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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在这时第一楼主再一次出手了,这一次他的出手对象并不是古皓,反而是神魂魔主,他一手探出,就直取神魂魔主核心,从他的脑海之中抽出一股精纯至极的魔气。
正是灭世魔戟溢出的那一缕恶灵。
他得到这一缕恶灵后,无边的感叹道:“古皓,多亏了你,要不然老夫也得不到这一缕恶灵,为了感谢你,我决定赐你全尸。”
古皓双眸喷火的盯着第一楼主,一字一句的道:“第一楼主,你找死,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话完,道身默契的走上前来,面对着古皓,两者各踏出一步融合为一,一股非凡的气息从新生的古皓散发,不过眨眼之间便直达不朽九层境,那铺天盖地的气息,轰动寰宇,震撼万古。
这一刻就连第一楼主也是想不到,不过他依然很轻描淡写的道:“嗯,的确强了一点,但依然阻止不了我,陨落吧,古皓。”
但就在这时,在他要打出指芒的前一瞬间,古皓突然笑了,更是道:“我自悟五大神通,其中有一道就连天地都顾忌,今天我就拿你祭刀,祭我的第五大神通。”
毁,天,灭,地!
这四个字一出,无尽虚空之中传来了一阵阵颤抖,这竟然是在畏惧,是在惧怕,但是这一刻古皓已经拼了出去,任由无尽的气机及力量被抽出,转瞬之间,整个虚空都一阵晃动。
更是在晃动之间,轻易之举就震碎了第一楼主弹出的指芒,第一楼主惊骇无比,因为从这股波动之中,他第一次嗅到了陨落的气息。
他不敢置信,于是鼓起全身气息与之对抗。
但是他的动作,看似迅速,但是在古皓第五大神通,毁天灭地之下,时间、空间仿若静止了,停止了流动,第一楼主的举动在这种没有意义的空间中显得缓慢无比。
他只听到耳中传来轰的一声,便眼睁睁的看到外面的虚空不断湮灭,在消失的同时,自己的身体双手双脚也与这些虚空一起消失。
没有力量可以抵抗,没有力量能阻止毁天灭地的降临,即使是古皓也不能。
这一道神通一出,便无法阻止,也无法挽回,这也正是古皓不敢施展的原因,但是在至亲之人,所有人都陨落后,古皓已经不再去想这道神通的后果,他只想毁灭一切,毁灭这个最令人憎恨的第一楼主。
轰的一声。
直到最后,虚空破碎,万物皆寂,第一楼主的身主也四分五裂,但是在最后一刻,一道白光夹杂着一道魔气破开无边毁灭之力,更是丢下了一句话,道:“古皓,你在这里等着,很快我就会本体前来,亲自结束一切。”
声音远去,古皓无力的闭上双眸,第五道神通实在是太消耗了本源,即使是古皓也耗不起,在昏迷之后,道身从古皓身体分离出来。
他望着古皓,望着仅剩下的无边虚空,突然间,他笑了,笑得很冷漠,特别是他更是抬头望着无边的虚空,道:“古皓,莫要灰心,你放心,失去的总会回来,接下来就由我来主导吧。”
道身说着古怪的话,在古皓昏迷之中,只见他展开了洞天福地,这一次的洞天福地完全化为一团黑雾,朝整个虚空弥漫而去。
肉眼可见,洞天福地竟然是在吸收着那些被震碎的大地的灰埃,这是一个奇怪的行为,不过当洞天福地没入到虚空之后,道身又挥手之间,把古皓指中的家传玉戒取在眼前。
并道:“辗转九千九百九万年,是时候了。”
他叹了一声,竟然一步踏入到家传玉戒之中,只见他进入到玉戒后,整个玉戒空间变得不一样了,那个迷糊的宫殿竟然变得真实,上面刻着的‘天宫’两字,更是闪烁着光芒。
道身一个闪身就来到天宫之中,更是推开了天宫大门,立马就有一股天道气息在玉戒中回转,紧接着一道道天道白光从玉戒中出现,没入到盘膝坐在天宫中的道身身上。
一缕缕天道白光,多不胜数,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玉戒收集了那么多天道白光,足足有九千九百缕那么多。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又失去了意义。
只不过在融入了天道白光后,道身的气息变得更加隐晦,更是不知何时突破了不朽境,破入到神魂境之中,这神奇的突破,使得昏迷中的古皓一概不知。
他只知道自己很累,想要就此放逐自己,想不再去管一切,因为现在的一切,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就算自己打败了第一楼主,为众人复仇了又如何,逝者已逝,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除非上苍复苏,还可以重现一切。
在另一个虚空之中,这里曾是所有修道士向往的世界,这里被俗称仙魔景。
这里是仙与魔最后破入不朽后本应该进入的世界,只是这里如今早不如以往,这里破败不堪,无数破碎的大地在飘浮,更是随处可以看到一摊摊血迹在飘浮。
但是在这个破败的仙魔景的半空,竟然有一座小型的宫殿,其上更是刻着九重天的字样,只是这里显得很荒凉,没有人烟。
但是在九重天的最顶端上,有一个简单至极的石屋,其内盘坐在一人,其身旁更是有一把三丈三长的魔戟。
若是古皓在此,肯定会认出此人,他正是第一楼主的真身。
当一道白光夹杂着一缕魔气落入仙魔景,没入到他真身上的时候,第一楼主终于睁开了双眸,双眸中倒映着众生不息之景,他更是站了起来,挥了挥手中魔戟,自语道:
“师父,你曾经让我执掌灭世魔戟,如今寰宇皆灭,还差最后一人,现在我就亲自送他上黄泉路。”
“老朋友,你的最后一战来了,这一战后,我就是真正的天,真正的上苍,我就可以化为天道,重开世界。”
第一楼主显得兴奋无比,只见他破开了仙魔景的界膜,当界膜破碎开来后,由于此处空间的独特,使得这一击,仿若过去了无数年。
似乎这一击,本来就是蕴含着过去、现在、将来这三者时间。
时间显得很独特。
但是当界膜被破开后,一缕就连第一楼主也察觉不到的黑雾跟着乱流涌入到仙魔景之中。
更是借着乱流冲撞毁灭之机,把一滴滴尘埃炼化。
这正是古皓的洞天福地之术,只是如今的洞天福地,早就变得不一样,特别是在道身的施展之下,显得更加不同。
此刻它在飞化的借着乱流的冲撞,不引起第一楼主的注意在吞噬这片破败的仙魔景大地。
第一楼主一步跨出,就已经来到古皓面前,并道:“古皓,想不到你肉身竟然沉睡了,这倒是令老夫意外,不过你还是彻底湮灭了吧。”
第一楼主一指点出,没有光芒溢出,但这一指给人的感觉是竟然可以抹除一切。
但就在这时候,一道淡然的声音响起:“顽徒,你就是这么对待为师的天道载体吗?”
此话一出,第一楼主身体不由自主狂震,更是倒退了千万丈之中,握着魔戟的右手也渗出了汗水,声音更是颤抖的道:“师,师父,你,你没死?”
在第一楼主迟疑之中,道身已经踏入玉戒,转过身来望着第一楼主,道:“你觉得我会死吗?你觉得天,真的会碎,真的会倒吗?即使大地沉陷,你觉得天,真的就会因为大地湮灭而不存在吗?”
“你,你,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的天道白光明明已经轰散,明明已经散落四方,你怎么还能回来?”第一楼主脸色狂变。
之前的从容,在这一刻显得截然相反,特别的讽刺。
“有些事,表面是这样,但实际上并不是,也罢,我给你一个出手的机会,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道身淡然道。
而第一楼主惊慌过后,稳定了心神,更是深吸了一口气,道:“师父,我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重生,虽然你跨越了不朽神魂境,跨越了天命由我境,但是以你如今指掌境初层的修为,我依然可以重新镇压你、封印你。”
“因为我已经达到了指掌境九层巅峰,这是世间所能达到的最高境,我是如今天下最强者。”第一楼主握紧了魔戟,信心在这一刻重新回来。
但是道身仅回了一句:“那又如何?你的一切都是我教的,你觉得你还有希望吗?现在出手吧,你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可恶。”
第一楼主大喝一声,他挥动灭世魔戟,戟光过处虚空层层倒塌,这只是轻轻一挥而已,竟然就有当初他一指指芒之威。
不过道身不为所动,反而举起了手中玄剑,右手更是虚空一探之下,两条血河浮现之中,无数血水倒卷进入到玄剑之中,当中更有不少血色身影从四面八方中涌了出来,与血河上那道血箭一起也入到玄剑后,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魔戟,我天女重新回来了,你背叛主人,罪该当死。”
原来,那道血色身影,是天剑中的世界之灵,亦即是天女的一部分化身,当年上天陨落,天剑也被毁,天女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力量,用以去镇压魔戟。
两者纠缠万世,就是因为彼此都是处于对立面。
如今在道身的手中,天剑重现,威力比起以往虽有点不如,但是魔戟亦是如往,两者也算得上是持平。
灭世魔戟与天剑,根本就不用人去御使,竟然就自动相斗在一起,在离两人千万里外展开最激烈的战斗。
见此第一楼主面色又是一变,他想不到天剑能重现昔日之威,如今没有灭世魔戟在旁,他心底竟然有点动摇,信心都有点不足。
反之道身依然如初,继续道:“出手吧,你已经机会不多了。”
第一楼主猛然一声大喝,言出法随,无数光芒汇聚直卷道身,但是道身在这些光芒之中稳如泰山,万法不临,万力不动。
“可恶,湮灭万世。”
见奈何不了道身,第一楼主又是低喝一声,一股与古皓第五道神通媲美的力量迸发,只是道身依然没有受到半点损伤,反而道:“这些神通皆是我所传下,你觉得对我有用吗?”
“可恶,我不信。”第一楼主陷入到疯狂之中,不断轰出一道道寒光,只是依然奈何不了道身,最后第一楼主怒及疯狂之状,更是咆哮之中狠声道:
“我现在奈何不了你,但是待我穿越到过去斩杀了你这具天道载体,你的一切也就灰飞烟灭。”
于是金光一闪,第一楼主身形飞快变淡,竟然真的消失在眼前,难道真的回到过去?
但就在这时,道身开口道:“过去虽重要,但你若没有了未来,也就没有了过去,你又如何一斗。”
摇头叹息之中,道身脑海闪烁着一物,正是那枚未来的晶片,此刻晶片闪烁万般未来,当中更有第一楼主的身影,但是道身往这道身影一指点出。
噗的一声。
第一楼主的身影破碎,虚空中本已消失的第一楼主重现,他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道身,惊慌的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流失,感应之中更是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了未来。
一个人可以抛弃过去,可以放弃现在,但若是没有了未来,那就是生命也到了尽头。
察觉到寿元的流逝,第一楼主咬牙切齿,恼狠不已的道:“我看走了眼,万万没有想到古皓会是你的天道载体,不过你截断了我的未来,我大不了与你同归于尽,就让这片虚空彻底湮灭。”
“万物俱灭!”
最后第一楼主咆哮一声,身体化开,化为无边的毁灭之源,所到之处,万物皆灭,即使是虚空也不例外,这是指掌九层境的自爆,是他的神通爆裂,其所蕴含的力量,就算是道身,也无法阻止。
但是在这一刻,道身反而无比镇定。
他望着爆裂开来的第一楼主,反而道:“回来,我的天道本源。”
紧接着有九十九道天道白光从第一楼主爆裂的光芒中溢出,回归到道身身上,直到这时,道身方才又自语,脸上显得早就知晓了这一切。
“顽徒啊,你辛苦谋夺一切,只是你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为师刻意安排,你自诩掌握了过去、现在,但是你却不知道为师把未来藏在无尽虚天的世界之中。”
“不过你放心,来世为师依然会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
话完,当万物俱灭的光芒来到临身的时候,道身一声轻呼,抱着古皓的肉身,踏入到黑雾之中,有黑雾缠绕,万物俱灭也吞噬不了,反而在这股力量的压制之下。
黑雾中的炼化速度提升了数百倍,加快了吞噬仙魔景的速度,更是在这股毁灭之力之下,无数尘埃及大地重新融合,变得更加坚固,更加沉厚。
也不知过去了多少年,当万物俱灭的力量停止后,洞天福地内也变成了新的光景。
仙魔景被完全吞噬炼化,三大星辰也化为一部分,神魔葬天也是如此。
无数以往寰宇破裂的尘埃也被融合到福地之中,这诸多交织之下,形成了一块飘浮在混沌虚空的大陆,广阔无比,无穷无尽,但是在半空之中,飘浮上一条新的天路。
而在天路的尽头,立着九重天,立着生死两碑。
而在九重天之巅,天宫重现,道身已经将古皓的肉身放在天宫之前,望着眼前的一切,最后叹道:“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为了弥补天道不足,方才行此无奈之举。”
“古皓,还不快快醒来。”
在道身魔力之下,古皓睁开双眸,本来很迷惘,但是道身一指点出,把所有过往、现在、未来的一切信息输入到古皓脑海中,使得古皓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真相。
最后,古皓叹道:“你还是我吗?还是说,我是我,你是你?”
“何必执着,不过这最后一步,还需要你来做,因为没有了你,天道依然不全。”
古皓点了点头,道:“能给我十秒钟吗?”
“可以。”道身回应。
古皓感谢中行了一礼,双眸展开,望着下方大地,看到了转世重生的掌天教、执剑长老、近古十位强者、剑玄宗掌门、师父御空行、等等。
他们重生在新的世界中,只是他们已经没有当初的记忆,但是古皓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们的前世。
最后,古皓双眸落在九重天的第九重天中,这有一座山峰,其上有一座万年雪山,当中有一道倩影,她便是掌天沁,她中了第一楼主的指芒,形神俱灭。
但是这座山峰名为回魂还神峰,有了此峰的滋润温养,古皓相信掌天沁迟早能回来。
“希望你我再见的时候,你还能认出我。”
古皓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再无半点迟疑,走入天宫之中,身后道身亦是如此,当两人走进天宫后,天宫大门当的一声重重关闭起来。
唯有一词在流传:“我欲炼气成御空,登峰造极化神峰,羽化飞升成道途,遨游九天自逍遥,与天同寿三界行,不朽神魂上重天,天命由我阅过去,指掌万古画未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