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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美丽急忙来到李佳卧室,看见她已经睡了,光洁的脸上显得有点惨白,柳叶细眉悬挂点雾霭。
她心中酸疼,急忙上去摇醒她:“李佳,你爸爸叫你。”
李佳睫毛颤动几下,缓缓地睁开朦胧的睡眼,看见是母亲呼唤她,立时大发脾气:“我不去,人家还要睡觉!”
“乖,快起来,你爸爸发火了!”王美丽继续哄她。
“我不嘛……”李佳扭动着身子撒娇。
母女两人僵持起来。
在客厅里等候的李枫山看妻子半天没回来,走进了李佳的卧室。
看到女儿在耍脾气,积蓄多日的怒气爆发出来。
他一下把李佳扯过来,把对方按在床上,对准她的屁股扬起巴掌,只听“噼啪……”声音不断地响起。
李佳感到臀部疼痛,彻底清醒过来,看到平时和颜悦色的父亲大发雷霆之怒。她:“哇!”地大哭了起来。
李枫山毫不顾忌地继续打下去:“从今往后,你不许离开家半步,看你怎么吸毒……”
从小到大别说有人打她,就是说重话都没有,极度的落差李佳感觉心态失衡。
她感觉极度伤心委屈,对他疼爱有加的父亲,竟然舍得打他?难道母亲在欺骗她,自己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小叔才是他的父亲?
“你不是我父亲,我不要你管我……呜呜……”眼泪成串地滴落。
站在边上手足无措的王美丽吓坏了,丈夫竟然粗暴地动手打女儿,更令她害怕的是,女儿气糊涂了,怎么说这样的话。
急忙上前拉架:“女儿。别乱说话……老公,别打了,孩子从小就没受过委屈,怎么受得了……”
小孩子被家长打,身边没有人说什么还好,像这样有人劝架,她更是深感冤枉。
她弄不明白。吸了烟。感觉很爽,父母为什么要指责打骂她?
此时,李佳不但难过。还萌生了恨意。
为什么父母说她打她,而母亲做了肮脏事就可以逍遥自在?
“你不是我爸,我恨你……呜呜……”她继续哭闹。
李枫山看到女儿没有丝毫愧疚,妻子还护着她。越发气恼,恶狠狠地对妻子女儿说:“都说惯子如杀子。你这是毁了她……小崽子,你如果敢再吸毒,我干脆一刀杀了你,免得你丢人显眼。”
一家人在李佳卧室里闹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孔心如最近心情不好,白天迷迷糊糊地经常睡觉,晚上睡眠质量不好。迷糊中声音传到她耳中。
她隐隐约约听到哭声,她和王美丽的矛盾永远都调解不了。对方的糗事她当然不会放过。
眼珠一转,还是通过别人的手,让贱人丢脸,她装作刚醒来,推推身边睡得正熟的丈夫李光。
“老头子,我好像听到有人哭……”
李广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翻身坐起身来,果然听到不远处哭声中夹杂着呵斥声。
“这是在干吗?”他穿上拖鞋,推门走出去,顺着声音找去。
孔心如当然紧随在丈夫身后,看热闹的事,缺了她怎么成。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李佳的卧室外。
李光听出来了,原来是儿子在教训孙女,儿媳妇在拉架。
对这个孙女,李光从小宠爱,就因为家中阳盛阴衰。
父子两代娶的女人都寿命有限,现在都是续弦,有这个孙女健康长大,也许能改变李家女人命格。
都说阴阳调和才是王道,现在如果父子两代人的原配妻子都在,何至于闹得家宅不和。
他很信奉阴阳五行,儿媳妇一直宠孙女,他也听之任之。
李家有钱,娇养姑娘不算什么。
今天,儿子这是什么了?
他推门进屋,看见孙女正被儿子按在床上打屁股。
“枫山,有什么话好好说,她还是小姑娘,你真下得去手……”他温怒的语气批评儿子。
李枫山看见父亲和继母进来了,终于停住了手。
“爸,李佳她竟然吸毒,打她是轻的,我想杀了她……”
“什么?”李光闻听心中大惊,染上毒瘾的后果是什么,他心里清楚,孙女怎么会走上这条道路?
这两个月,他为了小儿子忧心忡忡,乍然听到孙女吸毒,头上就像被重拳砸中,感觉身体摇摇欲坠。
孔心如本想来看热闹,原来出了这样的大事,看到丈夫情况不对,急忙把他搀扶到椅子上坐下。
李枫山根本没察觉到父亲的异常,自顾呵斥女儿:“还有脸哭,小崽子,你还在醉生梦死,公司都要破产了,你长心没有?”
在哭闹中李佳有点迷糊,家里不是有那么庞大的企业,怎么会破产?
一直以来她都以出生在富豪家庭自傲,高人一等的心态下,才让她平时为所欲为。听到这样的消息,抽泣声渐小。
相对于孙女的吸毒,集团公司是李光的命根子,听到长子说的气话,他心中大惊。
“枫山,公司怎么了?”他从椅子上颤颤巍巍站起来。
李枫山心中正有气,公司怎么了,老爹你还来问我,都是你指使小儿子做的,现在装什么糊涂。
“爸,半年前,不是你让枫林把所有储备金提空。我好不容易弥补了亏空,两个月前你又说用钱给他打点,再次挪走了流动资金,不知道被谁听到了风声,几户商家联合起来结算,银行贷款受限,现在已经四面楚歌,大厦将倾了……”
“什么?”这次更致命的打击袭来。
李光感觉双眼发黑,半年前小儿子确实需要资金,他只是交代对方要酌情办理,他怎么会把所有流动资金全部提光,那可是几亿元储备金?两月前确实是他的意思,那是救命的几千万,原以为九牛一毛,怎么会变成雪上加霜?
“我没有……”他只说了这句话,面如金纸,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孔心如担心丈夫的身体,看到他倒下去,急忙去搀扶,却感觉得力量有限,两人一起重重地倒在地上。
“爸,你怎么了?”李枫山急忙冲过去,心中焦急万分。
他们发现老人紧闭双眼,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李佳看到爷爷这样,也停住了哭泣,吓得躲在母亲身后。
孔心如看见丈夫的样子,猜测不好,想起儿子刚被判了无期徒刑,老公就倒下了,她可怎么办?早知道来瞧什么热闹,真是自找倒霉,不仅放声大哭:“老头子,你怎么了?快醒醒,你要有个好歹,我怎么活呀?”
李枫山急忙打急救电话,把人送到医院,医生检查过后告知:“病人突发性脑出血,已经死亡。”
李枫山傻了,本以为老爹身体不错,尽管和他意见有分歧,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忽视他已经到了风烛残年,双重打击他如何承受。
他怨恨自己平时的疏忽,悔恨冲动之下随口乱说。想起父亲说那句:“我没有……”难道半年前的大笔资金挪用,完全是弟弟所为,父亲根本不知道?
他怨恨自己心胸狭窄,如果及时和父亲沟通,公司的事也许不会到现在这样的程度。
现在怎么办?如果公司上下知道父亲撒手西去,很可能造成更大的混乱。
关键时刻,他想起了平时被他不放在眼中的儿子李煜。他才猛然想起,自己竟然连儿子的手机号码都没有?可见父子疏离到什么程度。猛然想起来,已经几个月没看见儿子,他这个做父亲的实在丢人。
“你们谁有李煜的电话?”他问在场的家人,孔心如正伤心难过,她憎恨李煜,怎么会有他电话,用力摇摇头;李佳已经几个小时没吸烟,正有点迷糊,也果断地晃晃脑袋。
场中只有妻子王美丽,在给李光整理东西。
李枫山心凉了,难道家里人谁也没有他的手机号?正在这时,他没想到的是,妻子轻轻对他说:“我有!”
原来,李煜上次来给王美丽留下了电话,刚才她犹豫片刻,看到大家都没有,只好说出来。
李枫山没想到一贯虐待儿子的老婆,竟然有他的电话,以为女人心细,以前留下来的,也没有多想,就把号码拨打过去。
……
再说李煜猜测李佳吸毒,告知王美丽,就算尽到义务。
至于李佳的一切,自然由她父母操心。
他可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婉婷,妻子正怀孕,受不得情绪波动。
回家以后,简单提了一句:“她很好!”
婉婷抬眼看看他,立时明白李煜口中的她是谁。
既然知道那女人很好,她也就放下了心事。
晚上,两人早早地睡下,半夜,李煜的手机铃声震天响了起来。
“这谁呀,半夜打电话,有没有公德心呀?”婉婷嘟囔一句继续睡。
李煜看了手机一眼,是组陌生的号码,刚要关机,想想还是接了起来,怕吵妻子来到走廊上。
“谁?”
“李煜吗?我是你父亲!”
他们父子间从来不打电话,父亲从谁那里找到他的电话?
“爸爸,你有事吗?”
“你爷爷没了,你立即回家奔丧,我还有别的事和你商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