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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松赞干布与禄东赞均感困惑,不知何乐为言辞真假,但他们确知,何乐为急于离开此地。然而,若无粮食,他们难以度过寒冬。因此,松赞干布不再矜持,咬紧牙关,直面何乐为……
在众人的惊诧中,松赞干布竟对何乐为躬身行礼,要知道,他是吐蕃的王,千里的霸主,这样的举动简直不可思议,何况对方的身份并不在他之上。即使换成何世民,两者间也是平等相待,而现在,他却对何乐为低头了。
何乐为有意停顿了两秒,这短短的瞬间,胜负已定。你们的王者向我低头,就意味着向大唐低头,此事日后必传开,昭示着吐蕃与大唐的地位差距。
“赞普此意为何?快快起身。”何乐为佯装惊慌,但并未急着起身。
“恳请殿下伸出援手,我吐蕃如今已是危在旦夕,若无粮草,我们将难以度过寒冬。殿下看在我俩一见如故的情分上,能否相助我们一臂之力,未来,吐蕃愿与大唐结为兄弟之邦,大唐有难,我吐蕃将首当其冲,冲锋在前。”
松赞干布的话语令众人面露尴尬,而何乐为内心却对他肃然起敬,能屈能伸,这才是王者应有的风范。若只知摆架子不做实事,恐怕悔之晚矣。
许多老贵族固守传统,初见松赞干布的举动,他们觉得有失颜面,但转念一想,若无冬粮,他们也将陷入困境,于是开始理解松赞干布的抉择。
在外人看来,松赞干布的提议已足够优厚,甚至有尊大唐为宗主国的意味。尽管这只是个趋向,并无实际约束,何乐为自然不会轻易应允。你只耍嘴皮子,如果我就这么被你打动,那我不配称为大唐的皇太孙。
“赞普所求,实难从命。我于大唐并非举足轻重,也无法改变祖父的意志,我能做的仅是旁侧规劝。目前大唐倾全国之力征讨高句丽,定是其挑衅在先,否则大唐本是热爱和平的国度。因此,粮草之事,我确实无能为力。”
何乐为的推辞显得恰到好处,即便在大唐权势滔天,他也仅是第三号人物。若是他人,他或许能帮上忙,随时可改变他们的决定。然而,下令的是大唐的皇帝,我的祖父,无论情感还是道理,都无法改动。
何况您老人家曾承诺,大唐遭遇危机,贵国将充当先锋,难道这仅是空洞的诺言?若是如此,我们两国间的盟谊便只是口头敷衍,绝非真实。我们可不是轻易受骗之人,大唐的大臣们更是不易哄骗。
“路哈泰……”
禄东赞心中了然,何乐为此举显然是不见实效不罢休。雄鹰此刻唤出了自己的侄子,此子在年轻贵族中也是翘楚。若无重大牺牲,何乐为绝不会轻易献上粮草。起初只需金钱交易,如今却需附加政治条件,谁让吐蕃处境不佳呢?
“殿下,这是我兄长唯一的嗣子,也是我吐蕃年轻一辈的精英。他对大唐文明始终仰慕,不如让他随殿下前往长安学习,并且他统率着三千精兵,让他们随大唐远征高句丽。”
禄东赞提及此事,内心痛苦无比。这位侄子并非等闲之辈,是他精心培育的将才,亦是他在军中的代表。尤其是那三千士兵,战斗力非凡,若用于对抗大唐,无疑是巨大损失。
但如今他别无选择,只能让侄子为大唐效力,以此换取粮食,以维系他的统治。否则熬过这个寒冬,王位或许就不再属于他。
何乐为未料到松赞干布竟如此大手笔,实话说,松赞干布的举动已超越了他的期待。当然,粮食的价格仍需公允。松赞干布已拿出诚意,何乐为不能再拖延。
追求最高价值是必要的,但也要有个度。太过分的话,对方可能会望而却步。那时即使想退一步,也可能错失良机。
“赞普的诚意令我感动,我亦非贪婪之人。此事确实棘手,但鉴于赞普的提议,我相信我祖父会有所让步,只是粮草的数量有限。”
何乐为的话让松赞干布宽慰不少。只要你肯开口,就算数量不多,也是个良好的开端。第一批少些无妨,之后还能陆续运送,这样岂不是更好?
在崇高的契约达成之后,接下来的日子里,众人围绕着神秘交易的代价与传送途径展开激烈的辩论。最终,何乐为巧妙地掌握全局,以四十五枚星晶石作为标价,然而关于如何穿越迷离的星辰通道,他却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应。所有粮食将被传送至幽影之地的边缘,而剩余的神秘旅程,将由吐蕃的幻影部队承担,当然,路哈泰的部队必须随何乐为同行,一同踏上未知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