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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飞你可不要吓唬妈了。”看到床上儿子古怪的眼神竟然想要挣扎的样子中年妇女焦急的问道:“你能看清楚我的手吗?”不停的伸手在儿子的眼前晃动目光中充满了焦虑。
望了半晌眼前中年妇女的举动萧别离终于说道:“能不过我……我不是什么逸飞。”只是声音有些低沉竟然有种磁性!
中年男人脸上本来洋溢着笑容突然有些不安了起来推了一下王医生王医生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轻声道:“你才清醒过来不宜太过操劳我看看你的伤势……”一边说一边俯下身来掏出了听诊器就想要查看一下年轻人的心跳。
“你们不用演戏了我伤的虽重可是还死不了。”他虽然提不起真气可是已经察觉到体内的伤势再重的伤势自己也能自医要这些人假惺惺的作什么!
萧别离心中一动这难道是完颜烈玩的什么把戏“既然落在了你们的手上要杀要剐的悉听尊便完颜烈呢让他出来见我。”
紧紧的盯着王医生手中的听诊器萧别离眼中有些奇怪这是什么兵刃造型怎么如此的奇特自己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软软的管子前段竟然是个亮晶晶的圆形的金属模样的东西只是他浑身无力知道挣扎于事无补索性看看他到底要怎么折磨自己了。
“什么?什么完颜烈?”王医生疑惑的站了起来回头望向中年妇女和中年男子道:“你们有什么亲人叫作完颜烈的吗?”
眼前的中年妇女惘然的摇摇头中年男人脸上的不安之意更浓只是看着王医生俯下身去忍住了要说的话王医生听了半晌又翻了翻床上年轻人的眼皮脸上有了些奇怪更多的却是笑容缓缓的站了起来转过了身来道:“恭喜林先生何女士你们的儿子已经好了很多应该是渡过了危险期没有生命危险了。”
这话当然是秦医生告诉他的只要林逸飞能醒过来当然就算是度过危险期了也就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
萧别离却是一怔环视了一下四周触目都是白色眼中的惊奇更浓突然喝道:“魔刀完颜烈亏得你是金国的国师做事怎么这般畏手畏脚的岂不让天下人耻笑萧别离既然落在你手就算死了都认为不冤没有想到大错特错了。”
这下不但那个中年的男人就是那个中年妇女都是感觉到有些不对王医生霍然转身伸手向床上那个年轻人的额头探去想要看看这个年轻人是不是病变引了高烧如今已经烧的胡说八道了。
萧别离冷冷笑道:“医者四道望闻问切你手上无力出手不稳手法更是医者的入门功夫都是算不上装个郎中也是这般差劲我实在想不明白完颜烈为什么找你出来演戏!”
王医生脸上有些尴尬他是个西医主刀动个小手术切个阑尾割个盲肠什么的还是在行的不过还是远远不如秦安理医生了对于什么望闻问切的中医之术更是没有什么涉猎。
这个年轻人说的倒也不错不过不错是不错却也太不明白人情世故也太不给这个主治医师面子了只是尴尬中却有了一丝羞怒暗想我就算不会中医又能怎样躺在床上的还是你治病的还是我了。
这也不能怪王医生对中医方面不甚了解事实也是的确如此如今都是市场经济西医远远比中医要吃香了很多你没有看到学中医的寥寥无几更是有人叫嚣着要取消这门在他们眼中看来不算科学的的医学种类却不知道他自己的老祖宗世世代代都是靠着中医才能存活到了今天。
中医博大精深有用之处在清朝表现的最为明显要知道在清代的时候整个清朝大约二百五六十年的光景两年一次瘟疫。但是中国这个国度还保持了世界人口最多世界gdp清朝在前期的时候也是最强并非中国人繁殖能力特强而是中医在抑制瘟疫的横行上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要知道当时欧洲瘟疫横行无法可治欧洲黑死病作的时候整个欧洲更是死了三分之一的人口当时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薄伽丘的著名小说集《十日谈》就是描写了这种惨状。
《十日谈》的引言里就谈到了佛罗伦萨严重的疫情。他描写了病人怎样突然跌倒在大街上死去或者冷冷清清在自己的家中咽气直到死者的尸体出了腐烂的臭味邻居们才知道隔壁生的事情。旅行者们见到的是荒芜的田园无人耕耘洞开的酒窖无人问津无主的奶牛在大街上闲逛当地的居民却无影无踪。
瘟疫更是横行到亚洲只是好似没有光顾到中国样子这里中医对于瘟疫的抑制就起了极大的作用。
只是中国自清朝后动乱连连中医之术流传下来不到百分之一更是远远不如西医吃香如今是一切向钱看没有钱的买卖很少有人做了既然这样市场所趋学中医的越来越少像王医生这样的主刀医生也就知道古老医术中望闻问切的四个字了其余的一概不知来看病的也是如此重西医不重中医觉得吃那些花花草草的远远不如开刀来的过瘾当然花费更是过瘾了。
动了刀下来命保不保得住不得而知但是荷包里面不扫荡一空已经是幸事了。
“孩子你到底怎么了可别吓唬妈了。”何秀兰眼泪几乎都急了出来伸手去摸萧别离的额头出奇的是萧别离并没有出声只是注视着眼前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
从他的角度来看此人平民百姓不懂武功。
不但这个女人不懂武功满屋子的人都是脚步虚浮也没有一个会武的心中疑云更盛却见何秀兰伸手又试试自己的额头对着王医生道:“王医生我儿子好像没有烧呀。”
王医生有些尴尬心道这个年头变了好像患者都比医生知道的多的多了就是眼前的这个林女士都操刀做起了护士了责任正想要挽回点面子突然看到床上的年轻人目光中露出了骇然之色直直的落在自己的身后!
心中有些打突几乎以后有鬼站在自己的身后慌忙扭头望去除了一面一人高的镜子挂在墙上什么也没有那这个年轻人怎么看的如此入神而且眼神那么的怪异?
突然一股寒意冲上了脊梁听说大难不死之人都能见到一些奇异的景象比如白光鬼魂什么的难道这个年轻人也看到了什么灵异的事情?
蓦然间听到床上的年轻人一声大喝“你们把我怎么了?”
对面的是什么?铜镜?不是铜镜怎么照的人纤毛毕现听说只有海外波斯才有一种如此奇异的镜子自己平日看到自己的身影都是通过铜镜什么的这东西如此稀少怎么这里随随便便的就挂了一块?
但是让萧别离吃惊的不是镜子的珍贵而是镜子里面的倒影虽然知道自己伤的不轻虽然镜子里面床上的那个年轻人包的和粽子一样可是萧别离一眼就认出那不是自己!
那如果不是自己为什么照出的别人都是一分不差唯独照出的自己已经改变了样子如果照出来的真是自己自己就绝对不是萧别离!
自己不是萧别离自己是谁?
“我是谁?!完颜烈滚出来!”众人都是心头狂跳王医生愣了片刻的功夫突然扭头叫道:“护士准备镇静剂!”
何秀兰和林平都是愣在哪里回不过神来萧别离冷声狂笑道:“好你个完颜烈你就算把我变成了厉鬼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只是心中一阵惘然更多的疑惑如今完颜烈已经胜券在握那他为什么还不现身?
突然现一个女人快步的走在自己的身边手中持着一个奇异的物体竟是通明的晶石一般里面还流动着液体萧别离一惊冷声喝道:“你要作甚?”
女护士一愣不知道他说什么王医生却已经在身后说道:“快。”女护士再不迟疑一针扎了下去萧别离只觉得手臂微微刺痛了一下转瞬的功夫一股困意涌了上来心中不由大骇毒针?可是不但身躯不是自己的自己辛苦炼就的九别十八离功法也是不见了踪影既然如此自己拿什么抵抗毒针中毒液的入侵?
耳边却听到那个中年妇女焦急的说道:“平逸飞这是怎么了这可怎么办呀。”
意识渐渐变的模糊逸飞?我是逸飞?那萧别离又是哪个?
床上年轻人的目光渐渐变得茫然涣散头也缓缓的垂了下来终于无力的一歪只是最后的一眼却是落在了床头的一个日历上面公元二零零二年八月二十四日壬午马年!
公元二零零二年?这是什么年?我是谁?心底一声大喝但是嘴唇都已无力张开如同蚊子般的呻吟了一声年轻人再次的陷入了无边的沉寂!
王医生脸色终于变的正常了起来这个年轻人多半是神经错乱了只是望了一眼身旁的林氏夫妇还是没有说的出来。
拉了拉妻子的衣袖林平和妻子跟在了王医生的身后才一关上病房的房门林平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先生我儿子是怎么回事?”
“这个……”王医生暗道多半是车祸撞到了脑神经引起的精神不正常了只是作为一个医生不经诊断冒然的做出推测无疑是件没有道德的事情也是一件容易引起麻烦的事情好说话一点的家属还能和你讲讲道理不好说话的恐怕当场就要吵起来了“我们需要观察一段时间给病人做的详细的检查才能做出结论。”
“平我们怎么办?”何秀兰焦急的望着丈夫这个时候丈夫无疑是他的主心骨了。
叹息了一声林平安慰妻子道:“没事了我想逸飞多半是车祸的受到惊吓过度这才导致言语失常的。”
只是心中却有了一丝疑惑看到儿子的眼神举止好像并非精神病了蓦然打了一个冷颤昨天是中元节难道儿子是传说中的鬼上身?只是林平也是个无神论者觉得自己的想法荒诞不稽摇摇头把念头甩到了一边。
不过如果不是鬼上身儿子的行为又该如何解释呢?
“王医生秦医生今天还没有上班吗?”对于秦医生林平还是有着很大的信任儿子本来被撞的极重可是就算那样秦医生都能把儿子救回来更不要说眼前的这点小麻烦了。
对于眼前的这个王医生他也知道医术绝对比不上秦医生的其实在家属眼中哪个医生有两下子是最敏感的比医院通常的职称考核还要灵上百倍。
职称只是个虚衔要是说起治病救人来职称那是屁事不当的所以尽管这个王医生也和秦医生一样名片上都是主治医师安平医院的副教授但在林平的心目中可是有了天壤之别了。
心中有些不悦王医生当然心知肚明的只是那个秦安理可是安平医院的第一把刀事实摆在了眼前他就算不服气也是无可奈何了“今天我是白班所有的事情找我就行了。”
“那秦医生晚上回来吗?”林平就算知道这句话不识趣可是为了儿子的安危只能硬着头皮问下去。
只是点点头王医生哼了一声已经向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才想起什么“医疗费预交的已经用完了你们今天要再交一万不然我们只能停药了。”
“不能停不能停。”何秀兰本来一声不吭正在为儿子不认亲生母亲烦躁可是一听到停药马上反应了过来儿子虽然不认她可是在她心目中逸飞永远是她的宝贝儿子了“我们不缺钱多少钱我们都会去凑的只是这几天太忙了忘记了交钱你放心我一会就把钱交上。”
王医生心中有些感慨一丝不快也扔到了脑后盘算着这个病人是自己和秦医生联合主治的自己看来这季度也能分上不小的一笔奖金秦安理这个人其实不错的有什么好事不会忘记了同事要不是他这几年主刀治了不少疑难杂症自己年终也分不到大大的红包了。
和家属过不去不就是和自己的钱包过不去了想到这里有些释然。
“王医生”一声悦耳的声音响在王医生的耳边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什么事小肖?”王医生的口气缓和了起来眼前的正是清秀可人的肖护士这个可是安平医院的一道风景病人不为看病只是为了看肖护士一年也要来几趟了只不过他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指望也就只是看看罢了秦安理好像对肖护士有点意思他医术不行这方面的观察却是少人能及的他知道肖护士对自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就算以他明察秋毫之末的眼神而言却也看不出她对秦安理有什么特别的好感。
肖护士当然不知道王医生这会的功夫正在为她的终身大事考虑只是道:“急护室的林逸飞今天还是一样用药吗?”
“秦医生吩咐这些药要用三天以上你今天还是按方开药吧。”
微微点点头肖护士向药房的方向走去路过了林平夫妻的身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安慰道:“何阿姨你放心吧你儿子一定会好的。”
何秀兰强自挤出点笑容“谢谢你肖护士。”
林平却只是想到今天不回去了一定要等到秦医生来了再说。
突然想起了什么何秀兰啊了一声“对了小飞醒了他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我这就回家给他炖只乌鸡补补每次他回来都要喝好几碗才罢休我这就去这就去。对了还要取钱平你去取吧只是小飞醒了谁来照顾他?”只是总不舍得离开医院生怕儿子醒了后看不到自己嘴上说个不停脚下却是一步不动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何阿姨。”肖护士叫了一声。
“什么事肖护士?”何秀兰随口应了一声。
“你儿子现在才苏醒过来用药里面补充的葡萄糖和维生素已经能满足他现在的营养”犹豫了一下“何况他现在的肠胃还在恢复中就算是流质也要过几天再说了更不能进食油腻的东西所以这几天你不用给他准备什么吃的。”
“那我现在怎么办?平?”
“安心的等吧”林平突然想到了钱还没有交了听肖护士这么说停药了岂不是停了小飞的口粮“我们先去取钱交上然后”望了一眼王医生见他越走越远知道已经听不到了“然后给秦医生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了。小飞你放心了他有护士照顾了我们先去交钱回来的时候小飞说不定就醒了。”
何秀兰应了一声只好和丈夫向医院外走去。
望着何阿姨一步三回头的身影肖护士心中叹息一声自己要是有这种母亲该有多好想到这里反倒有些羡慕起病房里面的林逸飞了只是听当班的护士说林逸飞已经醒过一回但是胡言乱语大喊大叫的想必是受到惊吓吧可是他受伤那么重怎么能大喊大叫多半是小李言过其实了想到这里不再羡慕林逸飞反倒觉得他有些可怜不再犹豫快步向药房走去
在药房取了药后肖护士没有丝毫耽搁推着药车就向急护室的方向快步走去虽然那里也有专人看护可是看到何阿姨焦急的样子她只希望林逸飞的病好的越快越好他还是浙清大学的高材生呢那不是和妹妹月如一所院校不知道他是什么专业的唉这场大病下来多半会对他的学业有影响吧。
缓慢的推开了房门肖护士吃了一惊床上了林逸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直盯盯的望着眼前的镜子呆听到房门响动竟然看都不看一眼。
望着他的脑袋包的几乎和葫芦一样肖护士叹息一声他伤的实在不轻就算好了脸上恐怕也会留下些疤痕对于一些爱美的年轻人来说还有什么比相貌更加重要呢她只是希望这个年轻人能够安心的学习放下一切表面的浮华那才能真正对得起他的父母。
缓缓的走到的林逸飞的身边肖护士轻轻笑了一声企图把他的注意力从镜子上吸引到自己的身上萧别离动都不动一下只是问道:“这是何处?”
听他说话的腔调有些拗口似乎很吃力的样子语气也有些古怪肖护士倒是愣了一下好像这不是南方的口音也不是现代人的腔调但是里面竟然包含着一股摄人心弦的力量。
“你说还能是哪里?”肖护士心中一动微笑道:“这里当然是医院了。”
“医院?”萧别离拧起了眉头很吃力的想着似乎这个医院词语对他;来讲很陌生的样子。
“我还以为只有女人爱美呢。”肖护士微微有些奇怪又有些担心如果他的脑袋真的撞坏了话对于林平夫妇无疑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姑娘此言怎讲?”萧别离的目光动也不动的望着那面镜子里面除了一个粽子之外还多了一个纤纤身影细细的腰身盈盈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