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黑影

莒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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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姜妹妹,像你也是个聪明人,姐姐我也就不与你兜圈子!”

    芳得意似的好像是在向李云瑶炫耀什么。

    “黎姜妹妹,静姐姐的事情,毕竟不牵扯你我二人的自身利益,咱们暂且不提。可是,你就不该,与林墨侍卫走得如此近!”

    李云瑶的意识有些模糊了,听不太清楚芳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耳边嗡嗡直响,就像是有一堆苍蝇围在身边一样令人讨厌。

    “如今,我已是秦王的女人,不久后自会入住秦宫。说实话,你我性格相似,如若不是敌人,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说来也是可惜!”

    芳在一旁一直嘀嘀咕咕,得意洋洋地说着,可惜她并不知晓地是,李云瑶此时已经是“奄奄一息”,压根就没有听她讲话,更不用说是说话的内容了。

    “黎姜,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我且告诉你,今日,我便放过你,让你多活两日!”

    芳见李云瑶并不答话,只是身板挺直了跪在地上,眼帘紧紧闭着,像是在闭目养神的模样,又像是就那样死掉了一般。

    “喂!黎姜你......”

    芳伸手只碰了一下李云瑶的肩膀,李云瑶就僵直地倒在地上。

    “黎姜!”

    刚赶过来的林墨看见李云瑶倒下去,三两步跑上前来。

    “喂,你醒醒!”

    林墨见李云瑶真的昏死过去,连忙将李云瑶一把抱起就往外走去,离开前,给了旁边的芳一个恶狠狠的警告的眼神。

    “我......”

    林墨不等芳说话,就将李云瑶抱出去了。

    芳在原地,已经气的说不上话来,额头上一片片黑线。

    “黎姜姐姐?黎姜姐姐你醒了?”

    可欣见李云瑶的眼睛慢慢睁开,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可欣,这是在哪里啊!对了,侯爷的气消了没有,侯爷没有将你一并罚吧!”

    李云瑶一连说了几句话,喉咙里干的厉害,结果就干咳了几声。

    可欣将桌子上的茶盏里斟满水,递给李云瑶,顺便把她扶起来靠在床边上。

    “黎姜姐姐放心吧,听说来的那位贵宾并未怪罪你,所以侯爷也只是轻微惩戒一下而已,况且还有夫人在,侯爷就算是有再大的气也都会消了!”

    可欣将手里茶盏中的水一点点喂给李云瑶,还一边宽慰着李云瑶。

    事情自然没有那么容易,只是李云瑶昏倒了,责罚自然就到了抱她离开的林墨和可欣身上。

    只是林墨一早就交代过,不让可欣说给李云瑶,所以可欣才故意漏掉这一部分,只说是事情已经过去,让李云瑶心里莫再有任何担心之类的话语。

    “那就好!”

    李云瑶靠在床边,将眼睛微眯起来养着神。

    “黎姜姐姐,你这两日要不过去看看林墨侍卫吧!”

    “嗯?为什么?”

    李云瑶觉得可欣应该没有把事情的原委全部都说出来,自然就想问问清楚。

    “没,没什么!只是这两日都是林墨侍卫找来大夫为姐姐医治,而且姐姐昏迷那日,就是林墨侍卫将姐姐带回来的,姐姐说,是不是,理所应当去感谢感谢?”

    “哦~~这样啊,那行吧,改天我好些了,自然会过去的!”

    李云瑶见可欣并未多说,就没有再问。有些事,除非是自己愿意讲出,否则很难从一个人嘴里套出些什么。

    可欣将李云瑶一口答应,别提有多开心了。

    “这几天来,林墨侍卫自己也是带着伤痛的折磨一直在黎姜姐姐身旁照顾,而且又不让说出来,幸好,黎姜姐姐是个知恩图报的,如此,便不辜负林墨侍卫这连日里的辛劳与委屈了。“

    李云瑶看着可欣若有所思的样子,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感觉好像又没什么好说的,就躺下歇息去了。

    ”我再歇会儿,可欣你去忙吧,记住,别人问起时,你就说我还睡着,不曾醒过来!“

    李云瑶给可欣如此吩咐着。

    ”已经和芳撕破了脸皮,但是自己居然还能在这几天还活在这个世上,要么就是对方太谨慎,要么就是有人出面护着。根据可欣刚才的话语来判断,这个人,想必就是林墨了吧!“

    李云瑶想着,意识再一次模糊,便不再耗费心神想这些,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可欣见李云瑶已经睡熟,也就收拾好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只见可欣刚离开李云瑶的房间,就有一个黑色的身影闪进了李云瑶的房间。

    黑影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睡熟了的少女,原本就消瘦的脸在经过这一次事情之后,显得更加消瘦了。

    ”你真的只是个静安侯府的奴婢吗?身为一个奴婢,怎么可能只是一天不吃不喝晒一下太阳就昏迷好几天呢?“

    黑影摘下扣在自己头上的斗篷帽子,露出英朗的面孔。

    ”明明说好江湖不见,可是为什么管不住自己又来?“

    嬴政站在李云瑶的床前,心头的思绪乱糟糟的,理都理不清楚。

    终于忍不住,嬴政坐在李云瑶的床边,伸出手去抚摸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容。

    “阿黎,你可知道,自上次别离后,我寻了你多久!”

    男人此刻显得憔悴无助,这一生,他不是在去沙场的路上,就是在准备去沙场的途中,而她,是这无助孤寂生命里唯一的颜色。

    李云瑶原本睡得挺沉,可是在睡梦中似乎有一滴泪水滴在她的嘴角。

    “好苦!”

    李云瑶翻了个身,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大热天的,怪让人难受的。

    “我这是睡了多久了?怎么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