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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墙内侧房间里,淡银色的守护罩内,一个人影倚床曲膝而坐,长长的金发高高绑起,白色简朴的外裳配着坐姿显得异常优雅,可是雄雌莫辩的脸上却充满着怒气,耀眼的红瞳此时正盯着玅莉雅紧掐着莫邪脖子的手。
是隔壁的房客?看着那慢慢退去的守护罩,玅莉雅火气更大,为什么欣贝尔的死,卡修斯和林克的失踪,却没有人来帮他们一把?是啊,帮忙?怎么可能?那还不如自己躲在守护罩内……
不过,那是什么眼神?宛如她才是十恶不赦的坏蛋?耳听莫邪的哭声,即使内心火气再大,手中却使不上力,下不了手。
“哼!”将莫邪重重地甩入墙角,并制止了欲上前帮忙的哈帝,玅莉雅冷眼紧盯着放声嚎哭的莫邪。
在玅莉雅的冷哼中,莫邪的哭声越来越小,慢慢变成了哽咽,最后紧抱脑袋将小屁股撅起对着玅莉雅。
“玅莉雅!快来看!”杰瑞克突然的叫声让玅莉雅眼前一亮,难道……
“快看这里,看是否是他们留下的线索?”
“啊!那是……”吉吉拉比手指着被毁的床脚下阴暗处叫了起来。
玅莉雅上前一步慢慢蹲下,从里面掏出了一把木剑,只见刻着猫型的剑柄处有着干涸不久的血手印,这是……
“这是我还给卡修斯的木剑!怎么会在这里?”对于耳边吉吉拉比的疑问恍若未闻,玅莉雅紧紧盯着放置木剑处的那一小摊血迹,眼光深邃难解。
“玅莉雅,怎么了?”最先发现不对劲的骷髅团长伸手想拉起玅莉雅,谁知话音未落,玅莉雅突然站起,一脚踢飞了断床这个障碍物,静静地盯着地面上暴露在众人眼前的血渍。
“咦?这里含有线索么?”看出玅莉雅的异样,哈帝蹲下认真的研究起那摊血渍。只有玅莉雅的脸色慢慢的缓和了起来,可是随即变得迷茫和那么一丝丝的不确定。
因为那血渍呈现出的是“OK”字样,最后一笔还划得较长,显然是情急时留下的。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卡修斯以前经常听她说过“ok,yes,no,hi,3Q……”差不多10多个口头禅,好奇之余,玅莉雅教了他如何书写。
玅莉雅将手中的木剑轻轻摩挲着脸部,没有想到那一时兴起教的几个单词,却成了现在的暗号。卡修斯想传递的信息是什么?他们安全么?可是,为什么一声不响的失踪了?被什么人劫走了呢?
这个“ok”究竟是何意呢?难道是……掳走他们的人强大到让卡修斯怕得故意误导她,以免正面冲突让她别去营救?
想到这个可能,玅莉雅的心跳漏了两拍。不会的!卡修斯知道她有吉吉拉比的存在,不会这么傻的。也许他们真的很安全?可笑,那又为何特地掳走他们呢?
看着地上的血渍好久好久,玅莉雅深深的吸了口气,也许,他们暂时是安全的!
察觉到众人的视线,玅莉雅眼神坚定的环视了一圈后:“中午之前,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当然,去找卡修斯和林克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抬眼对上骷髅团长:“我们走后,下面的事情,拜托了。”
玅莉雅转身抬头看向天空,远处一团浓云正慢慢逼近,贪恋的伸手虚空抓住那缕阳光,轻叹了口气:“至少,帮我们争取点时间。我,不想在场的人再受我牵连受伤或者失踪,甚至死亡了。”
玅莉雅转变之快,让众人纷纷沉默,很是担忧,骷髅团长转头看了眼澜丸后无声的点了点头……
喧闹的仓源城此时却像耍够酒疯后酣睡的醉汉,一队队人马快速有条理的忙碌着,各个据点各方势力此时都没有任何动静,昨夜的那一战让多数人心有余悸敬而远之。
但……这只是表面看到的……
一个人影突然跃入,快步来到骷髅团长的耳边一阵低语后便离开了。
骷髅团长担忧的瞥向玅莉雅:“玅莉雅!赶紧离开吧!就在刚才谈话间,我们已经暗中抓获了23个探子了。我们越是阻碍,对应的情报价码越高,我怕……”
回答他的是玅莉雅跃入地面的背影……
旅店前,玅莉雅空洞的双眼看着吞噬着欣贝尔尸体的火焰,吉吉拉比低头吸了吸鼻子,哈帝和杰瑞克的无言似乎为如此年轻的生命就此消损而惋惜,小白在杰瑞克的怀中再次沉沉睡去……
似乎连老天都被这沉重的气氛所感染,慢慢的飘落起白色的雪花。浓密的白雪,白色的羽毛,红色的火焰,黑滚滚的浓烟,形成了一幅悲调却不失色的画面。
玅莉雅紧握的双拳“吱吱”响,上前一步,任热浪袭面,轻声低喃道:“安息吧,欣贝尔!林克,我会照顾着,让他开心的活着。”
悠扬的笛声突然响起,哀伤悲恸的轻柔旋律却宛如能洗涤灵魂深处,和欣贝尔相识至今的一个个画面脑海中闪过,玅莉雅的内心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至少欣贝尔死前是……笑着的。
“啊!是安魂曲!”哈帝捶手道。
抬头向楼上看去,只见莫邪骑在那隔壁房客金发少年的脖子上,正眼巴巴的看着他们,而那金发少年闭眼庄重的吹奏出紧扣心弦的旋律,风吹过带起飘扬的衣摆和发丝,让他显得那么的高贵圣洁。
悠扬的笛音传进玅莉雅心底,仿佛看到了那块白色羽毛皮化身欣贝尔的白色羽翼,正无忧无虑的翱翔在天际,对着她摆手告别。
感激的点头致意,转身大步来到骷髅团长身前:“请将欣贝尔的骨灰送至普美尔多城,那里有她的家,不,是我们的家,交给一个叫吉利恩的人。另外,阿斯兰就拜托你了,帮我转告他,随时做好准备等候我的差遣!”
“放心吧!”骷髅团长拍了拍玅莉雅的肩膀:“阿斯兰听到这话会很开心的。不仅是他,我,也会做好准备,随时等候你的差遣。”
眼眶一热,玅莉雅一头扎进了骷髅团长的怀中,紧紧抱住:“谢谢!”
骷髅团长尴尬的瞥了眼不远处的澜丸二人,低头抚摸玅莉雅长发:“其实我想跟着你一起离开,时刻保护你的。可是,我知道我现在最该为你做些什么,但是我很担心你的安全,好在,有个人选很适合护在你身边。不过,是否能起到保护作用倒是要看你的本事了。”
在玅莉雅疑惑的眼神中,骷髅团长拉起她来到澜丸身前:“玅莉雅,这位是澜丸,而身旁这位是艾琳娜. 阿曼达,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他们,咳咳,他们最近也遇到些麻烦,不如你们结伴而行,也相互有个照应。”
“哦?”看着笑不达眼的骷髅团长,玅莉雅皱眉略微沉思了一下:“也好!不过,知道了我们的麻烦,竟然还敢与我们同行,想必定然不会拖后腿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有任何干涉或者左右我们的行为。如果不介意,就一起吧。”说完率先跳上了旁边的一辆马车。
“呀呀~哈啊,Dada……”看着大家纷纷上了马车,楼上的莫邪拍着手叫了起来,半向前倾的身体似乎在说着:等等我,我也要一起。
可是,大家谁也没有回头,似乎真的忘记了他的存在。
玅莉雅回头看到吉吉拉比已经坐在车厢内,快速拿出软绵的被子给他腿下又垫上厚厚的一层,顺势接过杰瑞克怀中沉睡的小白,为她盖好被子。
手持马鞭,回头看去:“杰瑞克,我们出发了!”伴随着马儿的嘶叫声,溅起了灰尘……
金发少年收起了手中的银色长笛,修长的手一把抓住了折腾的莫邪:“小心,别掉下来。”
“你想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么?可是,他们明明如此残忍待你,这种无情无义之人,还是远离的好。无情无义么?可是,刚才他们的神情是那么的悲恸,却似那么的重情重义,想必那逝去之人对他们很重要吧?甚至都感染了我,我竟然为陌生的他们吹奏了安魂曲。”
金发少年将骑在脖上的莫邪抱至怀中:“我傻了,竟然对一个婴儿说这些。你怎么会懂这些呢?不过,你和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他们就打算这样抛弃你了吗?”
“哈啊,哇哇……”莫邪大叫着哭了起来,双手伸向离去的那辆马车的方向,挣扎着扭动起来。
“你不懂这些,却知道要追随那些人而去。真是奇怪!你不用担心,我会为你找户疼爱你的人,将你交由他们抚养。”说完,伸手轻拍莫邪的背部进行安抚,谁知,莫邪抬手推他哭得更厉害了。
哈帝来到马车旁的佩格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
“佩格跟着哈帝老师,哈帝老师去哪,佩格就去哪!”开玩笑,昨晚听话躲起来后,今早好不容易被带到这里,这老头竟然现在想甩掉他?他可是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学到呢,怎么能出师?
“你……”哈帝嘴角弯起:“好小子,少了你还真不行,我还有那么多事情要你帮忙呢。”突然哭声传来,哈帝抬头看到哭闹的莫邪,扫了眼已经离去的玅莉雅乘坐的马车,摇了摇头:“这家伙……”
“小子,你接下来有没有急着要去办的事情?”
“……”
“沉默就表示没有,那你接下来有打算要去的地方么?”
看着金发少年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哈帝玩味道:“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看你那么犹豫,干脆想好了再回答我。可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不如,我载你一程,你可以一边慢慢想一边处理那婴儿。”
看着金发少年防备又犹豫的眼神,哈帝再接再厉下狠药道:“这孩子离开了他,会死的哦!”
“与我无关!”冷冷的声音。
“哦?无关么?照这情形,不哭死也折腾死!算了,既然与你无关,那我也不多说。佩格,走,我们追上去。”哈帝说完跳入另一辆车厢内,头也不回道。
“送还回去,一样是死!”怀中婴儿被掐着脖子的痛苦的神情,他可是记忆犹新。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哈帝不负责任的摊开手无所谓耸肩道:“走人了!我们浪迹天涯去也!”
“啪!”随着佩格的鞭子扬起,马车快速的行驶了起来。
……
“呀啊,哈哈~哈哈”听着车厢内突然出现的婴儿笑声,佩格暗自叹息,他的老师还真是坏心眼啊。
透过眼缝看着对面坐着的金发少年,此时正一脸憋屈又无奈扶住腿上乱爬的莫邪,闭眼假眯的哈帝嘴角弯起:哼!对付这种年纪的少年,他有的是办法!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老师不是白干的,该有的心理考虑因素和手段还是有的。
……
直到艾琳娜. 阿曼达驾驶着最后一辆马车,载着澜丸也消失在雪花和森林中,骷髅团长才转身欲离去,可是下一秒,他已经出现在黑衣女子的身侧紧掐住她纤细的脖子:“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
看着那黑色的骷髅纹身,黑衣女子眼中充满了恐惧,此时只要对方一用力,她的小命就不保了:“如果……咳咳,如果我会说出去,那,咳,那我就不用冒死相救了。咳……”
“此一时彼一时,你们非友,似乎还发生过冲突。何况,只有死人才会不泄露秘密。”残忍的笑意让黑衣女子发颤,她刚才就应该先闪人的,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放心!我不会恩将仇报去杀你,只是要你发誓言。”冷芒闪过:“签订诅咒的誓言!”
“不会泄露就是不会泄露出去,诅咒的誓言?我接受!”黑衣女子强硬道,她已经不敢抱活着的希望了,对方可是以残忍为名的骷髅团长啊!
“哈哈!”感觉脖子一轻,黑衣女子骤然转身,发现身旁已空空如也,骷髅团长已经离去。没有任何诅咒的誓言……他,刚才是在试探她?如果她刚才没有那样坚定的回答,那现在她真的会被杀……
黑衣女子瘫坐在雪地上,任由浓密的雪花飘落在身上,玅利亚,你究竟是何人?是何身份?
玅莉雅一边抽着马鞭一边陷入沉思,他们没有从任何出口离去,不管哪个出口都应该守满了探子。他们选择了最不可能选择的路线,直奔落日山脉深处,绕到边缘处再直奔北部。
昨夜一战,让边缘大部分的魔兽都乖乖躲藏了起来,这倒是方便了玅莉雅一伙,简直一路畅通无阻。
至于为什么选择北部?既然寻找卡修斯他们没有任何线索没有任何方向,不如按原计划一路向北。
毕竟,克里斯琴曾经帮她预言算过让她往北走,这样,至少有了方向。
赶了大半天的路,终于走出了落日山脉的边缘处,眼看天渐渐黑了,玅莉雅和杰瑞克快速搭起了帐篷。哈帝和佩格也过来帮忙,澜丸他们自行搭建了起来,似乎真的和玅莉雅一行人互不干涉。
夜已深,寒风烈烈,除了杰瑞克负责守夜外,简单吃了点干粮的大伙都纷纷休息去了。在给火堆添加了几根树枝后,一直沉默不语的玅莉雅边伸懒腰边站起,走至中间的帐篷内。
借着帐篷内的魔法灯,给吉吉拉比和小白压好被角后,慢慢走至另一侧,只见一路上不发言语甚至对她有敌意的金发少年侧身而卧,他怀中的莫邪睡得正香。手指摩挲着莫邪的脖子,那上面已经发青的掐痕,觉得特别刺眼,她已经无法想象当时掐的力道有多大了。
虽然她知道莫邪的一些小秘密,但是他毕竟是个不会讲话的婴儿,也许,是她自己想得太天真了。不管是欣贝尔姐弟还是卡修斯,他们都不希望还是婴儿的莫邪受伤吧?是她一时失去理智了,连睡觉都只亲近欣贝尔和她的莫邪,怎么会有能力救而见死不救呢?
轻刮了刮莫邪的小鼻子,也许真的是她想多了,也许真的有误会吧。她,竟然在出事的时候依赖着一个婴儿……
原来她这么的不可靠啊……红瞳闪过一丝冷然的光泽,似乎有什么东西破涌而出……
“对不起!”轻轻擦拭掉莫邪嘴角留下的口水,帮他重新盖好被子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殊不知,在她踏出帐篷时,原本睡着的金发少年突然睁开了双眼,明亮的红瞳没有半丝睡意,静静的盯着玅莉雅离开的身影。
再次来到火堆旁,系上披风的玅莉雅拿出那把木剑把玩着:“这把剑,本是属于蒂娜的!看,上面还有蒂娜的猫图。”
玅莉雅轻抚着剑身低喃:“是蒂娜送给卡修斯的呢?还是玅莉雅送给卡修斯的呢?”蓦然愣住,她竟然自己问出这种问题,除了莫名其妙的心酸外,竟有种哭笑不得的冲动。
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脱口而出的问题只是怀念遥远的记忆,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可是,曾经,她既做过蒂娜又做过玅莉雅,现在,她以玅莉雅的身份活着。摸着这把剑,似乎很多回忆涌现脑海很多感触充满心底,那些回忆感觉很遥远却显得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可贵。
“不管是谁送的,你们爱着卡修斯的心意是一样的!”火光下,温柔的眼神闪着动人的光泽,几乎让玅莉雅融化。
玅莉雅看着这双紫眸,几乎忍不住想抚上去的冲动,这眼神是她熟悉的。曾经,她趴在他怀里放肆的把玩着他的衣襟,色爪子有意无意的抚摸着他的胸膛揩油……
那些,也是珍贵的回忆吧?回忆是代表着过去么?可是,现在,此时,眼前的这双眼睛却告诉着她,回忆不仅代表着过去。这双眼睛现在温柔的看着的是她么?是猫时的她?还是人形的她?好嫉妒,怎么可以?即使灵魂是同一个人,但是杰瑞克怎么可以动不动就用这种眼神看着别人呢?
“蒂娜,真的死了么?” 沙哑磁性的声音诱惑般耳边响起,袭向耳边的热气让玅莉雅突然打了个机灵哆嗦了下,恢复了心神。好狡猾,她差点被眼前这个妖孽勾去了心魂,等等,他这话什么意思?
眼瞳陡然收缩了一下,玅莉雅怔怔的看着近在眼前的脸,轻抚上那柔软的紫色长发,声音干涩道:“我可以认为,现在的你是在诱惑我吗?”
嘴角弯起,调情?看来被小看了啊!虽然她穿着这身皮囊,可是前世今生的她年龄加起来也有三十岁了吧?
伸出食指沿着杰瑞克高挺的鼻线划过饱满性感的红唇,对上那深邃迷惑的眼眸:“杰瑞克,你真美,美得不像个男人,像妖孽。”
杰瑞克一动不动,任由玅莉雅的碰触,探索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你真的是那个年仅十岁多的文静腼腆的玅莉雅公主么?”
“啪嗒!”火堆中的树枝爆裂了开来,火似乎烧得更旺了。玅莉雅可以在那双紫色双瞳中看到自己僵硬怔住的身影。
“别紧张,我只是感慨一下,短短时间,人的变化有这么大么?整个性格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平稳的声音探索的目光让玅莉雅心惊,她露出马脚了吗?
“劫后重生,听过没有?都死过一次了,性情大变很奇怪么?”玅莉雅邪恶的笑了起来,伸出手指沿着杰瑞克的下巴至喉结向下划了起来:“怎么?现在的我难道就不是端庄高雅的公主了么?”
寒风吹乱了杰瑞克的长发,似乎好久没有开怀大笑的他突然眉毛一挑:“那,请问,高贵的公主殿下,对于眼前这位妖孽的身体还满意么?不是自夸,这具身体可是没有半点瑕疵呢!”
“谁说没有?你那里就有一个……”玅莉雅立刻反驳道,并将手指向了杰瑞克的右胸处,却在说了一半时住口了,只是僵硬的和杰瑞克深邃的目光对视着。那里的伤口,作为玅莉雅,她是不应该知道。
“啊哈哈……搞错了!”玅莉雅快速将手往左边指去:“你那里之前受过伤的,我记得在崖底看到你包扎过。还好意思说没有瑕疵,说不定已经是斑痕累累了。”
杰瑞克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到玅莉雅嘴角开始抽搐,突然耳朵动了一下,顽皮的眨了下眼睛:“想诱惑本公主殿下?可惜火候不够,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到位。看,有人来搅局了!”
玅莉雅说话的同时,转头看向远处,刚刚还笑呵呵的脸瞬间阴郁了起来。妖艳的红瞳闪现出异样的光泽,嘴角发出冷笑,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要我帮忙吧?还是静待你的归来?伟大的公主殿下!”杰瑞克看着那激动的颤抖的背影,垂眼打趣道。
“那个方向,应该不是追兵!既然不是追兵,就让我大闹一场吧!你说呢?”玅莉雅头也不回道,慢慢的将手中的木剑从空间戒指中换出一把黑色的刀。
“杰瑞克,我喜欢玩游戏,而每次选择的角色不是别的,仅仅是战士。你知道为什么吗?”
“游戏?选择角色?”
“没有什么比拿刀去砍更适合来发泄了。”而此时已经压抑不住内心的汹涌澎湃,再不宣泄,她就快承受不住了。话音未落,玅莉雅已经提刀快速冲了出去,披风高高扬起,消失在黑夜中。
一路上的强颜欢笑和压抑住内心的情感,刚才明明谈笑间眼中却流露出了落魄。呵,公主么?杰瑞克丢入火中几根树枝,耳中倾听着风带给他的信息。
边上的一个帐篷内,澜丸手中的水晶球内,将刚才外面两人的一切举动尽观眼底,看着那个小身影快速离开,他也鬼魅般的消失在了帐篷中。
红月下,一个小身板高举手中的黑刀侧脸看向远处打算逃窜的劫匪,她的脚下,躺着十几具尸体。弥漫在空中的血腥味成功的吸引了一群风狼,“呵呵,真爽啊!不够,不够,再多来几只吧!”
月光下,那双红瞳闪烁着野兽的针芒嗜血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