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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霞光就笑着说道:“呵呵,那就谢谢了。”说着就坐道了吴玉莲的身边。
这样一来,滕霞光和吴玉莲就一边看电影,一边开始了悄悄话。
滕霞光看着吴玉莲说道:“你读到大学了吗?”
“我哪里有这样的运气。去年初中毕业,今年就来这里了。”吴玉莲说道,那语气里很有些无奈和惋惜的意味。
滕霞光说道:“这样啊,那是很可惜的。”
哪知道,正说之间,雨越下越大了。很多没有带雨伞的人就只好恋恋不舍的回家去了。
吴玉莲看着滕霞光说道:“这么大的雨,到我家里去坐一会吧。”
“那好,可又得打扰你了。”滕霞光嘴上说着,心里可是巴不得了。
说着话,滕霞光就背起凳子跟在吴玉莲的后边朝她的家里走去。走过了一个弯,很快就到了吴玉莲住居的地方。
这是一个古式古香的小院落。有三间是朝南的,两边是两间厢房。南边是一个大台门。中间是一个不那么大的天井。
滕霞光和吴玉莲是从东边的边门里进来的。这时,这里面还没有人,他们还都在看电影。
吴玉莲的家就在东边的厢房里。来到门边,吴玉莲打开手电拿出鈅匙,滕霞光连忙从吴玉莲的手里接过手电为她照亮。
开了门,就走进了里面。原来里面是一个狭长的房间。朝南的一边的墙边,放着一张简易的木板床。边是一张写字台,上面放着一个书架,书架里放着不少的书。书架的旁边墙上挂着一本年历,
朝东的墙上开着一个窗户,旁边挂着一个圆镜子,桌子下面的北面地桌上放着一个煤油炉。是用来烧茶煮饭用的。
这种煤气炉,在那时候是一种比较先进的炉子了。
坐下来之后,吴玉莲为滕霞光倒了一杯开水,并放到他的面前。由于房子狭小,两个人就只好一起坐在榻上说话了。
因为是第一次,滕霞光和吴玉莲都觉得有点很不自然的。
不知不觉间,外面的雨小了。
吴玉莲就把窗子打开了,并用手电一照,竟然没有下雨了。
滕霞光见没有雨了,就对吴玉莲说道:“都已经10多点了。我回家了。”
“嗯,那再见。”吴玉莲笑着说道。
滕霞光走出外面,回头一看,见到吴玉莲还在门口看着他。就向他摇摇手,转身离去。
北雁南飞,时光匆匆,转眼间,就又是几年过去了。
这年的盛夏时节,滕霞光从大学毕业,分配回到了家乡学校。他在学校里学的是工商企业管理专业。当时的家乡,工商业还不多,他就不过父母的反对踏上了去南方闯荡江湖的道路。
早春的一天中午时分。
一列开往广州的195次列车停靠在江南某城市火车站的三号站台。
滕霞光随着极度拥挤的人流,高举着一个大大的帆布包袱向火车挤去。他要去改革开放最前沿的城市深圳,表哥胡洪涛早就在那里做包工头,自己已经用信件联系好了。
车站内人山人海,车门根本接受不了这么多的人流,很多强壮的男人都从火车窗口爬进去,然后再将自己的女性亲友拉进去。
滕霞光不是傻瓜,看到从门口上车无望后,也跟着往窗口上爬。
他身高175厘米,自小喜欢锻炼,力气过人的他很容易就翻上了那不算高的车窗。
一会儿,开车的铃响了,列车马上就要启动,车门都已经关闭。
车下还有个年轻的女人提着个包袱正无法爬上来,大声的央求车上的人帮忙拉她一下。
前面的几个车窗内的人狠心的将窗子拉了下来关上,女人赶紧往滕霞光所在的车窗跑来,旁边的一个满脸雀斑的男人哗的关上窗。下面的女人看没有窗子是开着的了,急得哭起来。
蒋祥云是生气地瞪了满脸雀斑的男人一眼,将窗子打开。
火车已经缓缓启动,站台的车站管理员立即赶人离开火车。
那女人一见滕霞光打开窗,绕开车站管理员挥着手靠近滕霞光所在的窗子。
蒋祥云伸手抓住女人的手,一把就将她提了进来。可怜的女人一只鞋掉出了窗外,但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火车上人叠包崇,拥挤不堪,空气浑浊。
通道上站满人不算,椅子靠背上、桌椅下面都一样全是人。
中国是个人口大国,在家乡的时候还没有深刻的体会,现在火车上就强烈的感受到为什么计划生育宣传说的‘控制人口,刻不容缓!’的重要性了。
女人站定身来,费力的拉开挤得满满的包袱,取出个小小的坤包和一双黑亮的女式皮鞋。
那女人将脚上袜子和剩下的一只鞋脱下来,换上一双全新的袜子穿上鞋,再将弄脏了的袜子和鞋直接扔出了窗外,脸上没有一般女人所表露出的半点吝惜。
穿好鞋后,女人当众仿若无人的整理身上衣物,看得身边几个男人目瞪口呆。
这是个大胆的女人。
打扮停当的女人很好看,长相也不错。
大约二十六七的样子,头发直直的,一件深灰亚麻丝边衬衫配黑色涤纶长裤,精精爽爽的样子,脖子一点也不像农村妇女,显得十分洁白纤直。腰细腿长很是姓感。
滕霞光假装看窗外的景色,用眼角偷偷的留意这个他拉上来后就一声不吭整理衣着的女人。
整理好衣物的女人这时从包里掏出一瓶水对蒋祥云笑笑,细声说道:“谢谢你了,大哥,要不是你的话,我就上不来了。”
“没关系了,没关系了。”滕霞光连忙客气地说道,和女人推推拉拉几下,滕霞光才接过水,攀谈起来。
女人叫赵鑫,是安徽的,要去东莞老公那里。
俩人有一句每=没一句的拉着客套,一路倒也不寂寞。
到晚上九点左右,火车上有挤上来很多的人,原来坐在地板上的人被迫站起来。拥挤使两人的身子不得不靠得更近了,火车稍微的晃动都会使赵鑫在滕霞光的身上摩擦。
滕霞光把自己的身体尽量向后靠在车窗上,尽力避免和赵鑫惹火的耸立的山峰接触,这使他很难受。
滕霞光是个二十六岁的大男人,哪里经得起女人这香艳的接触。
也许是太挤,也许是长时间的站立使她过于疲劳,赵鑫后还是扑在了滕霞光身上,为了保持平衡或者使自己舒服一点,迷迷糊糊的赵鑫干脆抱住了滕霞光的腰身。
夜已经很深了。
车上大部分的人都昏昏欲睡,交谈的声音也稀稀落落下来。
滕霞光身体还好,始终保持着清醒,也不得不清醒啊。一年轻女人靠在他身上,怎样也睡不着吧。
女人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因为热而散发出一阵阵的秀人的女性特别的气味。
滕霞光在燥热的气味的作用下产生了反应。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不可能在这样的香艳下无动于衷。
也许是赵鑫睡得太熟了,一条手臂垂下来,要命的放在了俩人之间。
火车碰到一个大一点的轨道接口,重重的震动了一下。受惊的赵鑫下意识的抓住了滕霞光的手,不再放手。
赵鑫的呼吸不知何时变得急促起来,长长的睫毛眨动了几下,并没有睁开来,小巧的手握得更紧了,身子随着火车的摇摆晃动得更加厉害了,着使得滕霞光几欲发狂。
滕霞光一直盯着女人的眼睛余光注意到她眼睫毛的动作,本想放手的他注意到女人的变化,知道她已经醒来了,但不仅没有推开反而握得更紧。
明白女人意思的滕霞光大胆的将手臂往上搂了一点,好使女人更加贴紧自己。
人在旅途更容易做出些无伤大雅的不负责任的事来,因为他们在犯错后可以潇洒的各奔东西,不必担心碰面的尴尬。
人在本性中天然有那么一点叛逆心理,触犯一些小小错误获得的快乐的感觉使人亢奋不已,只是有的人不易控制自己,使自己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远,最终走上一条不归路。
深夜的的时候,火车停了下来,人们继续往人满为患的车厢内死命的挤。四处传来了叫骂声,俩人迅速收手,紧张的整理衣物,但拥抱的姿势没有改变。
火车再次启动,人们却没有安静下来,前面传来大声的喝骂声:“查票!查票!把票拿出来!”
“查票!快把票拿出来!”
“查票!查票!快点把票拿出来!你妈的找死啊!快点!”
一伙五个身穿白色短袖蓝色铁道制服的年轻人一路吆喝着过来,沿途查票。
查票的年轻人每人手上捏着一把票,屁股后跟着一群像是乘客的人。
滕霞光注意到他们查票有些离谱,有的查,有的不查,心中感到有些奇怪。
那伙查票的年轻人快到滕霞光身边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规律:比较瘦弱的人和年纪大的人查,散乱的不和身边人说话的人查,比较老实的人查,看起来像夫妻或情侣的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