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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比企谷应该是知道你的同学为什么要打工了吧?”从高级饭店里走出来的时候,我对比企谷发问了。
不知道为什么,比企谷八幡在我眼中一点也不像一个学长,尽管他本人在为数不多的和我说话的时候还是会做出一种前辈的气势的,但是这种气势给我的感觉就和孩子气的不服输的打闹一般显得有些无聊,所以,虽然偶尔称呼他为“前辈”,但是我也经常用他的名字称呼他,两种称呼之间不断进行替换,这应该说是一件很罕见的事情了吧。当然比企谷本人看上去对这一点也不怎么在意就是了。
“当然知道的啊!”比企谷把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脑门后头,把自己的头仰起来,看着窗外的天空,说道。
很可惜,现在虽然已经快要十一点了,但是城市里的灯光丝毫没有想要减弱的样子,所以我们也看不到繁星密布的景象——动画里出现的夜晚的灯火通明的情况下的满天繁星的样子都是骗人的,星星的那点微弱的光亮被现代工业生产下的光明所掩盖掉,这才是残酷的现实。
“前辈家里很缺钱吗?”
“喂喂喂,哪有一个人会直接地问出这种问题的啊?一般来说问出这种问题的时候不都是很伤人自尊心的吗?”
“但是考虑到比企谷前辈的自尊心应该已经卑微到绝对不会受到我的这种问话的影响了所以也就不考虑用更加礼貌的方式来问问题了,毕竟去思考这种事情还是很浪费时间的啦!”
“嘁,”比企谷摸了摸自己的头上的呆毛,,表示出了一副不屑的样子,“你看上去没学到你姐姐的对人友善的一面反而把雪之下雪乃的那种态度学得很好嘛?”
“前辈不也一样吗?如果你能学到姐姐的那种待人接物的方式的话那你现在还会沦落到连同班同学都不认识你的程度?”
“但是我至少不会学习雪之下对人的那种冷冰冰的态度!”
“差不多了吧,你也没有机会去展现这种态度,因为其他人一般都是无视你的哦!”
“所以说你这个后辈啊!有没有点对学长的基本尊重啊!”
“前提是这个学长需要值得我尊重哦!”
啊拉,怎么感觉经过今天晚上的川崎沙希战役,和比企谷的关系突然变得好了一些呢?这种相互嘲讽的对话怎么感觉像是在两个关系比较好的喜欢互相贬低的朋友之间的对话呢?
显然,比企谷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转了转头,他把话题拉回到了我们一开始的方向:“这个世界上,缺钱的人总是要比不缺钱的人多的。”
“这一点我是赞同的。”我点点头回应道。
“所以你要在放学后去打工。”
“所以,我是没有办法去指责处于和我同样立场的川崎沙希的同学的,虽然她的做法比我更加急迫一些,但是从出发点上看,我和她是一致的,所以我觉得我没有办法去说服她。”
“我也猜到了你的这种想法,”比企谷像是在嫌麻烦一样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所以说你的家庭到底奇葩到了什么程度所以才能够培养出你和你姐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物啊!你的执念,实在是有些——好吧,我们先说关于川崎的话题。”
我当然很好奇比企谷对我的评价,我还记得他曾经有不屑地对我做出一个“我是在玩游戏”的评价,当然那个时候我和他还并不熟,现在的比企谷,应该不会给出这种答案了。不过,现在的比企谷,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还是收回了即将到嘴边的评价。当然我也可以理解他的这种想法,因为如果说了一个让我无法接受的否定我的目标的答案的话那我可以和他争论一个晚上。
“川崎的问题,是金钱上的问题,但也不是金钱上的问题,”比企谷故作高深地摆了摆手,说道,“就像由比滨你,你在打工,但是你的姐姐有担心你吗?”
“没有担心,毕竟我每天的打工时间不长嘛,晚上还是能够赶回家吃完饭的哦!”
“所以这就是关键了,你和你的家人是有充分的相互交流的时间的哦!就和我和小町一样呢!”
“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家里蹲还是妹控的可怕的气息是我的错觉吗?”
“所以,川崎的问题就在于这里啦,本来打工应该是为了不给家人添麻烦,但是因为太过顾忌家人的感受,反而又无视了家人的感受了,如果由比滨有了类似的想法的话你的姐姐也一定会担心你的吧?”
“唔,虽然感觉你说了一些很有道理的话的样子,但是我总觉得好像不应该是你这种人说出来的话啊!”
“那你就不明白了啊,对于一个立志于家里蹲的人来说,”比企谷很臭屁地摆出了一副有些得意的面孔,说道,“了解家人的心情绝对是一件必要的事情哦!否则的话怎样在以后过着脱离社会的生活的同时满足自己的生存需要啊?是吧,比如在我没法工作,小町也没有办法工作的时候,即使这个时候也不用放弃生存的希望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们还有父母这个监视的后盾啊!”
“请不要把啃老当做这么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这会把你之前的那番高谈阔论带给人的完美印象完全破坏掉!还有一件事就是——我们现在都很清楚川崎的打工的原因,要自己攒学费,不想给家里人添麻烦什么的,但是即使知道了这一点,也知道了她做的过分的原因在于造成了家人的关心和不安,作为问题的核心部分的金钱问题也还是没有解决啊!”
“由比滨啊?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出现过零花钱紧张的情况?”
“没有——”
“盯——”
“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不,我只是觉得之前那个你的学妹和你在一起看上去很可怜的样子。”
“明明刚才还吐槽了我的毒舌你自己现在不也是毒舌了吗?还有我没有遇到过零花钱紧张的情况就不能理解为我对金钱的规划做的很好吗?”
“不不不,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没遇到过零花钱紧张情况的你,是不会了解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金钱的真正意义的。”
“不出去打工赚钱的你不要看上去把金钱说得那么崇高啊!”
“总之,如果川崎是在攒学费的话,”和往常一样,比企谷似乎并没有在意我的吐槽,他只是挥了挥自己的食指,说道,“更有效的方法,是大学的奖学金这种东西吧?”
的确,如果是奖学金的话,那就不用为了私立大学的学费而过于努力了。但是,这依然不能解决比企谷的那种前言不搭后语的逻辑。
“所以,奖学金这种东西和零花钱的联系在于?”
比企谷用一种很可怜的眼神看着我,但他始终没有给我一个答案,依照我对他的性格的了解,这个答案应该是一种有些小技巧的甚至小卑劣的答案,但是在看了他的那张虽然打扮得比较帅气但是却明显漏出一种欠揍的表情的脸很久之后,我依然没有把握到比企谷想要表达的意思。而他也没有想要回答我的想法,想必是很享受这种自己比对方多掌握一种技巧的沾沾自喜的感觉吧?
面对这种家伙,无视他,让他的成就感消失掉果然是最好的选择呢!
“所以呢,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在刚才当面告诉川崎呢?”
“啊,这件事啊,”比企谷的臭屁的表情消失了,显然因为我没有好心好意地承接下他的反问和生气,他有些恹恹地说道,“这不是很简单的吗?虽然我们知道了川崎让家人产生误会了,但是川崎自己不知道啊,所以现在的做法就应该是让川崎明白她的弟弟的担忧然后澄清这一点啊,如果只是简单地说奖学金的事情的话,没有前因后果,对方也接受不了的吧?”
“但是,你总不至于把她的弟弟带到这种地方来吧?”
“不用担心,”比企谷就像变魔术一样地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张便签纸,说道,“我刚才在喝完那杯苏打水之后在杯子下面压了一张纸条,让她明早下班的时候去街边的麦当劳等我,那个时候只要把她的弟弟叫上,让家人澄清误会就好了,你有兴趣去观摩一下吗?”
“先不说我有没有兴趣去观摩,但是前辈你的这个做法实在是太像是——”
“太像是什么?”
“我突然觉得我似乎没有办法用比较文雅的词来表示出来啊?”
“呃?”比企谷在那一瞬间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但他很快地摇起了头,说道,“你的理解问题实在是太太大了吧?这种事情难道不都是电视剧中交换情报的方式吗?这只是在交换情报啊,交换情报!”
“好吧,那还有一件事,”我看了一眼慌张地辩解着的比企谷,问道,“那位川崎同学早上什么时候下班,你知道吗?”
“呃——”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班,你是准备在麦当劳里等她一晚上吗?你是哪里来的模范男友吗?”
“呃——”
“然后你准备让她的弟弟也守株待兔一晚上,给其他人造成的麻烦也太大了吧?”
“不要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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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最终运气不错的比企谷据说还是通过川崎同学的弟弟得知了川崎每天下班的一个大致的时间,也和其他人约好了见面的方式。在向姐姐和雪之下解释了这边的情况之后,姐姐和雪之下似乎也对明早的那个碰面表达了浓厚的兴趣,至少姐姐大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的那句“感觉可以趁这个机会和川崎同学搞好关系呢”时的兴奋的语气不是假的。
当然,对于我来说,在凌晨五点的这个时间段起床去见一个和我毫无关系的人,我还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一直在犹豫的,是在那之后我和比企谷的另一番对话。这场对话有些突兀地发生,但是却清晰地告诉了我现在的比企谷对我的看法。
“说实话,今天的由比滨的做法,让我有些惊讶啊!”
“什么意思?”
“你不是一向不愿意在这些事情上介入过深的吗?按照你的一如既往的那种有些让人觉得可笑的思路来看——”
“——我并没有觉得那是可笑的思路啊!”
“当然那种思路可不可笑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连你自己,也经常会做出一些让我们感到出乎意料的事情——比如之前的那次足球赛,再比如这一回的对于川崎的关注,这种前后的做法不一致的行为,会让人觉得很奇怪。”
“球赛那次是我失误了,但是这一次的话,”我看了一眼难得的用认真的态度来问我话的比企谷,说道,“没什么,只是川崎的那种状况让我想起了结衣姐罢了,虽然两人的做法完全不同,但是那种姐姐对弟弟的关心的感情是一致的吧!”
“所以,问题就在于,你会因为这种对家人的关注的感情而改变你的行为的方式?”
“很简单啊,家人是特例啊!亲情这种东西,是不能用理性来分析的吧?所以基于理性判断的我的原则,与亲情是矛盾的。”
“是这样吗?所以你认为你现在的这种改变自己的做法的行为是正常的吗?我倒是觉得你是在用这种借口来为你自己一直在做的压抑自己的真实想法放松一下呢!”
“比企谷前辈?”
“从我对你的不多的了解来看,你所主动去做的每一件事情,执行力和判断力都强得有些不像是一个高一的学生,但是,你却生生地把这种能力给压制住了,我不知道你的理由,如果你真的有了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的话,那么,你就不会展现出现在的这种不时的所谓‘暴露本性’一样的状况了。”
“我这不叫做本性,或者说,这种本性是我意识到的罪恶和错误,是我需要修改的东西——”
“唯独在家人面前是没有必要修改的吧?或者说,在面对亲情以及类似的情况的时候,这种性格的问题不需要担心。”比企谷眯着眼睛看向了我。
“对!”我下意识地回答道。
“那么,由比滨,你的这种被称为‘罪恶和错误’的本性,为什么要在你最珍贵的家人面前展现呢?”比企谷带着一丝讽刺的语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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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1000字憋了很久,之前的内容卡在三千字那里,然后不知道怎么写满4000,于是就加了这段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对话,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