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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啊小黄莺,用这张脸去做最想做的吧,不然,有一天可是会被我抛弃的。"
宫羽笑着看向离去的三姑娘,轻叹,"是时候该换张脸了。"
若是有一天无法再拥有这张脸,光是想想,三姑娘都觉得害怕。宫羽来到这楼里的第一天,也是她重生的第一天。
那日的景象依旧深深的印刻在脑子里,那个男人夸了她的骨像好看,那时她只觉得是侮辱,楼里谁不知道,自己就是最普通的一张脸,连男人都看不上的脸,就是这样的容貌,他居然说骨像好看。
宫羽像她展示了,什么叫返老还童,她看着宫羽用蒙汗药放倒楼内的老妪,隔日后,这老妪的脸便回春了好几十岁,从此之后,她便无可救药的臣服在这个男人脚下。
不是没有想过,用变得漂亮的这张脸去吸引宫羽,这样自己永远都拥有一个能修复面颊的人,但这种想法被轻易看穿,迎着那似笑非笑的面容,她知道,就算脸变得再漂亮,在这个男人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平等的地位可言,更别可笑的说要去捕获。
这样的男人,根本不会喜欢上她。
如果宫羽真的看上楼里新来女子的骨像,她该怎么办,一定得让宫羽看看,无论脸还是其他,她都是最优秀的。
楼里其他姑娘并未与苏白熟悉的,她平日自恃很高,也不愿意和楼里其他姑娘来往,让人去买了些点心,寻了个还未开工的时候,拎着吃食去了苏白的屋子,她倒是要看看,这人还有什么过人之处。
屋内,宫羽笑声不断,揉着酸疼的腮帮子,"你这些故事从哪里听来的,我是闻所未闻。"
苏白笑眯眯,"如果说都是我历经的呢。"
宫羽笑得更大声,拢好散开的袍子,微微靠近,撑着手肘漫不经心道:"后天是东皇帝君诞辰,会有庙会,十分热闹,要不要一起去看?"
"东皇帝君?"苏白摇头,"不去,东皇帝君已经死了。"
宫羽一愣,捧腹大笑,"你说话果真是太好笑了。"
苏白不语,也是,在这些凡人看来,这些事情一定是很好笑的吧,哪怕此时她说的,一件一件都是真的。
宫羽迷恋的伸手,刚要碰上嫩滑的肌肤,就听得一声警告。
"再往前一点我就把你手指给掰断。"
"哈~"
他又大笑,把手收回,"你的骨像是我见过最好的,"声音顿了顿,"人也是。"
苏白:"你的意思是喜欢我。"
"有何不可?"
"不可,我不想要你,一点都不想。"
又是一阵爆笑声,门外,三姑娘提着食盒泪流满面离开,她的心塌了一块,就算是调笑,那个男人也从来没有说过喜欢自己,更没有这样哈哈大笑过,她好嫉妒苏白。
东皇帝君诞辰,连花街都会卸下门口的花灯,众人从家中捧着吃食,跟着舞狮的队伍前往东皇帝君的庙宇,在那里庆祝上一个白天,这东皇帝君是武神,谁家都希望能沾点气息,保家宅平安。
姑娘们难得早上也起来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互相取笑着,等着一起到街上去看武狮。
屋内,苏白百无聊赖的看着热热闹闹的街道,对身旁人的栝噪视若无睹。
"为何不愿与我一起出去?我会好好护着你。"
"不要。"
"又拒绝我拒绝得这么干脆。"
"那你倒是一直扯着我出门做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对你感兴趣。"
"我已经成亲了。"
宫羽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打趣道:"这话真有意思,难不成和你成亲的是那位总是来这晃荡的公子哥?"
"是啊。"
他笑得更大声,"那他为何将你放在这里,难不成一点都不担心?"
当然担心,担心她闯祸....苏白换了个坐姿,前几日隔壁镇子似乎出现了那位仙胎的消息,她不愿意去,苏杭和雷震便去了,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
她对这楼的好奇心叶差不多该耗尽了,无论是这献殷勤献得很过分的画师,还是那个返老还童的老妪,或者是总给自己找茬的女人,也是时候该走了,临走之前,再看看未尝不可。
"那就走吧。"
陷入人群里,才能更深体会什么叫热闹,长长的舞狮队伍足足又两米,那狮子头有半个八仙桌那么大,百姓端着吃食在两盘跟着,小孩子绕着武狮跑来跑去,惹得队伍时不时就冒出一个人名来。
最前面的是东皇帝君的泥像,苏白回忆当时大战东皇帝君的样子,可是一点都不像的。
她跟着队伍走,手里被塞了一小包桂花糕,宫羽提高音量,保证声音能够穿透吵闹的人群,"祭拜东皇帝君,没食物是失礼的,你拿着这个,就当时给自己吃的。"
苏白接着走,也没吃,只是在东皇帝君的神像抬到身边时,将桂花糕放在案桌上。
她没跟着走,宫羽也就跟着停下,两人看着队伍逐渐远去。
宫羽截住她去路,笑着说道:"我还蛮喜欢你的性子的。"
苏白似笑非笑,却是透过宫羽的肩膀看向他身后,宫羽疑惑转身。
苏杭可是把刚才的话听个完全,他一点都不奇怪惊讶,身边这小妖精四处拨撩人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都和你说过我成亲了。"苏白吃吃的笑,挽着苏杭的胳膊,"这地方我玩腻了,要走了,至于你,还想继续玩的话边继续吧。"
宫羽诧异,"你说什么?"
苏白指了指脸,"虽然我也很好奇为何人类的你如何做到只用一捧黄土让人脱胎换骨,不过既然有如此本事,那么只帮女人换脸可真是无趣极了,见过操纵死人吗?我以前曾见过一人,心已经死了,身子还能动,这种趣味倒是更高些。"
宫羽怔怔回味着这话,这女人说了太多不可能的事,但现在回味起来,却好像每一句都是真的,她刚才说什么?能够让死人起死回生?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存在?
他愣怔抬头,看着那一男一女逆流而上,逐渐消失在人群中。
苏杭找到了那位仙友的下落,传闻隔壁镇子某天晚上,晚归的百姓发现有一民屋前的树上沾满了百鸣鸟,要知道这鸟从未出现在此地,而夜晚竟一同大量出现,还有百姓嗅得屋内总有芬芳渗出,远处天空极光闪烁,都是异向。
而白日,那屋子出来一女子,怀抱着一婴孩匆匆离开,再又人最后一次见她,此人是和一队人马离开的,往一处名为吉祥镇的地方去了。
距离吉祥镇越近,江湖人士就越来越多,街上都是佩戴武器之人,各自干各自的,倒是不突兀。
苏白一行人刚到门口,就碰见了李游。
李游正和一行人在一起,见到他们很是高兴,领着众人前来,指着一中年男子道这是上届武林盟主唐风,又指了身旁几位,倒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介绍苏白苏杭两人时,李游有些愣怔,还是说了实话,道这是家父的好朋友。
"李善人这一生做了不少好事,所交朋友也都涉猎极广,两位也是来参加这武林大会的?"
苏杭点点头,苏白更是没怎么理会,这叫唐风的,身上有浓重的煞气,脸上带笑,眉眼却是凶的,应该不是好人,身上也背着不少人命,那血腥味都冲天了。
一听他们还未入住,唐风热情邀请他们住在自己的别院里。
这别院在当地已算不错,都是唐风招募的人,也不避讳苏白和苏杭,甚请两人一同在大殿商量大事。
原是这唐风前朝赫赫有名的将军后裔,后家族因为现在皇帝的不重用而衰败,当下乱世之中,便召集有志之士,想利用此次再当选武林盟主之契机,扩大人脉,一举将皇城攻下。
"若是攻下皇城,他日在座各位都是开国功臣,唐某定当不会忘本。"唐风似乎很注重李游和苏杭,先是问了李游,又把话头指向苏杭。
苏杭只道并未有参与凡世的心,此次只是携着娘子出门游历,听得唐风连声叹气。说话间,一婢女来寻,惹得唐风不悦,道正在商量大事,把婢女哄下去了。众人又商讨了众多事项,这才纷纷散开,各自忙活。
苏白甚是无聊,便绕着这院子打转,银杏树已经落满地,洋洋洒洒的铺满了院落,也十分好看。
"这地可真怪啊。"
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雷震也点头,这唐风身上杀戮这么重,可是这宅子干净得很,没有什么门小鬼做乱,看来身边呆了个有福气的东西。
"苏杭呢。"
"不知,只让我跟好你。"
苏杭已经找到了那位怀着仙胎的仙子,仙子抱着婴孩涕泪连连,道得知神创族要追杀怀有仙胎之人后,她千百般的掩饰,却依旧没逃过一劫,这才辛苦下凡,好不容易将仙胎生下,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躲着才好。
苏杭看着婴孩,发现这婴孩确实是仙家与仙家所生,与他们这半路修仙之体不一样,便问仙父是谁。
"孩子的仙父是东皇帝君。"仙子抹泪,"虽帝君与紫姑仙子有仙缘,可我也并未有其他想法,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一场空。"
就在这时,一股狠劲的力道从窗内刮过,一招就要婴儿的命,苏杭化解,将孩子递给仙子,随后追出。
对方哪里是苏杭的对手,很快便被法术堵截,阿宝碰了碰法术壁,叹气,"麻烦解开一下,不跑了。"
苏杭扬手,法术壁破掉,阿宝转身就准备溜。
"不准备见雷震了?"
阿宝一震,讪讪回头,被苏杭的法术击中肩头,当场跌倒在地。
"神创与天庭的未来,便是如此,你要站在哪一边。"
阿宝没有犹豫,"生是神创人,死是神创魂。"
苏杭怜悯,"你终将痛苦。"
阿宝又何尝不知道,除非将雷震拉到神创这一边的阵营,否则两人的未来必定充满荆棘,要想雷震坚定的站在神创这边,必要要素是苏白。
"假设有一天苏白战胜不了内心的邪恶,站到了神创这一边....不,这并不是假设,你也隐约猜到,苏白总有一天会回到神创而不是为天庭做事吧,她内心的邪恶总是会战胜善良。"
最后的大战,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您自己也小心吧,神创族不会让你这样的力量引导天庭的,只要有机会,你也会有危险。"
武林大会,在如火如荼的氛围里展开,武林人士大多信封能者居之,不讲文人那一套,擂台摆起后,有谁愿意上台都可,哪怕是无名小卒,愿意上也是可以的。
李游第一个握着剑上台,报了姓,又道是唐家的家臣,唐风面带笑意致意。
第一场,便是将近两米的大汉拎着流星锤上台,咆哮着冲向李游,被李游一掌击翻,几乎要跌下擂台。
众人哄笑,要是跌下擂台可就算输了,这壮汉在边缘处跌跌撞撞,摇摇晃晃的。
"得罪。"李游伸手一推,将人推下擂台。
"无聊。"苏白换了个坐姿。
唐风凑过来,"苏小姐也是江湖中人?这无聊是指李公子技艺不行呢,还是指什么呢?江湖女中豪杰也不少见,姑娘也看上台比试的。"
"我若是上台,这里无人能够打得过我。"苏白摊手,"当然,这就算是作弊了。"
唐风应了声,并不在意,只认为这是女子的玩笑之话,此地英雄豪杰如此多,如何胜不过一小女子。
在比试中,也有不少成精的妖怪出现,妖界被毁后,这些妖怪无处可去,也怪为可怜,只能在凡间以人类样子生存着。
几轮下来,李游稳稳当当的站在台上,冲着众人拱手。
当晚,唐风在宴请上大肆夸着李游,又按照惯例将视线转向苏杭,这此又是邀请苏杭充当唐家的谋士。
这次,苏杭没有反对。
从武林大会开始之前,他就发现帝王星出现,未来帝王必定出现在这次武林大会中,他还琢磨不透,这帝王星是否为唐风所生。
如果是帝王星选中的人,他辅佐成王也算是为三界日后的稳定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