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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你什么事,本宫还没让你进屋呢,你推门就进,还有没有规矩。”
齐嫔说是这么说,却没有真的动怒,淳常在缠上她的手臂,看向菊青。
“齐嫔娘娘,你就别怪青姐姐了,她也不是故意的,既然青姐姐肯登门拜访,一定是觉得不好意思,才来请罪的,不如咱们大家把话说开了,往后还做好姐妹好不好?”
“你啊,本宫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就你没心眼。”
齐嫔叹了口气,“对谁都笑嘻嘻的,迟早让人卖了。”
淳常在嘿嘿一笑,菊青汗颜,这屋子里指不定谁没心眼呢,再说齐嫔毒害淳常在陷害自己,菊青还为齐嫔求情,她该来请什么罪?
无非是听曹贵人提了一嘴长春宫,忙不迭的来探消息。
菊青强撑着笑,拿上礼物让齐嫔别生她的气,都是菊青不对,还拍马屁说有三阿哥在,不会让额娘脸上无光的。
齐嫔面露喜色,端了会主位的架子训斥菊青,给她赐了座。
“误会说开了,嫔妾这心里也就舒坦了,倒是富察贵人,我看贵人在娘娘这里还这般愁眉苦脸,难道真有人敢到长春宫的地界害您?”
“就是,本宫看你住进来这几天都跟着闹心。”
齐嫔皱着眉道:“难道你还真相信那道士的一面之词?”
“一面之词?”
菊青问出声。
“害,就是赏花宴那天的玄溢道长,他非说富察贵人怀的是个女孩,莞贵人怀的是男孩,富察贵人听了之后就忧心的不行。”
“齐嫔娘娘,嫔妾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几天总爱吃辣的,要是真生了个公主,嫔妾,嫔妾就要看着莞贵人踩在嫔妾头上了!”
“生男生女有什么重要,往后三阿哥都会把他当亲弟妹来看,依本宫的意思,你就好好养胎就是了。”
齐嫔让富察贵人放一百个心,菊青这时摇摇头,似是不经意的开口。
“其实富察贵人担心的也并非空穴来风,华妃娘娘可等着富察贵人生产呢。”
菊青摘除自己,又换了个地方,只说自己偶然听到了曹贵人和华妃的对话。
“怪不得,怪不得华妃这两日都没动静,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齐嫔娘娘,您可一定要救救嫔妾啊!”
“好了好了。”齐嫔训斥菊青,“你没事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哪里有祖宗规矩是这么办的,就算富察贵人无权养育皇子,那也是送到阿哥所去,看把富察贵人吓的!”
菊青立刻跪下请罪,刚低头,淳常在便扶了她一把。
“青姐姐说的也不是不可能。”
“齐嫔娘娘你想,您以前也是四妃之一,可哪里有协力六宫这种权力,不光是您,端妃娘娘、敬妃娘娘不都得在华妃娘娘手下讨生活吗?这可早就不合规矩了。”
“华妃娘娘有那样强大的母家,皇上又那么宠爱她,要是富察姐姐生下孩子之后体虚气弱的,华妃娘娘趁机向皇上要孩子,皇上会不会直接同意了?所以依我看,这华妃想抚养姐姐的孩子是势在必得,不能不防啊!”
“桑儿,桑儿!”
富察贵人抓着头发一脸焦急。
“快去把华妃赏的那些补品都扔了,我看,华妃就是想让我难产出血,她那些补品一定有问题,都扔了!”
齐嫔拉住富察贵人的手,担忧的问菊青。
“那你说怎么办?”
“事到如今就两个办法。”
“第一,让甄嬛的孩子生不出来。”
“皇上原本也是重视富察贵人这胎的,要不是莞贵人抢走了宠爱,皇上本应该日日陪伴贵人的,要是如今莞贵人的孩子没有了,皇上自然忧心贵人,目光也就会重新放到贵人身上了。”
齐嫔若有所思,菊青立刻否了这种想法。
“不过风险太大了,那碎玉轩跟铁桶似的,谨嫔日日看着,若没有周密的计策再被皇上发现,恐怕齐嫔娘娘的三阿哥都要受到牵连。”
一提到三阿哥齐嫔智商上线,连说不行。
“还有一个方法呢?”
“就是让富察贵人生阿哥,莞贵人生公主。”
“偷天换日?”
齐嫔捂上嘴,这可更不好办。
几人这样沉默着,菊青想,若是淳常在有计谋害富察贵人的胎,这时候就会把法子说出来,果然须臾后,她支支吾吾的说。
“不用真的狸猫换太子,我老家有一种法子,可以叫巫师做法,阴阳交换。”
“巫师?巫蛊之术?”
“正是。”
齐嫔连忙摇头说不行。
“在宫中行巫蛊之术是死罪,我可不敢,你们想出的法子一个罪名比一个大,本宫可不能由着你们胡闹!”
淳常在闷闷的说:“嫔妾也是听了青姐姐的话才想到的,娘娘要不爱听就算了。”
齐嫔这般被勾起了好奇心,让淳常在别说话留一半。
“那巫蛊之术真有这么神?阴阳交换,就是让莞贵人和富察贵人肚子里的孩子性别交换吗?”
“是啊,嫔妾听母亲说,这孩子在肚子里时没有性别区分的,只有生出来的时候才能看出是男是女,有的大户人家想生男孩,就会多找几个孕期差不多的女子过去住着,然后叫巫师日日做法,听说这样大户人家就能生出男孩来。”
齐嫔还是将信将疑,富察贵人起了歪心思。
“娘娘,试验一下又没什么,这不害人性命,不比其他方法好多了?”
菊青跟着附和。
“对啊,富察贵人现在怀着龙胎,就说母家担心送个人进来照料,也没人敢说什么,成了就是个男胎,不成谁又能说他行的是巫蛊之术?依我看,还是叫淳儿妹妹抓紧找来那巫师才是真的。”
她这样一说,矛盾点瞬间从能不能做,转换成了什么时候做,淳常在为难的点点头说即刻修书一封,问问母亲那奇人还在不在,富察贵人激动的牵住她的手承诺若自己真得个阿哥,以后定让他好好孝顺淳常在。
外头已经过了赏花的时节了,菊青看淳常在站在树下捏住一片深红的枫叶,点头笑了笑。
菊青心下了然,她们短暂的联盟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