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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望舒先摸了小雪的狗头，又径直进屋找到新搭的狗窝，摸了摸两只小奶狗的钩头。
无论是小雪还是它的两只小奶狗，在被宋望舒抚摸的时候都表现出了极度舒适的模样。
“没错，它们身体里面，确实都有了一丝活化的神性存在，它们的灵魂与活化的神性互相滋补，将来会成长成什么模样，连我也无法预估。”摸完收工的宋望舒，得出了这个甚至比TC130还要乐观的判断，虽然她紧跟着就话锋一转又说道：“对它们来说，也许这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是啊，这对它们来说，确实未必是什么好事。”
宋建文并不否认这一点，因为这三只狗狗已是事实上的三份仙灵序列A-003号序列材料。
“但就像你说的，未来它们会成长什么模样，连你也无法预估不是么？”
宋建文也补充说道。
不付出些代价，哪来的收获？
宋建文将视线落到了一大两小三只狗狗身上。
以前，狗狗永远都只能是狗狗，忠犬与野犬是它们唯二的种族宿命，但是以后……那可就未必了。
一如正在迎接剧变，即将由平凡升格为超凡的凡人们——
谁能保证自己在成为掌握超自然力量的序列者之后，人性还能保持曾经的谦逊平和？但同样的道理，谁又能保证序列者里不会涌现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以维护世界和平为己任的真实超级英雄？
“嗯，你说的对。”宋望舒点点头，然后又打了个哈欠：“所以它们让我有了一个新想法。”
“呵呵，巧了。”宋建文笑出了声：“我恰好也有了一个新想法呢，不如我们都先不说出来，写在纸上看看是不是心有灵犀，怎么样？”
“好啊！”
宋望舒闻言明显有了些精神。
这种事情，感觉很有趣的样子。
TC130也贴心的为二人找来了纸笔，然后两人分别找地方在空白的纸上写下了各自心中的那个“想法”。
宋建文写的是：“寻找其他临产生物，尝试复制出新的携带活性符文材料特性的生物幼崽！”
宋望舒写的东西则稍微言简意赅了一点：“重复实验，酌情推广。”
不谋而合。
有区别之处，无非就是“酌情”这二字。
“啊——，真是天作之合呐。”
这时候，小艾同学忽然用咏叹调冒了一句，仿佛是想要以此来证明它并不是毫无存在感的背景角色。
宋建文也很罕见的没有让小艾同学闭嘴，而只是定神看着宋望舒。
“需要耐心再稍等一段时间，我已经快要能够适应地球人的祈愿了，对信仰之力的吸收转化效率也在稳定加深——你应该知道的，以前你父亲做实验培养我的时候，那颗实验星球上的人类都是利用你父亲细胞培养催生出来的，他们灵魂十分脆弱祈愿产生的信仰之力品质也远不如真正的地球人类。嗯，差点忘说了，我今天刚刚还确认了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发现地球过往的亡者们，在这颗地球遗留积储下了一笔巨大精神财富。”
宋望舒又说道。
地球过往的亡者们，在地球遗留积储下了一笔巨大的精神财富？
指的是古今中外的诸子百家们，留著的那些经典文章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真正意义上的精神财富啊——”宋望舒仿佛能够看穿宋建文的心理活动，她否定了宋建文所做出的最合理的猜测：“亡者的灵魂，散逸在这颗地球的空气之中，无声无息有质无形的滋补着下一代新生命，然后新一代生命老去衰亡，就这样数十亿年周而复始的积累……宋建文，你能想象出这笔精神财富有多么丰厚吗？”
“如果只累计不散逸，是个大到近乎无法想象的天文数字。”宋建文给出了正确答案，只是他的脸上依然浮着疑惑：“可是这笔精神财富，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唔，怎么说呢……”宋望舒稍作思索重新组织了语言：“这笔巨大无比的精神财富，确实无法直接被我们所用，但是意外吞服序列材料并成功将其活化的生物们，我已经确认它们能够从空气中缓慢汲取这笔精神财富，用以滋补壮大他们所获得的超凡能力，就像、就像……嗯，宋建文你平常看不看网络小说？”
“看。”
宋建文点头。
“看就好！灵气复苏你知道的吧？你可以把那些精神财富，理解成灵气！哈没错，就是灵气了，以后这笔精神财富，就叫这个名字吧！嗯当然了，和网络小说里不同，我们复苏的不是灵气，因为它本来就存在于那里，我们复苏的是生物，零散的序列材料和完整序列魔药是一把把权限钥匙，打开了生物体内原本被禁止的汲取灵气的权限……”
宋望舒继续解释道。
其实宋建文没看过什么灵气复苏类的网络小说，但这并不妨碍他理解宋望舒的解释——比原计划还要汹涌的灵气复苏时代，即将到来！
“我还发现生物汲取越多灵气，再祈愿时贡献出来的信仰之力就越多越精纯，所以我们将是最终以及最大的获益者！”
宋望舒终于说出了最终的结论。
“还有这种好事？”
对宋建文来说，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他甚至下意识看向TC130。
“十分抱歉二百七十九少爷，我刚刚已经根据女娲源灵的描述进行了深度检索，很遗憾我的数据库内没有存储相关内容，又或者相关内容在已被彻底格式化删除，我也没有能够探测这种灵气能量的相关设备，所以我暂时无法判断这件事的真假。”
TC130史上第一次不给力。
“暂时？”
宋建文却注意到了TC130措辞里的暂时二字，以宋建文对TC130的了解，这显然意味着TC130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是的二百七十九少爷，只要给我充足的时间，我应该能够制造出能够探测监控这种灵气能量的特种设备。”
TC130脑袋转了个一百八十度，朝向了小雪母子的方向——那三只已经迈过灵气复苏门槛的超凡狗狗，就是最好的研究对象。
唔？汪？！
小雪一阵心悸，却找不到心悸的来源，只能满是疑惑的吠了一声。
“好困啊……”宋望舒捂住樱唇打了个呵欠，又揉着眼睛迷迷瞪瞪说道：“宋建文，我没力气了，今晚上我在你这里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