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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晓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周锡祥，他不是银行总裁吗？不参加金融论坛，来参加安全论坛。
一下台，佟晓就抛出了这个问题。
周锡祥看着眼前穿着便装，外边随意套一件羽绒，拉链都没有拉的女孩子：“银行安全也很重要，本来是永安过来，他临时有事儿。”
佟晓越过他的肩头，注意到他身后还真有软件安全的品牌商。
“周先生，吃晚饭了吗？我还没吃，先失陪一下。”佟晓说着就要走。
周锡祥看向郭弛风。
郭弛风说：“我得在这儿，你去吧。”
于是走到门口时，佟晓一停下才看到身后的周锡祥，她意外地问他：“周先生也没用餐吗？”
夜里的冷风吹拂在那张俊铸温和的脸上，周锡祥单手插兜往前走去：“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吗？”
附近，佟晓也是第一次来，要不是来的时候注意到路边有餐馆，这会儿她就直接点外卖了。
“你要是饿，吃什么都觉得好吃，要是不饿，好吃的你也吃不下。”佟晓心里暗想，这旮旯子附近能有什么好吃的。
两个人来到路边一炒菜馆，小小的菜馆里都是饭菜味，又窄人又多，看穿着佩戴，大概都是参加论坛的品牌商人员。
佟晓一坐下就抽出两张纸擦了擦桌子，看周锡祥一言不发的，她说：“周先生以前没来过这种小餐馆吧？”
很多人都把周锡祥想象成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却不知道他也是接受九年义务制教育的人，从小学上到大学，怎么会不吃小餐馆。
倒是那三年在国外的时候，想吃什么都没有。
“来过，点餐吧。”周锡祥看着菜单问她，“你吃什么？”
佟晓：“你吃什么，周先生，我去跟老板说。”
周锡祥：“一碗混沌就行。”
佟晓看他一眼，混沌才多少量，她自己点了份辣椒炒肉盖浇饭。
佟晓报完菜付完款，回到座位上就看到杯子里倒好了热水。
周锡祥看起来是多么矜重的一个人，坐在这样的小餐馆里，让其他食客和老板娘都多看了几眼。
老板娘拿着抹布来了他们桌子几趟，像是怕桌子没擦干净。
一张沉静高贵的脸，说是仙人转世也不为过。
佟晓盯视他的目光，总能在周锡祥看过来的时候以迅雷之势躲开。
偶尔要是没躲开刚好被他抓到，那就只能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这水，真烫。”
周锡祥好像是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的类型，对于她白痴一样的发言他多半是沉默不言，要开口就一定是正儿八经的事儿。
“还没恭喜佟小姐找到亲生父母，所以在那之前佟小姐都是一个人生活吗？”周锡祥说。
这下轮到佟晓说不出话了，说什么不好，说这个。
“呃……之前也有养父母，就是都过逝了，谢谢周先生关心啊。”佟晓硬着头皮，避重就轻。
饭很快就上来了，佟晓饿得紧，第一口吃得很大口。
意识到周锡祥坐在对面，嘴巴突然闭拢，规矩了一点儿。
周锡祥拿着勺子，漫不经心地品起这里的馄饨。
佟晓问他：“你吃这么点儿，晚上还回去加餐吗？”
周锡祥对上她水润的大眼睛，不答反问：“郭弛风说，你喜欢他那样的。”
“咳……”佟晓直接咳了咳，呛到嗓子眼里。
她赶紧拿纸捂嘴，“我怎么可咳咳……谁喜欢他，喜欢谁也不可能喜欢他啊。”
一张脸因为辣椒瞬间咳得通红，好在先前倒的热水已经温下来，佟晓端起来，通了通嗓子里的辣子。
周锡祥：“抱歉，我不知道你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佟晓觉得自己才尴尬，居然当着这么好看的人的面前咳得那叫一个难看，好在她及时捂嘴，没有喷他一脸。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佟晓还是竭力为自己的眼光澄清：“我看上他还不如瞎了，郭弛风就是一个剥削劳动人民的奸诈老板，我没把他举报到工商局，都是念在他还发工资的份上大发慈悲。”
提起郭弛风，佟晓显然有太多的话要倾吐，但想到周锡祥跟她老板认识，还是浅浅地吐槽一下就收住了。
混沌的味道，闻着总是比吃着香。
周锡祥捞着一颗问了句：“那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说完将混沌喂到嘴里。
“啊？”佟晓看他一眼。
随口问问？
还是认真在问啊。
她想了想说，“你就像站在高山之巅的仙人。”
周锡祥淡淡地扯了扯嘴角：“你自己呢？”
佟晓：“我就是一个凡夫俗子，一个努力赚钱的打工人，哈哈。”
她笑起来，然后在周锡祥肃静的脸上猛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又放肆了，尴尬地立刻收住笑容。
周锡祥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一眼屏显，然后直接当着接佟晓的面接听：“喂？”
电话那端传来罗子衿疑问的声音：“锡祥，许家说你不打算订婚，这是真的？”
周锡祥语气平稳地说道：“是，跟许小姐态度一致，许家那边许小姐会解释。”
罗子衿本以为跟许家的亲事算是稳了，没想到又告吹了：“那行，明天中午空出一个小时，在黎京饭店跟曾伯伯的女儿吃个饭。”
周锡祥抬眸看一眼佟晓：“知道了。”
挂断电话，周锡祥没再说什么。
佟晓一脸八卦，但忍住没问，主要还是跟周先生不熟，问多了怕人家心里介意。
然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瞄人游戏，佟晓一边扒拉着米饭，时不时看周锡祥一眼。
周锡祥这个人的朋友圈，她已经翻过了，干净的很，一张照片都没有，可惜了这副俊美的长相。
佟晓在他身上发现，一个人的颜值真的会影响自己的态度，明明周锡祥有时候挺冷场的，但她就不会怪他，反而为他找借口。
周锡祥吃完最后一口混沌，问了句：“佟小姐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们的关系……
由她说了算吗。
佟晓动脑想了想说：“生意上的朋友？”
她知道郭弛风没少跟他做生意，她作为赤峰建设的员工，跟他自然也就是有点儿生意关系。
不然，总不能还说是闺蜜老公的大哥啊。
周锡祥伸手捞起查壶，一边倒水：“未来呢，未来会变成什么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