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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白天的时间,吴王府的大管家康老已在长安城四处兜售各种珍贵产业。吴王府虽无巨富,但在长安多年的积累下,皇上的赏赐、各方的馈赠,使其家底丰厚。
若是往常,凑出这几万金币并非难事,毕竟这些资产都极为诱人。然而,大管家找了几位熟悉的商人,希望他们散布消息,本期待当晚会有人上门,却无奈等待半天,竟无一人询问,这令大管家心急如焚。
“老康,你就别坐这儿干耗了。我确有意向购买几座庄园,但你家的那些与我不相邻,买了还得四处分管。若非万不得已,我倒想帮你一把。”
长安城的一家店铺内,吴王府大管家康老找到了老友,此人是他的同乡,曾听闻要出售庄园,吴王府的地产皆是风水宝地,且价格已降了十分之一,如今为何无人问津?
“马老三,别跟我绕弯子,我们可是同村长大,你的性格我再清楚不过。以往王府卖出东西,你总是第一个请我吃酒。今天我不逼你买,只想问一件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康老指向窗外,马老三立刻明白了意思,他并非在责问马老三为何不买,而是在疑惑,为何吴王府那么多优质财产挂出,却无人问津?难道众人不再追求利润了吗?
马老三望了望空荡的街道,随即指向货仓,那里存放着珍贵的商品。若非昔日多次相助,两人自幼一同长大的交情,马老三绝不轻易开口。
“老康,有些事情你还不明白吗?这长安城究竟是谁说了算,你不清楚吗?尤其是在商贸领域,谁才是真正的大户?王爷最近惹了哪个权贵,你心里没数吗?你还来找我问,我敢说吗?”
踏入神秘的内室,马老三也不敢直言,只能微妙地暗示你,身为王宫的首席管家,他已将言辞推至极致。若你还无法领会其中深意,那就该考虑是否该将你的地位让给他人了!
听闻此言,康管家的双眉瞬间拧成了一个结。何乐为在长安置身之地真是可以一手遮天了吗?先是迫使兰陵萧氏家族首领退避,紧接着整个商贸界宛如铁板一块,吴王府想处置些财物,明眼人一看便知能多赚一到两成利润,然而竟无一人敢于询问。
“都说商人唯利是图,难道你们都对利益无动于衷?关于我们家族的财富状况,无人比你更清楚。就算不亲自经营,转手卖出也能获利万千。”
康管家不死心地问道。他觉得这些商人都是追逐利益的,眼前如此明显的利益他们竟视而不见,他们心里究竟在盘算什么呢?难道吴王府的财产沾染了邪气?
“老康,如今世道确实重利,大家都不蠢,只是有些钱能拿,有些钱不能碰。你们家的珍宝都是难得之物,若是以往,就算借贷高利贷,我也要尽数收购。但现在形势不同,那位大人已发话,谁敢接手你们家的产业,三日内就得离开长安置身之地。”
马老三露出惶恐的神色,这些话他是从他人那里听来的,尽管并未亲耳听见何乐为这样说,但传话之人是执到宝的信使。若非得到那位大人的授意,执到宝的信使怎会有如此胆量。在整个长安城,执到宝的信使嘴巴向来严实,不会泄露半点消息。
“岂有此理,这不是公然欺凌商户吗?”
大管家愤慨地说。马老三在一旁沉默不语,若论欺凌商户,何乐为并非首例,只是这次针对的是王府,因此你觉得不公。那些曾经倚仗王府的商人,何时买卖中不欺行霸市了?
自执到宝出现以来,这些官商才稍有收敛。执到宝行事公正,自成立以来,一切按规矩办理。论后台,各大王府无法与之相比;论资本,你们即便合力,也不及人家一毫之微。
所以,当执到宝传出这番话时,众人并非畏惧何乐为的威势,而是真心希望靠拢。未来这样的商业环境将大有裨益,执到宝算是为商人们撑起了一片晴空,那些欺行霸市者想与执到宝合作,根本没有机会……
康管家并未放弃,离开此地后,他又走访了附近几位亲密盟友,几乎已近恳求的地步。他深知,王爷的宴请将于明晚举行,若无法筹集足够的金币,那明晚的盛宴将空空如也,虽然当面无人敢直言,毕竟吴王是亲王,无人轻易招惹。但私下里,谁还会继续追随一个无法保护自己利益的人?
其他朋友的回应与马老三相差无几,无论怎样辩解,他们都不会染指王府的产业,他们在长垣城的生活还得继续,执到宝的影响力太过庞大,即使他们不畏惧,购得产业的利润也微乎其微。万一将来需要执到宝的帮助,他们该如何自处?执到宝拥有遍布全国的商业网络,说不定哪天就会成为他们的绊脚石,难道他们要放弃未来的生活?
康管家回到王府时,其他管事也陆续归来,从他们灰败的表情中,康管家猜测他们的尝试也未能成功。他们都已竭尽全力,甚至降低了报价到令人震惊的程度,然而那些商贾仍然无动于衷,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惧怕执到宝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