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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靖宇看着阿雾睡着,跟着在旁边坐了下来。
只是一个暖床的女人,竟然还让他费心费力了,他杜靖宇,未免太掉价?
掉价换来的,还是她的不领情,杜靖宇原本不多的愧疚自然被消磨掉了。
阿雾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手臂有些酸,原本挂在床边的吊瓶已经空了,手上的针头也被拔下来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房间里静悄悄空荡荡的,她刚醒来不久,泰勒就端着粥上来了。
"小姐,饿了吗?吃的东西吧。"
阿雾两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里空荡荡的,确实有些饿了。
没看到杜靖宇,她紧绷的心有些放松,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
"我扶你起来。"泰勒说着放下碗里的粥扶阿雾坐好,靠着床。
这个时候考验阿雾的英语听力,不算难,但还是有些吃力。
"我自己来吧。"阿雾说着想接碗,却发现自己的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最后只好泰勒喂她。
晚上没见到杜靖宇的身影,第二天也如此。
然后,上顶楼的楼梯门被封了,阿雾连房子外都出不去,房间里所有尖利的刀具都被收了。
阿雾见此,想笑没笑出来,她想说,那寻死的念头也就那天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随着他没有找来外婆没有告知天下人她做的事,阿雾已经歇了找死的心了。
但是这些话,她是不会主动跟杜靖宇说的,所以,爱怎么做,随便他。
那个医生第二天继续来给阿雾打点滴,阿雾一边修养,一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小姐,先生已经帮你请假了,你现在不适合去上课。"泰勒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说话的时候温温柔柔的。
请假?阿雾不知道这个假,会请多久,杜靖宇若是想,她估计永远都回不来学校。
"我知道了。"阿雾冷淡地说。
就这样过去了,杜靖宇的身影没出现在别墅中过,她也没机会出门了。
连书包都被他收走了,阿雾想找自己的练习册,想着功课别因为这事耽误了,但却找不到自己的课本习题册,想看书都没有机会。
这些,都可以忍受,可真正让阿雾着急的是,周末到了,今天是周末了。
周末,意味着学校不上课,意味着她要去医院陪外婆。
可现在阿雾连出入这个别墅的自由都没有。
那个苹果的镶钻手机在她口袋里放很久了,阿雾知道,杜靖宇这是要她求饶,要她承诺自己的错误,否则,她就别想去。
坐在餐厅里,阿雾食不知味地吃着早餐,她在短短三四天暴瘦,下巴尖尖的,一张脸像锥子。
脸色惨白中泛青,阿雾现在的样子,估计去看外婆的话,估计让外婆看出问题。
想到这里,阿雾把自己的去医院的想法收了回来,现在别说不可能出去,更重要的是,她不能去。
走到客厅里用座机拨通了外婆病房的电话。
"外婆。"阿雾握着听筒有些紧张地叫了一句,眼眶又红了。
"今天学校里有事,我怕是不能去看你了。"阿雾低声说。
外婆现在已经好多了,能起身,勉强走几步了,再过一个星期,估计差不多便可以出院了。
"既然学校有事,那你就忙你的事吧,我这边你别担心。"外婆并没有责怪阿雾。
这个时候的高三学生本来就忙,除了学习补课,还有各种名人的鼓励以及演讲,外婆很理解。
就是这份理解,让阿雾更加难受,外婆相信她在学校真的有事,所以想都没想就让她忙自己的事。
可事实呢?她现在只是被囚禁的金丝雀,不是在学校,而是在富人家的别墅,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好,我会的,外婆你也要注意休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恢复,有事要给我打电话。"阿雾道。
外婆又问起阿雾这段时间学习的情况,阿雾忍着哭意,轻轻地说了。
"下周四市二模,我这段时间复习还好,题目的难度应该不算很大。考完二模,就是毕业照了。"说到这里,阿雾听到门口传来声响,没多久,杜靖宇便出现在客厅的门前。
她吓得一抖,手中的听筒差点拿不稳掉了下去。
"差不多也是这个行程了,学习的事情,你一向有主意,我也不会多说你什么。本来说好的到你学校跟你拍毕业照的事情,估计就要等你大学毕业才有机会了。"
阿雾拍毕业照的前两天,外婆才出院,出院之后行动还不方面,自然是不会去阿雾学校的。
显然,外婆的这些话,提醒阿雾的不仅仅是毕业照一起拍不拍的问题,还有些事情,阿雾也想起来了。
阿雾急急道:"外婆,你出院的时候,我一定回去接你的。外婆,丁家人,有说什么吗?"
她希望丁成俊他们没说什么,但是这些估计不太可能,就算是丁成俊不说,殷惠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想到这里,阿雾的表情有些黯然,他们有正当理由的,反而自己不答应,才是无礼的那个。
"他们能有什么话可说?我的事情,你就别担心了。"
"外婆,等你出院之后,我就不住宿了,不然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丁家人肯定也想到这个问题了,她还不如自己主动说。
阿雾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外婆却不赞同她的话。
"你就好好在学校住着,一切等你高考完再说。那些琐事也别担心太多,到时候我出院的话,让你李婶帮着点就可以了。"这个时候对阿雾来说多重要,外婆作为曾经作为一个老师,比谁都清楚。
她该死心无旁骛的,最近却老是因为她的事担惊受怕。
想到这里,外婆换换叹了口气:"好了,先这样吧,你好好学校,也不跟你多说了。"
阿雾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失神地挂断电话,杜靖宇已经走过来了。
他的视线在阿雾的脸上打量,气色好点儿了,终于不再是看着一阵风吹来就要倒下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