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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小夫妻走了,韩灼又舒了口气,有公子无觞管着,就没他什么事情了。
放松地躺回躺椅上,人生真是多姿多彩。
阮晚被带回正房,公子无觞不曾理他,只是进屋留了个门,让小老鼠一样小心翼翼的人跟着进来。
阮晚苦逼地进屋,却看见他眉头微蹙心事重重地模样,站在床前宽衣解带。
这是要搞?不像啊,脑子里回想起前几次搞的时候公子无觞那让人血脉偾张的样子,跟现在完全是两回事,他要做什么..
公子无觞见他进来了。
“五石散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换了杯子,可有换茶壶?”
阮晚脑袋卡壳,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妖精又在脱衣服?莫不成是春药?
这个潜伏期也太长了吧他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
换了杯子没换茶壶,公子无觞的意思是,江海棠把五石散下在茶壶里了?难怪他换茶杯的动作那么大江海棠都没察觉。
“要..脱衣服?”阮晚还是不敢相信,试探地问了句。
公子无觞解衣带的动作停下:“你不愿意也可以不。”
哪能不,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阮晚砰地把门关上,看着那紫色衣衫下逐渐露出来的玉色身躯,咽了咽唾沫:“咱能不能速战速决,你看昨晚上的印子还没消,刚刚还被韩灼笑话呢。”
公子无觞瞥了阮晚一眼,慵懒地舒展身子卧在榻上,指间勾了一绺白发:“我连速战速决都不想。”
言下之意,要不是为了帮你解毒,速战速决都不会有。
阮晚囧,行吧行吧,都成了他的不是了。
约摸半个时辰,阮晚趴在榻上,白嫩嫩的一身皮肉本就被折腾得青青紫紫的,这下更是姹紫嫣红的了不得。
“还没好吗..我觉得,已经解毒了。”
连速战速决都不愿意都某位圣人正在赌气一般毫不怜惜地冲撞。
“解什么毒。”
哈?阮晚来了精神。
“你不是说我中毒了要解毒吗。”
“我何时说过?”
正要破口大骂的阮晚突然噎住,对啊,他确实没说过,他就问了一句有没有换茶壶,又不代表真的江海棠在里面下毒了。
五石散是下在杯子里的,不然江海棠也不会泰然自若地喝下阮晚用那个茶壶倒给她的茶水了。
刚刚脑袋懵,没想到这一层,阮晚咬牙切齿地,找不到话只能说了句:“你不是速战速决都不想吗。”这都快一顿饭的工夫了,还说自己不想?
身后的人停了下来:“本尊既然被尊为圣人,岂能随心所欲,总有许多不得已。”
说得一本正经,而身下的少年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爽的是你,还被你说得跟拯救苍生似的。
等等,拯救苍生。
平白无故又想起以前的梗,阮晚气急攻心,又被折腾了这些种种。
脑袋一闷,竟是昏了过去。
收拾残局的圣人无奈叹气,拍拍他潮红的脸颊。
“真是个小傻子,这般不经弄还这般好骗,放你出去了还了得?”
....
阮晚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天都暗下来了,公子无觞不在身边,阮晚有一种好像已经是第二天天黑的错觉了。
送东西的侍女来了,一问,好嘛,居然是第三天的晚上了。
“那个不要脸的老混蛋在哪儿。”阮晚问的时候眼睛里都快迸出火花了。
侍女知道阮晚说的是公子无觞,院长敢这样称呼主子他们可不敢苟同。
只能瑟瑟发抖地放好东西。
阮晚也知道侍女的为难,这里的人关于信仰问题一向都是很严苛的。
忍住吼叫咆哮的欲望,阮晚牵出一个笑脸:“无觞圣人在哪里。”
侍女这才款款福了福身子:“主子照顾了院长一天,眼都不曾合过,昨儿有事出去了,嘱咐我们好生伺候着。”
阮晚哼哼冷笑,公子无觞确实没合过眼,他也没合过腿
身上的伤口痛处没那么难受,想来是老妖精走前上过药的,只是睡得久了有些疲惫,阮晚伸了个懒腰,听着自己骨头格吧格吧响。
“韩灼还在吗。”问了句。
侍女点点头:“他还在客房住着,听说院长昏倒了,期间还来看过几次..只是..”似乎韩大人特别开心,见院长躺在床上真的昏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说千万别告诉院长他来过。
侍女说到一半,阮晚不用听也知道,韩灼那个贱人估计又是见他这幅衰颓模样在嘲笑他。
恶狠狠锤了几下床。
“去给我弄水,我要洗澡,把衣服裤子准备好,我去洗澡了叫韩灼准备着跟我出去。”
侍女想起主子走时的吩咐,不要让院长到处乱跑。
想出声阻止阮晚,后者却用格外阴冷的眼神看了过期。
“没听见我说的,还是你准备就好好做公子无觞的狗了?”公子无觞也太过分了,阮晚气呼呼的,昏迷这么多天所有的气都堆积起来了。
侍女没见过这样的阮晚,只能硬着头皮答了一声“是”。
午夜。
韩灼睡眼惺忪地样子是阮晚没见过的。
没好气地调侃道:“韩统领是来我这里度假来了么。”
韩灼呆了片刻,阮晚晚上洗个澡洗到大半夜,他不睡觉跟着等到大半夜,到底是谁不正常。
“谁又惹你了。”这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惹阮晚啊,惹就惹吧怎么还往他身上撒气。
阮晚抱着胳膊,哼了一声:“我不管,今天晚上必须跟我出去。”
韩灼勉强打起精神:“去哪儿。”
阮晚突然阴险一笑:“不,不是出去,应该说是进去。”
韩灼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进去?莫非..你又想去皇..”宫字还没说出来,嘴巴就被阮晚捂住了。
阮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韩灼坚定地摇摇头,掰开阮晚的手。
“已经有了一次教训,我绝不会再犯第二次这样的错误,你愿意去你就去,希望你不要拉着无辜的人跟你一起去送死,你不要这样自私好吗。”
阮晚挑眉听他说完,吹了个口哨:“好啊。”
一个时辰后。
两个身穿夜行衣的人趴在皇宫不远处建筑的屋檐上。
“等会换班,你比我清楚,手脚麻利点。”阮晚小声嘱咐。
“好的。”韩灼苦笑着答应,心里第一百次唾弃自己没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