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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慕的这番话是为了引起战席注意的，既然不能躲避，就只能迎上去。
既要迎上去，必然要有自己的底气。
“莫米尔，你也出去。”
“是，老爷。”
莫米尔出去后，战席步履沉稳而缓慢地坐在了沙发上，乔慕慕犹豫了片刻，亲自去倒了茶。
“不知道爷爷喜欢喝什么，先用这龙井将就一下？”
“都行。”战席对上了乔慕慕的双眼，“你和老七的关系如何？”
乔慕慕闻言，诧异了一下。
她从来没有见过哪家老爷子问人家夫妻的事儿。
“相敬如宾。”乔慕慕想了想，又补了四个字，“恩爱非常。”
“互敬互爱，不错不错。”
“爷爷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我以为战家那边会安排人去接您呢。”
“专程来看看你。”
专程？
乔慕慕心里惊了惊，端坐着，“一直没能去拜访爷爷，都怪我不懂事。”
“我和老七的关系不太好，也不盼着他能带自己的妻子来看看我，只盼着他以后能顺遂一些。”
乔慕慕听着这怪怪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听说你不是乔家的孩子，你的亲生父母是谁？”
“我……我是个孤儿，并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姓甚名谁。”乔慕慕垂着睫毛，浅浅道。
“孤儿……老七的父母也去得早，他与你说过吗？”
乔慕慕心惊胆战的。
这战家的老爷子不按套路出牌啊，才寒暄了两句就直入主题了？
“七少爷没和我说过。”
“你刚刚说你是孤儿，那你可知三生阁？”
乔慕慕听到“三生阁”这三个字，脸色骤然一变，周围气息越发凛冽，她和战席之间有着一层打不破的寒冰，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没有避开对方的视线。
乔慕慕的心在不安，可战席也在震惊。
震惊于乔慕慕的胆色，她是第一个敢这么和自己对视、且眼中没有丝毫恐惧的人。
这些年来，就算是最得他宠爱的战意雪，也不敢这么与自己对视。
三生阁出来的孩子，真是让人惊喜得厉害！
“我听闻三生阁的阁主南宫绛之当年弄丢了自己的外孙女，那孩子和他的女儿南宫清鸾长得有八九分相似。”
乔慕慕没想到战席能够把三生阁的事说的这么自然，三生阁在外界是个神秘低调的存在，就算有人知道一些，也不可能了解那么多。
战席居然还知道她母亲的名字，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老七近来和三生阁接触过几次，你知道吗？”
乔慕慕的血液突然凝固起来，浑身细胞都溢满了防备。
“我一概不知。”乔慕慕深吸口气，努力压抑着心底的不安，一字一句道，“战家的规矩里有一条，丈夫的事不必与妻子交代，妻子也不能多问，一切都只要支持二字足以。”
战席睿智的眼底闪过一道嘲讽之色。
“我虽不大管老七的事，可如果他做出为了女人不顾自己利益的愚蠢之事来，我还是会插手。”
乔慕慕的瞳孔缩了缩。
战席这番话到底是想试探什么，还是他在警告自己，别让战弈辰参与到三生阁的争斗中？
“你很怕我？”
乔慕慕扬起下巴，“不，我不怕，我只是在想，您为何对我说这些奇怪的话，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您是不是会直接找战弈辰？”
“战弈辰？我听说你在战家学了一段时间的规矩。”
“可您并未喜欢懂规矩的我，不是吗？”
战席没想到乔慕慕如此牙尖嘴利，他不悦的盯着乔慕慕，眼神中含着凌厉的寒意，“我也不喜欢现在的你。”
“只要战弈辰喜欢我就好，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第三个人没法儿插手的。”
挑衅。
这对战席来说，是一种挑衅。
“乔慕慕，你敢这么对我说话，是老七教你的，还是你自诩有底气，有背景？”
“我只是个孤儿，哪有什么底气和背景，我只是觉得和自家长辈说话要礼貌、客气，但一定要真挚，如果爷爷喜欢我伪装得温柔贤惠、话少懂事，我也是可以做到的。”
她的眼神中满是探寻的意味。
战席抿了口茶，“这些年我一直住在克林堡，不太接触战家的事，战家交给战南霖，不但没有发展，反而还在走下坡路，现在战北横接手，看到进展我很放心。”
乔慕慕不接话，他突然说起战家的事，和她有关系吗？
反正战家的一切都和战弈辰没关系，他不要战家的东西，战家也从来都没有把他纳入考虑范围之内。
“弈辰这孩子一直不喜欢家族企业，连一些战家传承下来的东西他也不想要，我这次来，就是想和他谈判的，我首先来找你，你可知是为了什么？”
乔慕慕眨巴下眼，战家传承下来的东西？
呵呵，战弈辰除了恨，真的没传承到什么。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想知道其中缘由，但我支持战弈辰的所有决定！”
“哈哈哈，老七倒是娶了个不错的妻子，只可惜……”
战席的话戛然而止，他神色复杂的看着乔慕慕，“你可听过飞雪？”
飞雪？
乔慕慕摇摇头：“这是谁？”
“你真的不知飞雪是谁？”
“我应该知道吗？”乔慕慕反问道。
战席眯起了锐利的眸，“你既然这么爱弈辰，将来若是发生了灾难，你愿意挡在他前头吗？”
“爷爷口中的灾难是什么？”
“命。”
乔慕慕心头一怔，泛起一阵莫名的古怪，这个战席知道三生阁的许多事呢，她是不是该去三生阁查一查资料库？
“只要战弈辰想要，我就可以给。”
“你这丫头说话聪明，万事留余地。”
她明知战弈辰是真心爱她，护她，绝不会要她的命来保自己的命。
“你是战家这么多儿媳妇中最让我高看的人，但也是我最讨厌的人。”
最让他高看，也最让他讨厌？
乔慕慕扯了扯嘴角：“我做不到让所有人喜欢我，这不是我的错，只要我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我就够了。”
“年轻人别以为爱情可以抵挡一切，当真正的灾难来临，你们的爱情经不住一点考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