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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新秀大典,就不得不提一下紫霞宫的弟子制度。
紫霞宫的弟子制度在整个武林中都是很奇特的一道景象。
在讲究师终弟及的宗门制度中,它就像一朵奇葩。
有人说,紫霞宫能够长盛不衰,有今日威名,其弟子制度有不可代替的功劳。
在同一个序列当中,紫霞宫一般只会共存四代弟子。
其中一代弟子,如叶欢的爷爷叶天南那辈,他们挂着宗门的名号,或潜修,或退隐,除了宗门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像被人遗忘一样。
二代弟子就是掌门、叶重、谢思邈这一辈,他们掌控着宗门核心,决定着宗门的未来走势。
三代弟子就是叶欢这一辈了,叶欢和谢锋是这一辈中最年轻的一批存在,所以才说谢锋的突破预示着三代弟子的完全成长。
他们中存在的时间跨度最大有二十多年,也就是说现在年龄最大的三代弟子已经有三十好几了。
三代弟子是宗门精英,未来宗门兴盛与否,就要看三代弟子的表现。
四代弟子则是还在山门内受训的小家伙,他们上山年龄大多在八岁到十二岁之间,是门派的后备力量。
四代弟子按照入门时间,可分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等级别。
共十天干,十二地支,共二十二届,每一年招收一届弟子。
掌门一般会在招收完最后一届四代弟子后的两年之内退位让贤,也就是说如果不发生意外,一任掌门最多在位二十四年。
届时,掌门那一辈就会自动上升变成一代弟子,交出手中的权利,四代弟子也就变成了三代弟子,成了门派行走江湖的代表力量。
如此便能生生不息,保持着紫霞宫的活力,不至于被某个老人把持大权,给不了新人出头的机会。
不过随着时间流逝,这种制度逐渐僵化,在一些不太重要的职位上,父传子,师传徒已是常态,并且这种状态正在蔓延。
这也是徐佑尘忧心的原因。
但总的而言,紫霞宫比之其他门派、世家已经是极为领先的存在了。
新秀大典则是紫霞宫一个时代的标志。
每次紫霞宫新秀大典召开,就代表着紫霞宫新生力量的成熟,门内会从中选出三到五位掌门候选人。
他们无一不是时代的天骄。
这不仅是一次典礼,还是一次演武,一次警告!
紫霞宫要借此向世人宣告,未来十年,紫霞荣耀,普照天下!
大殿中。
安静无比,只有一个老人家的絮叨声音。
时间滴答滴答过去。
老爷子在缅怀着紫霞宫的过去。
良久。
张守仁老人自嘲一笑,“人老了,就喜欢想着过去,不好意思,让大家听老头子唠叨了。”
“您老人家是我们紫霞宫的活化石,能够听到你老跟我们说紫霞宫的历史,是大家的荣幸,我们该感到高兴才是。”
左手边的谢思邈接话道。
张守仁笑得眼都眯了起来,“思邈,你说话还是那么好听。”
“老头子就不多唠叨了,这次的新秀大典大致框架上不变,时间就定在一年后。”
“至于具体怎么做,老头子就不越俎代庖了,由掌门宣布吧。到时候,老头子负责为弟子喝彩就是了。”
右手边的陈长老一听,脸色就拉了下来,嘴角微动,对着旁边的好友传音抱怨道。
“师叔祖说了半天,跟我说得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没变!”
好友笑着回音道:“你跟师叔祖说的能一样,他老人家说,叫一锤定音,你说,那就叫狗放屁!”
陈长老当时脸色就是一黑。
主位上,徐佑尘站了起来向众人宣布道。
“此次新秀大典遵循前例。
宾客方面,天下各大武林门派、江湖世家,凡是与我紫霞宫交好的都要送去请柬,千万不要马虎,不可遗漏一人。
另外,朝廷方面一定也会派人来,十之八九会是司徒师兄作为代表,也要做好接待。
这件事交由外事堂负责!
各位长老如果有需要带上山观礼的人员,需记得提前在内事堂报备。
大典内部搭建流程,按照本门第二规格,场内弟子接待、礼仪需要的一应人员由内事堂从外门弟子中择优选拔。
切记不可丢了我紫霞宫的脸面。
最后是参加新秀大典的弟子,弟子贵精不贵多,没有后天大圆满的修为,就……让他们作为观礼弟子吧。
各位长老如果有什么得意门生,可千万不要藏着掖着,这次大典便是他们江湖传名之时!
如此,散会吧!”
众位长老站了起来,对着最上头的徐佑尘躬身一礼。
“遵掌门令!”
徐佑尘轻轻颌首,“各位下去准备吧,叶长老和谢长老留下。”
众位长老三三两两的散去,张守仁师叔祖也被徐佑尘的弟子杜子安送了回去。
见没有外人了,徐佑尘才露出一丝苦笑:
“叶师兄、谢师兄,你们最近又是要闹哪样?连我这个掌门耳边都传遍了,邢师兄说这种……咳咳,狗屁事不要在用他刑堂的人,否则他就要亲自动手肃清刑堂了。”
叶重还没有说话,谢思邈就抢先诉苦道。
“掌门师弟,不是我要找事!实在是他叶家欺人太甚,竟然纵容自己子弟抢我的未来儿媳妇!
我谢家的脸面都快丢光了!”
同时他暗自思忖,看来最近频繁使用刑堂的人让邢师兄不高兴了,这样的话,夏良人那边就不能再动了。
不过舆论已经起来,也不用他再煽风点火了。
听了谢思邈的话,徐佑尘看向叶重,准备听他有什么解释。
叶重老神在在,指着身后两人道:“我儿跟这位姑娘是两情相悦,早已私定终身,只是宁家事先不知,才让你们谢家做了横刀夺爱的小人!
还有你等用权势逼迫宁家与你结亲,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胡说八道!”
谢思邈一拍桌子,顿时茶水四溅,他的神情激动可又透露出一丝委屈,显得极为冤枉。
“以我儿的天赋、才情、家世,还用得着用权势相压,哪家姑娘能嫁给我儿,不是欢天喜地!
我儿与宁家结亲,是宁家家主宁季夏亲口允诺,百般恳求,拿出了前代的交情,我才勉强同意,没想到你……
满嘴胡言,真是气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