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番外四(1)

恭十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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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四假如庄延没有选择出国

    (无责任番外, 和正文无关, 假如庄延没有出国, 在大学就和谢宁认识的脑洞, 可以当成是平行世界)

    在综合类大学里,x大是艺术氛围比较浓厚的。

    x大的艺术分院声名在外, 出过不少可以写进专业教科书的名人, x大水涨船高, 也成为不少艺术生除了考专业艺术学校外的选择。

    艺术分院大门外的草坪矗立着一座一人高的雕像,草坪两旁的道路郁郁葱葱, 栽种着巨大的香樟树,夏日热烈的阳光自树叶的夹缝里穿插而过,斑驳的光点影影绰绰地落在油柏路上。

    这儿是艺术分院的名场景, 也是拍毕业照必来的地方。

    每个从大门口路过的学生都能看到这座属于艺术分院第一任校长的雕像, 雕像前刻着他的名言:“艺术并不伟大, 也不卑微,艺术就是你自己。”

    和齐锐一起从雕像前走过时,庄延挑了下眉毛。

    如果说第一次看到这句话,每个艺术生都会有所感触,无数次从这里经过后, 再深刻富有哲理的话都成了一句废话。

    齐锐拍了拍他的肩膀, 问他:“怎么突然不出国了?我记得你护照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啊。”

    从大一开始,庄延就开始着手进行出国的准备。

    他父母的事业重心早几年就开始往海外转移,近两年更是几乎定居在了国外, 他自己也早拿到了提斯克艺术学院的推荐信。

    原本他计划这学期就出国,却不知为何突然反悔,留在了国内。

    庄延说:“爷爷好像身体不太好,我留下来照看他。”

    齐锐恍然:“我说呢。”

    庄延又说:“而且我学的是编导,娱乐圈向来是人脉重于实力的地方,留在国内方便我积累拓展人脉。”

    “也是。”齐锐想了想,赞同道,“如果你毕业后打算在国内拍电影的话,确实不出国可能更好一点。”

    庄延看了他一眼:“电影哪有那么好拍。”

    齐锐不以为意:“你又不缺资金,对你来说还不是小意思,而且我记得你这学期正打算着手拍一部电影?”

    庄延说:“一个短片而已,而且只是有这么打算。”

    他现在拍的片子还称不上是什么电影。

    这一点庄延很清楚。

    两人边说边走到了艺术分院外的马路上。

    学校里的道路并不算宽敞,一般很少有车辆开进来,接送的家长大多喜欢把车子停在路边。

    庄延正想着他还在计划中的短片,眼光蓦地被车灯在镜子上反射的光一刺。

    他眯了眯眼,下意识地往那辆车看去。

    一辆私家车停靠在路边,外边很低调,庄延没能看清车牌,但他毕竟家世出众,一眼就看出这车价值不菲。

    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一个抱着画板的学生走下了车。

    在关上车门前,他弯腰向驾驶座上的司机说了句什么,随后挥了挥手,才转身离开。

    那学生就这样撞进了庄延的视线里。

    那是一个相貌出众的学生,眉眼精致得不像是个男人,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身白色的衬衫衬得周身气质愈发冷淡。

    像是个冰美人。

    庄延下意识地多看了两眼。

    那人并没有看到他,目不斜视地往学校里走去,目光透露出几分阴郁和冷漠。

    齐锐走得稍快,见庄延没有及时跟上,回头问道:“看什么呢,走得这么慢。”

    “没什么。”庄延收回目光,将刚刚那人抛置脑后,“是你走得太快了。”

    齐锐被倒打一耙,嘀咕道:“我走得也不算快啊……这不主要是怕去晚了又没位子嘛。”

    庄延瞥他一眼:“你一个金融系的,怎么天天往艺术分院跑。”

    齐锐大倒苦水:“商学院的食堂做的都是什么黑暗料理,我吃过一次就不想在吃第二次了,还是你们艺术分院好,食堂大厨做的菜也充满了艺术感。”

    “得了吧。”庄延拆穿他,“你大学两年就没进过几次食堂,饭卡里怕是钱都没充吧。”

    齐锐:“而且你们艺术分院位置也好,马路过去就是小吃一条街,那儿的店虽然不是什么豪华酒店,可也比食堂好吃多了。”

    庄延没搭理他的吐槽,问道:“聚缘楼?”

    齐锐点头:“走,今天我请你,庆祝你重回国内校园生活。”

    庄延不置可否地跟着他去了聚缘楼。

    两人是聚缘楼的常客,服务员直接带他们进了包厢。

    “我其实挺奇怪的。”齐锐说,“这家店明明是附近最好吃的一家,怎么每次客人都不多。”

    庄延把菜单扔他面前:“你看一看上面的价位,一般的学生能吃得起这里的菜?”

    齐锐:“我觉得也还好吧。”

    庄延嘲笑他:“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

    齐锐无语:“真正不食人间烟火的是你吧,学校出了名了高冷。附近除了聚缘楼,也没哪家饭店是你能看得上眼的了。”

    庄延没说话。

    提到不食人间烟火,他不知怎地,莫名想起了刚刚擦肩而过的那个人。

    那人身上就有这样一股气质,好似世间万物,都与他无关。

    但,明明只是见了一面的人,连一句话都没说过。

    估计是因为客人不多的缘故,点的菜很快就摆上桌了。

    齐锐对食堂的菜大发牢骚,对这里的菜还是比较满意的。

    他一边吃一边和庄延八卦:“你们艺术学院今年的新生里好像来了个风云人物,你听说了吗?”

    庄延实话实说:“没听说过。”

    齐锐一哂:“本来还想像你打听打听的呢……”

    庄延挑眉去看他:“你看我像是会关注这些的人吗?”

    齐锐:“……”

    齐锐:“算了,我也是傻,问你这个做什么。”

    庄延点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你这样说话出去是会被打的你知道吗。”

    好在齐锐已经习惯了他这种说话的风格:“你真的一点都没听说过?这人最近风头可火了,比起当年你刚入校那会儿都不差。”

    庄延很给面子地接话:“他叫什么名字?”

    齐锐:“好像叫……谢宁吧。”

    庄延摇头:“没听说过。”

    齐锐又说:“听说是个美术生。”

    庄延:“那我就更不清楚了。”

    要是影视艺术相关专业的,他可能还了解一点,美术生……即使同为艺术分院的学生,影视系和美术系也是属于交集不多的。

    “听说颜值可高了。”齐锐说得口干了,喝了口饮料,继续道,“如果不是你突然放弃了出国,校草的头衔估计要落到他头上。”

    庄延:“挺好,反正我也不想当什么校草。”

    而说到颜值高,庄延不可避免地又想起了刚才看到的那个人。

    那才是真正的高颜值吧。

    庄延不信那个什么谢宁能比他还好看。

    他对谢宁兴致阑珊,但这个念头刚闪过,他就皱起眉来。

    只有一面之缘而已,他怎么又想起来了?

    这频率未免也太高了。

    “而且他还是美术系的高材生,据说绘画功底特别棒,刚入校就得了一位教授的青眼,推荐他去参加一个国际比赛……美术相关的比赛我也不懂,只知道这种机会难得,一般只有大三大四的学生才能轮到。你说他大一就拿到了这个机会,该有多优秀。”

    庄延听他啪啪啪地说了一大堆,半天才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你这不都调查得挺清楚的吗,还问我做什么。”

    齐锐遗憾地道:“可我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啊。”

    “他性子和你一样,高冷得很,不爱搭理人,连同寝室的同学都说和他不熟。”

    庄延:“名气那么大,总该有人拍几张照片出来吧。”

    他是过来人,还记得新生报到那一天,他就被新闻社的摄影师一眼相中,高清照片直接登上了新一期的校刊。

    齐锐叹气:“都说了他不爱搭理人,平时好像也很少出来玩,拍到的照片要么太远,要么太模糊,实在满足不了我的好奇心。”

    庄延挑眉去看他:“所以你最近三天两天往我这里跑?”

    齐锐哂笑:“这不你们都是一个分院的,说不定我多来几次,就能偶遇到呢。”

    庄延默不作声地吃了口菜。

    齐锐:“但我主要目的还是来找你,偶遇什么的就碰个运气。”

    庄延说:“我看你对他还挺感兴趣的。”

    齐锐问:“难道你对他不感兴趣?”

    庄延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说:“不感兴趣。”

    齐锐:“……”

    行吧。

    ……

    x大的新生报到时间比开学时间要早一周,而有些课程轻松的高年级学生甚至开学一两周后才来学校报到。

    抱着画板回寝室时,谢宁想,这两天学校里的人好像更多了些。

    一路上他收到了不少目光,谢宁全都当没看见。

    等到了寝室楼下,阿姨热情地和他打招呼:“诶,回来了啊。”

    他们这幢楼的寝室阿姨为人热情,开学没两天就把新生的脸记得七七八八,谢宁这个长相出众的她自然记得清清楚楚,每次出门都会熟络地和他打招呼。

    谢宁不太习惯应对这样的热情,但他能感受到寝室阿姨的好意,也不愿辜负这一份温柔,只好僵硬着脸朝她点头致意。

    寝室阿姨就笑:“怎么这么不爱说话呢。”

    谢宁想,他不是不爱说话,只是不喜欢和人交流。

    他一个人待习惯了,寝室生活令他无所适从,每到周末,便逃似的回到大院,等周一再让司机送他回来。

    他的寝室在5楼,楼里没有电梯,他慢慢地爬楼梯上去。

    因为抱着画板,走到门口时头上出了点薄汗。

    室友都在屋里,听到动静后朝门口望了一眼,见是他回来了,又齐齐转回头去。

    谢宁和室友的关系并不算好,他不爱搭理人,室友聊天时也从不插话,慢慢地就被这个小团体给排斥了。

    有次他有东西落在寝室,回来拿时听室友在背后吐槽他,说他倨傲高冷,一副看不上他们的样子。

    谢宁有些愕然,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后来他就发现自己被孤立了。

    但他也不在意。

    他并不是个热衷于交流的人,也不介意一个人待着。

    他甚至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没人会打扰他,也没人会关注他。

    不过今天寝室里的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

    谢宁默不作声地把画板放在地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对人的视线非常敏感,那几个室友虽然刻意不去看他,但谢宁能感受到总有人偷着过来瞅两眼。

    谢宁低下头,忽略掉那几道似有若无的目光,打算把桌子上的东西整理下。

    随后他脸色变了变。

    他上星期刚完成的一张草稿,不知被谁撕成了碎片,扔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