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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发现自己小看了迪乌夫上尉的格斗技,而上尉更是惊讶不已。
因为许言的身材和奔跑姿势,迪乌夫下意识地就将他划分为速度敏捷型的战士。然而一交手之后,迪乌夫便只能暗暗叫糟——这个看似瘦弱的弓箭手,分明是个可以靠蛮力吃饭的狂战士!
尤其是膝盖顶胸口的那一下,虽然迪乌夫用自己的手掌卸了一部分力,但剩余的力道还是让他呼吸一滞。
原本在格开了那把狗腿刀之后,接下来的一秒钟内,许言面前便是门户大开。迪乌夫也就可以用匕首直取要害。然而紧随其后的一记膝撞,却让迪乌夫不得不后退了一步。
而等上尉缓过气之后,绝佳的机会也就转瞬即逝了。
许言双脚落地,后退两步,稍稍蓄力之后便又冲了上来。他很清楚,面对着技巧胜于自己的对手,最有效的战斗方式就是用更快的速度和更强的力道,搅乱对手的节奏——所谓的乱拳打死老师傅,不外如是。
于是接下来,便是连续四次劈砍。
每一击,许言都使出了几乎最快的速度,但并没有用出全部力道。不像之前第一回合的交锋,这四次劈砍的动作速度虽快,但每一次许言都留有余力,免得再像之前那样留下致命的破绽。
而迪乌夫上尉虽然技巧更娴熟,奈何许言速度比他快、力量也比他强,于是他只能招架,而难以反击。
但战场上的近身搏击不是拍功夫片,基本上不存在大战三百回合的情况——人类的体能也无法支撑那么长时间,更别提许言的耐力比常人还差得多。等到第五次劈砍时,许言就变了招。
如果再不立刻决出胜负,许言就要支撑不住了。实际上,他已经感到非常困难了。蚀骨的疼痛,几乎遍布全身。
在许言的体内,无数个细胞的内部,那些被解除了限制的线粒体,正在以远超一般生物体极限的速率,为他的肌肉供给源源不断的能量。与此同时,也在以远超一般癌症发作的速率,迅速癌变。而他体内的免疫系统依旧可靠,那些癌变细胞还来不及扩散转移,便被尽数杀灭。
从被RPG弹头逼着跃出藏身处,到此刻,许言已经保持了半分钟的爆发时间——这已经远超过了昨天与喀尔勒决斗的时长。
因此同样的,癌变并被杀灭的细胞数量也远超过昨天的那次。甚至在许言的皮肤表面,已经隐隐可见细胞坏死后形成的坏疽。
在这过程中,许言承受的疼痛无需多言。随着时间的推移,许言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正在被凌迟一般。
所以第五次劈砍,必须分出胜负了。
许言的左手挡在面前,右手收到身后,咬牙,蓄力。
迪乌夫上尉当然也看出来了,接下来的一击将会与之前的截然不同。虽然不太明白面前的对手为何这么急着拼命,但这并不妨碍他做好格挡并反击的准备——他正盼着反杀的机会呢。
蹬地,扭腰,许言用出了全身的力气,毫无保留地挥出了一刀。
迪乌夫上尉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次,正中下怀。电光火石间他就已经想到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他将会挡住那把奇形怪状的刀,格开,顺势将匕首往前一递,挑开这个弓箭手的颈动脉……
上尉看准了刀路,扬起匕首。然而下一刻发生的事却令上尉不由一愣。
许言的双腿似乎再也支撑不住。他直接跪倒在地。
虽然跪倒了,可许言的上半身却没有跟着一起扑倒。而且他手中的刀,并没有停下。
势能不减的狗腿刀,直接劈开了上尉的左腿膝盖。
“啊——”惨叫着的同时,迪乌夫上尉却反应了过来,用匕首往下狠狠地一劈。
然而一击得手之后,许言顺势一滚,便躲开了上尉的匕首。
然后许言喘着粗气站起身来,而失去了左腿支撑的迪乌夫上尉则摔倒在地上。
严格意义上讲,迪乌夫上尉的左腿并没有断——虽然膝关节已经被整个斩断了,但毕竟还是有一层皮肉连着的。不过毫无疑问,他的左腿已经使不上任何力气了。
许言却很清楚,自己的工作还没完。迪乌夫上尉的身上还有手雷,肯定也还有不止一件武器。因此尽管浑身都痛得微微抽搐不止,许言还是握紧了手中的刀,走到了上尉身旁。
迪乌夫上尉是用右手拿匕首的。此刻,他又用左手掏出了手枪。
冲着那把手枪,许言一脚踢出。
迪乌夫上尉右手的匕首忽然迎了上来。如果许言不收脚的话,踢中的便是匕首的刃;但如果他收脚,那么毫无疑问,手枪将在下一刻瞄准他,并射出子弹。
而许言的应对方式是改踢为踩,一脚踩在迪乌夫上尉的胳膊上。
那匕首割到了上尉自己的左手。他又痛叫了一声,手枪脱手而出。
与此同时,许言猛然弯腰,对准上尉尚且完好的右手手腕,来了一刀——于是仅剩的匕首也只能丢掉了。
“混蛋!”上尉怒吼着,然而他也只能怒吼了。双手都被割伤,武器也没了,他便成了任许言宰割的鱼肉。
虽然许言的嘴角已然开始渗血,呼吸间也全都是血腥味,身体像是正在经历一场酷刑——但无论如何,他终究还是赢了。
然而许言还是没有放松。他先是将上尉身上剩下的手脚筋腱挑断,使其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然后丢下狗腿刀,开始动手搜身。
不出所料,许言搜到了一些让他颇为眼熟的东西,比如手机。
让许言觉得有些好笑的是——从上尉的军装口袋里搜出的那个老式手机,其上还标着NOKIA的标志。
“蠢货,居然敢触碰魔器,等着被诅咒致死吧!”虽然输了,但迪乌夫上尉显然是个嘴硬的汉子。
然而接下来从许言嘴里说出的话,却让迪乌夫上尉大惊失色。
“魔器?不就是诺基亚么……对了,你们的恶魔信标除了监控探头,还有信号中转站的功能是么?”
迪乌夫上尉愣愣地说:“你……知道?”
许言嗤笑道:“知道什么?是神国把科技称为神迹,还是你们将科技称为魔法?妈的智障,一群晚期中二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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