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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凌波一脸平静,一言不发,关上窗户,转身离开。
当她上楼,小烦也刚好将最后一道菜摆盘完毕。
姜渐离最先注意到这个古墓新人,一点不认生地打招呼道。
“出来了?快过来,刚好开饭。”
杨过问她:“怎么样,我那师姐现在应该能安静下来了吧?”
“应该……吧,她非觉得那秘籍是假的,掌门师叔,那是真的秘籍,对吧?”
“自然是真的,我背了一下午,还特意让龙儿检查了一下呢,绝不会出错的。”
洪凌波彻底轻松了。
“对了掌门师叔,我们什么时候回古墓啊?”
“放心吧,明天我们就出发了,出来许久,那里是该回去好好打理打理了。”
洪凌波点点头,不再多说。
“小烦,你这些东西味道不错啊!”
姜渐离从盘子里撕了个鸡腿下来,这时候正吃的满手是油。
小烦很骄傲:“那是,我可是加了好多种类的佐料呢!”
姜渐离随口问:“奥?多少种?”
“让我想想啊,大概有……十三种吧。”
“十三种?烧一只鸡?”姜渐离头大,一个只会炒鸡蛋的人真的不能明白为什么做个饭竟然可以这么复杂。
不过很快姜渐离就将这些抛之脑后了,刚刚小烦上的最后一道菜是烤乳猪,吃完手里的鸡腿后,姜渐离立刻磨刀霍霍,对乳猪残忍下手了。
边举着猪蹄一通乱啃,他边吩咐道:“小烦啊,一会儿你切点儿肉送去给李莫愁,算是她今天的晚餐了。
对了,多放辣,魔鬼辣的那种,顺便还可以试试她的口味。”
小烦乖巧的应道:“明白了。”
许是明天就要分开,因此席间陆无双、程英两个跟杨过紧紧的挨着,吃个饭都你侬我侬、柔情蜜意的。
姜渐离一心对付手里的猪蹄,假装什么都看不到。
小龙女则拿出了广阔的气度,甚至亲手给身边的程英夹菜。
这顿饭,要说最难受的还是新加入的洪凌波,自己是该跟姜大侠一样装作看不到的好,还是该跟龙师傅一样大方接受的好?要不自己也给龙师傅夹个菜?
无双师妹,你变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当晚,每一个人都十分尽兴。
第二天一早,杨过、小龙女、洪凌波三人在店门口跟陆无双和程英告别,若不是有姜渐离提供的通话耳机,依着他们现在的架势非得来个十八里相送,一步三回头不可。
等人都走了之后,陆无双跟程英才依依不舍的转身,今天开始,就是她们负责李莫愁的一日三餐了。
这种掌控一个人生杀大权的滋味,尤其那人还是李莫愁的情况下,对她们而言实在是太棒了!
昨晚姜渐离对她们下达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只要喂不死,就往死里喂。
她们进了厨房,开始制定今天李莫愁的膳食计划。
姜渐离的饭不用他们负责,有小烦呢。
之所以李莫愁的就需要她们亲自上阵,一者是这能够给她们或多或少的提供些复仇的快感。
另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小烦做不出来那些难吃的东西,别说是‘仰望星空’这种高难度的了,就是让它把饭烧糊它都做不到,真的是没办法啊……
因此,只能让两个女孩儿亲力亲为了。
“对了,小烦啊,李莫愁对昨晚的那个烤乳猪的评价如何啊?”陆无双问道。
相处久了,基本每个人都习惯了店里小烦的存在了。
小烦回答:“她当时吃了第一口之后就难以下咽,吵着要喝水,我觉得她应该是完全不喜欢这种味道吧。”
说着说着,小烦就委屈,它尽心尽力做的,有人竟然只愿意吃一口?
陆无双嘴角翘起来:“是吗?这样的话我就知道了!”
程英看的莫名其妙,这就知道了?
她是不知道那天姜渐离单独留下陆无双后的谈话,否则她现在心思就不会这么地平静淡然了。
……
……
……
半个时辰后,地下的货物储藏室。
“啊!!!”
这个时候,姜渐离已经带着陆无双他们出去了,他计划尽快把所有该教的东西教完,事情一做完立刻就出差!
反正店里有小烦跟她们在,肯定不会出什么岔子。
因此找了个开阔的地方后,姜渐离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了自己的教学。
“来吧,咱们直接开始了。”姜渐离直入主题。
“程英弟妹,你师从黄老邪,学的东西够多了,我就不教你太多了,你先继续学黄老邪的那些东西吧。说实话,那些东西,不花点儿时间,还真挺难吃透的。
我主要呢,是传你一套静心诀,难度不大,坚持练习能够消除过度用脑带来的疲劳,静心提神,这样你学黄老邪的那些东西,应该就不会那么吃力了。
然后是你,无双,你这儿简直就是重灾区啊,你们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可有的忙了!
咱们一样一样来,首先是你的武功,那李莫愁自己本事就不怎么样,教你还没认真教,你现在练的这些就都丢了吧,反正都是些糟粕。
我先传你九阴真经,这个还是上次郭兄弟他们给我的,可惜我用不到,今天倒是能发挥些它的用处了。
这样一来的话,你的内功修为算是补上了,然后是打架的功夫跟逃跑的功夫。
这些其实九阴真经上面都有,不过跟程英一样,贪多嚼不烂,所以我就从中选螺旋九影和白蟒鞭法教你了,你要是能够吃透,怎么也能达到小过现在的水平了。”
两女点点头,程英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姜渐离先笑着开口了。
“不要急,无双的腿我是不会忘记的,再说了,她腿要是治不好,我还教什么螺旋九影啊?
呐,这个治腿就要我亲自来动手了,毕竟畸形了这么多年,我不亲眼看到如今的情况,还真不好下手。”
陆无双心里有不详的预感,小心翼翼地问:“下手?下什么手?”
程英则已经听出了姜渐离的话外之音,替他解释道:“就是说到时候要把你的腿砸断了重新接。”
“啊!?”陆无双感觉人生一片惨淡。
姜渐离安慰道:“放心,我的医术就是黄老邪都不一定比得过我,我保证最后会还你一条漂漂亮亮、完好无损的腿。
好了,咱们不要浪费时间了,程英弟妹,我就先从你开始教吧。
静心凝神,跟着我念: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整个静心诀共一百四十四个字,字字珠玑,被姜渐离完完整整的传给了程英。
程英不敢怠慢,逐字逐句的跟着念:“心若冰清,天塌……”
见程英已经记住,姜渐离直接让她在此开始练习,而后拉着陆无双跑到了远一些的地方。
“我们继续,首先是九阴真经……”
姜渐离从怀中拿出一张a4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九阴真经的内功心法。
陆无双本来还担心自己记性太差,根本记不住内功心法呢,见到纸上的内容,顿时喜笑颜开的接过来,开始用心观看。
姜渐离没有继续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来,而是对陆无双说道:“还有螺旋九影跟白蟒鞭法没有传给你,我们这一天下来最多能学会那么一招半式,因此我便没有将这两门武功带出来。
这里环境不错,很适合你练内功,今天你就先学内功心法,至少先弄明白这个九阴真经是真么练的,我们一步步慢慢来。”
陆无双跟程英一样,直接盘膝坐下,就地开始练习。
姜渐离回到店里,跟小烦吩咐:“看好她俩,不要让她俩出什么意外,有什么事就叫我。”
“知道了,公子。”
姜渐离拉开厨房左边的门,走了进去。
当姜渐离乘着电梯直达地下,透过玻璃窗看到李莫愁的模样时,被其生生吓了一跳。
此时李莫愁披头散发,身上的道袍也被扯的破烂,毫无半点高手的脸面。
姜渐离推断道:“玉女心经,你看过了?”
李莫愁毫无动静。
姜渐离又道:“这个秘籍是你师妹小龙女亲自过目的,她的为人想必你清楚,是真是假,应该不需我再多说了吧?”
李莫愁还是没有反应。
姜渐离疑惑,这也不在乎?
“玉女心经的练法我听杨过说过一些,这也是我跟小过他们都不在乎你能不能拿到的原因,若是之前你徒弟没有离开你,你想练还有希望,但是你却自己生生把自己的希望断送了。”
李莫愁总算开口:“姜大侠,您是作为胜利者来看我笑话的吗?”
“那倒没有,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杨过把你抓回来却又不杀你吗?”
“愿闻其详。”
“你是我给小过的一个考验,同时为了我的那些弟妹们,我也该把你跟他们之间的那些恩怨给了了。”
“痴人说梦。”
“你觉得不可能吗?”
“你觉得可能吗?”李莫愁讥笑。
“你知道为什么陆无双她们到现在都没有杀你吗?”
“呵,这很重要吗?”
“因为我把你所有的故事都告诉了她们。”
李莫愁瞬间抬起头,目露凶光:“你,你说什么?”
姜渐离再次确认道:“你所有的秘密,她们现在都知道了。”
李莫愁强撑:“真是笑话,我有什么秘密?我怎么不知道?”
“是吗,难道当年你跟陆展元的故事不够动人吗?”
李莫愁双眼泛红,这个人真的知道!
“你,是,谁?”
姜渐离耸耸肩:“想知道?”
“说!”
“呵,就不告诉你,你猜呗,还凶我,你看我店里有谁怕你的?”
姜渐离无所畏惧。
“你到底想干什么!”李莫愁终于感觉到了名为恐惧的东西。
“额……”姜渐离苦恼,“你这个问题,我很难接你的话啊。”
只是很可惜,李莫愁get不到他的幽默。
“行吧行吧,不逗你了,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要了断你们之间的恩怨。
你怎么说也养大了陆无双,这也是她们决定放弃报仇的原因之一。
但是呢,谁让你这个没脑子的女人遇到问题只知道用血腥手段去解决呢,毕竟你杀了他们的亲人,她们这辈子肯定是都不会原谅你了,在这里呢,我给你两条路。
一,你从此给她们为奴为婢,用你的下半辈子去偿还她们。
二呢,就是你的徒弟洪凌波了。你要是不答应第一个条件,杨过他们每天在洪凌波的身上割一刀,而你则一直关在这里,直到你老死。
行了,你可以选了,是一起受难,还是独自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