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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么一闹,乔松一下子成为了微博热搜的话题,有些网友甚至对她进行了人肉搜索,扒出了她和黑帮社团的关系以及当文恩怡枪手的事情,一时间网络上几乎都是对她的谩骂声,有多难听就骂多难听
顾汕和游哥迅速让人封锁消息,但反而更让事情搞得沸沸扬扬,一些网友开始骂乔松滚出乐坛,有的甚至给她寄刀片或者恐吓信
一周下来,关于乔松的丑闻在网络上还是铺天盖地的,乔松不敢出门,手机也快被打爆了,她不得不关机
而南屿见到乔松一夜间塌房心情爽爆了,她巴不得把事情闹得更大,于是每天给各种媒体杂志爆料让他们去报道。自己前途尽毁多么寂寞呀,总得拉个人“陪葬”!
游哥查到了消息源,怒不可遏,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南屿:“你到底想怎么样?”
电话另一边,南屿表示很无辜,她甜甜一笑,“阿游,你别生气呀,我也只是做个好心的爆料市民而已”
“南屿你给我听好了”游哥紧绷着脸,眼里怒意腾腾,每个字被咬的很重,“你要是再继续乱来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谁知,南屿根本不吃这一套,反驳得理直气壮:“阿游,凭什么痛苦要让我一个人承担?乔松那天当众骂我羞辱我,让我脸面无存,我为自己争一口气怎么了?况且,她还从我这里抢走了你,抢人家的东西就不用受到惩罚吗?大家都出来混的,要死就抱在一起死!最多搞个鱼死网破!”
没等接话,电话就已经被掐断了,游哥气得咬咬牙,一拳砸在皮椅上,雷霆大发。这时,拘谨的敲门声响起,游哥喊了声“进来”后,阿进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把南屿搞得身败名裂,永远翻不了身”韩沅微笑着说,“游先生,你还是有点心软舍不得下手呀”
闻言,游哥微微一惊,不由自主地抬起眼看向对方,认出是文老先生一直派来拿货的人,沉声道:“你未免管的有点多”
“oKoK”韩沅无所谓地摊摊手,走到办公桌前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双手合拢放在桌上,严肃道:“你们的happy粉销量不错,文老先生答应多给你们三倍的提成,现在继续让我来拿货,不过文老先生说想要看看仓库,尤其是制作流程,他想更放心一点”
游哥坦然道:“抱歉,我也不知道仓库在那,因为仓库的事情一直都是手下去办的,我从来不过问”
“游先生的意思是对我们这种老客户不放心吗?”韩沅挑眉,语气略带不悦
游哥轻笑,“你们多虑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仓库在哪,向来你们来拿货时我都只和手下说一声就好了,这一次同样,你们要多少货我吩咐手下去拿就是”
“如果文老先生硬是想看看仓库呢?”
对方态度很强硬,容不得半点违抗,一下子搅得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凝重了很多,游哥沉默了,一直默不作声的阿进抢先道:“韩先生,你应该知道我们游哥做生意时不喜欢人家知道太多的,有些事情还是别问比较好,以免伤了大家的感情”
韩沅侧头睨了阿进一眼,又看向游哥,没完没了地纠缠道:“我也只是按照文老先生的意思办事,请别让我难做”
游哥一手撑在扶手上,摩挲着下巴,沉吟片刻,才对阿进吩咐说:“怎么说文老先生都是我们的老客户,那就破例行个方便吧”
阿进愣了愣,当见到游哥一下又一下地捏下巴时,他才点了点头,对韩沅说:“韩先生请跟我来”
韩沅起身,恭敬地朝游哥点了点头后跟着阿进走了出去
阿进驱车带着韩沅来到了山脚下的一个废弃的废品站,刚下车,阿进拿了个胶带,打开,对韩沅提醒说:“不好意思,进去前要求交手机,麻烦你配合一下”
韩沅表示理解,照做了,等阿进把手机收起来后,下车,带着他朝废品站走去。这个废品站破破烂烂的,门前杂草众生,蚊虫密密麻麻的,人跟到哪它们也飞到哪,环境十分脏乱差,时不时还闻到不知名的臭味
韩沅边闻住口鼻边低头小心地走路,避开地上随处可见的牛粪,讶异道:“你们仓库就在这种地方?”
“不然呢?”阿进很娴熟而自然地绕开牛粪,反问道:“难道制毒工厂还开在市中心或者高档写字楼呀,等警察抓吗?”
韩沅不再说什么,继续跟着阿进往前走,几只蜜蜂嗡嗡嗡地飞绕在身边,韩沅歪着头避开,无意间见到榕树上挂着一个很大的蜜蜂窝,由于曾经被蜜蜂蛰过,他情不自禁地害怕起来
“那个”他在原地驻步,吞吞吐吐道:“蜜蜂来了怎么办呀?”
刚说完,“砰”的枪声击碎四周的宁静,随即嗡嗡嗡的声音突然密集地传来,韩沅抬起头,只见一大群蜜蜂直直地朝自己飞来,条件反射性地仓皇逃窜起来
阿进穿了件长袖的外套,他忙用衣服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最后蜜蜂只是嗡嗡嗡地飞走了。确定蜜蜂飞远后他才起来,这时韩沅被蜜蜂追的到处跑,他强忍住笑,大声喊道:“快点把外套穿上呀!”
韩沅来不及多想,直接把绑在腰间的黑色外套穿上,结果蜜蜂追的更加猛,他边逃边哭丧着脸大声喊:“怎么还蛰我呀,现在怎么办呀?”
“快往身上抹点臭的东西,把蜜蜂熏死”阿进大声回答
刚听完,韩沅不小心一脚踩在牛粪上,刺鼻的臭味扑鼻而来,他灵机一动,忙蹲下抓起一坨牛粪就往自己身上涂抹,果然,蜜蜂们闻到臭熏熏的东西后,都被熏走了,韩沅这才得到了解救
阿进赶紧敛起笑容,小跑上来关心他,“韩先生你没事吧?”
一阵热痛感传来,韩沅的脸已经被蛰到了,渐渐开始红肿,他愤愤地咒骂一句话,转身就想走
阿进急忙拉住了他,讶异道:“你不是要去看仓库吗?”
被蜜蜂蛰了一下后,韩沅已经没有心情去看什么仓库了,他捂着脸,抱怨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去看医生,保命要紧呀,我要是死在这里了你们游哥负责吗?”
语毕,他头也不回地就跑路了,等他走远一点后,阿进实在忍不住了才笑了出来,他朝不远处躲在草丛中的人挥了挥手,转过身匆匆地追上韩沅
以防万一,阿进先和韩沅说清楚,“这次不是我们不带你去看仓库呀,是你自己不愿意来,要是文老先生问起了,你别甩锅给我们”
韩沅边系安全带边没好气道:“知道了知道了,赶紧送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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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很多天,即使努力不去在意,但是各种丑闻消息无孔不入,最后乔松还是全部知道了。没料到自己被卖给黑社会抵债的事情也被曝光了,这无疑就像把她钉在了耻辱架上,赤裸裸地公之于众
一气之下,乔松以侵犯隐私并且恶意散播谣言为由把南屿告上了法院,南屿很快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辩护律师是谁?”边浏览着法院传票,南屿一面问文恩怡
文恩怡往咖啡里加了半块方糖,一面轻轻地拿勺子搅拌一面回答:“是翁润森,英文名是Arden,这个人本事不小,所以估计你胜算的几率不高”
南屿放下手里的传票,漫不经心道:“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也不在乎什么输赢,大不了罚点钱而已,权当做破财挡灾”
居然听到南屿说这种话,身为多年好朋友的文恩怡很惊讶,“你不是一直都争强好胜的嘛,这可不像你呀”
南屿端起桌上的酒杯,轻轻地呷了一口,嫣然一笑,“官司赢了又如何,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闻言,文恩怡正襟危坐,“你想怎么样?”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南屿故作神秘地笑道,“据说翁润森的母亲是开中药铺的,我刚好想买点中药补补身体,你要不要一起?”
翌日,南屿来到了翁润森母亲所开的中药铺,一进门,浓浓的药材味扑鼻而来,南屿蹙了蹙眉,四周环顾时,一位中年妇女笑脸盈盈地走了过来,“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到你的吗?”
“我找翁润森律师,他在吗?”
翁润森的母亲警惕性地将南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弱弱的问:“你找我儿子干什么?”
“找他肯定是打官司的”一抹艳丽的笑容爬上南屿的嘴角,她补充说:“对了,我还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有没有安胎宁神的药?我朋友怀孕了,想给她补补身体”
听到有生意做,翁润森的母亲瞬间喜笑颜开,热络地介绍道:“有,你朋友体寒吗平时?”
南屿想了想,随口胡说个答案:“是的,要一剂就好了,先看看喝的习不习惯”
翁润森的母亲赶紧走到一排药柜面前捣鼓起来,南屿站在原地左顾右盼,这时门口的光线暗淡了一点,一个身影笼罩过来,南屿扬起脸,进来的人就是翁润森
“润森,这位小姐说有事找你”见到儿子,母亲温柔地喊了一声
脚步微顿,翁润森凝视了南屿半秒后,才挑眉:“你就是歌手南屿?”
反正自己也已经身败名裂了,南屿也不再遮遮掩掩什么,直接磊落地点点头,“对,我就是南屿,你可能已经知道你的客户乔松小姐要起诉的人是我,所以今天我想和你单独聊几句,不知道方便吗?”
翁润森神情微僵,按理来说,辩护律师是不该和被告人有过多接触,但南屿定定地注视着自己,眼神中透着些许期盼和直观的严肃,翁润森想了想,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请南屿小姐跟我上二楼吧”
到了二楼,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一间小小的办公室,刚进门,南屿就单刀直入道:“我这次来不是想给你透露什么信息,也不是为了妨碍司法公正,只是想让你帮我转交东西给乔松,以你的名义”
倒水的动作顿了顿,顷刻,翁润森继续倒水,不解道:“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她的辩护律师,她信你”南屿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别担心,我只是让你帮我交一包安胎药给她,现在我不方便亲自出面”
头一次听到被告人对原告那么好,翁润森大跌眼镜,打趣说:“你可是我第一个见到那么有趣的被告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南屿端起手边的杯子,玩弄着,“你父亲好像很喜欢中大奖吧,一天甚至要花几千上万去买彩票”
翁润森霎时脸色微沉,但被不堪的事实噎得半个字说不出话来,愣愣地见到南屿从包包里拿了个牛皮纸袋出来,放在桌上,不紧不慢道:“这就是酬劳,你好好考虑一下”
说完,她起身要走,身后的人忽地喊了一声,“真的只是送包药那么简单?”
南屿转过了头,眉眼含笑,十分肯定道:“就是那么简单”
“好,我帮你一次”
由于案件临近快审,为了获得更多证据,翁润森每天都来和乔松约谈案件的细节问题。今天,和往常一样谈完案件后,翁润森将一包中药从脚边的袋子里拿出来,“这个是安胎药,最近看你有点憔悴,拿去补补身体吧”
突如其来的好意让乔松受宠若惊,她婉拒了,翁润森硬要她手下,“你是我的证人,对你和孩子好是应该的”
乔松还是不好意思接受,多次想拒收时,翁润森直接抓起她的手,硬把东西塞进她的掌心中,她一时怔仲,手任由他握着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游哥从外面回来,乔松顿然一惊,忙缩回了手,但还是被游哥清楚地撞见了,她紧紧地攥着手里的一包药,低着头,并不打算说什么
“那我先走了,今天又辛苦你了,记得把药煎来喝”翁润森也有点窘迫,忙抓起椅子上的公文包,简单交代几句后就匆匆走了
乔松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即转身去了厨房,径直走到垃圾桶那里把那包药扔了进去,刚转身,却意外见到游哥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那包药的包装上面印着“康宁中医馆”和“安胎药”几个字,刚好被游哥眼尖地见到,他把目光从垃圾桶转移到她的身上,不解道:“这家中药铺的药很不错,为什么扔了?”
他上前弯腰伸手进垃圾桶要捡起时,乔松忙阻止了他,“我讨厌喝中药,太苦了”
“那我让红姨在药里放多点冰糖”药已经被游哥捡起来了,放在灶台上
乔松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去时,身后又传来游哥的声音,温柔如斯,“你的案子准备得怎么样了?需要帮忙吗?”
这是他头一次提起官司的事情,乔松怔了怔,脱口道:“不需要”
游哥走到她面前,说:“明天我有空,我陪你去产检吧”
“不需要”她还是很冷漠,“我不打算去了,而且最近我哪里都不想去”
“我可以保证不会有狗仔队或者记者跟踪我们”
提到这,乔松的心又忽地直直坠落,她转过身回视着他,略微疲惫地开口,“我现在被你的初恋搞得脸面无存了,还哪有心情做产检呀?我真的谢谢你们,害得我现在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她猝不及防地红了眼眶,只觉有什么堵住喉咙,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游哥皱了皱眉,颇有些无措,不知道要说什么安慰她,感觉说什么都不应该,最后只是心痛地望着她
“我为什么那么倒霉?”乔松烦躁而胡乱地搓了搓头发,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我亲生爸妈被炸死了,养父养母也死了,唯一的亲人和朋友都没有了,甚至连你都被抢走了,现在连唯一能给我安全感的事业也没有了,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们呀?”
她揪住衣领慢慢地在原地蹲下,隐忍那么多天的委屈一刻间全部爆发,她越哭越凶,满脸绝望和悲痛,她哽咽道:“从我跟在你身边开始,我根本没有想过和南屿抢你,你们要是实在难舍难分的话,我完全可以退出,但她为什么处处针对我,为什么就要用那么卑鄙的手段搞得我身败名裂?就算真的看我不爽搞,我也认了,为什么要说我的孩子是野种呀?”
她凄惨的哭声像一盆热水煎烤着他的心,让他隐隐抽痛,他走上前,轻轻地拥住了她,凑到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
当晚是自从出事后,她睡得最安稳的一夜,游哥小心翼翼地帮她盖好被子,坐在床沿,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小腹,现在她的小腹已经又更加隆起了一点,看得他心里暖暖的
他多么期盼孩子能顺利生下来,因为这是他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即使她真的没办法原谅自己,但他相信,有了孩子,一切都会慢慢过去的
忽地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他忙拿起来看,随即走出去接听
刚接通,里面传出阿进焦急的声音,“游哥,川盛地产那边的人和我们的人打起来了,还抢走我们的生意,现在闹上新闻了,川盛那边还说要控告我们蓄意伤人”
游哥愕然,随即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第二天一大早,游哥就匆匆赶回社团,阿进见到他忙追上来报告情况:“我问过了,是川盛那边和我们抢地盘,先动了手,我们的人才打回去的”
游哥推开办公室的门大跨步走了进去,最终停在皮椅旁边,一手搭在椅子上,另一手插兜,问:“现在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那边……”
话才说了一点就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接着传进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游哥,文恩怡小姐来了,说有事情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