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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十一顶着阿福迷之慈祥的微笑，默默啃完了半盘特制小甜饼后，布鲁斯终于换完衣服下楼了。
他穿着纯黑的暗绣衬衫和长裤，没打领带，脚下也是一双毛绒绒的拖鞋，但是这无损于他的优雅和俊美，当他站在弧形楼梯上向二十一走来时，看起来简直就像是某个国家正在举办宴会的王储。
至于为什么不是国王？
因为当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目光落在他的毛绒拖鞋上时，这位高贵优雅的哥谭王子心虚的转开了脸，很显然，他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才是那位积威深重的国王陛下。
二十一用更加崇敬的眼神看过去，直到阿尔弗雷德为她和布鲁斯各端来了一杯牛奶，然后从容的退下，这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小姑娘把那杯温热的牛奶捧在手心里，水蓝色的眼睛有一点无措的盯着腿边那个和韦恩庄园格格不入的被子卷，软乎乎的小脸摆出了一个很严肃的表情，看起来不是一点半点的纠结。
布鲁斯端起那杯不加糖的牛奶喝了一口，脸色当即一变，他又不动声色的放了回去，然后把目光放在了地毯上那条二十美元一条的小旅馆标配被子卷上，他带着布鲁西宝贝体贴甜蜜的微笑，配合的问道：“那是什么，甜心？”
“……礼物，门票？”
小姑娘有些苦恼的叹了一口气，她犹豫着开口道：“在说这个之前，我想确认一下，您认识蝙蝠侠吗？他们都说你包养了蝙蝠侠。”
布鲁斯韦恩面不改色：“可以这么说，甜心。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你看，哥谭所有的警察都抓不住他，他是一个游走在法律边缘的、危险的蝙蝠怪物，而我喜欢危险，喜欢刺激，喜欢独一无二。”
小姑娘软萌的包子脸上露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惊讶表情，她不可置信的道：“警察为什么要抓蝙蝠侠，他不是超级英雄吗？”
“蝙蝠侠是超级英雄？”
布鲁斯嗤笑了一声，他的嘴唇轻轻翘起，出乎意料的，这个花花公子嘲讽的道：“不，他只是一个披着蝙蝠皮行走在黑暗中的、阴森到让人恐惧的怪物。”
系统完全抓不住重点，它幽幽的道：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他肯定没想到自己也有被金主喊蝙蝠怪物的一天！
而二十一彻底炸毛：不可能！我的任务对象全都是超级英雄！我们老年队就是负责拯救超英的！隔壁必死队才负责反派！系统不会出错的！况且如果他不是超级英雄，你为什么资助他！你是绿色的！绿色的圣父不可能帮助反派！
小姑娘超级护短，但是又不好意思迁怒于布鲁斯韦恩，只能自己气呼呼的抿了一大口牛奶，宣布道：“他是超级英雄！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今天还有人说他拯救了哥谭！总之我喜欢他！”
所有人里具体概括为二十一和系统。
“放松，甜心，我对蝙蝠侠没有意见……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会认为一只老蝙蝠是超级英雄。”
布鲁斯显然没想到小姑娘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剧烈，他愣了一下，然后十分轻松的耸肩，弯起了那双美丽的钢蓝色眼眸，似笑非笑的抱怨道：“天啊，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不是应该喜欢粉红色的洋娃娃吗？怎么会喜欢蝙蝠侠，事实上我虽然资助了他，但却很少跟他接触，虽然他确实帮助警局做了不少事，但他看起来黑漆漆的，脾气还那么古怪，一点都不符合女性审美，你不会喜欢他的。”
二十一想起蝙蝠侠美人计和暴力狂的无缝切换，不由赞同的点了点头，小姑娘虽然底气不太足，但是却很有感触的补充道：“是、是有一点点坏脾气，但是他是超级英雄嘛！有一点点小缺点也很可爱，我就喜欢这个！”
比如托尼的内增高，史蒂夫的电子技术，鹰眼的小肚子，还有索尔的弟控，娜塔莎和班纳博士没有缺点的缺点，这完全没有问题！还有一点点反差萌呢！
那双清澈而真诚的、水蓝色的眼睛望了过来，小姑娘再一次的询问道：“我能见到蝙蝠侠吗？”
布鲁斯跟蝙蝠侠的关系看起来也不太好，二十一只能自己上，幸亏这回切的萤草，有几天的时间缓冲，肯定没有问题。
感谢布鲁斯韦恩，要是二十一自己找蝙蝠侠，只能大半夜的往出跑，不用吸血姬会被炮灰弄死，用了吸血姬会被蝙蝠侠弄死，怎么都是be，果然，有钱真好。
布鲁斯露出了一个意外的表情，他用那种哄小孩子的语气，有些好笑的问：“你要见蝙蝠侠？甜心，我以为我还是哥谭英俊多金的布鲁西呢，在我陪着你的时候……你居然更想见那只大蝙蝠？这太让我伤心了。”
系统飞速录像截图，完全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它一脸狂热的也跟着喊：天呐！他这么英俊！怎么可能会有人拒绝他！男神！我爱你！蝙蝠侠算什么！你和托尼才是我的真爱！
系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记得托尼，看来的确是真爱了。
“……我们有一点误会需要解决，蝙蝠侠，他和另一个我。”
小姑娘很忧郁的叹了口气，她生的稚嫩可爱，就连一本正经的苦恼样子都带着两分孩子气，让人忍不住想要捏捏她软软的婴儿肥。
“我想帮他。”
她对绿色标志的布鲁斯韦恩信任十足，说完便蹲下身，有点心虚的扯开绑的严严实实的蝴蝶结，把那坨卷成一卷的被子抖开，露出了一张英俊而苍白的少年面孔。
厚实的棉被被完全展开，少年穿着街边五美元一件的老式衬衫和长裤，身上盖着件熟悉的深蓝色西装外套，除了脸色看起来还有一点苍白之外，呼吸平稳有力，显然非常健康。在被闷了好半天之后，陡然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他甚至还迷迷糊糊的唔了一声。
这张脸已经连续几天在他的梦中出现，有时是雪夜里倔强单薄的少年身影，有时只有一张浑身是血濒临死亡的绝望面孔。
那是杰森陶德，他的二代罗宾。
蝙蝠侠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