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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走廊里,悠长而安静,游哥清晰地听到自己失衡的心跳声,他面露担忧,峰眉紧拧,木木地盯着地上的瓷砖出神
突然耳边传来动静,游哥第一时间转脸看去,几个医生护士推着担架走出手术室,他大跨步冲上去,心焦地问:“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走在最前面的医生摘下口罩,说得很冷静:“不用担心,现在乔小姐度过危险期了,她又吃头孢又喝酒,才导致胃出血,以后尽量别让她喝酒,不然很容易出事”
悬着的一颗心这一刻倏地松开,游哥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看向病床上静静躺着的乔松,她依旧昏睡不醒,乌黑的秀发衬得她的脸庞更加鬼魅般惨白。他紧跟着医生护士进了病房
他在床边坐下,随手摸出一包烟,一个医生连忙阻止他,“抱歉,医院里不能抽烟,对病人身体很不好”
游哥哦了一声,乖乖地将烟放回口袋里
医生护士离开病房后,游哥把手下兄弟们都打发走了,自己一个人守在床边,他目不转睛地望着乔松安静的脸庞,往事一点一点在脑海中铺开……
澎湃的海水声响在耳边,他被海浪冲上沙滩,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把自己拖上岸,他猛地吐出了一口水,吃力地睁开眼,见到一个女孩跪在自己身边,她低着头,一下又一下地用力地按压自己的胸部,额前的刘海遮住她的脸,让他看不清,只隐约见到她的胸口上有一道格外显眼的伤疤
后来他到处打听,那个女孩已经不知去哪了,他只知道两个人在c市相遇
忽然床上传来的声音打断游哥的回忆,他看向床,见到乔松嘴巴微张,好像在说什么,他凑上前去听,但是听不清
游哥不禁伸出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她十分含糊地喊了一声:“妈妈……”
游哥急忙把手伸进被窝里,抓住她的手,低声说:“是我,你醒了吗?”
乔松没有回答,再次昏昏沉沉地睡去,游哥将被角掖了一掖,忽而又听到她的呢喃声:“哥……哥……”
这一次他清清楚楚听到了她说的内容,心里陡然五味杂陈,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直起了腰,离开了病房
阿阳见到他走出来,立马迎了上来,游哥想了想,吩咐道:“去把乔延初叫来”
阿阳迟疑了一会儿,有点难为情道:“你不是说不想再见到他吗?”
游哥瞪了他一眼,低声怒吼,“我现在就想见他!赶紧叫他来!”
傍晚时分,红霞满天
乔松慢慢地醒了过来,睁开眼就见到游哥趴在床沿。他轻轻地呼吸着,眉宇间平添了几分平常少有的俊朗和温和。乔松下意识动了一下手,游哥突然惊醒
他见到乔松醒了,又惊又喜,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醒了?感觉怎么样?”
乔松张嘴想说什么,但喉咙干哑,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最后只能点了点头
游哥将她从床上扶起来,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还是那样的虚弱无力。游哥叫人去买粥食,不一会儿,阿阳提着一袋粥回来
“放下就好了”游哥简单地吩咐一句后,阿阳把粥放在桌上后就匆匆地离开了病房。游哥用调羹舀了一小勺粥,放到嘴边吹了几下后,小心翼翼地把粥送到乔松嘴边
乔松的脸顿时一热,她伸出手接过勺子,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就好了,谢谢”
游哥也不强求,只是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喝粥。乔松再次尴尬症急性发作,她把头垂得很低,粥都快贴在脸上了
一时之间,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乔松搜肠刮肚地想着说点什么来缓解尴尬时,病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人就是乔延初
握着调羹的手微僵,乔松脱口问:“你怎么来了?”
刚刚走进来就见到游哥也在场,乔延初的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乔松见情形尴尬,忙说:“哥,是游哥送我来医院的”
游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后,目光只集中在乔松身上,说:“你先好好休息吧,我晚点再来”
乔松轻轻地嗯了一声,因为吃了几口粥,精神稍微好一点,她望着乔延初,见他也凝望着自己,于是就问:“你——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乔延初简单地说了“我很好”三个字,随后岔开话题,语气带了点忧伤,“乔松,我想过了,都是我对不起你,我一直想和你道歉,毕竟你是我妹妹,但是最后还是没有保护好你”
闻言,乔松的嘴角不禁下沉,心也堵得慌,一时之间,有话也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乔延初叹了口气,继续说得很忧伤:“放心,我会尽快把钱还清给游哥让你回来的”
乔松突然抬起头看他,但很快,眼底的光渐渐暗淡了,她低下头默默地喝粥,继续保持缄默
乔延初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说得很诚恳,“乔松,你再忍忍,我马上就会凑到钱带你回家”
以前如果听到这种话,乔松或许会感动流涕,但失望太多,心已经成了死灰。她抬起脸,面无表情地说:“你以前一直都是我很敬重的哥哥,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你一次又一次让我失望,我已经不知道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了”
乔延初急了,赶忙上前拉住她冰冷的手,信誓旦旦道:“乔松,最后一次,真的,我对天发誓”
同样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乔松听得很心累,她低叹了口气,声音很低,很轻,“我好累,你回去吧”
“你不是爱我吗?为什么不信我”乔延初很固执地站在原地,紧紧追问,“还是说你已经……”
“我真的很累,你走吧!”乔松决然地打断他的话,脸转向别处,只留个冷漠的侧脸,“游哥没有拿我怎么样,我过得很好”
乔延初瞬间面如土灰,嘴角不禁哆嗦,最终渐渐上扬,露出个很凄清的笑容,“好,好,你个白眼狼!我看错你了,我以为你会很高兴和我走的,看来你舍不得呀”
说到最后,他“呵”地笑了一声,极其嘲讽的笑让乔松心紧紧一缩,本来没有血色的脸变得更加苍白,她一吸气不小心呛到了自己,不禁咳嗽起来,身体陡然一阵剧痛,透不过气
乔延初瞧她冷汗涔涔,想要去扶她时却被乔松竭力地推开,她喉咙哽咽,完全说不出一句话,眼泪扑棱棱地往下掉。乔延初慌了手脚,连忙朝门口大声喊道:“医生,医生,快来延医生”
医生给乔松打了镇定剂,她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伤心欲绝,眼泪淌了一脸,隐隐约约听到了游哥的声音,但是来不及听清他说什么,她再次昏厥过去
游哥扑向床边,俯身着急地喊着她的名字,但是乔松没有回答,“白眼狼”三个字不停在耳边回荡,让她心如刀绞,嘴唇被她咬的发白,她努力憋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游哥帮她擦泪,说:“怎么了,你别哭呀”
乔松继续紧咬唇不说话,很艰难地把眼泪吞下去
游哥问:“是不是和乔延初吵架了?还是他说了你什么,你别哭”
她虽然是乔家的养女,但时刻铭记着乔家对自己的恩情,为了乔延初,她一直努力赚钱帮他还债,甚至自己被他卖了也不说什么,现在他居然还说自己是白眼狼。乔松越想越难过,越哭越凶,吓得游哥手慌脚乱
无论问什么乔松都不说话,游哥火气上来了,他把阿阳叫进来,问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阿阳也回答不上来,游哥怒道:“那给我把乔延初抓过来见我!“
乔松立马伸出手揪住游哥的衣服,拼命地摇头,泪眼婆娑道:“别去,别去,别难为他,求你了”
休息了几天后终于出院了,刚好赶上F市举办最美上镜小姐比赛,好朋友蓝珊报名参加了“所以我要买几件好看的衣服去参加比赛”
这种大型的比赛每年举行一次,竞争很激烈,基本上参赛的都是大美女,即使乔松长相不算闭月羞花,但也娴静如兰,她没有勇气参加这种活动,所以听到蓝珊参加了,就很佩服
两个人去商场去买衣服,期间蓝珊问起了乔延初的情况,“你哥他还去赌钱吗?”
心口一窒,乔松的脸色瞬间沉了,但她依旧保持微笑,说:“现在应该好点了”
蓝珊点了点头,有点赌气道:“你哥也太不争气了,赌钱赌到把家产败光,真的是服了”
乔松没有说什么,笑着隐忍心里翻涌的悲怆,是呀,这些年自己最爱的人是哥哥,但是哥哥真的很没有出息,为了赌钱还把妹妹卖了,到头来还说自己是白眼狼,对乔松来说打击真的是一波又一波
两个人聊着聊着,到了一家服装店,蓝珊左挑右选看中了一条裙子,买单时见到坐在一边发呆的乔松,好奇道:“这里有你喜欢的裙子款式,你不买吗?”
乔松如梦初醒,她看了看店里的裙子,确实是自己喜欢的款式,但她摆摆手,很努力地挤出个笑容,“不了,你自己买吧”
蓝珊猜测她省钱不舍得才这样说的,于是很豪爽地对她说:“买呗,我送你”
“什么?”
“去挑吧,我送你,你的衣服穿来穿去就那么几件,我都看得烦了”
乔松推脱不下,就选了一条喜欢的裙子到更衣室里试一下,出来时,她已经换上了一条月牙白的连衣裙,乌黑的秀发自然地披在凝脂的肌肤上,脚下一双高跟鞋更衬得整个人高挑。
她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样子,目光如胶地盯着镜中的自己。不愧人靠衣装,这条裙子让自己颜值翻倍了。她低下头前前后后打量着裙子,心里不禁想要是哥哥见到的话该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不对,乔松你在想什么!
乔松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立马强迫自己回到现实
而蓝珊也很满意她的穿搭,还朝她挤眉弄眼,“要不你和我一起参加这次比赛呗,你也长得不差”
乔松笑而不语,她看了看标签,上面的价格吓得她眼睛都直了,她凑到蓝珊身边说:“太贵了,我还是不买了”
不等蓝珊回答,她径直走入更衣室里换衣服。蓝珊也拿她没办法,只好随她便,自己去挑选其他裙子
更衣室里,乔松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裙子,踌躇一会儿才狠下心把它脱下来,当裙子的吊带从肩膀滑落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乔松不由得抬起头,一个男人猛地闯了进来
正要尖叫时,嘴巴已经被人捂住,当认出闯进来的男人是游哥时,乔松愕然和他四目对视,游哥压低声音,说得很急又很清楚,“帮我一下,有人跟踪我”
他目光真挚灼热,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当外面再次响起时,他把她往更里面推了一点,乔松的心跳莫名加速,攥着裙子的手不禁收紧,当走向更衣室的脚步越来越靠近时,乔松下意识把游哥推到身后,让他蹲下
不一会儿,更衣室的门忽地被人推开,乔松惊恐地尖叫了一声,随后紧紧地拿裙子挡着自己裸露的上半身,推门的女警察见状,立马连声道歉
“你干什么”乔松微怒,感觉有被冒犯到了
那个女警察歉意地笑了笑,“抱歉呀,不过想问一下刚刚有没有见到一个男的进来”
乔松哀怨地瞪了她一眼,“没有”
“好的,谢谢”
警察礼貌地笑了笑,走之前顺手替她把更衣室的门关上
乔松小心翼翼地朝门缝看了出去,确定警察真的离开了,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后背已经是一片冷汗。即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总算解除警报了吧
她转过脸想对身后的人说话,忽然腰肢被人扣住,不等她反应,游哥已经猝然吻了上来。她大惊失色,似乎所有的血都一下子涌进脑中,她本能地挣扎,腰肢却被越箍越紧,让她无法动弹
逼仄的更衣室内,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的气息充斥着鼻尖,如同天罗地网般无可逃避,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唯一的感觉就是唇上的灼热,与他近乎蛮横的掠夺
过了很久,外面传来蓝珊的叫喊声,乔松一惊,立马推开了游哥,喘着气,当蓝珊准备进来时,乔松下意识伸手抵住了门,心虚地喊道:“那个我突然来大姨妈了,你可以去附近的超市给我买包卫生巾吗?”
蓝珊没有多想,应了一声后就去了
乔松穿好自己的衣服后,低着头,双颊红晕,“没事了,你走吧 ”
游哥嗯了一声,轻声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