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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姜姝回答，王屿先站在姜姝面前，问道：“你们是谁？”
陈志朋只是把军官证和调案申请令展示出来，对王屿说道：“这起案件已由军方接手，你们警方不必再管了。”
“你们带军医过来了吗？她的身体状况很差。”王屿问道。
“没有，我们会尽快送她去治疗的。”陈志朋说道。
“若我猜得没错，最近的基地离这里也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她也不能去普通的医院，这一路折腾，她承受得了吗？”王屿说道。
“你想怎么样？”陈志朋目光一凝，沉声问道。
“让我跟她一起去，我是法医，虽然与真正的医生有区别，但是基本的临时急救我还是懂的。否则，她要是半路上出了点事，你们都不好处理吧。”王屿沉声说道。
王屿提出的要求实在是不合理，尤其是作为一个警察的身份提出来，但他说的也没有错，姜姝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差，没办法预估她失血过多导致血骨失控的结果。陈志朋眸色一沉，点了点头。
“陈老，这个警察会不会有问题？就这样带他进去吗？”旁边一个戴口罩的军人低声问道。
“我们查不到姜姝身边除了苏清以外的那些人，王屿也许是突破口。”陈志朋低声说道。
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里立案调查，然后拿到申请令从警方手里调走这份案子，恐怕是零之队的人。王屿暗道，一头粉毛在夜色中尤其瞩目。
姜姝此时根本没有精力插嘴决定自己的去留，内力与灵力混乱，只是靠墙站着，都花费了自己全部力气。
“姜姝，苏清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他这个点还在飞机上，用不了传送符过来，所以你恐怕要等他一段时间了。”陈志朋对姜姝说道。
姜姝点点头，难受地蹲在了地上。
“上来，我背你下去。”王屿蹲下，对姜姝说道。
“多谢。”姜姝点头，任由王屿背着下楼。
一进军车，姜姝便被铐在了车扶手上，王屿将现场勘查的物证递给警局的同事后，吩咐了几句便上了军车，把警服外套披在姜姝身上。
“你们很熟吗？”陈志朋坐在对面，问王屿。
“不认识，今天第一次见面。”王屿回答道，粉色头发在军车里十分扎眼。
陈志朋直接闭眼，假装自己看不到这非主流的粉发粉瞳，让自己强制关机。
车里还坐着另外三名军人，两男一女，都戴着口罩，其中一位的口罩似乎还是钢制的。
军车驶离，车内则是一片寂静。
姜姝死死抓着钢制扶手，却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血骨灵力正在走向失控，身上流出的血液似乎要不可控制地化成尖利的形状，想要冲破伤口上的纱布。
若是一般的纱布，哪里是血骨灵力的对手，姜姝即使是再头脑发昏，也意识到了王屿的不一般，正要开口询问，嘴里的血腥却因为嗅到了空气的自由，变得浓烈了起来。
“你头很痛吗？要不要吃点止痛药？”王屿打开工具箱，拿出一包止痛药递给姜姝。
陈志朋突然握住王屿的手腕，说道：“先给我检查一下，你给的是什么东西。”
王屿倒也没有反对，直接将药递给陈志朋，淡淡地说道：“办案被尸体的味道闻得头疼的时候，我经常会吃的。局里的同事基本上都吃过，没有问题，你们可以查。”
陈志朋反复检查了一下，才将药递给姜姝，顺便将一瓶矿泉水开盖递了过去。
姜姝接过，将药吞下，又灌下了大半瓶矿泉水才觉得好受一点，微喘着气，靠在一旁歇息着。
“怎么像是嗑药了一样？”王屿假装不经意地说道。
陈志朋会意，问道：“姜姝，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不记得了。”姜姝低声说道。
“事出突然，为了避免失控，我只能先将你控制起来。具体事情我们会另外调查。”陈志朋说道。
“我已经把姜姝的血液送去市局化验了，除此之外，还有我已经在你们破坏现场之前的可疑物证全部搜集起来送去刑事勘验了。专业的事还是教给专业的人来做比较好。”王屿说道。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知道人是不是我杀的。”姜姝说道。
“没事。我们擅长的从来都不是在活人嘴巴里问线索，尸体和物证会自己说话。”王屿环着双手，自信地说道。
姜姝没有回答，而是抓着扶手继续闭目调息。
姜姝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睡着，再次醒来，是因为察觉到铐着自己的手铐松了下来，王屿背着自己走进了一座戒备森严的铁楼。
“这里是军事监狱，只是关押着的，恐怕不是一般的犯人。”王屿低声解释道。
“你到底是谁？”姜姝低声问道。
“你猜猜我是谁，总之不是要害你的。不然刚才，你的血骨要是失控，你就不只是到这里这么简单了。”王屿低声说道。
“仙界的人还是魔界的人？跑来人间当警察干什么？”姜姝问道。
“看着好玩，就搞来当一下罢了。”王屿说道。
“……”
姜姝懒得再理会王屿，继续闭目养神。
“你现在穿的可是我的衣服，到时候记得洗干净还我。”王屿说道。
“有到时候再说，那个人大概是我杀的。”姜姝淡淡地说道。
“未必。等化验结果和尸检出来先。”王屿说道。
电梯到达地下五层后，电梯门开，陈志朋和一个全副武装的女军人在前面领路，另外两名男军人则跟在后面，似乎是察觉不到姜姝和王屿的对话。
“带你来的这四位，应该是零之队的成员，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就把手续做全，让我找不到机会带你走。”王屿继续说道。
“零之队是什么？”姜姝问道。
“一个名字、相貌、身份、代号、人数全部为零的队伍，负责处理的事情性质和协会差不多，但是比协会接受的案件更严重更暴力血腥。零之队的成员，一个人就能抵得上一个师。”王屿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出尘和黯渊要来抢孙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