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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月儿缓步走到古琴前做好,调好琴弦,素指轻抚,自弹自唱,一曲《踏莎行》悠然而起。//wWw。qΒ5、cOМ琴声如泉水丁冬,歌声清亮,悠远,如百花次序开放,情意绵绵,动人肺腑。
词云:十载铅华,千亭驿短,乡音缕缕拂心箭。荒芜阡野静无人,狰狞豺寇夕阳晚。曳带罗衣,娉婷双燕,神锋曼舞秋霜剑。一朝雪霁信风来,感君恩重酌杯浅。
待她唱到“感君恩重酌杯浅”时,许世儒端起酒杯向笑九天拱手而谢,一饮而尽。
在这“童子解吟长恨曲,胡儿能唱琵琶篇”的年代,笑九天亦曾读过诗书,此曲的深意他又怎能听不出来,当下大为感动,向许世儒深深注视片刻,端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
原来这首《踏莎行》正是许世儒感当年笑九天夫妇救命之恩而作,上片写自己为官十载后归乡的迫切心情,四野无人,夕阳向晚之时遇到歹人抢劫害命时的无助。下片写笑九天夫妇双剑合壁杀退歹人的英武和许世儒感恩图报的心情。
许世儒将这首词填好后,亲自送到妓倌给巧月儿,让她和曲弹唱,抓紧排练,只待笑九天来时为其演唱。他是个清高之人,感恩戴德的话不方便多说,以词言志则更能显示其情感的真挚。
此中深意笑九天又怎会不知,两人相视片刻,忽而同时哈哈大笑,再次举杯而饮,气氛极度高涨。
笑雪风今日可算开了眼界,这巧月儿自弹自唱的词曲温婉动人,余韵袅袅,比之自己在现代时所听的那些无病呻吟的歌星们所唱的粗枝滥调的歌曲何止强了十倍、百倍。
许世儒乃当朝大学士,一品大元,他所作之辞赋经巧月儿传诵,明日即可传遍京城,想到巧月儿就要因为此曲再次火一把,笑三郎不由把目光转向了稍矮些的女子。
矮些的少女见巧月儿弹唱完毕,向着许、笑二人盈盈一礼道:“民女素娥献丑,为老爷献上一段鼗鼓表演!”
“怎么她要用这拨浪鼓来表演?嘿,真是稀奇,三岁孩童玩的玩意能有什么心意?”笑雪风心中疑惑,一双眼睛也瞪的更大,不错神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素娥轻巧的从腰间摘下鼗鼓,纤腰曼拧,皓腕斜指亮了个起式,然后开始曼舞起来。
错落有秩,时缓时急的鼓声,配上她如素蝶穿插般的舞礀,笑雪风感觉象是自己看到的西游记电视剧中嫦娥在瑶池曼舞一般,丰腴的臀部,柔软的细腰,胸前贲起的优美弧线,无一不精巧,若人怜爱,他一时竟看得痴了。
少女舞了一段,便随着舞礀,伴着鼗鼓声吟唱起来:为失三从泣泪频,此身何用处人伦。虽然日逐笙歌乐,长羡荆钗与布裙……
笑雪风熟读经史,晓得她演唱的是晚唐江淮名妓徐月英的一首诗,诗词本就婉约、凄凉,经她明眸善睐的眼神,婉转的歌喉演唱出来,更显得凄凄惨惨催人泪下,不知这女子心中隐藏着多少的酸楚和苦衷。
少女舞唱完毕,以鼗鼓抚胸,浅浅一礼,退到了一旁。
初始许世儒看她舞的精彩,连连点头,待她唱起歌来,脸色却慢慢阴沉起来。
笑雪风明白,这些文人雅士都希望歌妓们弹唱的是自己的诗词,即使不是自己的也要演唱些前朝或今朝一些诗词大家名士的词曲,歌妓的诗词填的再好,在他们眼里也是不入流的。
可笑三郎感觉却不同,他觉得此女无论歌舞或演唱都远超刚才那位京城角妓。他想为她解去这尴尬的局面,夸赞她一番,略一思忖,便脱口吟道:“素娥学舞腰肢软,旋织舞衣宫样染。织成云外雁行斜,染作江南春水浅。露桃宫里随歌管。一曲霓裳红日晚。归来双袖酒成痕,小字香笺无意展。”
许世儒听他吟颂连连点头,露出满意神色,气氛一时缓和下来,两个少女皆面露惊诧之色,怎么也不相信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能吟颂出如此惟妙惟肖的词句来。
其实笑三郎心里明白,这首《玉堂春》他是取了巧的,只把后人的词令略微作了改动,当然以他的才智临场作一首完全没有问题,但他觉得这首词更适合她,是以随口吟诵出来,许世儒再有才华,后人的名句他又怎么会知道?听得精彩也只有点头称赞的份了。
“我也要为这位姐姐作首诗!”
一身红衣如火一般的许南蓉从门外跑了进来。原来,家里难得如此热闹,她怎舍得离去,回到闺房换了一身红衣便又跑到门前偷偷观看,见笑三郎说的精彩,自己心中也蠢蠢欲动,想展示下自己的才华,这才向父亲要求。
许世儒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爱女,道:“恩,我女儿的文采虽说在同龄中算
许南蓉小脸一扬,骄傲地挺起胸前的两个小蓓蕾,俏声道:“爹,我要跟三郎哥比比,看谁做的好,你就答应了吧!”
“好,好!爹答应你,你就也做一首,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哦!”
许南蓉转过身来,学着大人的样子背着手踱了两步,摇头晃脑的吟道:“向晚堂前天鼓传,白衣胜雪秀瑶肩。佳人妙舞谁堪赋,当属三郎锦绣篇。”
“妙,南蓉妹妹好七绝!”
笑三郎没想到一个美貌倾世的小女孩竟能吟得一首好诗,大儒门庭果然不同凡响,非是乡野女子可比,是以当先称赞起来。
笑九天也面带笑容赞口不绝。许南蓉如玉般的小下巴一扬,露出洁白如雪的粉颈,转向许世儒,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等着他也来夸奖自己几句。
许世儒看着自己乖巧的女儿满心欢喜,捋着颔下青须,呵呵笑道:“女儿啊,你都说了‘佳人妙舞谁堪赋,当属三郎锦绣篇’,不就是说三郎的才华要高于你吗?那还比什么呢?”
许南蓉没想到父亲会向着笑三郎,立刻不高兴起来,眨着一双黑葡萄般明亮的大眼睛反驳道:“你……我……可是……”
“可是”了半天也没凑成一句完整的话,直气的小脸通红,撅起小嘴一甩头道:“哼!你向着外人说话,不理你了!”
说完一跺脚,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许,笑二人相视大笑。须臾,许世儒道:“来人,领二位姑娘下去领赏。”
巧月儿刚要转身而行,却听另一位叫素娥的少女道:“民女初到京城并不熟悉京城的名人雅士,所以才吟唱了一首前朝旧辞,扫了老爷的兴,还请老爷多多担待!”
说完她向着许世儒施了个万福,又转向笑三郎道:“这位小公子学究天人,刚才所作之辞赋奴家甚是喜爱,不知可否交于奴家弹唱呢?”
她闪着一双秀目,乞盼地望着笑三郎。许世儒点头道:“如此甚好,文人墨客辞赋都是由录事传诵的,三郎也正可借此一展才华,只是你年龄尚幼,莫要以此为傲,还要勤学苦读才是!”
录事便是指青楼女子,笑雪风是晓得的,老师答应了,他更没什么可说的,站起身道:“全凭恩师安排,待我将此首小令写下来交给你带走。”
他正要转身去取墨宝,却听素娥道:“公子莫要再取笔墨,只须将此首小令再吟赋一遍,奴家便可记住!”
笑雪风转过身来吃惊的看着她,暗忖道:“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尽是才女,吟诵一遍即可记住?恐怕我自己也做不到,你真有这种本事?”
可是人家姑娘这样说,自己也没什么可反驳的,何况还省了自己的事,更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于是又将那首《玉堂春》当场吟诵了一遍。
少女静静地听完,似是已完全记住,施礼谢过,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转身与巧月儿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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