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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骁向儿子拍了拍手,示意他到自己面前,眼见着嵩嵩扑过来,他抱起儿子,好整以暇的看着云槿:“我回家看我老婆儿子,不可以?”
“这是我家,不是你家!我们已经离婚了!丁骁,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才明白,我跟你不可能了!”云槿怒不可遏,就要冲过去抢儿子。
“只要我一天不签字,你一天就是我老婆,就算你不是我老婆了,嵩嵩也是我儿子,你别逼我跟你争儿子的抚养权。”丁骁慢条斯理的说,眼睛里尽是笑意,存心要把云槿给逼急了。
“你又威胁我。”云槿颓然的吐了口气。
每次都这样,一说到这个话题,他就用儿子的抚养权来要挟。她知道他的背景和本事,并不敢贸然跟他撕破脸,嵩嵩是她心头肉,为了儿子她什么都能忍。
“乖宝贝儿,给爸爸看了,又长高了没有?”丁骁欢喜的揉着儿子肉乎乎的小脸,狠狠亲了一口。平常看别人家孩子不过尔尔,自个儿家这大胖小子,怎么亲也亲不够。
嵩嵩看到爸爸又给他买了无数新玩具,高兴坏了,拉着爸爸陪他一起玩,父子俩兴致很高,一直玩到快十二点。
嵩嵩睡下以后,云槿关好门,看到丁骁仍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关掉客厅的顶灯,撵他走:“嵩嵩都睡了,你还赖在我家干什么!”
“我下星期去武汉出差,要十几天才能回来。”黑暗中,丁骁的眼睛兽一般凝视着云槿。云槿自然明白他意思,他是想赖着不走,冷冷道:“你爱呆在客厅里随便你。”
没等她走到卧室门口,丁骁已经悄无声息的跟上来,一把就把她横抱起来,踢上卧室的门。
下午在楼里看见她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他就已经憋了满肚子的火,料定她不会参加晚上的饭局,他扔下众人提前离开,就是等她回来好好收拾她。
把她放到床上,丁骁捏着她脸蛋儿,恶狠狠的吻她:“我惯着你,你就当我降不住你了,嗯?不许我回家,不许我看儿子,你这女人是要反了天了!”
云槿捶他,歇斯底里:“你疯了,神经病!”她越挣扎,被他抱得越紧,于是她知道,他是要来真的了。
她反抗的激烈,他就要她要得更激烈,怕惊醒儿子,她只得压低了声音咒骂他,每骂一句就换来一个粗野的吻。
女人跟男人比力气多半是以失败告终,更别提跟解放军作对了,那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云槿没挣扎几下就没了力气,只能任他摆布。
当初结婚结的草率,领了证也就完事,没想到军人离婚的时候这么麻烦,离婚协议书他拖着不签字,法院那边没他的话,也不敢轻易判离,拖拖拉拉两三年,两人的关系还是不清不楚。
“丁骁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你他妈下次再犯神经折腾我,我就带嵩嵩走。”云槿浑身酸痛,咬着牙发狠,此刻丁骁在她心里跟衣冠禽兽也差不多。
丁骁早已筋疲力尽,心满意足的躺在边上睡着,等她说完了,轻飘飘来一句:“你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哪次兑现了?明明舍不得我,何必故作姿态给我看。”
云槿气得头昏,跑到浴室洗澡去了。她不要身上有他的气味和痕迹,在浴室里拼命的冲洗。
等她洗完澡出来,才发现他早已呈大字型呼呼大睡,把床占了一大半不说,他一丝`不挂的睡相相当难看。踹开他胳膊腿,云槿把被子拽过来,去客厅里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云槿自梦中醒来,室内光线很暗,只有灰蒙蒙的微光自窗帘外透进来,身上似乎压着什么东西,她惊觉的发现,自己不仅睡在床上、在丁骁怀抱里,而且身上还光溜溜的。
这狗东西不仅把她从客厅抱进卧室,还剥光了她身上的睡衣和他裸裎相对,云槿又是生气又是酸涩,婚后那一年多,他们每次争吵她气得跑去睡客厅,他都会在半夜趁她睡着了把她抱回床上去,偏偏她一向睡得安稳,他抱她的时候,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的脸抵在她肩头,她不舒服的动了动,不想跟他贴在一起,谁知这一动却把他弄醒了,手不安分的乱摸,最终覆在她胸前,软绵绵的一团握在手里:“你再乱动,我不介意开始晨练。”
云槿转过身,视线凝在他脸上:“以后每星期把嵩嵩送到你家玩两天,周六早上送去,周日我接回来。”
听到她这话,丁骁眯缝着眼睛瞅她,她这么个开场白,是要跟他谈条件了,开门见山:“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云槿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把儿子给我,不然你想都别想!”丁骁气呼呼的翻身把云槿压在身下,折磨她蹂躏她。
这女人,除非用这种粗暴的交流方式,不然她根本不理他说的话,别人的老婆吵架闹离婚只闹一阵子,说过也就算了,只有她,一闹就是两三年,儿子都快三岁了,她还不肯罢休。
“丁骁,你讲讲道理……讲讲道理好吧……”云槿徒劳的挣扎着。
丁骁更生气了,牢牢的挤在她身体里不出来,按着她肩膀,在她肩颈上肆虐,不一会儿就留下好几处深浅不一的吻痕。
“结婚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在外面乱搞,是你自己没做到,现在我主动给你和你外面的女人让地方,你凭什么还要绑着我,嵩嵩是我儿子,我有权抚养他。”云槿狠狠的在丁骁背上掐,反正他皮糙肉厚经掐。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是被陷害的,那女人我根本不认识。嵩嵩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没权力霸占他的抚养权。”丁骁烦不胜烦的回应。
那个害他丢了老婆的房地产商早被他撵出北京,卷包滚蛋了,她还想闹哪样?
类似的对话,在他们之间已经上演过无数次,彼此都觉得很累,觉得跟对方压根儿不是一个思维国度的,根本无法沟通。
“跟个不认识的女人你都能上床,你还有什么不能的。”
云槿一直拒绝原谅他,尽管他后来解释说是一场误会,可毕竟人赃俱获,那种心情,除了当事人没人能理解。
“我没跟她上床,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你就栽赃给我。”丁骁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他那天是喝多了,可还不至于连自己做没做过那种事都不记得。
说什么酒后乱性,那不过是某些人借醉装疯的借口,真要是醉成一滩泥,东倒西歪人事不知还能做那种事才真是神人,基本上身体已经脱离大脑控制进入灵魂脱壳状态。
“那莫楚沅呢,你怎么说?”云槿使出杀手锏。丁骁果然沉默了。
其实他俩都明白,这个名字才是真正横亘在他俩之间的障碍,以他们生活的阶层和身份,为逢场作戏的女人,云槿是不至于两三年不原谅他的,但是莫楚沅的事,他没法自圆其说。
再次不欢而散,丁骁连早饭都没吃,出门时还是气鼓鼓的,云槿叠被子的时候才发现他的手表放在床头柜上忘记拿了,替他收了起来。
每次都是这样,一生气,摔门而去,几年过去,丁骁的脾气没有任何长进,不由得不让云槿对他失望,他怎么就不能成熟一点面对问题呢?
“妈妈……”嵩嵩揉着小眼睛站在卧室门外,只穿着小背心,连短裤都没穿,望着妈妈,“找不到爸爸。”
“你爸爸上班去了,宝贝,你自己穿好衣服,乖乖去洗脸刷牙。”云槿边收拾卧室,边吩咐儿子做事,嵩嵩听话的穿衣服去了,对爸爸的忽然“失踪”他早就习以为常。
嵩嵩刚会走路不久,云槿就训练他自己穿衣服脱衣服、洗脸刷牙、自己上厕所,嵩嵩的生活自理能力远远高于同龄的孩子。
洗手间门口,云槿倚在墙边,看着儿子拿着小牙刷,站在小板凳上费力的照着镜子刷牙,疼爱之余,又有点心疼,觉得自己和丁骁目前的状态特别不利于孩子的心理成长,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单位里,有关云槿和丁骁关系的传言已经沸沸扬扬,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当天那么多人在场,想保密也保不住。
丁骁在京城*圈儿里名气不小,连带着云槿也跟着在单位出名了,大家都想,不管离不离吧,他俩那胖儿子可是货真价实的。
儿媳妇可以扫地出门,孙子却永远是丁家的血脉,就冲这个,丁家也不会亏待母子俩儿,所以也没人追究她擅自把儿子带到单位里这事儿了。
就连跟她说话的语气也不像以前了,以前大家没摸透她背景,又因为她是从地方上调来的,人看着也有点不思进取,因而没人把她当回事,现在都知道她身份了,态度也客气了许多。
云槿自己也不是没察觉,但是并不放心上,她知道,越是这种单位,人情世故越是面子上的事,人家不是敬重她孟云槿,是忌惮她前任公公的职位。
姚馥云也听说了那天的事,关上办公室的门审问云槿。
“你公公可是军方数得着的人物啊,傻丫头,这么大的背景你都不善加利用。”姚馥云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这孟云槿傻呀,这么好的婆家,多少人上赶着都嫁不进去的家庭,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
“鞋子合适不合适,只有脚知道。”云槿并不想在人前过多数落丁骁的不是,人情冷暖,只有自己体会,何必说出来给别人当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我怎么觉着不像是他不要你,倒像是你不要他。”姚馥云狐疑的瞅着云槿,别说她现在是这种表情,就说她听来的那些传言,首长的公子对这位“前妻”稀罕的很呢,生怕她不高兴,捧着,她还当众给他脸色看。
云槿转着手里的笔,视线落在笔尖上,“他的心思多着呢,我懒得琢磨他。”想了想,她抬起头,试探的问:“姚姐,上回你说的那个离了婚的医生,我想见见他行吗?”
“啊?”姚馥云当场愣住。
这要搁以前,她肯定满口答应,说媒拉纤这等有意思的事一向是她最大的业余爱好,可现在……她心里有些发怵,万一给她前夫知道,自己会不会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