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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三国使者来访的施压,砂忍和木叶的谈判才终于有了重大的进展。
在得到日足带回来的条约内容的时候,辉月摇了摇头,这些条件啊,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虽然木叶表面上对砂忍村不但没有什么剥削,反而是与砂忍的联系更为紧密,甚至愿意为砂忍应付三国使者,但是暗地里,种种条款和所谓的援助已经造成了砂忍村作为木叶附庸而存在的事实。
而风之国大名对于砂忍村的擅自行动也是极为不满,甚至都不需要纲手的一些运作,砂忍村本就极少的军备,就被风之国的大名更进一步的减缩了。并且,因为木叶村应对袭击的从容,风之国大名甚至把更多的本该给砂忍村的任务委托给木叶,这样下去,砂忍村的战斗力必然更加无法保持下去。长此以往,砂忍村就会真正的失去和木叶相较的实力。从而,风之国甚至会完全地成为火之国的附庸。
只是,木叶村支援给砂忍的大量物资和分流过去的任务掩盖了这样的事实。
并不是被眼前利益蒙蔽了长远目光,只是,如果眼前的危机都无法度过的话,那么所谓的长远根本就是无根之萍而已。
果然,在任何世界,成败都是足以论英雄的。
而与此同时,谈判一日不能确定,新任的风影就一日不能选出。砂忍村虽然因为外部压力极大导致了村中派系不多,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是人类的通病。那么,面对这样的情况,木叶也是可以有所作为的呢。
纲手虽然是刚刚回到木叶,可是对于各国局势的把握,就连日足也有所不及。目前砂忍村中大体不过是两个势力而已,一个是风影一系,有传统和声望作为支持,资格最老的千代和海老藏作为后盾,还有我爱罗这样实力绝强的人柱力,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势力。然而目前四代风影死后砂忍村掌权的,却不是资格最老的千代长老,反而是另外一系的领军人物。这一系不过是不得志的一些家族而已,无论声望还是实力,都不能与风影一系相比,如今能够暂时掌权,不过是因为四代风影造成了砂忍的极大损失,他们乘虚而入而已。可是如果风影一系再不能腾出手来,恐怕代理风影就会成为真正的五代风影了。
但是,只要风影一系腾出手来,再加上木叶村的外交上的和实质性质上的援助,反对势力一系就绝对不可能翻出什么大浪。
而纲手,就利用了这一点。
日足转述,纲手接手谈判之后,一边安抚砂忍村的反对势力,造成一种木叶支持反对势力□□的假象,另外一边积极与风影一系联系,许诺为四代风影的子女拿回五代风影的位置。理由虽然说是所谓的支持盟友,但是辉月想来,不过是支持风影一系对于木叶来说,有更大的利益而已。
一切,为了木叶里的利益。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千手纲手,果然配得上木叶五代火影之名。
在这样的百忙之中,木叶村内的事务也是不可忽视。
有消息传送到日向大宅,本次中忍考试能够从正统渠道晋级的,只有奈良鹿丸一人而已。莫说是雏田,就连宁次也没有成为中忍。
再加上不通过正规中忍考试途径晋升的辉月,不过是两个人而已。
辉月接到消息之后,脸色难看到极点。
连雏田都没有晋级,反而是身为雏田侍从地位的自己成为中忍,虽然自己的确配得上中忍这个名号,可是如此,仍然是不太妥当的。只是,就像是任务不能推脱一样,身为忍者,对于上级的任命,也是绝对不能够推脱的。
不管在暗部中所任何职,在明面上也是要走走过场的。就算是辉月一直身为下忍,也绝对没有谁敢于把她视作是下忍。可是晋升之后,毕竟才名正言顺。
中忍考试的授职,一向没有什么盛大的仪式,只是有通知叫辉月去火影办公室而已。
本来中忍的授职应该在半个月前就完成的,但是因为砂忍谈判的事情加上辉月的渎职风波,推迟到现在。想到要去见纲手,辉月跃跃欲试。
第五代的火影,森之千手的公主,三忍之一的纲手姬,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呢?
敲门进入,辉月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办公桌后面的纲手。不是说真的有什么王者之风之类的东西,只是纲手只是坐在那里,就自然而然地拥有一种睥睨四方的气度。就算在万千人中,也只能一眼就看到这个人。那就是所谓,无比强烈的存在感。周围数名经历各异的上忍甚至包括执掌日向一族数年的日向日足在内,都不能够与纲手争锋。
没有理会一边招呼着“啊,辉月来了”的几位上忍,也没有理会早到一步的鹿丸,辉月走到办公桌前,与纲手对视片刻,然后躬身行礼:“火影大人。”
纲手一手杵在办公桌上,一手托腮:“指挥忍者们消灭掉砂忍和音忍联军,并且重创了大蛇丸的日向影卫,就是你吗?”
“不敢,那只是三代大人与众位前辈计划周详。”辉月一副温和而谦逊有礼的样子。
“那么就是你咯?”纲手站起身来,目光犀利,有如实质。淡蓝色的查克拉突然如同风暴一般席卷了整个屋子,周围的一切都被强大的查克拉推挤到一边,在纲手身边造成一个巨大的圆形空地。众位上忍包括静音在内,都无法靠近一步。鹿丸不想后退,甚至被平平地推出了数米。
辉月仍然恭谨地站在原地,就如同身周狂暴的查克拉从来就不存在一样,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不但身形没有半分变化,辉月就连肌肉绷紧这样的防备动作都没有做出,只是单纯地站在原地。不是说纲手的查克拉没有威慑力,也不是说周围上忍环视不会有什么危险,而是千手影三——千手一族的影卫没有动作。既然千手影三没有动作,辉月就没有什么怕的。
然而纲手随后放松地笑起来:“干得不错!”
辉月一惊,“干得不错”?
这是一个新上任的火影应该对一个功高盖主的非本势力的人说的话吗?
“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是你发现了大蛇丸的阴谋吧?”纲手重新坐在静音搬回来的椅子上,“然后又在其后的战斗中功高甚伟,甚至在严峻的形势下保存了木叶的有生力量,并且相应地提高了木叶的威信,你做的很好。”
“火影大人谬赞了。”辉月秉承着少说少错的原则。
“我看过你的任务记录,以你目前的功绩,如果不考虑年龄问题,就算是做暗部的副部长也没有问题了。可惜,既然你执意退出暗部,也只好从中忍开始了,这,倒是亏欠你了。”纲手道。
辉月心中急速运转,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纲手到底是什么意思?
笼络?不像,作为雏田的影卫,只要日足或者雏田一念之间,辉月连生死都不由自己掌握,纲手笼络辉月,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挑拨?也不是,还是前一个理由,不管辉月是不是对日向一族不满,只要日足和雏田一天还在,辉月就只能是日向一族最锋利的武器。
那么——
辉月心中猛地一震,是出于真心实意吗?
【就算是下属功劳再大,哪怕已经成为自己的威胁,也仍然不愿、不屑去掩盖她所应有的功绩,而是有自信能够驾驭得了?
不管辉月实力如何,甚至已经有可能脱出掌握,也不愿意毁去,而是拥有一种自信,自信自己可以掌握和引导这样的力量?
不管这个下属的派系是否属于自己,只要是木叶村的忍者,就不能去承受不属于她的责难?只要是她做出的贡献,就必须要去承认?
纲手这是——
站在比三代和日向日足更高一层的境界,将目光着眼在整个世界,而不是区区小利?
执着于自己身为火影的职责,绝对不因为任何原因伤害自己所要保护的村子里的人?】
辉月心神震动,不能自已。
与上忍群中站立着的日向日足对视一眼,辉月和日向日足彼此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之色。
日向一族,恐怕要败了。
在这个层次的政治斗争中,很多时候比拼的不是智慧、胆量、阴谋还有布局什么的,而是气度。
从气度上来说,日向一族,已经输了。
如果是智慧上有所不及,局势的变化万千就可以弥补;如果是领导者的胆量有所不足,很多时候经验也可以弥补;如果是阴谋布局有所不如,那么只要能够及时得到外力的帮助,也是可以弥补的;然而,如果是气度差了一个高度,那么就谁也没有办法了。
无论是日向日足还是三代,都输给了纲手的气度。
因为两个人,谁也没有纲手站的高,谁也没有纲手看得远。
也就是说,所谓的,器量的不足。
“不管怎么样,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人就是中忍了。”纲手微笑。
在场的所有忍者给予了鼓励,辉月躬身施礼“就请多多关照了”,而鹿丸对此的反应是“麻烦死了”。
踏出火影办公室不远,鹿丸当着数位上忍的面拦住了日向日足。
“日向族长,”鹿丸大声说道,“我喜欢辉月,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然后就是一个大大的九十度鞠躬。
辉月猛然一惊,奈良鹿丸!
这是他妈的谁给你出的主意?还是说智商200的奈良鹿丸突然就变成脑残了?
来不及看日向日足的脸色,辉月就这么在人来人往的火影楼前,当着数名平时也是极为熟悉的同事的面,重重地双膝跪地,整个人伏在地上,额头紧贴地面,对着日足的方向行了一个大礼。急急地对于目前的状况做出最后的努力:“族长大人,影子没有和任何人有私情,绝对没有。”
声音尖利,满是哀求。
然而已经迟了。
绝对不比凌迟轻到哪里去的痛楚猛地从心脏处席卷全身上下,一刹那间,辉月整个人就势俯卧在地上,连挣扎叫喊的力气都失去,只是拼命地喘气,以免过于强烈的疼痛让自己窒息而死。除了拼命呼吸,辉月甚至连心中骂人的念头都无力升起。
周围有光影掠过,辉月心中来不及升起任何念头,直到疼痛猛地消失。
神智虽然没有模糊,可是仍然不太清醒。辉月恍惚间感觉到有人落在自己面前,有人伸手试图搀扶自己。
而疼痛的余波仍然在全身肆虐,让辉月无意识地抽搐着,甚至无力支撑身体。勉强睁开眼睛,眼前看到的不过是地面的泥土而已。干脆地继续趴在地上,辉月用尽全力也无力出声。过于剧烈的痛苦,竟然让辉月身体的神经出现了短期的传导失效。
耳边听到日向日足清冷的声音:“旗木上忍、猿飞上忍和奈良上忍是要插手我日向一族的内务吗?”
“嘛,我对日向一族的内务不感兴趣,可是辉月是我卡卡西组的成员,我作为老师,总有保护自己学生的义务。”卡卡西的话里没有往日懒洋洋的声调,反而是严肃得不太像是他了。
“喂,小辉月,你还好吧?”这是阿斯玛担忧的声音。
“不管怎么说,这是我儿子引起的事件,虽然不知道日向族长为什么发火,可是有话总要好好说。”奈良鹿久也出面说话。
不过是这两句话的功夫,注意到这里的来往忍者已经不少了,只是毕竟是在火影楼前,没有几个人有那个胆量明目张胆的围观而已。只是,若有若无的放慢行走速度,或者是路过的次数多了一点,总还是有的。
辉月仍然是俯卧在地上,尘土沾满了衣襟。
心中突然有一种巨大的绝望,这个身份,这个影卫的身份,原来不是自己想像中无视生死就可以的。
每个人都有的尊严,自己竟然没有权利去拥有。
就在这个人来人往的火影楼前,自己低到了尘埃里,尊严扫地。