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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月觉察到有人在搀扶自己,从感觉上来说,这种查克拉很熟悉,应该是鹿丸。就势微微抬起上半身,看了看,果然是他。心中苦笑,这孩子,刚才是不是被吓着了?
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辉月强撑着跪起身体,不顾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拼命地抗议,恭谨到极点,“族长大人,影子谨记自己的本分,绝对没有半分逾越之处。”声音虽然微弱,可是毕竟在场的都是忍者,不会连辉月说的什么都听不见。
“你还记得自己的本分吗?”日足的声音高高在上的传来,逆光看不清他的脸色,只是语气如同当年一般无二的冰冷肃然,“既然你还知道本分,看在雏田的份上,这一次就算了。但是,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没有再说其他的什么,日足转身离去。
而辉月躬身行礼:“是。”
“辉月,到底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鹿丸满脸的不安。
“… …”辉月整个人靠在卡卡西身上,连理会鹿丸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刚刚只是强撑着说了几句话,就连积攒的最后一点力气都消耗掉了。
此时纲手也已经现身,双手悬空在辉月的心脏处,有一种奇异的查克拉作用在辉月的身上,非常有效地缓解了刚才的痛苦。
“纲手大人,刚才日向族长… …”奈良鹿久开口问此时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纲手。
“这是主人惩罚影子的手段,是一种基于咒术的束缚,如果影卫违背了主人的意思,就可以发动咒术来做出惩罚,轻者痛不欲生,重的话,就是死了。”纲手一边持续放出查克拉,一边回答奈良鹿久的问题。毕竟出身千手一族,也拥有影卫的纲手果然知道这些古老的秘闻。
“辉月不是雏田的影子吗?”这是阿斯玛。
“没错,辉月的确是日向雏田的影子,可是把辉月和雏田连接在一起的,是一种古老的阴阳术。作为影子的辉月被雏田所束缚,只要主人心中动念,就可以决定影子的生死。而帮助雏田和辉月建立这种联系的人,也就是当初主持这种术的人,也拥有对于影子违反影卫铁律时做出惩罚的权力,因为他掌握着这种‘术’最初的‘咒’。”
“也就是说,当初主持阴阳术的仪式,将辉月变成影子的人,就是日向日足吗?”卡卡西插话。
“看来是他。”纲手继续维持查克拉的均匀放出。
“那么,可有什么办法去解除雏田和日向辉月之间的这种联系?”奈良鹿久看了看面色焦急的儿子,开口问道。
“从来没听说过。影卫就是影子卫士,虽然带着卫士这样的称呼,可是真正有意义的不过是‘影子’二字而已。辉月是雏田的影子,不是什么身份上的问题,而是当初辉月的生魂被封印进自己的身体中时,引导她的是作为同胞姐妹的雏田的血。在这个仪式中,雏田的血经过阴阳术的某些炼制,在辉月的心脏中勒出一种阴阳术上的铭文,根据铭文建立一种契约的主从的关系,而通过这个铭文,雏田可以掌握着辉月的生死,而日足也可以用‘咒’引发铭文的力量,得到与雏田发动一样的效果。”
“刚才辉月为什么说没有私情,难道身为影子,连喜欢都不能拥有吗?”鹿丸隐忍半晌,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纲手微微叹息了一声,有一个人影在纲手的影子中站起。
辉月撑起身体,向那个人影微微躬身施礼。
“这就是我的影子,他本来是初代目的影子,后来根据血缘,传给了二代目。后来二代目去世之前,传给了我。”纲手解释了影子的身份。
没错,这个人影,就是千手一族的影子,守护了千手一族三代人的影子,千手影三。在影卫的世界里,提到千手影三,就如同在忍界中提到山椒鱼半藏一样的,半神一样的人物。毕竟,并不是每个影子都能够如他一般,只要出手,就从未失败过。
“影子一生只是主人的附属,很多时候都是随着主人的死去而死去。很多时候影子所知道的家族秘辛,恐怕比家主还要多。另外一点就是,影子如果与人有了私情,就会影响到对于主人的效忠,几乎就是背主了。如果出现这种情况,除了死,影子没有任何出路。不管日向日足和雏田愿不愿意,如果辉月真的与鹿丸在一起,辉月心脏的咒文一定会发作。因为影卫背主,会被契约反噬,就连雏田都没有办法改变这个结局。”纲手说到后来,已经完全是叹息了。
“那么,没有其他办法吗?”鹿丸沉重地问道,声音里已经有了隐隐的绝望。
“没有,解除契约的办法,只能是如同我继承了我的影子一样,同血缘的人的血加入铭文,与此同时,另一个主从契约达成,影子的所属发生变化。也就是说,日向一族的内部可以把辉月作为族长影卫传给别人,比如雏田传给花火。但是辉月不可能与别人成立契约,也绝对没有办法去解除这种关系。”纲手微有不忍,却还是说出了这个答案。
一片静寂。
无论是阿斯玛还是卡卡西,包括奈良父子在内,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本来就是拥有影子的大家族中代代相传的秘辛,如果纲手不说,恐怕谁也不知道所谓的“影子”,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那么辉月她刚才受到的咒的惩罚,会怎么样?”鹿丸声音干涩。
“日向族长发动的时间很短,倒是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伤害,可是那样的痛苦,是任何人也无法承受的。”纲手收回双手,回答鹿丸。
而鹿丸看辉月的眼神,越发歉疚不安。
辉月此时已经有了一点力气,慢慢地活动了一下因为刚才的疼痛而不怎么管用的身体,面向纲手:“多谢纲手大人的救治了。”
仍然是如同以往的温和语气,就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鹿丸不安到极点:“辉月… …我… …”
“嘛,不关你的事,族长大人刚才发动咒术,不过是因为我最近的确忘记了自己的本分而已。这次你知道了吧?我和你们是不一样的,喜欢什么的都是不可能的。”辉月用话拦住了鹿丸的道歉。
“不,不能这样!”鹿丸猛地抬头,“一定会有办法的!”
“不要傻了,鹿丸,就算你找到了办法,也要我愿意才行。我再说一次,我不愿意。我知道你想说自由什么的,可是自由这种事,对于影子来说,是最没有意义的。你可曾见过没有凭依,独自行走的影子?”辉月站起身来,身形略带不稳,可是已经能够站立。
“可是生死操之于人手,你真的愿意吗!”鹿丸说完这句话,就觉得后悔了,怎么能这么说。今天因为辉月的缘故,已经数次失去自己的冷静,做出自己不应该做的事情。
“你就把这当做是日向分家的咒印吧,功能方面,是差不多的。”辉月这么回答他。
“纲手大人,阿斯玛,卡卡西老师,还有奈良上忍,奈良中忍,在下就告辞了。”
辉月改变了对鹿丸的称呼,一句生疏的奈良中忍,在两个人之间画下了巨大的分割线。
然后便仍然是如同往常一样躬身行礼,转身离去毫无迟疑。
并且,没有回头。
不管辉月是否愿意,不管辉月这么说这么做是不是伤害了别人更伤害了自己,她都必须责无旁贷的去承袭着自己身为影子的宿命。这就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作为日向辉月所背负着的责任,她作为日向辉月生来便要背负的枷锁。
她无从选择。
如果说此时的决绝能够不给别人和自己留下任何的希望,那么余生之中虽然也许会觉得无望,却至少不会在漫长的等待中慢慢绝望。
【只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真的愿意继续一生行走于黑暗一无所有吗?哪怕是这样的第二次生命中?】
在往前走到转角处的某个时候,辉月心中突然浮出这样一个很小很小的念头,却只是一瞬间就被抛开得很远很远,再无杂念。
虽然看起来鹿丸不像是想要放弃的样子,可是这也只是因为他现在太年轻了。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孩子,只有在这个天真还停留在心中的年纪,才会有力气去为了一些认定了的事情竭尽全力。
辉月其实不是没有感动的,一个和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利益关联的人,能够因为喜欢自己,而为了自己,去尽力挡在自己身前并且想要为了自己的命运努力去做些什么,面对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够不感动。
只是,奇迹这种东西,并不是总会发生。
奇迹之所以会被称为是奇迹,就是因为在更多的时候,同样的被认定为不可能的事情,都是不会实现的。
所以,哪怕是决绝转身,伤人伤己,也终不愿误人误己。
没有和日向日足解释什么,相信日向日足也是明白,辉月从来就是聪明人,聪明人在做事情之前都会去想这么做的后果。而辉月既然明知道后果是自己所承担不起的,那么,辉月就必然不会真的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辉月在慢慢地躺倒在自己房间的时候,叹息着想起日向日足。
日向日足在那么多人之前发动咒术,真正的目的,恐怕不是给辉月一个教训这么简单吧?日足那不但是给辉月一个警告,更是给其他人一个警告。辉月的身份,毕竟和别人不同,如果因为走得太近了以至于两个人都失去本分,恐怕就会给辉月带来毁灭的结局。
这,是关心吧?
在不可挽回的结局发生之前就用这样的雷霆手段断绝一切可能,虽然是冷酷到了极点,可是真正的心思,恐怕不经过一番细细思量,谁也不会明白。日足今日所为,其实竟然是一种保护。
【这些大家族中的事情,还真是扭曲啊… …】
只是,就算是没有像寻常意义上的爱一样去关爱自己,也不代表日向日足,并没有真心关爱自己的吧?只是日足毕竟限于太多东西,背负了太多,所以如今,就算是关爱自己的女儿这样的小事,也不能去做。
辉月知道日向日足并不是觉得牺牲掉辉月的人生是应该的,只是他权衡利弊,在家族和女儿之间,看到天平两端,家族一方面的砝码,重于辉月而已。
这是无情吗?——不是。
可是这不是无情吗?——也不是。
辉月苦笑。
就算是自己这样拥有了两世经历的人,也对此无言以对。
无论日向日足选择了天平的哪一方,都没有做错。可是,谁也不能说他做的就是对了。虽然能够理解他做出选择的艰难,并且如果自己也处于和他同样的位置,自己的选择必然与日向日足相同。可是作为被牺牲的那一方,辉月也不能说全无怨恨。
可是这就是真实的世界。
少年们所永远也不会知道的真实世界。
这么说来,佩恩,也就是零所追求的世界,是不是更好一点?
没有答案。
村子和砂忍的谈判,在有了几次极大的进展之后,终于在三国使者到来之前彻底完成。
送别手鞠、勘九郎和我爱罗三人的时候,辉月恪守礼节,只是在告别之时,还是忍不住嘱咐了手鞠,好好照顾我爱罗。
虽然有几分越俎代庖之嫌,可是辉月是真心实意的。
虽然辉月觉得自己看不到所谓的幸福的未来,可是我爱罗那孩子,不应该悲哀一生。
无论此生的结局如何,辉月觉得自己都能够笑着面对。
能够懂得自己前一世绝对不会去懂得的很多东西,历经了生死沉浮,拥有过爱恨情仇,笑过哭过悲伤过欢乐过,这一生一世,其实也是很完美了的。
这第二次的生命里,能够如此多姿多彩,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