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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怎么好意思..."前台有几分意外，但是那么大一束玫瑰，又让她十分青睐，所以客气的话还没说完，她生怕文瑶会反悔，就伸出了手，"谢谢你啊，文秘书，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大一捧玫瑰呢。"
送花的小哥看到这一幕，不禁汗颜，好在他也不是第一天看到这样的景象了。
像文瑶这样的美女，会端着架子也是情理之中，他没有过分逗留，把签字的单子收好就离开了。
文瑶收下玫瑰又转送前台的消息，很快又传开了，正在忙里偷闲吃锅巴的小周听到这话，就拧起了眉头。
再加上昨晚付昊天还打电话找她问过文瑶的消息，小周觉得这其中一定是又闹了矛盾，只是不知道这小两口又是闹得哪出啊？
拿起手机，小周给文瑶发了短信，说中午请她吃饭。
文瑶很快回复了一条，告诉她一会儿中午要跟付总去应酬客户，只有改天了。
一瞧这短信，小周就自动解除了警报，能在一起吃饭，可见也没什么大事了，至于那玫瑰，十有八九就不是付总送的，多半就是这样，所以文瑶才会随手转送了别人，让那人彻底死心。
想到文瑶这丫头都结婚了还有追求者送花，小周就抓了一把锅巴放在嘴里咔擦咔擦地使劲嚼着，好似把锅巴都当成了文瑶一般。
"咳咳！"主管重重地咳了一声，小周连忙回神，讪笑一下，收起了自己的小零食。
而一旁聚在一起八卦的几个人也做鸟兽状散开，个比个的会装努力勤奋。
底下的人都传开了，付昊天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虽然文瑶把玫瑰转送给了别人，可是付昊天心里并没有感到丝毫的踏实。
他是知道文瑶的，她就是典型的无功不受禄，即便是接受了好意，也会想方设法地要报答回来。
这一点，让付昊天一度觉得很无奈，但是至少能让文瑶老实地呆在自己身边，他也就勉强接受了文瑶的这个习惯。
可是如今，文瑶却接受了那束玫瑰。
和百合不同，这一次是一整束玫瑰。
香槟玫瑰是什么含义，他心知肚明，而送花的人是什么心意，付昊天也很清楚。
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代表，文瑶也知道了送花的人是谁，并且传达了讯息？
付昊天的脸色有几分沉，拿起桌上的电话，他在今天，第一次打给了文瑶。
"喂。"文瑶接起电话，她知道这通电话多半是付昊天打来的，拿着电话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几分。
付昊天看着办公室的门，头一次觉得这门是那么碍眼，更是想着要把这扇门换成玻璃的，让自己能够抬头就看到那个想看到的人。短暂的沉默后，付昊天问道："把今天的客户资料整理好送进来。"
文瑶早有准备，倒是不慌不忙，但要去见付昊天，她心里还是存了一个疙瘩。
拿出抽纸擦了擦手心的汗，文瑶拿起资料送到了付昊天的办公桌上。
也不知道付昊天在忙什么，打她进门起，就没看过她一眼。
文瑶心里不禁酸涩了一下，也是，人顾欣然已经回来了，她这张脸，又有什么好看的。
放下文件，文瑶转身自觉退了出去。
就在她转身后，付昊天抬起头看向了她的背影，直到门被带上，他都不曾收回视线。
想到之前为了惊喜，他刻意营造出的疏离，付昊天的心里，竟是升起了丝丝的后悔。
为什么不对她好一点，如果自己不那样，文瑶是不是就不会接受那束花？
玫瑰的刺好似扎在了心头，让他有几分不耐，前所未有的烦躁，又让他无可奈何。
努力抚平心头的浮躁，他走出办公室，淡漠地看着文瑶："准备好了？"
"是。"文瑶恭谦地应了一声，跟在付昊天身后，一并走了出去。
电梯里，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密闭的空间好似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叫人十分气闷。
文瑶低眉顺眼地站在付昊天身边，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已经没有资格再去奢望多看他一眼了。
终于维持住了面上的镇定，但这抹镇定，在付昊天眼里，却是无比的刺眼。
来到订好的饭店，付昊天连口都没张，就有人在前带路，将他和文瑶送到包厢门口。
再想到昨天被拦在大门处的自己，文瑶扯了一下嘴角。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吧，明明一直都存在，她却又一直自欺欺人地无视。
现在事实再次摆到眼前，文瑶能做的，只有沉默。
包厢门被推开，服务生说过话，一个温柔的女声就接了话头："昊天来了。"
这个声音，文瑶听到，就僵住了身子。
她抬头看向付昊天，眼里划过失落。
原来他让自己来，就是为了让顾欣然不再误会么。
埋下脸，文瑶开口道："我不会乱说话的，你放心。"
这话，是对付昊天说的，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但付昊天却并不想听到她的这番言论。
他分明地看到了文瑶眼里的情绪，可是却又不知如何让她不再误会。
"昊天，我和殷伯父都等你半天了。"顾欣然走过来，自然而然挽上他的手臂，又看向跟在她身后的文瑶，嫣然一笑，"文秘书，你好。"
"顾小姐，你好。"文瑶客套地应了一声。
"快进来坐吧。"顾欣然就好似到了自家一般随意地招待过文瑶，又对付昊天解释道，"我跟伯父刚刚才碰上，一听说你也会来，我就厚着脸皮跟来蹭饭吃了。"
这话说的俏皮，惹得殷洪波爽朗大笑："欣然你还跟伯父客气什么，至于昊天么，就更不用说了。"
两个人字里言间透露出的熟稔，都让文瑶明白了一个道理，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公开的，透明的，不像她这般上不得台面。
即便早就清楚这个事实，可是被别人揭开的时候，文瑶的胸口还是抽痛了一下，脸色也白了几分。
付昊天抽出了自己的手臂，看向文瑶，目露关切。
顾欣然也看了过来，对文瑶说道："文秘书，看你脸色不大好，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