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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显然没有想到姜泽灏会出现在这里。
猎魔箭并没有对南城王起效果，姜姝却趁着空档来到了姜泽灏身边。
“快走，别恋战。”姜泽灏说完，拉着姜姝逃离了这里。
确认南城王没有跟上以后，姜泽灏才停下脚步，问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姜姝反问道。
“我开车路过，看你下了车进了小巷子，担心你就跟过来了。”姜泽灏说道。
“有人在公交车上跟踪我，为了不影响普通人，我就下车了。”姜姝解释道。
“你要去哪？我开车载你。”姜泽灏说道。
“去墓园。”
“嗯？你要去祭拜谁？”姜泽灏迟疑了一下，问道。
“是前几天被误杀的司机。”姜姝说道。
“你也别太自责，这件事你已经尽力了，上车吧。”姜泽灏拍了拍姜姝的肩，安慰道。
姜姝点点头，坐上了姜泽灏的车。
抵达墓园时，苏清拿着两束菊花早已在门口等候。
见姜姝下了车，苏清将一束菊花递给了姜姝。
姜泽灏随之下了车，同苏清说起了刚刚的情况。
“你怎么不去接她？”姜泽灏责怪道。
“他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姜姝替苏清解释道。
“话说，南城王是谁？”姜泽灏问道。
姜姝凝了一下，只好说道：“我也不清楚。”
“行，人送到了，我走了。”姜泽灏也没再纠结太多，直接转身离开。
“我们也走吧。”苏清说道。
“嗯。”姜姝点头，与苏清一同走入了墓园。
不是祭拜的时节，墓园里人烟稀少，偶尔会与几位白发老人擦肩而过。
两人最终在一块刻着“李国华”名字的墓碑停下。
“这块墓地是全市最好的地段，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苏清放下花，说道。
“如果我再厉害一点，会不会就不是这个结果。”姜姝放下花，自责地说道。
“百密总有一疏的时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苏清搂住姜姝安慰道。
“神之眼大人？”一个声音不尴不尬地响起。
苏清松开姜姝，看清楚来人，招呼道：“灵狐族族长能亲自前来，实在是我的荣幸。”
“这位是？”姜姝问道。
“这位是灵狐族的族长秦昭。我请他来是想借他的灵狐能力一用。”苏清介绍道。
“百闻不如一见。能见到传闻中的血骨魔女，是在下荣幸。”秦昭礼貌地说道。
“你们打算做什么？”姜姝对上白发蓝眸的异域脸，不解地问道。
“在下的能力，是抹杀，能将他的存在从所有认识他的人的记忆中抹去。”秦昭解释道。
“你们打算抹去李国华的存在吗？”姜姝质问道：“那我呢？我也会忘了他吗？”
苏清艰难地点了点头，说道：“他的妻子已经昏过去三次了，到现在都没办法接受这个现实。为了让活着的人不为死去的人痛苦，抹杀是最好的方法。”
“可是这对他很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对他的家人朋友更不公平。他是因为我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姜姝反对道。
“他的死已经够让你们痛苦了，活着的人必须尽力活着，而不是生不如死。”苏清安慰道。
姜姝明白这个道理，但却不愿意接受。
苏清从储物器里取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姜姝，说道：“给你。”
“这是什么？”姜姝问道。
“李国华的资料，这上面记录了他的生平。”苏清说道。
姜姝接过文件夹，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仔细翻看着一个普通人的人生，甚至有些枯燥无聊，却又能从中感知到生命的温度与阳光，像带着湿气的风吹过脸颊一样，平常又惬意。
只是如今都化成了冰冷的文字和骨灰，不会再有任何温度。
“有的时候，记住未必是一件好事。让这个文件夹替你记住吧，你接下来要做的，是为他复仇。”苏清说道。
“咳咳，家属矛盾调解完毕了吧，在下刚好也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血骨魔女能答应。”秦昭咳了一下，试图拉高自己的存在感。
“你说。”姜姝说道。
“我听闻我家的一只小狐狸认你当了主人。但它终归是灵狐族的族人，只有灵狐族才知道怎么教它如何使用自己的能力。所以在下想带它会灵狐族亲自教导。”秦昭说道。
姜姝倒是没想到是这个请求，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若是魔女殿下不同意，在下自己过来教导也不是不可以。”秦昭继续说道。
“不是说不可以啊。只是吧，它现在只认我和出尘师父黯渊师父，除此之外谁都不肯跟着走。小五最近也经常和出尘师父黯渊师父待着，我出门前还看到它跟出尘师父黯渊师父在外面遛弯，你恐怕要找出尘师父要。”姜姝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在下这几天就亲自莅临一趟。”秦昭礼貌地说道。
“隔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他们来了。”苏清指着前面说道。
果不其然，一坨巨型白毛冲向了姜姝。
“慢点慢点，别撞到姜姝了。”变老的出尘的声音响起。
小五冲进了姜姝怀里，却又马上被苏清嫌弃地扯开了距离，一狗……哦不，一狐一人正充满敌意地对视着，互相宣示着各自的主权。
“你们怎么来了？”姜姝问道。
“怕你太难过，所以就过来陪你了。”出尘说道。
“这只萨摩耶是？”秦昭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什么萨摩耶，这就是小五啊。黯渊爷爷做的饭太好吃了，它就吃成这样了。”姜姝指了指这只胖成球的灵狐，说道。
“……”
秦昭的礼貌绅士脸多少有点绷不住了，嘴角都在颤抖着。
“第一次养狐狸，没啥经验，所以我就当成狗养了，还挺好养的，就是好动了一点，老喜欢拆家。”出尘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也无伤大雅。”秦昭颤抖着说道。
老喜欢拆家…跟萨摩耶已经没什么区别了。秦昭无语地暗道。
“你刚说你要教这狗？那你得住我们家，它才有可能接纳你。它之前吃了不少苦，比较害怕陌生的人和让它感到不安的环境。”黯渊说道。
“这不是狗……若是二位不介意的话，在下恐怕得光临一趟了。”秦昭说道。
“你不介意就行。我们也不知道怎么训练灵狐，刚好有机会亲眼见一下。”出尘笑嘻嘻地说道。
“那就好。”秦昭向出尘和黯渊恭敬地行了一礼，便同苏清说道：“神之眼大人拜托的事情，在下明天之前就能解决，明天一定会给您一个答复。”
“辛苦你了。”苏清点头说道。
“你要的东西。”黯渊递了一盒香篆给苏清。
“这是什么？”姜姝问道。
“这是忆世香，滴上你的血后点燃，能恢复你的前世记忆。”苏清接过香，解释道。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两个月要集训呜呜呜呜呜，中途还要去一趟日本（看霉霉演唱会），估计这两个月只能一天一章了，私密马赛(╯﹏╰）第三卷从下一章开始，第二世的故事即将揭幕（希望我能在50章以内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