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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样骤然惊醒,寂静的夜里映入眼帘狭小的房间是那般的空荡。
感觉自己的心脱离了身体在这个寂寞的空间里荡漾,在这个干涸的秋天被寒萧的秋风凌虐,就像风干了的唇,微微一动就裂出血来阵阵刺痛。
何小样感觉好干,感觉自己要干枯而死,慌乱下床找水喝。
才下床,绊到床边桌子,跌倒在地上内伤加外伤痛得她终于抱腿阴郁的痛哭起来。
她突然抬起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般,打开了电脑。
她不要那个结局,如果是那个结局,所有的人都死了?
边泪流边写下如下结局:
...
桓谕冷冷道:"想杀我们?区区沙兵蟹将!"
离璀被蓝天当人体沙包般整个抛了过来,正好砸中装神弄鬼的桓谕。
离璀从地上爬起来,拉起被砸得站立不稳瑟瑟发抖的桓谕,无语道:"你确定他们是沙兵蟹将吗!"
有许多初级的魔是混沌初级发育不良形成的,洪荒时期能斗破苍穹把天空顶出窟窿,把撑天柱通天路不周山碰倒那般强悍的存在!
离璀很有自知之明,照这样打下去,自己不被打死也被熬尽精力而亡!
桓谕摇摇晃晃的:"你们没听说过下等马对上等马的故事吗!谁说一定要煞神保护绿叶?不能我们几个一起去保护绿叶吗!"
经过蓝天身边时桓谕手起西瓜落,把蓝天的头当篮筐扣篮般砸去,直接把蓝天砸得头晕眼花。
蓝天怒起,转过身来正要还击,桓谕西瓜不要钱似的朝蓝天后脑砸去!
眼看爱郎被砸得亳无还手之力,归璨怒起,也拾起西瓜凝尽全力向桓谕砸去。
桓谕耍醉拳往后一侧,随即飞起一脚踢足球般踢中西瓜,西瓜以迅雷之速向蓝天砸去!
饶是此时的蓝天也知道危险!
避无可避双眼瞪得大大的站在原地。
"啪"的一声,归璨闭上眼睛,不敢看。
终于一只西红柿般大小的蛊虫从蓝天嘴巴里吞出。
桓谕:"快砸它!"
瞬间各种灵力魔力冰雹般砸下来,蛊虫没出世多久便一命呜呼了。
迅速得蓝天以为要砸自己,他摸着晕糊糊的头,委屈道:"干嘛砸我?"
"不好意思啊兄弟,你站的位置不是很好。"桓谕拍了拍蓝天肩膀,脚底抹油往煞神的新居跑去。
离璀往后一看:"卧槽快跑!"
众魔已洪水般袭来!
跑到煞神新居门口,见圣圣在那,桓谕:"妹子,干嘛不进去?"
圣圣:"我..."
她还没我完桓谕已跳入屋了,后面涌来的四人把她一起涌了进去。
桓谕开了之前的那个全息投影,坐了下来,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好了,现在我们六个帮你保护你老婆,你出去收拾它们,记得,不用给我们留面子!"
桓谕提剑出门,众人在室内看着煞神只身冲入一片漆黑之中。
他被黑暗吞噬了,就像一群秃鹰吞噬一个奄奄一息的生命!
室内陷入沉默,从来说煞神不会死,他们只是听说过从来没直接见识过,会不会那只是一个传说,会不会...
桓谕很淡定:"来喝茶,趁热!"
室内只有桓谕喝茶的声音,他明明喝的那么温文而雅,现在他的声音却斗大如雷了,他微不可查的微微叹息一下。
全息投影上全是黑,黑不见边的暗无天日!就像这个把风影根本没开般,没有生气却又充满杀机!
所有的人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希望能看到一丝光明降临于投影之上。
然而,没有。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悠长的如扼住咽喉已乎窒息的人默数自己生命的最后关头!
终于,已经没有希望了吧,伤心的伤心,绝望的绝望,闭上了眼睛。
离璀突然大喊一声:"看!"
众人抬头,只见黑暗之中竟然被生生杀出一道路来!
"煞神!"
那些低级的以斗杀拼勇为生的洪荒无灵智魔兽竟然产生了惧意,节节败退!
淡青色衣衫春风般既然冰天雪地也毫不褪色!他会是寒冬终结者!
他简直如鱼得水,他快意恩仇,一剑双雕,越杀越勇,杀得己方士气大增!
屋内喊起:"威武——"
桓谕似是松了一口气,他笑了笑,孟掖总算下错了一步棋,以为绿叶就能牵制了煞神,而其他人妖邪之物也能帮他铲除异己?
未免也太小觑人了!
桓谕心情大好,越喝越嗨,一杯接一杯的。
煞神的是越战越酣,但他毕竟只是只身匹马,总有数量更大的落网之鱼围上了屋顶,此刻正困兽般咆哮着拍打着屋子的防御阵。
屋中若海啸中的小舟般风雨缥缈!
眼看着法阵裂渐渐开了缝隙,慢慢爬满,就要瓦崩石裂,劫难依然逃不过!
"轰——"这一声,阵法终于破了,众妖魔向天咆哮一声,似在为得程而高歌一曲,凯歌已凑。
屋内五人握紧拳头,就要出手。
众妖魔俯冲而下,桓谕一杯茶抿完,缓缓放下茶杯,道出一个字:"滚!"
一股力量如是从脆弱的杯底中激发出来的,夹着肉眼可见的气波如湖面般荡漾开来,所到之处,震碎涌入妖魔,一如倒影。
力量不霸道,但杀伤力很霸道!
众人的心情:"哇——"
不知为何,他们似乎很无意识的被谁控制了般,撸起了袖子,缓缓看向桓谕...
桓谕才又倒了杯茶,众目睽睽之下,他被自个呛到了,狂咳一通,整个人跳上椅上:"干嘛干嘛,你们这是干嘛,想揍我啊!"
众人下意识却又似无意识般的点头。
突然好明白何师叔的心情了,有一个人啊,他就是很欠揍!
桓谕:"这是我家,我这是设了阵法这才杀退了强敌,我这哪里是故意藏才不露了,你们太看得起我了,呵呵哒..."
...
天涯海角之中,小姐姐没了心没了肺般的,面如止水的默默无闻的拾荒。
突然她脑抽了一下,一个念头从她脑中闪过,那个念头写着几个大字,那是:我这是傻逼了吗?
小姐姐小脸一皱,随即丢了身上背负的拾荒工具,往来时的路走。
本来虚弱的老婆婆急了,一下子跑得比兔子还快:"哎哎哎,小姑娘,你这是干嘛啊?"
"回家!"
"哎哎哎,小姑娘,人生没有回头路啊,这是天涯海角只有来路无回路啊!"
小姐姐送了老婆婆三个字:"神经病!"
很快她跳出了那边黑暗,看着春暖花开的大地,终于怀抱,温煦的风抚摸她美丽的脸庞,纷芬的花瓣在她身旁随风轻舞。
她就是上帝的宠儿般,所过之处风和日丽。
她张开怀抱:"还是天与地合适我!"纵身飞起,与万物相伴而舞。
...
至于正在与孟掖战斗的何小样与易逸...
...
何小样咬着笔头想了想久,哭也哭够了,纸巾也用完了,那么...
...
五指山砸了下来,何小样与易逸双双被砸死了!
他们的血化为激光般的光束,太过突然,孟掖被射穿透而死了!
孟掖体内的阴夫人与阳君的魔力与神力流窜了出来,纷纷物归了原主。
阳君:"可怜的娃啊,死得尸骨无存,节哀吧!"
阴夫人还没来得及说两句,阳君突然高兴起来了:"夫人,咱们女儿呢?为夫想好了,我们的女儿叫阴阳,如何?"
阴夫人如个贤内助:"夫君真是博学多才,好名字!"
...
守得云开见开明。
本正欲撸起袖子从殴桓谕的众人被两名不速之客打扰了,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黑衣女人收回了旗并撕毁,贤惠的喊了声她身旁那个白衣男人一声:"夫君,好了。"
圣圣:"爹,娘?"
接着是感人肺腑的亲人相认过程,离璀与归璨却越瞅越伤心,又正要动手打人!
打的就是小姨那贱人!
圣圣挡在前:"神经病干嘛打我娘?"
听闻这两兄妹对他们死鬼老爹的看法后,阴夫人唏嘘一声道:"其实不是,当年姐夫是正离职,急着要回去的,结果不幸遭了毒手,唉...哎哎哎,别打了别打了...那些当然是别人乱传的了啦,姐夫什么人,怎么可能是那种三心二意的!"
"我爹本来就不是人!"
桓谕看了看闹成一团的那家子,又看了看恩爱的一旁的两人,便又看向一处,似乎是冲着谁,笑了笑。
...
写完已然凌晨了,何小样这才松了口气,她似乎看到了桓谕在对她笑,他是家有女儿终养成般释怀的笑容。
她感觉蛮开心含着泪笑着缓缓的合上了电脑去刷牙洗脸准备挤公交。
她穿的依然是白色睡衣,是男生的长T恤,因为某宝上10块钱包邮,顺便买的穿着感觉还可以就一直没有换过了,每一年都在那下单。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与易逸分开已经好多年了,公交上何小样茫茫然的看着窗外。
今天是十一国庆长假,许多情侣会选择这一天与自己的Ta约定携手未来。
所以,今天何小样回校去参加婚礼,大学同学里有五对新人约定今天在学校里举行婚礼,其中就有两个是她当年的宿友。
而另外一个宿友也已经与男朋友爱情长跑了五年之久,那男的贼丑,宿友说很安全。
看着那些个成双成对的人儿,何小样只影形单。
真是虐出狗血啊!
何小样觉得自己也是蛮贱...咳,蛮,蛮厉害的,竟然在自己的梦中狠狠的虐了自己一把,在自己的文里也狠狠的虐了自己一把,在现实还要更狠狠的虐自己一把!
不过与那些风风火火的电灯泡不同,她这个电灯泡已经失去了电灯泡该有的温度,默默的如角落里的街道任风吹雨打,光线越来越暗,渐渐的发出昏黄的光。
从狗粮圈走出来后,何小样去了经常与易逸呆过的地方。
感觉一切还历历在目,两个身影并肩走在道上讨论着彼此看过的书,分享彼此的想法与观点,说得兴致勃勃,都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人。
就像现在她被人家成双成对的遗忘了般。
何小样笑了笑,这就是报应吧。
如此想着已到了曾经经常来的教室,看着那关着的门,门似乎更破旧了,斑斑驳驳的。
她没有像以前那般蹦跳着来到这迫不及待的开门,她在想,会不会一打开进去就看到他坐在那里正看着书?
一直以来,她一打开门,他会抬起头来含着笑,说:"来了。"
后来,很默契的她再也没有来过这里,至于他,她就不知道了。
她伸手才触到门,突然又如含羞草般避开了,缩了回来。
记得列表里有一首曲,他介绍给她的,说很好听,她也喜欢。
然而这么多年了,许多老歌听到耳朵都长茧了,那首他介绍的歌,她却再也不敢打开。
即使有一次已点到那个曲,但是那一个旋律刚轻轻的荡起,她的心就已猛然的从无到有,到从高空砸回心室,只能赶紧切掉。
"唉..."何小样暗暗叹息一声,又鼓起了勇气,有一些东西是需要视死如归的,当然说分手她可以,现在该放手了,她也是要可以的!
是的,该放手了。
她开了门。
一个声音响起:"来了。"
心跳了一下后,感觉它就停了,它应该是坏了,或许她是回到过去了,或许她又是在做梦,做着荒唐的梦。
教室里真的有一个身影,熟悉的T恤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微笑。
何小样下意识的回答:"嗯。"
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地下有他的影子高高瘦瘦的:"我来告诉你,我的答案。"
何小样一怔
易逸:"我也不写悲剧。"
看何小样的样子似乎更愣,易逸笑了:"你不是问过我吗?'如果有一个故事让你来写,你会不会写悲剧?';,我的答案是,我也不写悲剧。"
何小样眨了眨眼睛,终于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了。
...
何小样一直在想,将来若是有一天转角遇到易逸,要不要与他打招呼,或者直接当陌生人一般擦肩而过。
她在想,还是不要遇到他吧,很尴尬的,她觉得很尴尬,毕竟曾经那么熟悉的两个人,一下子成了熟悉的陌生人,那副脸孔冰寒得刺心,把自己的情感冰封也把伤害着对方的感受。
她也想过续前缘的事。
她见过许多说挣脱不了束缚的人,后来依然挣脱了义无反顾。她在想,若她不是他的初恋会不会好一点,他就能挣脱束缚?
她也在想或许再等等,等他再强大一点,他会找到那个平衡点呢?她也担心到那时,会不会他就不会喜欢她了,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爱情只若昙花一现。
...
不过她想多了,现在他们过得很好,宅男宅女的生活——
易逸:"你在干嘛?"
何小样:"写小说!"
易逸:"好吧..."
易逸倒了两杯水走过来:"有写我吗?我在你小说是什么样子的?"
何小样干脆利落地"啪"的一声盖上了笔记本电脑,拨浪鼓般的摇着头,同时竖起三根手指发誓:"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发誓绝对没有!"
易逸笑而不言,信你才怪!
晚上吃过饭后何小样在追剧,易逸:"我用一下你电脑。"
追嗨了的何小样:"好的!"
易逸打开电脑,既然有密码,向来她都不设密码的,他稍微想了想输入了一串数字,竟然,没改密码!
易逸看了看那些个稿件:"..."还说没写我,这写的全是我!什么蓝天?离璀?这分明其实就是我!只是把性格折分了。
什么鬼"何小样",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了...
好吧,那时确实很无耻...
恋爱中的人本来就很无耻容易被同化,这也不能怪我!
这两种感情是她的向往吧。
易逸默默关上电脑,穿上外套随手拿了件女装外套:"走了,公园走走别看了!"
何小样嗷的一声惨叫连滚带爬的翻身从沙发上爬起来,利索的套上衣服。
凌乱的鸡窝般的头发,嗯有易逸的功劳,被她用十指玉梳一通乱耙,再套上个帽子。
待易逸拿齐东西才欲进来喊,何小样已经蹦跳着出来了。
穿着斑斓衣服与大红的帽子,结实而宽大的围巾包得像粽子,喜气洋洋的好可爱。
易逸笑着:"神速啊!"
何小样给易逸拿了帽子围巾:"带上!"
两人手牵手,才一出门。
"呼呼呼呼——"是北风的声音!
易逸就停了下来:"小样,你不是说小说没更完吗?"
何小样一愣,然后很配合的点头:"嗯嗯嗯!!!"
易逸故作正经的假咳一声:"咳,咱们今天先不出去了,先更小说!"
何小样连连点头:"嗯嗯嗯!!!"
两人又折回了室里,搜着电影,缩成一团。
易逸转过头来看着何小样,若有所思的说:"其实我们不是懒!是这个冬天太冷了,咱们先冬眠,来年春天咱们一定天天出去散步还要周围世界!"
何小样很赞同:"嗯!"
又想起了什么:"不过春天天天下雨哦!"
易逸瘪了瘪嘴:"那算了,还是安心在家安息吧!"
何小样怒目一瞪:"怎么说话的!"
易逸求生欲超强的:"老婆大人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