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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自从知道你怀孕后,我就一直很开心”
游哥牵着乔松的手漫步在郊外附近的一座小山上。两个人走到一处山坡处,远远地望去,一簇簇野菊花烂漫山野,亮黄黄的一片
乔松往游哥的身上靠了靠,偏头看着他,笑意堆满一脸,“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游哥将她拥入怀中,声线低柔,“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
她笑了,笑容像路边的野花般灿烂,接着,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前,闻着他身上久违而熟悉的味道,只感觉心安。她说:“之前你一声不吭就跑去了台湾那边,我担心死了,再加上社团的事情,我以为你真的会永远回不来了”
“怎么会呢?”游哥把她抱得更紧,低头亲了亲她的秀发,温声说:“事发突然我来不及和你说,以后不会这样了”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着,山路越来越陡,即使穿着平底鞋,但走了一会儿,乔松感觉走不动了,一步比一步更难抬腿。看着她吃力的样子,游哥说:“我背你吧”
“不要”乔松拒绝,“这里那么陡,走路都困难别说背了,我慢慢走就好了”
任凭游哥怎么说,乔松还是坚持要自己走,他也只要拥着她慢慢地走着,走了一段路当见到一块大石头时,游哥让她去上面坐下
他蹲下来给她按摩腿,力道轻柔,看起来很熟练的样子,很快就驱散疲惫,乔松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后,歪着头,打趣问:“不要告诉我你之前给过人家按摩?”
他回答:“没有啊,今天是第一次”
乔松换了另一条腿让他按摩,有点顾虑道:“听说以后肚子更大的时候腿会更加肿的,到时候让你给我按摩,你会嫌弃我吗?”
他轻轻地捏着她的小腿,不假思索道:“不会”
休息了一会儿后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到了半山腰处,游哥主动说:“乔松,你假死的事情已经暴露了,现在你的处境很危险,我……”
她猛地抬起头打断他的话,“如果你让我离开的话,我坚决不会同意”
游哥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她,严肃地说:“乔松,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我不希望你和孩子都出事情”
乔松完全听不进去了,她坚定道:“总之我哪里都不会去的,况且我第一次生孩子,我一个人的话会害怕”
最后两个字被说出口时,游哥也不禁跟着害怕起来,心底一软,但手上抱住她的力道更大了些,他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说:“好了好了,哪都不去,我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不会有事的”
听罢,她心里一喜,不禁抿嘴笑了,她踮起脚尖,抬手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浅浅地凑上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亲。他心中柔情万千,捧起她的脸,倾身而下,与她的唇轻轻地交合
吻绵长而细腻,让她不禁红了脸,她静静地依偎在他的身上,阵阵凉风吹过她耳边垂下的发丝,拂在他脸上就像是羽毛一样轻轻地抓挠着他的心
他承诺说:“这段时间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身边陪着你和孩子”
她“嗯”了一声,抬起脸时见到身后的野花姹紫嫣红,她不禁走过去伸手要去摘,当手指即将触碰到一朵花瓣时,突如其来的枪声让她吓得失声惊呼
游哥迅速把她拉到身后,刚好不远处有块大岩石,他拉着她赶紧躲在了后面,两个人刚蹲下,第二声枪声再次传出
“你待在这里别动!”游哥简单地说了一句后,第三声枪响再次传出,又吓得乔松惊恐地捂住了耳朵
由于这次出来没有带保镖,游哥不敢走远,他从腰侧掏出了把枪,握在手里,小心翼翼地观望着周围,蓦地有个人影在草丛里闪过,随即猛然扑了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时,那道人影把游哥推向一边,接着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快、快走,有人要杀你”汩汩鲜血从南屿的肩膀涌出,她微微翕动嘴唇,很努力地说出一句话
游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万分错愕地看了眼南屿,抬头时又有一抹人影在草丛间急速地穿梭着,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切都恢复安静。乔松确定没有枪声后才小心谨慎地站了出来,当见到倒在血泊中的南屿时,她目瞪口呆,一只手立马捂住了嘴,眼前大把大把的血液让她骤然感觉恶心,没忍住她奔到一边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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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处
乔松在藤椅上呆坐了好久好久,她脸色苍白,目光无神,还没有从枪击中缓过神来
更何况,这一次是南屿帮游哥挡了一枪
思及此,她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各种各样的念头一下子涌动着,像个旋涡,将她的理智渐渐吞没
“你没事吧?”不知何时游哥已经蹲在了自己面前,和自己平视着,他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冰凉
乔松一点一点地缓了过神来,她抬起头望着他,神思还有点恍惚,“怎么了?”
她的脸色很差,让游哥不禁担忧起来,他摩挲着着她的脸,问:“你没事吧?”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喃喃地自责道:“早知道不让你陪我去外面散步了,要不然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
游哥手上的动作一滞,随即抱住了她,轻拍着她的背,“这种事情谁都聊不到的”
“那南屿——她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
本该让人高兴的消息却没有让乔松高兴起来,她满脸愁容,心里依旧乱糟糟的,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儿,阿进走了过来,本想说什么时见到乔松也在,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游哥站起来,道:“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事情就直说”
阿进掏出了手机,几秒后一段录音被播放了出来,是两个人在讲话
“有没有搞错呀?居然你七我三?最起码四六分吧?”
“我七你三怎么了?如果不是我开枪打死了丧荣,你会那么顺利进入洪义社当老大吗?吃屎去吧!”
“最起码四六分!而且现在游哥手里的地盘一半都归我了,想一起赚钱的话就给我好好配合,不然大家都别玩了”
“行行行,你大爷的,那今晚去哪里嗨皮呀?”
……
游哥很认真地听着录音内容,听出来其中一个说话的人就是游柏棠,另一个声音只是感觉很熟悉。他眉头紧拧,问:“查到这两个人是谁了吗?”
阿进收回了手机,如实说:“是tim哥和游柏棠”
听到tim哥的名字时,乔松微征,随即好奇道:“tim哥之前不是和丧荣关系很好的吗?为什么会开枪打死他?”
“估计一切只是假象”游哥淡淡地解释起来,他转过脸对阿进说:“这次阿涛做的不错,让他继续去监视着这两个人”
“好”阿进准备走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又折了回来,说道:“对了,最近游柏棠那边新开了一家会所,在那里开始卖货,抢走了我们很多生意”
游哥忽地脸色一沉,眼里闪过怒光,他想了想,才吩咐道:“这段时间带几个人去捧场,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乱来的话就给我弄他!”
阿进答应了一声后就走了,乔松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正好红姨端了银耳羹过来,她不小心撞翻了碗,热乎乎的汁水还泼在手背上,痛得她“啊”了一声,碗碎了一地
游哥本能地转过身,见她的手背立马红了一大片,当她要伸手去触摸时,游哥赶紧抓住她的手,“别碰,我带你去冲洗一下”
即使冰凉的水冲洗在手背上,乔松还是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但是她强忍着没有叫出来,说:“没事了,现在好点了”
游哥捧起她的手来看,都已经起泡了,看样子很严重,游哥朝正在阳台收拾碎碗的红姨喊道:“帮我找个烫伤膏过来”
趁着红姨去找烫伤膏,游哥拿了条毛巾,打湿后敷在她的手上,这下子疼痛减少了一点,等红姨找到烫伤膏时,手背已经没有那么痛了
当红姨准备去厨房再重新端一碗银耳羹时,乔松忙叫住了她,“我自己来就好了,不用麻烦你了”
游哥忙接话,“让我来吧,你去坐着别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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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游哥又出去了,一直忙活到第二天下午才回来,因为他一夜没睡,样子看起来疲惫极了,回到了家随便吃了点东西后,上床一倒就睡着了
乔松听着他微微的鼾声,有点心痛,弯腰替他轻轻地盖好了被子,脱了鞋,自己继续在一边熨着衣服
几件衣服还没有熨完,轻轻地敲门声就从外面传来,“乔小姐”
乔松忙走了出去,见到是家庭医生时,微微一愣,随即,关上了门,压低声音说:“有什么事情吗?”
“南屿小姐醒了,说要见游哥”
乔松很好奇,想要问什么时,房门已经被人拉开,游哥边披上外套边问:“怎么了?”
乔松把医生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讲完后,她也不顾游哥是什么反应,直接转身回了房间
游哥看出她有点不开心了,将家庭医生打发走后,没有去看南屿而是回了房。乔松正埋头继续熨衣服,但由于是第一次熨衣服,动作有点笨拙,手忙脚乱之际,不小心把熨斗弄翻在地,想弯腰去捡时,熨斗已经被捡了起来
“这种事情以后交给红姨就好了”游哥拔掉了熨斗的插座,语气有点责备的意思,但更到还是心疼,“医生说了怀孕头几个月要注意休息,不然很容易出事情的”
乔松没心情听这种话,她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面无表情地岔开话题,“你不去看她?人家等着你呢?”
“她”是谁就算不说也猜到了,游哥走到她身后站住,说:“估计也没有什么事情,去晚点又不会死”
乔松心里不痛快,她冷笑一声,“赶紧去吧,怎么说她也帮你挡了一枪救了你”
游哥说得很随意,“那让红姨帮我去和她说句谢谢就好了”
乔松绷着脸,扔下一句“随你便”后就径直夺门而出
***
由于南屿一直吵着闹着要见游哥,不然不换药也不吃饭。家庭医生实在没办法,只好再次厚着脸去请游哥。坐在一边默默吃饭的乔松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禁怒从心生,“啪”一声就把筷子拍在了桌上,随后直接起身离开了餐桌
游哥很无奈,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这顿饭也吃不下去了,他只好放下碗筷去见南屿
今晚起风了,吹得窗外的几棵树随风摇曳,南屿看得出了神,忽地开门声惊了她一下,转过脸时,游哥正站在了门口
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了,南屿不禁喜上眉梢,赶忙调整好坐姿,欣喜道:“阿游,你终于来了”
游哥走到床边站住,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他态度也很漠然,“这一次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你说要见我,现在我来了,你想说什么?”
他的冷漠的态度让南屿有点心寒,但是她依旧强颜欢笑,“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出事而已”
游哥说:“我没事,谢谢”
寥寥几个字终止了两个人之间的话题,南屿有一瞬的尴尬,当她搜肠刮肚地想着说点什么时,游哥打破了沉默,“你怎么会在那里?”
南屿抬起头看他,实话实说:“我刚好在那里跑步健身,见到有人埋伏在那里要开枪打你们,所以我就冲出来了”
说着,她黯然失色,“阿游,看见你没事我很欣慰,我只是很想告诉你,我真的一直都很关心很在乎你,包括你现在遇到了埋伏,或者像之前你突然失联了……”
游哥开始有点不耐烦了,沉声打断她,“总而言之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除了感激,我不知道我能为你做什么”
“你不用为我做什么”南屿忽地急了,坐直了腰,“我只是单纯地希望你好,也算是弥补我当年犯下的错”
说起当年自己被绿的事情,游哥的心骤然一冷,苦笑道:“你不需要这么做,过去的就过去了,你条件不错,希望早日找到真正的幸福”
说着,他转身往外走去,南屿急忙叫住了他,“如果你就是我的幸福呢?”
游哥身形一顿,顷刻,他回过了头,远远地望着她,一字一句道:“你虽然救了我,我只能感激你,而你想要的,我一辈子都给不了,因为我已经给了乔松”
回到了房间,乔松依旧在床上躺下了,游哥放轻了脚步走到床沿,小心地给她盖被子时,她赌气地把被子踢开
后来,无论她怎么样闹脾气,游哥都是耐着性子顺着她,乔松气鼓鼓的,直接一拳砸在了他的身上,他抱住了她的手,笑着说:“我听说总是生气,生出来的孩子很容易畸形的”
乔松使劲儿地抽回了手,翻身平躺时,游哥倾身而下,很快眼前一黑,只剩下唇上的温热、柔软,当她没有抗拒时,唇齿间的缠绵刹那间变成了令人窒息的强势进攻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滚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肌肤上,她本能地想躲开时,腰肢被他紧紧地箍住,她用力地推开他,“小心孩子”
他忽地停下了动作,抬起头看了她几秒后,身子往下滑动,最后把脸贴在他的小腹上。她怕痒,忍不住推开他,“你干什么呀”
他拉住了她的一只手,说:“我在听孩子说话”
乔松一怔,随即缩回了手,“孩子那么小,说什么话呀”
他坐了起身,边轻轻地摸着她的小腹边正色道:“是真的,刚刚孩子在说,妈妈你不要生爸爸的气了,爸爸也没做错什么”
乔松哼了一声,不理他,静静地听着他说下去,“我想过了,如果我们生了个儿子,以后我从小让他好好学习,不要像他爸一样没出息混黑社会,要是女儿的话,就从小教她跆拳道,让她学会保护自己”
他的话不算感人,却听起来让人感觉心口暖暖的,乔松还是没有说话,闭着眼,把脸转到了另一边。而他继续说:“乔松,虽然南屿救了我,她也是我的初恋,但是现在我有了你,有了孩子,我给过你的一切,我再也给不了第二个人了,你也不用疑神疑鬼,因为我已经放下了南屿,她永远都只是过去了,而你和孩子才是我的现在和未来”
后来的一段时间,南屿都以各种理由住在公寓里,乔松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某天,南屿睡到了下午才起床,她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到处张望着看看游哥回来了没有,游哥没有见到,只是见到乔松在熨衣服,而乔延初站在她身边,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南屿想了想,折回房间里拿了几件衣服出来,扔在桌上,丝毫不客气道:“那你也顺手帮我也将这几件衣服熨一下吧”
手上动作一滞,乔松看了眼衣服,没有帮忙的意思,继续熨着手里的衬衫,冷声说:“我等一下就好了,你自己来熨吧”
南屿不开心了,继续死皮赖脸道:“反正都熨衣服的,顺便熨一下不就好了吗?”
乔延初站了起来,把那几件衣服扔回去给她,凶道:“你那么有钱,难道都请不到人来帮你熨衣服吗?”
“你谁呀?”南屿急眼了,“和你说话了吗?”
乔延初继续不留情面地怼回去:“在这里白吃白喝把脸皮养厚了是吧?还对人家呼来喝去的,你现在是寄人篱下,知不知道?”
南屿怒目圆瞪,指着他,气道:“那你不也是寄人篱下吗?据我所知,你之前还只是洪义社里最底层的、跟在丧荣身边的那条狗吧?”
乔延初涨红了脸,手上青筋暴起,想说什么时却被乔松拦下,乔松心平气静地说:“南屿,我也是蛮羡慕你的皮肤的,你说你是怎么样保养得那么厚的,还有那张嘴,没想到唱歌那么好听,说话却那么恶心,是不是唱歌唱多了,嘴巴开始变异了?”
“你!”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怎么还急眼了呢?”乔松表示很无辜
南屿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她见到乔松若无其事地熨衣服,一气之下,一把扯掉桌面上的衣服,愤愤地扔在地上,还在上面踩了好几脚
乔延初赶紧把她推到一边,怒道:“你发什么神经呀?”
南屿心里爽了,双手环胸,幸灾乐祸道:“就几件便宜货而已那么大惊小怪干嘛?怎么,衣服都是你给她买的?”
乔松也跟着火了,她死死地瞪着南屿,无意间见到南屿的衣服还在地上,她捡起来摊开放在桌上,直接把烫热的熨斗放在上面
南屿继续和乔延初吵着,过了一会儿,烧焦的味道传出,南屿回过了神来,见到袅袅浓烟从自己的衣服飘起,她“啊呀”一声,急忙推开乔松,想要把熨斗拎开,却被烫到了手,痛的叫了出来,因为手忙脚乱的,熨斗也滚翻在地
乔松和乔延初两个人站在一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南屿顾不上手上的痛,拿起被烫了一个洞的衣服端详了好久,又气又心疼道:“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衬衫啊,都怪你们两个!你们把衣服赔给我!”
“你不是要我帮你熨衣服吗?”乔松理直气壮道:“现在帮你熨了你又嫌这嫌那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乔延初在一边憋笑,南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拿着衣服气鼓鼓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