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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月离开齐家车队之后, 也没有回江家, 而是先去了凝碧山庄。
江柏岑不知道他去无尽林的事, 也不会太担心, 倒是陆帷, 恐怕担心坏了。
而且,关于青年修士大赛的事,江逐月还需要陆帷好好帮他谋划一般。
他自然不能以江逐月的身份出现, 毕竟这样太容易给江家树敌, 而且他现在还是天剑宗弟子,去了不是白让天剑宗占便宜么?
所以还得让陆帷好好给他想个洋气点的假身份才行。
最重要的是, 江逐月这两日仍是觉得体力不济,他也不放心让别的医修给他看, 还是得找陆帷才行。
进了凝碧山庄,江逐月一眼便看到陆帷在那棵巨大的梧桐树下练剑。
而这时,江逐月才真正算是感受了陆帷身上真气的浑厚跟平稳。
先前他认为陆帷至少是炼虚期,现在一看, 却是他自己井底之蛙了。
陆帷这明明至少化神期了啊!
而陆帷感受到江逐月的气息, 回头看了江逐月一眼,一言不发, 一掌便拍了过来。
江逐月心头一动,连忙接招。
百十招之后, 江逐月正觉得自己又有些气力不济,陆帷便堪堪停了手,低声道:“你这次得了什么机缘, 进步这么快?难不成真拿到通天碑了。”
江逐月哼了一声,扶着石桌坐下,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茶水,便道:“我要说真是我拿的,你信不信?”
陆帷低头倒了一杯茶,淡淡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跟你娘都只希望你平安喜乐便好,炼体成功就是最大的喜事了。”
江逐月微微一怔,随后他心中便久违的涌出一股暖意来。
而这时,小妖兽就蹿了出来,吱哇吱哇抓着桌子往上爬。
陆帷瞥了一眼那小妖兽,神色立刻古怪起来:“这是黑甲翼龙,你从无尽林里弄来的?”
“黑甲翼龙?这是什么龙,为什么我之前从未听说过?”
陆帷沉默了半晌,拎起了小妖兽的尾巴,打量了片刻,方才低声道:“你自然不认得,因为黑甲翼龙多半是魔族魔尊的坐骑,居然会出现在无尽林里……”
江逐月:???
怎么又跟魔族有关?
接着江逐月又想起回来的路上遇到的魔族说他们是从魔界来的事,一时间也忘了让陆帷给他诊脉,便急忙把这些都同陆帷讲了一遍。
陆帷听完,抬手把小妖兽放到桌子上,便道:“云州大陆有内奸。”
江逐月一惊。
但接着,陆帷便淡淡道:“不过这事同你无关,手伸出来。”
江逐月愣了愣,很快便意识到陆帷是要查看他的修为和炼体情况。
正好江逐月也想让陆帷帮他检查一下身体,便从容伸出了手。
陆帷伸手按上了江逐月的脉门,把了一会脉,他神色古怪了起来。
最终,陆帷收回手,问:“你修炼了其他功法?”
江逐月眉头一皱,正想反驳,但又想起曾经林缙用唯识法帮他炼体过,便如实回答了。
陆帷听完,点点头道:“想来是功法异常引发的异脉,无妨。”
“什么异脉?”江逐月连忙问。
陆帷瞥了江逐月一眼:“没什么。”
江逐月:……
但看着陆帷的神色,江逐月也知道就算有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松了口气。
舒舒服服在凝碧山庄住了几天,江逐月就把自己想去参加青年修士大赛的事告诉陆帷了。
陆帷听完,没做任何表示,只道:“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好了。”
江逐月心头一喜,知道陆帷这是要帮他当后勤的意思,一下子就有了底气。
毕竟他现在虽然得到了通天碑,但修为这种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一口吃成胖子的。
万一比赛现场,有四大宗师出现,他还是容易被盯上。
现在陆帷这么一说,江逐月立刻就放心了。
于是之后的时日,江逐月除了吃吃喝喝,就是修炼。虽然他已辟谷,但最近却莫名嘴馋,以前好多不吃的东西现在都吃了,比如什么酱肘子,水晶肉。
江逐月把这都归结为自己在无尽林过的日子太惨无人道了,所以也没怎么克制。
而这样吃喝了一段时日之后,江逐月原本心里还因为林缙的事噎得慌,现在也都好得差不多了。
再想起林缙,江逐月就会自嘲一声,呵,不就是个男人么?
嘲完继续吃喝玩睡。
结果一个月过去,这天江逐月沐浴的时候,发现自己白白嫩嫩的小肚腩都出来了。
江逐月:……
不过回忆起来,江逐月便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确实吃得不少,看来,得节食了。
要不然比赛的时候,顶着个小肚腩上场,多丑啊。
想着,江逐月忍不住又捏了一下自己白白嫩嫩的小肚肚。
只是他这时忽略了一件事——按道理来说,炼体成功之后,形体便很难再发生变化。
可他这么多年,都是炼体失败的状态,所以一时间也就忘了这回事,只觉得是自己长胖了。
青年修士大赛那天,江逐月早早就改换了容貌,又换了一身青色的长衫,便御剑上路了。
这次江逐月没有带上小妖兽,毕竟不少人都见过小妖兽,若是带出去,太容易暴露了。
他可不想还没打爆天剑宗那群人的狗头便被认出来。
而这次到了青年修士大赛,江逐月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山人海,喧闹鼎沸。
上次去无尽林的,都是各门派精英中的精英,而且目的也过于明确,所以各自为政的气息极为强烈。
但青年修士大赛不设门槛,五湖四海的年轻修士都可以来参加,大多数修士都不为赌那个彩头,反而是冲着交友来的。所以气氛便融洽许多。
江逐月踩了把普通飞剑,刚落在这次主办方青霞门的山脚下,便有人上来搭讪了。
也是个穿着青衫的年轻散修,看修为也就是金丹初期的样子,江逐月现在隐藏了真实修为,外表看起来也就是金丹中期,所以那散修才敢上前搭讪。
散修自称吴蔚,说从小拜在一个小洞天隐居修士的门下,这次来就是专门想交朋友的。
这次他一见到江逐月,就觉得两人很是有缘,便凑了上去。
两人彼此交换了姓名,吴蔚还大方送了江逐月几个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江逐月也回了礼,两人算是熟了点。
过了一会,吴蔚便好奇道:“沈兄的入场玉牌是几等?”
江逐月有些奇怪:“散修不都是丁等么?”
吴蔚连忙便道:“沈兄不清楚,若是你想要,可以出灵石找人换丙等或者乙等,运气好还能换到甲等呢!”
说着,那吴蔚就偷偷掏出自己那块乙等玉牌道:“你看,这就是我前日跟一个大宗门弟子换的。”
江逐月瞥了一眼那乙等玉牌,一看便知道吴蔚被人坑了,但他也不好多说,只能问:“那吴兄你同人换了这玉牌,你自己的就真给他了?”
“人家也要进场嘛,我的自然是给他了。”
江逐月:……
说完,那吴蔚还美滋滋地道:“沈兄若是愿意,我也带你去换啊。”
江逐月想了一想,笑笑道:“那便不用了。”
但看着吴蔚的样子,江逐月心想好在自己让陆帷多搜罗了几块丁等的玉牌,这样到时候也能匀给吴蔚一块。
吴蔚被江逐月拒绝,有些气馁,但他很快又爽快起来,道:“没关系,咱们先入场吧,据说这次主办方处的食堂准备的美味灵食特别多,但都是免费的。咱们早点进去,还可以先品尝一番!”
吴蔚这么热情,江逐月也有点盛情难却,想了想,倒也同意了。
而两人走到青霞门门前,便有弟子迎上来,让他们出示入场玉牌。
江逐月掏了自己的丁等,吴蔚掏了自己的乙等。
果不其然,吴蔚的乙等一掏出来,那弟子便皱眉道:“道友这入场玉牌是伪造的。”
吴蔚懵了,随即他就辩解道:“这不可能啊!这玉牌明明是真的,昨天我刚同人换的!”
那弟子一听,脸色更奇怪了:“入场玉牌严禁买卖交易,道友这都不懂吗?”
“我懂啊,但是我是同人换的,换个位置这种事不算买卖吧。”
青霞门弟子:……
倒是另外一名弟子,咳嗽了一声道:“可道友你这玉牌就是假的,无论如何不能进场,你先请回吧。”
吴蔚还想分辨,一旁的江逐月便拉住了他,准备取出自己多准备的玉牌送他一个,让两人进去算了。
偏生在这时,不远处的天际传来一阵浩浩荡荡的动静。
江逐月目光一动,下意识就仰头看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绣着熟悉的天剑宗纹样的旗帜漂浮在空中,一群身着白色绣星辰云纹长衫的天剑宗弟子脚踏高阶飞剑,簇拥着两三个身影从天幕上飞了过去,宛如天人降世。
江逐月瞥了一眼,就勾了勾唇角,收回眸子,懒得细看了。
门口那两个青霞门弟子则在这时露出了十分欣赏和景仰的表情。
吴蔚本来也看着呢,结果见那两个青霞门弟子那样,不由得便皱眉道:“我说你们青霞门做事怎么能这样?凭什么他们天剑宗不用入场玉牌就能进去,你们却还在这查我的玉牌?”
那青霞门两个弟子顿时愣住了,倒是江逐月听了这话,忍不住微微一笑。
其实吴蔚只要拿出他师门的凭证,不用玉牌也能进场,那青霞门弟子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场外有人趁乱浑水摸鱼兜售假玉牌,不光没有事先阻止,还一直这么卡着吴蔚,分明也是有点看轻散修的意思。
吴蔚这么一问,还真把他们问住了。
那两个青霞门弟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咳嗽了一声便道:“既是如此,那道友师承何处,若是能提供凭证,不用玉牌也可以进去。”
吴蔚听了那青霞门弟子的话,眨了眨眼,忽然便掏出一个令牌,往那两个青霞门弟子面前一怼。
“这个可以吧。”
那两个青霞门弟子见到吴蔚掏出来的令牌,神色顿时变了。
随即他们就异常难以置信又恭谨地道:“敢问道友……百里风檐前辈是您的师尊?”
一旁的江逐月:???
吴蔚道:“是同门。”
青霞门弟子:……
半柱香之后,吴蔚拿着青霞门弟子重新给他的两个甲等玉牌,塞给了江逐月一个,就笑眯眯的道:“沈兄,我们走吧。”
江逐月:?
是他见识少还是这世上能人异士太多了?随便碰到一个金丹散修居然都能是第一快剑百里风檐的同门???
不过想了想,能够跟着金大腿免费蹭吃蹭喝,江逐月还是很满意的,便什么都不问了。
而进场之后,吴蔚的表现却也真的跟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散修没什么区别,先是拉着江逐月把免费的灵食吃了个遍,还一次性领了所有青霞门提供给甲等入场牌嘉宾的灵石和物资,最终在所有修士的侧目中,大摇大摆带着江逐月去了甲等温泉池。
江逐月也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人,跟着吴蔚吃喝拿要丝毫也不觉得有什么。
这会两人揣着一大盘灵果和灵石,进了甲等温泉池,就舒舒服服泡下了。
吴蔚这会一边啃着无骨凤爪一边喝着上好的灵酒,便忍不住摇头晃脑地感慨道:“哎,早知道这甲等待遇这么好,我一开始就该拿百里风檐那家伙的名头出来招摇撞骗的。”
江逐月目光动了动:“既然吴兄一开始就可以拿甲等,为何还要跟人去换乙等?”
吴蔚挠挠头,有点尴尬地小声道:“不瞒沈兄你说,我进我这个师门是家里托了关系的,所以我平时也怎么提他们。”
江逐月心下了然,知道这吴蔚恐怕跟他一样,也是个在大宗门混个头衔的。
这么一想,江逐月反而愈发觉得吴蔚亲切了几分,笑了笑,正想跟吴蔚说自己也是走后门进自己宗门的,结果吴蔚却在这时好奇地哎哟了一声。
“沈兄啊,你人看着瘦,怎么也有小肚子啊?我还以为只有我这么会吃的人才有呢?”
江逐月:……
随即江逐月低头一看,便发觉温热的灵泉湿透了他的里衣,确实愈发凸显出了他小肚腩的弧度。
江逐月脸上不由得暗暗红了红,然后他就努力吸了一口气,收了收小腹,尴尬一笑道:“可能是最近吃的有点多吧。”
吴蔚不以为意,嘿嘿一笑道:“男人嘛,不怕,男人要肚里有料才行!”
江逐月:……
越说越郁闷了。
就在江逐月忍着打算再泡一会,回去就不再吃东西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背后响了起来。
“吴兄也来这了,好巧啊。”
是齐骥?
江逐月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而吴蔚见到齐骥,神色古怪了一会,干笑一声:“你也来了。”
齐骥微微一笑,走到温泉池旁:“我本就打算来,只是没想到吴兄也会来,早知如此,我就跟吴兄同兴好了。”
吴蔚哈哈干笑两声道:“你来干你的正事,我就是来交朋友看热闹的,你干你的,我玩我的。”
言外之意似乎也是很不想同齐骥打交道。
而齐骥闻言,略略瞥了一眼一旁垂着眼,正在端着一杯灵酒默默品味的江逐月,忽然便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交朋友自然是可以,但我还是想提醒吴兄,交友之前还是仔细观察观察对方人品家世为好,小心上当受骗。”
江逐月:……
吴蔚听到齐骥这话,立刻便咳嗽了一声,皱眉道:“我怎么交朋友我自己心里清楚,不用你说。”
齐骥微微一笑,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了。
吴蔚这会连忙回过头劝江逐月:“沈兄啊,我跟他也不熟,他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江逐月这会抬起头来,反而笑了笑道:“没关系,其实他说的也有道理,毕竟吴兄你之前还被人骗了个假玉牌,谨慎些没错。”
吴蔚红了红脸,小声道:“那是那人太会装了。”
接着他又认真说:“我觉得沈兄你肯定不是这种人!”
江逐月听了吴蔚这话,愣了愣,心中竟然莫名微微生出一丝暖流来。
之后两人吃吃喝喝一番,吴蔚喝得醉醺醺的,江逐月哭笑不得,只能先扶着他去了住处。
吴蔚酒品有点差,躺在床上还不安生,滚来滚去的。
江逐月不太放心他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毕竟吴蔚白日太过张扬,已经惹出不少人的注意,也不知道有没有趁夜打劫的。
这么一想,江逐月索性就在一旁的矮榻上躺了下来。
结果他才躺下一会,便觉得小腹跟胃部的位置有些难受,用真气摸了摸,那难受仍是不曾缓解。
想了想,江逐月觉得难道是今天吃的东西太多太杂了?
纠结了片刻,江逐月便悄悄起身离开了房间,准备去外面吐一吐。
结果江逐月这边刚找到一片僻静的小树林,一道黑影便直冲他而来,寒光凛冽,分明还带了武器。
江逐月脸色一沉,一掌挥出,击退了那人的攻势,便退后几步站定,冷声道:“什么人?”
话音刚落,江逐月便在月光中看到了那人的模样,赫然便是聂霄青。
江逐月的神情顿时古怪了起来。
而聂霄青被江逐月一招逼退,神情也变得凛冽起来,这时他便道:“阁下为何隐藏修为,悄悄跟在吴道友身边,是想图谋不轨么?”
为了吴蔚来的?
江逐月眯了眯眼,愈发觉得吴蔚这人身份不简单。
但江逐月跟吴蔚交好,本身也不是为了吴蔚的权势,单纯是觉得这人心思纯善,十分可爱。
再加上江逐月本来也不喜欢聂霄青,所以江逐月便淡淡道:“吴兄是阁下亲爹么?阁下怎么连吴兄交朋友都要管?”
聂霄青脸色骤变,又是一剑迎面朝江逐月刺了过来。
江逐月丝毫不让,拂袖一道剑气逼出,迎上了聂霄青的长剑。
锵然一声金铁交鸣,聂霄青的长剑破了个口子。
聂霄青:!
但很快,聂霄青又咬牙攻了上去。
几番交锋之后,江逐月气定神闲,聂霄青却愈发心惊——因为他居然都看不出江逐月的深浅。
到最后,聂霄青自己脸色铁青地跳出战圈,比了个停止的手势低声道:“阁下是澹台宗师的人?”
江逐月听到澹台宗师这四个字,基本就已经确定了吴蔚的身份,虽然心中有些惊讶,但还是不动声色道:“关你何事?”
聂霄青迟疑了一下,拱手道:“既是如此,是在下得罪了。”
江逐月也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淡淡道:“告诉你们小侯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少多管闲事。”
聂霄青脸色顿时尴尬起来,但见到江逐月一语道破了齐骥的身份,便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沉默半晌,聂霄青只能恭敬道:“前辈教训的是。”
江逐月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便走。
解决了聂霄青,江逐月回去之后看了一眼床上四仰八叉睡得香甜的吴蔚,反而笑了笑。
但随后,他又被肚子里的一阵咕噜折腾地微微皱起了眉头。
可这会,江逐月也不想出去了,刚打完一场架,累得很,他才不想多事。
于是江逐月便随便倒了杯热茶喝完,便胡乱和衣,躺在软榻上睡了。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江逐月觉都没睡好,便被兴奋的吴蔚拉着去了比赛现场。
说是第一天有天剑宗那位最年轻的第一剑修出手开幕,让江逐月一定要去看看。
江逐月本来还有些不情愿,结果听到说萧寒要出现,便勉强打起了一点精神。
说起来,这位高高在上退婚他的未婚夫,他到现在还没见到真容呢。
关于萧寒的真容,江逐月还是很好奇的。
这么一想,江逐月便胡乱洗漱了一下,跟着吴蔚去了比赛现场。
而这时,比赛现场已经挤得人山人海,不少没有位置的丁等修士都只能站在外面的地上。
好在吴蔚有甲等位置,江逐月跟他一起,很快便走到了席位的中高层,场中细节,一览无遗。
而天剑宗的位置,无疑是最好的,江逐月一眼看去,便看到身着高阶弟子服侍的孟九思等人,不由得暗暗翻了个白眼。
“那霄河君什么时候出来?”江逐月问吴蔚。
吴蔚目不转睛地盯着东边,一脸期待地笑道:“快了快了,据说要等辰时。”
江逐月:装模作样。
但来都来了,江逐月这会还是强打精神,盯着吴蔚看的方向。
终于,辰时到了。
日光渐密,青霞峰上都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霞辉,这霞辉在满山苍翠的映照下,显出一种青金色的质感。
江逐月终于明白青霞山为什么要叫青霞山了。
忽然,一声锵然剑鸣从远处传来,隐隐听去,竟是有些龙吟的气象。
而接着,一袭白袍便踏着一柄狭长银白的飞剑掠风而来。
那飞剑掠过之处,竟是四周的气浪都缓缓形成了一道道七彩的虹光。
青色的霞辉落在那白袍繁复的周天星辰图上,漾出细密的金辉来。
那人头顶玉冠,俊美无俦的面容在日光的照耀下愈发闪出几分白玉一般的浅淡华光。
雍容华丽,仙气逼人。
在场修士见了,无不倾慕赞叹,原本还有的那一小撮不一样的声音也在霄河君现身的那一刻彻底消失了。
可江逐月只看了一眼,便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