是开口说道:“是啊,我想她太久了啊。”这个时候众人也是走到了这小院子里,陆鹏也是在那躺椅上躺平后开口说道:“我记得思春初来的时候喜欢唱那十美图,这个曲子你学了没有?”
简溪羡也是笑了笑后站到了那台子的左边正要开口,陆鹏也是开口说道:“哎,中间去吧。反正也就我们两个人。”因为这个院子里最终只有这陆鹏和简溪羡走了进来,陆达和盛轩婷也是一左一右像是门神一样地站在那院门后,但却都竖起了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那简溪羡听到这句话也是眼圈一红后说道:“哎。”也是挪到了这中间后开口唱道:“兰贞小姐呀!我这是未曾启口两泪行,想起旧事更心伤。我爹爹不是御史职,我爹爹不是御史职,我父是三边总指伴君皇,我姓曾名荣号焕章。我父是赤胆忠心把边疆守,被你祖父金殿参本章,说我父私通番邦扣军粮,午门斩首一命亡。抄没家财全族还要诛,我是为避灾难到浙江。权且舅家经纶读,谁知晓蓦地起灾殃,鄢茂卿高挂图容在城墙,鄢茂卿高挂图容在城墙,要斩尽我曾家的后嗣香。我是无可奈何把城关出,谁知被擒去见兵部堂。我是情急智生把真情瞒,鄢茂卿他反将我作为螟蛉带来都邦。只为参相风波起,要严、曾两家结鸳鸯。我是免得当时遭灾殃,无奈何与你只得权成双。小姐呀,我是句句真言无虚假,望千金你原谅我一片苦心肠。小姐呀,你想无辜的忠良被杀害,我杀父的大仇怎能忘。你想我血海深仇尚未报,养育深恩我岂能忘。小姐呀,你想严、曾两家姻亲配,我恩仇两字怎能忘。小姐呀,我曾家被害你全明白,你祖父的行为当不当?小姐呀,请你将心比心你细思量。”
随着这时间的推移,到了这中午的时间,方潇也是带着自己的人都到了这六扇门的据点,这边雪浓也是中间醒了一次,但是因为身子确实不佳,不过是迷迷糊糊的而已。而这李刚醒了以后,就让这季长宁给封住了丹田,现在也是老老实实地待在一边。没有人去指责他,毕竟他干得事情也是合他自己的情理。但是这一种冷漠也是让他有些混乱,所以才一个人对着墙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楚雀萝也是一心对着那雪浓,这一晚上也是没有怎么睡。方潇也是看着她的眼睛里都遍布了血丝,也是摇了摇头后对着方咏宁示意了一下。于是这些女子也是从楚雀萝的身上接下了那些活计。
方潇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好了,且去休息下吧,若是雪叔醒了我会让人来叫你的。”楚雀萝也是明白里面的利害,也是对着方潇一点头后往里间去了。这边季长宁刚想夸他几句,却一个小捕快跑过来说道:“大人,有个道士在我们门后说是要找雪浓大人?”
方潇也是眼睛一眯说道:“不会徐渭那个老道吧,都追到这里来了?”
“先将他请进来吧。”季长宁也是开口说道,“是不是见一见不就知道了?”
方潇也是表示了认同后,一个道士也是被带到了这厅内,但是并不是徐渭那个老道士,甚至连老都谈不上。是一个看起来只有这二十来岁的年轻道士,一进来也是对着方潇二人行了一个礼后说道:“两位大人,不知道这雪浓大人现在在哪里?”
“雪叔现在休息。”方潇也是微微笑着说道。
那道士见方潇这么说也是眼睛一闭,手指一掐后说道:“无量天尊,我还是晚到了一步,看来师傅也是错了啊。”
“不知道道长说的是什么意思。”季长宁也是看着那道士问道。
那年轻的道士也是对着方潇二人有行了一礼后说道:“我师傅说她十年之前曾有一个机会救下两个人,但是因为怕遭天谴,故而没有救。至此十年一直愧疚,故而怹算到这还有一个人可能要遭难,也是让我早早来这边。但还是没有救到啊。”
季长宁也是眼睛一亮后说道:“道长,雪浓只是身受重伤,还有一线生机啊。”
“无量天尊,大人有所不知,我这人善验算,而不善岐黄。再者要是说着岐黄之术,我想着世上比您身边这位大人要精通的人应该是不多了。”那年轻的道士也是笑着说道。
“如此也是辛苦道长跑来了一趟了。”方潇也是遗憾地说道。
那年轻的道士也是笑了笑后说道:“公子错了,这年头逆天而行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师傅也是痴了。”
“你倒是比你师傅看的通透?”方潇也是微微嘲讽了一下。
“我只是更喜欢游戏人间罢了。”那年轻的道士也是笑了笑后对着方潇拿出了一个签筒说道,“公子有心,不妨让我算上一卦。”
方潇也是拿过那签筒笑了笑后说道:“我认识一个老道士也喜欢动不动就让人摇签筒。”但还是摇了摇签筒,一支签也是不偏不倚地掉到了这道士的手中,那道士也是笑了笑后说道:“古人马超追曹,圆又缺,缺又圆;连又断,断又连;遇渡桥,舟在前;也须慎言,方得周全。”
季长宁也是开口说道“这是说那三国时曹操用计杀凉州人马超之父。后马超遇曹操于潼关,遂追杀曹操,弄得曹操要割须弃袍,后致命的一枪亦由柳树所挡,然后始得保全性命吧。”
那年轻的道士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大人博学,求得此签者,喻示危中有救,会有虚惊,切要积善可保无扰。”
“没有这么容易吧。”方潇也是早就被这徐老道锻炼出来了,也是拿出一锭银子放到了这桌面上。那年轻道士也是袖子一抖把这银子收到了自己的衣服后也是笑着念道:“缓行遭地纲,轻举入天罗。谨慎方爲上,履冰莫过河。”
方潇也是轻轻地念了念这几句诗后开口说道:“这还需要道长解惑了,我能力有限了。”
那年轻道士也是看了一看这签后也是笑了笑开口说道:“前途有惊险,处境不佳,蹇滞凶阻如布天罗地网般,只要轻举妄动或偶一失足,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只要谨慎,无急躁之心,可以无碍。故处事要如踏上薄冰上行走一样,步步爲营便可。”
“又是哪里的道士再忽悠我哥这个大傻子呢。”方咏宁也是走了出来,一脸不满意地神情。
再说那边陆鹏也是和简溪羡两个人,一边聊一边唱着。陆鹏也是喝着茶的开口说道:“我记得那十美图还有一段鸳鸯枕上诉衷肠吧。”
“你呀,现在也是越来越挑了。”简溪羡也是开口说完后唱道:“多谢公子情意长,你用功勤读在书房,为的是夫荣妻贵好有风光,我自从与你成婚后,你是强欢笑,暗悲伤,与我是同房花烛不同床,默默无言是冷冰霜,你是见兰贞如同陌路腔,我们是怎能够鸳鸯枕上话衷肠,我自从与你成婚后,你是见兰贞如同见虎狼,从无一语真心肠,假仁假义是对妻房,终朝躲避在书房,我们是怎能够鸳鸯枕上话衷肠,今日里,我特地前来盘问你,你还要假心肠一片来对红妆,说什么尽孝道要三年长,要我心头痛苦难声张,你是恨心肠要我来守空房,我们是怎能够鸳鸯枕上话衷肠,说什么在书房,读文章,为功名,日夜忙,你是花言巧语来骗红妆,我要问一声你多情郎,我们是怎能够鸳鸯枕上话衷肠,今日里,你是不提功名倒也罢,提起功名我又悲伤,你为了功名两个字,你这御史子愿作兵部郎;你为了功名两个字,你与我兰贞无奈配成双。倘然被你功名得,你要兰贞满月转门墙,琵琶别抱去另从郎,我们是怎能够鸳鸯枕上话衷肠,倘然被你功名得,你要效学当年吴汉腔,经堂之上杀妻房,我们是怎能够鸳鸯枕上话衷肠,倘然被你功名得,你要把严赵鄢三家尽杀光,扬眉吐气来振旧门墙,我们是怎能够鸳鸯枕上话衷肠。你还要自作聪明将人骗,甜言蜜语耍花枪。你把我兰贞当作小儿郎。”
“好了,到此为止吧。”陆鹏也是想了想后开口说道,“以后再也不会听曲子了。”
“为什么呢?”简溪羡也是收起东西后开口说道。
“因为终究是没有一个人比得上她啊。”陆鹏也是笑着说道,“而我马上就可以见到她了,又何必听这种曲子呢?”
简溪羡也是一瞪眼后开口说道:“你在说什么丧气话啊,这种话我不允许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