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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以咚的一声砸在褥子上,头昏脑胀。还没来得及起身,皇帝就压了上来。她哀哀的叫,“您怎么又这样呢!”
“朕也觉得次数太多,光打雷不下雨,你会不会觉得朕不行?”他把脸抵在脖颈间嗅了嗅,“素以,你从了朕吧!”
她推了他两下,“按理我应该磕头谢恩,您瞧上我,是我们素家坟头上长蒿子了。可是奴才不能骗您,我真不愿意呆在宫里。”
他不听,在她唇上使劲啃了啃,“为我也不能留下?”
她红了脸,灿若朝霞。堵嘴抱怨着,“留下干什么,您就会吃我豆腐。”
皇帝有些难以自持,两个人贴身抱在一起,地方还选得这么天时地利,不干什么太对不住自己。他的手落在那细细的腰肢上,曲线完美,叫他心尖儿打颤。他也舍了老脸了,在她身上好一通揉搓,“朕大概是中了邪了,看见你就走不动道儿,你这怎么办?上回朕就想,咱们这么你追我赶的不是事儿。朕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朕的,横竖朕……我,我离不开这里,也不想让你出宫去。人生太寂寞,你留下陪陪我吧!”
素以被他得唏嘘起来,压住他不老实的手,嘟囔道,“您就,别动手动脚的。”
她哪里知道他的苦!他微声低吟,“我都三个月没翻牌子了……”
素以觉得很惊讶,当然不能直接指出他前两天幸了别人,一个姑娘家开不了口,只能带了不服气的声调反驳他,“您别跟奴才装可怜,和主子是您亲封的,您这阵子又赏东西又常往延禧宫走动。都这么着了,还睁眼瞎话,不太好吧!”
“真没有。”他赌咒发誓似的抬高了声调,完全忘了先前气吞山河的威吓,“晋封静嫔也是为了你,你在我身边,做得太显眼了招人嫉恨。和氏娘家根基壮,就算做个独宠她的表象,别人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她没想到是这样,原来宠幸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是种保护。她乜斜他,“主子您真是用心良苦,不过我觉得您让和主子背黑锅,有不厚道。”
不厚道,也许是有一,可也顾不了那么多。老百姓觉得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太受用了,其实不知道一个男人埋在脂粉堆里的苦楚。雨露均沾委实是最好的平衡手段,宫里的女人谁也不比谁多进幸,好歹天下太平。他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对爷们儿来办差是头一条,感情放在度外就行。谁知道有生之年遇见她,才发现原来他就是戏文里唱的痴情男子,也有非卿不可的执念。
他拱在她脖子上密密的吻,嗡哝道,“也没让她白受累,大伙儿同样受冷落,她比别人多得好些东西。我这儿亏欠了她,势必别样上补偿。她阿玛哥子的爵位再往上抬举抬举,她也应当知足了。”
素以架不住他又亲又啃,看脖子上的盘扣都解开了,她奋力拿手往回捂,“怎么能这样!话儿就解我扣子,我没答应您什么呀!”
“那我难受。”他挫败的皱起眉头,“你让我摸摸吧,就这一回,成不成?”
素以讶然看着他,“您能得如此顺理成章,奴才佩服!”
“佩服就不必了。”皇帝闷头扯她的大背心,“不想叫我翻别人牌子就别吭声,不然明天该昭告天下朕驾崩了。”
这是恐吓吗?她又气又好笑,皇帝耍赖也耍得和别人不一样。但她这样算什么?没名没分被他揉面团似的,哪家奴才这么当的?她知道宅门里的丫头供主子挑选,原来宫里更是这样。都几回了,她也算不清了,反正他下手成了习惯,没有她反抗的余地。
“主子?”
“唔。”
“司帐司那么久,鸿雁传书瞒得过谁?是自欺欺人吧?”
他的手穿过衣往上攀,找到那片山峦,脸上浮起了红晕,“这时候你能不能别和我这个?”
他温热的手掌覆在她胸脯上,两个人都倒吸了口气。皇帝茫茫然如坠云雾,这手感好得无可比拟。大很适中,一把握上去,柔软细嫩,可以揉捏出各种式样来。他使了坏心眼,指腹频频掠过峰,引得她簌簌轻颤。
她不话了,他可以专心致志的吻她。龙袍四开叉,揭起一边袍角勾缠住她,腿心的一正好抵在她大腿外侧,稍动一动也**蚀骨。把她吻得娇/喘吁吁,他觉得时机似乎是成熟了,轻声问她,“素以,你到底爱不爱我?”
她嘀咕了声,“对我使美人计没有用,别想套我的话。”
她还在顽抗,皇帝发了狠,手上愈发忙碌起来。屋子里烧了炭盆,热乎乎的暖气伴着沌沌的熏香四外扩散,人也有些迷糊了。他贴着她叹气,“你不爱我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
素以听了这话有难过,她躺在他身边,他的手钻进了她的亵衣,如果不爱他,为什么心甘情愿让他轻薄?是啊,她心甘情愿。原本立场可以更坚定一些,可是她扛不住他的温柔。她还记得那个声色俱厉要打杀她的人,她撞在他身上,他会满含鄙夷的掸掸衣裳,没想到现在成了这样,对她百般纠缠,还爱她。素以咧着大嘴叉子笑,有高兴也有自满。心里像灌足了烧刀子,热腾腾的,要溢出来。
爱得多了,会衍生出眷恋。她松开攥着他龙袍的手,在他背上抚了抚,红着脸,“主子,其实奴才也爱您呐!”
皇帝以为得不到回应的,她突然这么,倒叫他愣了愣。示爱应该是欲拒还休的,怯声怯气的,可从她嘴里出来就像唱花鼓戏。他不太满意,但还是在她唇角亲了亲,“得不好,重新来。”
她侧过身来和他面对面躺着,笑眯眯的在他的红唇上啄了一口,“好话不第二遍,您自己琢磨去吧!”
“真坏。”皇帝抱怨着,眼里盛满了快乐。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她能头叫他欣喜若狂。以后不会再有什么阻碍了吧!他们两情相悦,她终究会是他的人。皇帝用力把她压进怀里,既然如此,接下来的事也顺理成章了。他气血翻涌,怎么能够克制得住呢!手往下移,想去解她的袍子,却被她挡住了。
她正经八百的告诉他,“主子,自打上回山洞里起,奴才就对您有了非分之想。”
这词用得妙,皇帝十分欣慰,“嗯,那很好。”
“可我的想头和您不一样,今天对您承认,是不忍心老看您唱单簧。”她没接他的话茬,垂眼略忸怩了一下,“我爱您是没错儿,但是不能改变我出宫的决心。”眼看他白了脸,她赶紧道,“您别躁,听我。我……可以一辈子不嫁,在古北口等着您。您朝里有休沐时,就来东坡素肉瞧我,我给您留最好的屋子,给您做好吃的,给您做衣裳做鞋……总之我等着您。当然了,要是您哪天厌倦了,不来了,咱们也就断了,干干净净,没有牵扯。您可能我没良心,您就当我是白眼狼吧,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也不敢欺瞒您。”
她的手指和他扣在一起,皇帝隐隐咂出一苦味来。这是什么意思?爱他不愿意和他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还算是爱情吗?看她平时糊里糊涂,没想到感情上狼得近乎残酷。应该是爱得不如他深,所以她还可以那么清醒。实话她比狐狸狡猾,猜得也没错,他就是想先把她骗到手,斩断了后路叫她跳不出宫墙。他要时时刻刻看得见她,往古北口去了,要见一面得快马加鞭赶上两天路,他费不起这时间。可惜被她识破了,死也不愿意上当,叫他恨得牙根痒痒。
“所以我还不能碰你,是不是?”他尤不死心,“咱们不是相爱吗?”
她摇摇头,“我怕您反悔,宫女子开了脸就不能出宫了,这个规矩我懂。”她心里也争斗得厉害,不是矫情,人总要为自己多考虑。嘴上相爱太容易了,她离出宫还有好几个月,这会儿进了幸只有两种结果,一是皇帝玩腻了丢开手,把她发落到哪个犄角旮旯自生自灭。二是爱之愈甚撒不开,他一耍赖话不算数,难保不会强行把她扣下来。思来想去,女人自爱能少吃些亏。混到出宫时如果新鲜劲过了,她留个齐全身子另择良婿,对自己也没坏处。
可是瞧他憋得很难受,也怕他憋出病来。他现在这状态,贴着她的腿她能感觉出来。她支吾了下,“我帮帮您忙?您瞧……要不您把他放出来吧!”
皇帝听了哑然失笑,“你想见他?”
素以很不好意思,她看到过骡马牲口,还从没见识过男人的。实话很好奇,又觉得那么私密的地方不能随意参观,怕看见了要叫她负责。
皇帝支起身卸了外面袍子,底下亵裤脱起来也毫不犹豫,素以没来得及回答,他就已经收拾完站在她面前了。她呆呆看他那处,这个……就是上回伺候过的龙根啊!终于见了面,他昂首挺立着,威风凛凛。形状不大好形容,的确像个擀面杖,但是色泽很漂亮。她羞得没处躲,也就顺嘴一,万岁爷还当真呢,男人果然不要脸!
皇帝登上龙床重又靠过来,实在是憋得痛苦至极,她又不叫他碰,这日子真没法过了。她脾气那么犟,不愿意侍寝,他也不好强迫她。只能可怜兮兮的拉她的手,“来和他打个招呼吧!”
到底头回照面,大眼瞪眼有难堪。素以的手包裹上去,照着上次的经验给他疏解。皇帝脸上出现了畅快的神情,她伺候得很周到,这么聪明人儿,上下都照顾到了。
“万岁爷,这样成不成?”
他嗯了声,“不错。”
只要他高兴,她就更尽心了。皇帝睁开眼觑她,她忙活的当口还不忘细细的观察。他有害羞,好在那地方经得住推敲,倒也很坦荡。
“你觉得他怎么样?”他厚着脸皮问她,她的看法很重要。
素以结结巴巴的,“很好……好玩,是个有骨气的……硬家伙。”
皇帝嘴角一抽,这也算是对他的褒奖。但是以后怎么办,他简直不敢想象。难道和她的手杠上了?他忍不住去抚她的胸,两个人真就只差最后一步,可这步比跨天堑还难。
来回时候长了难免力道失衡,皇帝轻蹙着眉,酥麻里带了钝痛,有另一种刺激的感受。颠颠荡荡把他撂得很高,越来越高……他终于缓缓长出一口气。她托着“黄河之水”的表情很有意思,皇帝笑得无力。如果敦伦一定能受孕吧?现在这样,白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