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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这样义正辞严的大声说,就是为了让周围看热闹的人听见。靠!我治不了你,还不能恶心恶心你呀!
果然我的话一说完,围观的人都频频点头,对超市里的东西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工商人员对我说:“你刚才说的这些,我们管不了,因为这就不是我们的职责范围了!”
我点头说:“知道了!”
工商的人走了以后,围观的人逐渐散去。
我回店里,拿起电话给城管打了个举报电话,举报刁德贵门口的广告牌违法。我得拿起法律武器借助执法机关来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不一会儿,城管的城市执法车来到了刁德贵超市门口。一番吆喝之后,刁德贵黑着脸从超市里出来。
带队的执法队长指着刁德贵摆在屋外的商品和广告牌说:“都赶紧搬到屋里去!不知道我们正在创办卫生城吗?”
刁德贵翻着白眼说:“我也没占道经营呀?”
执法队长说:“操!你他妈还想占道经营?告诉你!现在市里规定,屋外也不能乱摆乱放!”
刁德贵说:“啥时规定的?”
执法队长说:“你别管啥时规定的!十分钟之内你如果不搬的话,我们就没收!还有那个破广告牌,你如果拒不拆除,我们就给你拆除,不但劳务费得你掏,还得罚你款!”
刁德贵没搭理他,转身进了店,估计是想给谁打电话。
执法队长一看,操!这么有个性?于是眼一瞪,手一挥,几名如狼似虎的手下瞬间就下了车,开始往车上搬刁德贵的东西。刁德贵一看,电话也顾不得打,就跑出来,骂道:“操,你们是土匪吗?快放下!”
执法队长说:“你说话注意点!我们是城市管理执法局的工作人员,我们在履行公务,搬东西是合法扣押!明天你可以到我们那里接受完处罚,再办手续取回来!”
刁德贵气得说不出话,一步迈过去,想去拉扯执法队长,执法队长一把就把刁德贵推出好几步,刁德贵退到门口,顺手从一个拆开的饮料箱里,拿出一瓶饮料就朝执法队长砸过去!
执法队长躲开飞来的饮料瓶子,一句我操之后,撸起袖子刚想冲上去揍刁德贵,旁边一个年纪大点的城管队员,拉了他一下,指指逐渐围拢过来的围观人群。那队长心神领会,捂着并没有被砸中的额头,一下子躺倒在地。
刁德贵本来还想扔第二瓶,看到执法队长的举动以后,愣了!
他愣着,城管队员可没愣,一股脑儿把他摆在外面的商品都给搬到车上了。在城管推开他把饮料箱子也搬走以后,他才醒过味来,进屋打电话。
在他打电话的时候,城管队员拿着工具把他固定在地上的广告牌也给拆了,往车上一扔。都处理好了以后,城管队长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上了车拉着战利品就走了。
等刁德贵打完电话跑出来,超市门口已经空空荡荡,干干净净,与宽敞整洁的马路协调多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脸色如猪肝的刁德贵,咧了一下嘴,转身走进了店里。
从六月份开始,我就开始交房租了!陈德邦人在省城,给了我一个银行卡号,以后每月我就往里边打钱就行了。有了房租的压力,我就得更努力地赚钱。
冯招娣办事也很靠谱,她请她爸爸帮忙,在公车拍卖的时候,花五千块钱给我拍了一辆成色不错的长安面包车。
这辆车是市文化馆的,由于文化馆都是些没有实权退居二线的老干部等退休的地方,平时连个上班的人都没有,能有什么事?再说了那些老干部平时办事坐车连桑塔纳都嫌弃,这破面包就更看不上眼了。这辆车除了过节给领导挨家送福利品,平时基本上处于闲置状态,好在保养到位,车况很好。
我试了一下车,感觉还行。将来把后两排座椅一拆,装纸扎品绝对够用!
有了面包车以后,我印了名片,又借了相机把小舅的纸扎品挨个拍成照片,制成相册,放在车上。送货的时候,我会把相册拿给顾客看,让他们挑选下次要烧的纸扎品。然后把名片留给他,只需一个电话,我就会把纸扎品送到他指定的地方。
有时晚上没事的时候,我会把车开到海边景观大道,希望能再遇见那个女鬼,但再没有碰到过,难道她心愿已了,自行消散了?
六月底的一天下午,我正坐在椅子上练气养神,冯招娣风风火火来到我店里说:“有吃的没?”
我看了她一眼说:“挂面、速冻水饺都有,不过得现做。”
“那下点水饺吧!”冯招娣说。
我已经习惯了冯招娣的不期而至,也习惯了她来到就吃或躺下就睡的作风。看她毫无规律的作息时间,我实在难以理解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我上二楼打开电磁炉,把速冻水饺倒进锅里,加上水就开始煮。冯招娣跟上来往床上一躺道:“累死我了!”
当然,她躺的并不是我的床,陈德邦走的时候留下了四张折叠床。我睡了一张,还有三张。前些日子,冯招娣拿了简单的被褥过来占了一张床说,她以后会不定时过来休息。还跟我要了一把钥匙。
我说,你警局里不是有休息室吗?干嘛这么不避嫌来我这儿休息?
冯招娣眨眨眼说,狡兔三窟,而且我这里清净,没人打扰。
我说,你不怕这里有鬼?
她说,有你在,我怕啥!
在等待饺子开锅的时候,我看着她薄薄衣衫下玲珑有致的躯体说:“又没吃午饭?”
“当然!医院又出幺蛾子了!”冯招娣有些郁闷的说。
“嗯?什么幺蛾子了?”我问。
“上次死的那个偷情女你知道吗?”冯招娣说。
“知道!”我说。
“她的遗体没人肯认领,一直放在医院没人管你知道吗?”冯招娣说。
“学车时听说过!”
“现在丢了!”冯招娣说。
“丢了?真的假的?尸体也能丢?”我有些惊讶。
“真的!”
“什么时候丢的?”我问。
“不知道!”冯招娣郁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