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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丧荣的一句话震碎了乔松的理智,她僵硬在那儿,瞠目结舌,只见丧荣拿出一个录音笔,摁下开关,一段录音播放了出来:
……当年我就是这个集团老总游德海的秘书,他和程静的父母合作一起做生意时不小心吵了起来,游德海咽不下这口气,就让我买炸药去炸死程家的夫妇,然后给了我一千万移民去加拿大……阿荣,程家父母有个女儿叫程静,你去帮我找她,她现在也应该有二十几岁了……游德海有个儿子叫游沛泽……
“游德海就是游哥他爸爸,而这个秘书就是我的表叔”丧荣把录音笔放回口袋里,认真地分析道:“医生说我表叔本来还能活几个月的,现在一夜间死了,我有理由怀疑是因为游哥知道这件事情后要杀人灭口,然后让你一辈子蒙在鼓里!”
“你胡说!”游哥往前走一步,狠狠地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杀人灭口的?”
“不然我表叔怎么突然死了呢?”
刹那间,气氛僵硬到了极点,两个人男人互相干瞪眼,毫不退让,乔松心乱如麻,无论是不是真的,这件事情震慑力还是很大
良久,她终于开口了,但神态有点恍惚,就像在说呓语:“别吵了,别吵了……”
说着,她悄然地转过了身,留下落魄失魂的背影,游哥立马跟了上去,乔松推开了他自顾自往前走
“乔松!乔松”游哥再次上前拉住她,乔松顿然勃然大怒,粗鲁地甩开了他,咬牙道:“游沛泽!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游哥低下了头,给不出答案
而他的沉默像是一根钉子死死地把真相钉牢,乔松的心骤然紧缩,钝痛感一下子蔓延全身,她死死地看着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忽而,她笑了起来,眼里却闪着泪,“不说是吧?好,那我亲自去看医生,恢复当年的记忆,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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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乔松失眠了,她多次尝试去回想那年发生的事情,但往事却像带刺的网,她越是接近它,就会被刺得很痛,让她无法前进
翌日,旭日东升,乔松一大早就起床了,她先向公司请了几天的假期,当路过书房准备出门时,里面传出的声音让她驻步“听好了!没我的批准,不准让她去看医生!”
刚好书房门是需掩着的,乔松小心翼翼地推开一点点,她见到游哥站在落地窗前讲电话,语气很严肃、很愤怒,“这段时间给我二十四小时监视着她,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准让她去看医生!”
书房门一下子被猛然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很大的声响,游哥回过来头,见到乔松已经径直走了进来,她涨红了脸,怒目圆瞪,“游沛泽,你别欺人太甚!”
游哥被她冷然的目光刺痛了,他本能地伸出手拉住她,“乔松,别去医院,好吗?”
乔松没有甩开他,只是恨恨地瞪着他,“我有权利知道我父母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求你,别去,乔松,我……”在这一刻,游哥乱了方寸,他想抱她,却被她推开,随之一个冷若寒冰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你怕什么?就算是真的,我也不能那你怎么样,不是吗?”
她越是这样冷静让他越是不安,当她要走时,游哥立马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说得很急,“乔松,只要你不去看医生不去恢复记忆,我做什么都可以”
“让开!”
乔松完全不理会他的哀求,硬要往外走,游哥紧紧地跟在身后,两个人就这样在楼梯口处拉拉扯扯,一不留神,乔松踩空了,整个人直接从楼梯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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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松昏昏沉沉的,她很想睁开眼,但眼皮就像两扇千斤重的门,任她怎么努力都开不了。周围黑漆漆一片,万籁俱寂,她伸出手却看不见五指,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恐惧压得她透不过气,她只能害怕地蹲着,不知哪里刮来了一阵风,刺骨的冷让她紧缩成一团
不一会儿,风停了,她抬起了头,隐隐听到了水声,接着是一束光照过来,昏暗却很诱惑,她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那束光更亮了,她下意识伸手去挡住光线,忽然又狂风大作,不知为何她飘了起来,朝一个黑乎乎的洞口飘去
“程静……程静……”深不可测的洞里忽然回荡着呼唤声,乔松一愣,那声音格外熟悉,她拼命地睁开眼想去看时,风却突然停止了,周围的世界一下子全亮了
眼前不再是黑漆漆的一片,是一片汪洋大海,海面上扬着小船,哗哗的海浪声惊醒了乔松,她发现自己正站在细腻柔软的沙滩上,而在远处,爸爸妈妈坐在一艘小船上,朝她挥挥手,她开心地笑了,突然“砰”地一声,海面上水花四溅,爸爸妈妈的那艘船被炸得飞了起来,残骸漫天飞扬
乔松本能地蹲下,抱住自己,等她抬起脸时,小船上只剩下一团熊熊的火焰,她哇地哭了出来,火光中,隐隐约约见到一个男的朝自己走来,他的脸庞很陌生,他狞笑着,伸出跟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乖乖的,别吵”
乔松怯生生地望着他,越哭越凶,那个男的恼了,一下子把她推到在地,她猛地连连后退几步,最后脚底被什么绊了一下,直接往后倒去,头磕到什么坚硬的东西,让她一下子昏了过去
突然一阵浓烟腾起,恍惚间,乔松站了起来,眼前又是一片海,但周围空无一人,可能是大白天的缘故,她也不害怕,径直朝前走去,忽然抬头看见有人躺在了沙滩上,涨涨落落的海水从他身上漫过,那个人一直都没有醒来
她慌了,立马跑到那个人的身边,看样子是个十几岁的男孩,他静静地躺着,一张清俊英气的脸透出成熟的气质,她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按压他的胸膛,很快,他猛地吐了一口水出来,但还是昏迷不醒
她继续努力地抢救着这个男孩,但骤然起风了,周围再次一片漆黑,刚刚抢救的男孩一下子不见了,风越吹越猛,她吓得花容失色,不由得哭了出来
游哥守在床边,忽听到病床上的乔松呻吟了一声,随后有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他立马站起了身,小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乔松,你醒了吗?”
她没有回应,依旧紧闭着眼,但又几滴泪从眼角滑落,游哥抬起手轻轻地帮她擦拭,当手触碰到她的脸时,她霎时浑身一颤,嘴巴微张,十分含糊地叫了一声:“妈……爸……妈妈……”
他不由得低声说:“是我,你是不是醒了?”
乔松眉头紧拧,她急促地喘着气,随即,她拼命地甩头,嘴里一直喊着“爸爸妈妈”。游哥抓住了她的手,反被她大力地握住,她的手颤抖得很厉害,呼吸越来越急促,很快满头大汗,见状,游哥吓坏了,立马让人去叫医生,他竭力保持镇定,安慰道:“乔松,我在这,别怕”
几个医生快速赶了过来,乔松整个人像是被电一样抽搐着,医生赶紧给她打了镇定剂,渐渐地,她安静了下来,又沉沉地睡去
当医生退出病房时,游哥跟了上去,问:“为什么会这样?”
医生擦了擦汗,慢慢地解释说:“放心吧,乔小姐只是做噩梦了,不过这个噩梦曾经应该对她伤害很大,所以她很害怕,这也会变相刺激到她的神经,有可能会让她在梦里恢复某些记忆”
恢复记忆?
游哥身形一顿,不知为何,心底最深处瞬间涌出一种恐惧,他不敢去想万一乔松真的恢复了某些记忆后会怎么样?
会离开吗?
会恨吗?
他下意识转过脸看向还躺在病床上的乔松,她已经昏睡了一个礼拜,他心中百味杂陈,突然觉得她不醒来也蛮好的,至少她就不会离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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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选举新老大的日子将近,丧荣更加加大力度去散货,同时也一直引起了警察的注意
手下有人提出最近风头太紧最好暂时不做生意时,丧荣二话不说,直接抓起桌上装有啤酒的杯子,猛地泼在人家身上,“让你话多!”
这时游哥从外面走了进来,丧荣见到他时,只是瞥了他一眼,继续朝刚刚被打的人拳打脚踢,还大声吼道:“想赚钱就大胆点,别像某些人一样做缩头乌龟”
傻子也听得出来这话里有话,但游哥却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拖过一把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淡淡地说:“在那么高级的饭店里教训手下的人,不觉得很浪费吗?”
丧荣终于收手了,他又踹了几脚地上被打的人,骂了几句,“看在游哥的面子上,我今天就放了你,给我滚远点!”
说完,他走到游哥身边站着,拿了两个高脚酒杯,边倒酒边问:“考虑得怎么样了?老大的位置给还是不给?”
游哥抓起手边的筷子,放在中指和食指间灵活地转动着,说:“但老大该有谁来当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丧荣挑眉,“意思就是说你不肯了?”
“啪”一声,手上转动的筷子掉在了桌上,游哥抬起头看向丧荣,冷哼一声后,才曼声回答:“我说了,老大的位置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你搞错对象了,该劝说的人不是我”
丧荣哑然,他愣愣地盯了游哥好一会儿后,倏地笑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据说你老婆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啧啧啧,真可怜哦,怎么搞成这样呀?”
游哥脸色倏地一沉,他忽地抓起酒瓶敲在桌上,伴随着“啪”的一声,整个酒瓶霎时碎了一大截,他抓着剩下的一截酒瓶,直直地指着丧荣的喉咙,恶狠狠道:“我最讨厌人家冤枉我,也讨厌人家管我的私事儿!”
一滴汗珠悄然从鬓角滑落,丧荣瞪大了眼睛,咽了口唾液,怔了怔,随即才轻松地笑道:“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
游哥猛地将他推到墙上,双眸里泛着骇人的光,想要说什么时,阿进握着手机急急忙忙走了进来,“游哥,有个很急的电话找你”
本能地以为是医院里打来的,游哥一下子放开了丧荣,夺过手机接听起来,简单地说了几句后,他愤愤地掐断电话,转身叫来阿进,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后,横了丧荣一眼后,径直推门离开
游哥前脚刚走,阿进就走到丧荣面前,稍有歉意道:“游哥有急事走了,今天就让我这个小弟陪你喝吧”
丧荣瞅了他一眼,很不屑道:“就你?你算老几呀?还有资格和我坐在一起喝酒?”
阿进也不恼,他一直走到桌边重新倒了两杯酒,端一杯到丧荣面前,恭敬道:“还请丧荣哥赏个脸呗”
丧荣笑了笑,很爽快地接过了酒杯,当阿进和他碰杯时,他故意用力很大,高脚酒杯一下子就碎了,酒水都洒在了彼此的手上
“哎呀,年纪大了手滑”丧荣佯装无辜,“看来今天我身体不太好,不能和你喝了,真不好意思哈,下次,下次补上”
另一边
游哥如约来到了游德海指定的酒店,刚推开包房门,就撞上游德海喜笑颜开的脸,“阿游,来了?”
游德海立马叫服务员上菜,还招呼游哥上座,而游哥笔直地站在原地,冷冷地道:“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这些菜都是我……”
“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面对当年抛弃自己的父亲,游哥没有好脸色,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他转身要走时,游德海连忙叫住了他,“我正事儿还没有说呢,急什么”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服务员们端着一道又一道的菜鱼贯而入,但游哥看都不看一眼,背对着游德海,说:“你想怎么样?”
“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场父子,那我就单刀直入了”游德海走到游哥身前站住,似笑非笑道:“我猜你已经知道乔松就是程静的事情了,无论你怎么恨我,作为你的父亲,我只想劝你一句,尽早把乔松打发走,免得夜长梦多”
听罢,游哥突然明白了什么,直直地逼视游德海,问:“别告诉我,丧荣的表叔是你弄死的?”
“反正他都快死了,怎么死重要吗?”
游德海那无所谓的样子让游哥勃然大怒,他瞪着游德海,紧咬着牙,每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我真的谢谢你!”
游德海完全无视他的愤懑,一本正经地劝说道:“阿游,我知道你喜欢乔松,但是大丈夫何患无妻呢?而且据我了解呀,洪义社的九爷要退休了,丧荣一直看你不顺眼,必定趁现在弄死你的,只要你听我一句劝告,把乔松打发掉,我敢保证以后洪义社就是你一个人的,而且我年级也大了,我会把我名下所有产业全部交给你,这样你就不只是洪义社的老大,还是整个游氏集团的话事人,到时候你还怕没有女人吗?”
听着诱人的条件,但游哥不为所动,他嘴角微沉,“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我做不出来,你害死丧荣的表叔,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他的语气很差,游德海却继续强势进攻,“阿游,大丈夫识时务者为俊杰呀,身为男人,没权没势只会被人看死的!况且乔松知道我们害死了她的父母,你觉得她不会恨你……”
突然“咚”的一声,游德海的话被硬生生地打断,他看见一把椅子被游哥踹到在地,整个室内都是游哥愤愤的怒斥声:“游德海!别忘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儿子,你没有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指点点!还有,乔松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就算她恨我一辈子,我也不会放弃她!”
游德海早就料到他会这个反应,权当做看了一场戏,他扶起地上的椅子,好声好气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扪心自问,你在社团混那么久,难道就不想出人头地吗?眼下洪义社唾手可得,你还犹豫什么呢?”
游哥的脸色难看至极,他拿手指着游德海,低声警告道:“我的事轮不到你管!别在这叽叽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